朗月拿了瓶水给我:“想起一公了?” 我接过水:“可能是少经历一轮淘汰,总觉得时间还在一顺之前。” “时间过得好快对吧。” “对呀,转眼就快要三月了。”转眼就要三月了,连海风都不再锋利,变得温柔起来。难以想象,这一个冬天我的人生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说是天翻地覆也不为过。 朗月有些严肃地问我:“上一次是当最后一次上的场,这一次呢?” 这一次…… “没有人想自己的回归舞台也是告别舞台对吧,”我想着不能让朗月浪费一次复活机会:“再说了,你费尽心思把我捞回来,我总不能辜负朗老师一番苦心呀。” 眼底那丝严肃地情绪散去,朗月笑了,她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不是虎牙,就是我也有的那种,尖尖的牙齿,我没有观察过其他人,也不是牙科医生,不知道是不是人人都有这两颗尖尖的牙齿,所以那一刻我会觉得,我们在人群中是特别的。 朗月带着笑容温温柔柔地说:“我有种预感,这一定不会是你的告别舞台。” “我也有这种预感。” ---- 你的正文突然上线。 阅读愉快,晚安~
第44章 三公开始前 三公录制那天是个天气不错的周三。 大约是因为开了春,黎明岛不再阴雨连绵,从我再次上岛开始,都是阳光很好的晴天,今天 也不例外。 人或许也需要光合作用,天气好连带着心情也变得畅快起来。 公演进行到第三轮,选手们早已告别了第一次公演时紧张兮兮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享受。 尽管我我缺了一轮公演,但是心态依旧受环境印象,也比起上次进这个大棚的时候放松了许多。 “不过你这次的确是比上次压力小。”赵雨停跑来找我:“上次你负责killing part的好伐。” “你这口音被谁带跑偏了?” “哎呀不重要。”赵雨停扬扬手:“你这次跟着朗月的好伐,哪里像我们上次,谁都靠不上谁。” “靠自己才最靠谱好吗?小雨同学。”我在赵雨停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众所周知,弹脑壳无论轻重,只要弹了就会疼,所以赵雨停揉着脑门说我:“珍惜我好吗!搞不好明天走的就是我。” 我没忍住又往赵雨停脑袋上呼了一掌:“说什么丧气话呢!” 赵雨停并没被我呼炸毛,甚至没有去揉她那涂满发胶的脑壳,而是坐在了我身边:“我待腻了呀。” 赵雨停这么说我是一点也不例外,毕竟一公之前我们二人在某方面是默契十足的“等待淘汰二人组”:“你说你要走你就能走啊。” 她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道:“心诚则灵。” “灵啥灵。”邢楚姚妆造结束加入我们:“一天到晚在这搞封建迷信。” “爱因斯坦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赵雨停把酸奶上的投票码撕下来,撕到一半挺住手想起来演出服没有兜,悻悻将喝完的酸奶瓶子放在了脚边:“闪,你之前带出去的奶票投完了?” “完了吧,我寄给我学姐帮忙投了。” “那个跟邵淼关系很好的学姐?” “恩。” “所以你下岛干啥去了?”王歌也坐在了我旁边:“我听朗月说你之前已经准备彻底告别娱乐圈了。” “老本行嘛,写小说。” 不说这个事情还好,提起来王歌就要跟我生气:“你厉害,真话假话掺着说,连我们几个都骗。” 她嘴上说着,手也没闲着,王歌在我这别的事情没学会,呼人脑壳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照着我的脑袋就是一顿削。 “哎呀哎呀,发型要乱了。”我急忙去抓王歌的手。 我们这群人里面,只有王歌与我差不多高,也只有我俩“打起架”来势均力敌,王歌看自己打不过我,连忙找外援:“你俩说是不是。” “是也不能现在打架啊。”周思睿实在看不下去我们俩菜鸡互啄,本来坐在最上面那一排的她叹了口气走了下来:“等下化妆的姐姐又要说你俩了,赶紧理理。” 徐昕然也顺势坐在了我们这堆:“闪闪又不是第一天回来,你们之前没有关着门打她?” “有人性吗?你们的好姐妹刚刚被复活,怎么都要来打我。”我提出抗议。 王歌没有理会我的抗议,而是接过了徐昕然的话题:“你室友带着我室友天天不着家,这才是闪闪回来之后我们四个人这是第一次欢聚一堂。” “四世同堂。”我顺嘴接了一句。 邢楚姚马上开始给自己安排辈分:“你好曾孙女。” 我往邢楚姚头上呼的手已经举到了半空,但是看了看她头上少说三斤的卡子,又悻悻然放了下来。 算了,被卡子挂伤了手多不值当。 然而这一切在邢楚姚的眼睛里面就变成了我一个一米六刚出头没多少的小矮子,够不到她一米七六的头。 “你看我够不够得到!”说着我就开始往她头上巴拉。 “行了行了。”徐昕然也加入了调停的队伍:“明天录完淘汰晚上有个联欢会,到时候再打。” 联欢会打架,亏得徐昕然想得出来。 又提到了淘汰,虽然我知道赵雨停的最终归宿一定不是出道组,做一个独立音乐人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想到她要走,我多少还是有些难过。 候机室里人逐渐多了起来,我们几个也停止了打闹,四散开来和自己表演组的队友们坐在了一起。 我也不例外。 候场室后的朗月总是安静的,不是紧张而是一种平静,像是春日里没有涟漪的湖面,让人安心。我坐在湖面旁边,玩湖面裙子上面的纱。这是朗月参加比赛以来第一次穿这种可可爱爱的小裙子,按照她的说法,她上一次穿这样带纱的蓬蓬裙怕是能追溯到小学时代的儿童节表演。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会表示自己想选一首元气可爱的歌啊?”这个问题我回来了多少天,就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了多少天,只是每次问起来就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岔过去。 “我说是为了降低你的表演难度你信吗?” “我可以信吗?”坦白讲,我是相信的,毕竟她捞我在前,选歌在后,既然知道如果我回来会自动和她分到一组,那么这个理由在我看来就是成立的。 朗月却打破我的幻想:“是因为想尝试一些不一样的啦。” “哦。” 朗月看着我一脸迷茫,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我真的在见面会上回答过,金闪闪你下岛之后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吗?” “我那不是沉迷创作吗。” 她叹了一口气:“我支持王歌她们打你一顿。” 从我们身后,伸出了一个比赞的手势,手的主人是周诗远。 关于我一路隐瞒身份,并且多次被问及时统统东拉西扯遮遮掩掩这件事,在我下岛之前就相熟的各位的确多有不满。 虽然是我有意隐瞒,但那个时候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还会以参赛选手的身份回到这座岛上。其实我本来是想交代的,不过时间应该会是在总决赛之后的庆功宴上,我那个时候设想着,等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我找个时机来承认我遮掩自己是个网络小说写手身份的这件事,如果有人因此生气,那么就算我借着酒劲跪下来嗑三个响头,也是因为接着酒劲所以听起来不那么丢脸。 后来当我说起我最开始的打算的时候,赵雨停说我,就算借着酒劲,嗑三个响头也是很丢脸的一件事。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朗月回头对周诗远点了点头,又转回来继续回答我的问题:“我真的很想融入女团。 ” 我能看出来,不然为什么一开始就想办法在自己身上制造话题,我是说1V1 PK的时候选了颜智恩。 “但我又觉得大家对我的定义好像只有国风。” 毕竟是学中国舞出身,再加上这两年国风大热,能分一杯潮流的羹其实不算坏事。 可是到了朗月这里,就变成了害怕被定义之后难以突破,去寻找新的方向。 我看着眼前这位年仅二十岁的少女,觉得人的思想深度果然不可以用生理年龄作为度量。太多人想站在时代的风口了,可是有人偏偏已经被推到了风口却能因为这一阵风并不完全是自己想要的而躲开。 “初舞台的确是我喜欢的,一公也是我想尝试的,二公哪怕选了《半颗苹果》,依旧有人说我可以不国风,但不能不帅气。”接下来朗月说了一句让我很意外的话:“可是我也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女孩子欸。” “所以这一次我也想证明,我不仅可以帅气,也可以可爱。” 说这话的人之前总是被盘起的头发今天扎成了双马尾,头发用卷发棒卷过,原本清冽气质被压下去,平添几分可爱。妆容也有一些变化,不似往常干脆利落微微上挑的眼线,她今日难得画了眼睑下至,并在眼下贴了几颗星星,显得有些俏皮。 “怎么了?我妆花了?”大约被我盯着看得久了,朗月有几分不自在。 “没有,”随即又觉得盯着人看了这么久确实有些实力,便顺手理了理她额前临时拿来充数的假的齐刘海:“就是觉得你最可爱了。” “谢谢你哦。” “不过你们俩一定要在这里自我剖析吗?”戴彤云实在听不下去了,来打断我们的对话:“等下talking的时候再说嘛。” “提前练习一下,免得上台紧张。”我如是答道。 “不过今天怎么还没开机,不是说半小时前观众就已经上完了吗?” 要不是戴彤云说,我还意识不到今天待机的时间格外长:“谁知道呢,耳返也没开,谁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我都等困了。”周诗远加入群聊。 不说我还没发现,我今天居然不困。 以往每一次待机我都恨不得抓紧时间睡个天昏地暗,今天却难得的清醒,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的亢奋。 朗月显然也感受到了我状态上的变化,拍了拍我的大腿,说让我保持。 “你真的不嫌扎哦。”前两天试玩衣服之后,我的裙摆上又加了些小钻,远远看去竟然比朗月这个C位的衣服还要闪亮一点。 我深刻觉得我穿着这件衣服站在台上,估计又要有人说我是“闪皇”。 皇就皇吧,但愿我一路皇到决赛,一路皇进出道位。 “还好。”朗月说道。 不过她的裙子也很好看,虽然没有我这条这么闪,却像是布满了细碎的星光,宛如银河降落在了她的裙子上。 终于,耳返里传来了录制开始的倒计时,舞台上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发起人井星阔即将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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