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叫你。” 她不明所以,却还是答道:“我在。” “就是想告诉你,我也在。” 邢楚姚捂着耳朵从我俩旁边路过:“你俩真恶心。” 周诗远在一边帮腔:“对,真恶心。” 就连王歌也过来,宣布了新的队规:“我宣布啊,以后排练厅里不允许卿卿我我。” “对,”副队长前来支持正队的工作:“练习室搞这些,不成体统。” “我俩咋了?”我抗议:“我俩手都没拉着,说两句话就卿卿我我了?” “你俩那眼神,啧啧啧”徐昕然也敢来添油加醋:“快拉丝了。”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我看这群单身狗就是想烧死我们这对可怜的小情侣。 朗月应当是为了不被烧死, 换了个话题:“再来一遍,还是撤?” 这是最后一天在帝都的排练。 练习室甚至还是我们以F-STAR为名时用的那个。 墙上贴着我们的LOGO,亚克力材质,亚克力版下是白金色相间的灯珠,亮起时甚至会看不清我们的LOGO。 我们第一次上传练习室视频时,粉丝们甚至在好奇,那一团光究竟是什么。 答案揭晓后,又都在说,还不如不要灯,至少能看清上面的图案。 想想还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居然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我们不知道今天之后,这个练习室会变成谁的,也不知道成城会不会再签新的团体,我们只知道,今天之后,这个练习室的使用权,将会被正式收回。 “你说咱们怎么就没人签给成城姐呢?” “你忘了?咱们的合约里有毕业后两年内不得与成·娱乐签署经济合同的条款。” “有吗?”韩可嘉皱着眉头,像在拼命检索自己的记忆。 王歌看着她,脸上带着“孩子果然脑子不大好”的遗憾,看着看着却一拍大腿:“忘了。” “忘了啥?” “忘了让顾清帮咱拍个练习室啊。” “啊!” 一声又一声惨叫中,朗月淡定地打通了顾清的电话,听闻她没走远,好说歹说又让人调头回来。 “其实也没必要非得顾清帮忙拍吧……” 是的,没有必要,找其他的人来拍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颜智恩很是严谨:“她在,我们有什么动作做得不到位之类的,可以再给我们说说嘛。” “也是。” 顾清看到我们很是无奈,一边说着:“之前不是每次练习都有拍摄,昨天那版就不错,可以直接发微博。” 一边又问:“谁手机录像好看,快点拿给我。” 这是我们第一次参加申城卫视的跨年晚会。 星台总喜欢将跨年舞台放在簕城,申城卫视的跨年晚会却是在就在申城。 舞台设置在外滩边上,十二月底的江风带着水汽,那些看起来漂亮的小裙子这会儿穿起来只觉得四处漏风。 “你说,”我和邢楚姚坐在一起悄悄讨论:“申城一直没有固定的零点嘉宾,是不是因为太冷了,大家参加完今年就不想参加明年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邢楚姚觉得我说得相当有道理:“咱还得站那倒数,前前后后舞台上站半个小时,钱不好赚啊。” “一点思想高度都没有,”周诗远也妆造结束,披着羽绒服坐在我俩旁边:“这是赚钱的事儿吗?解散后再聚,你没看粉丝们兴奋成什么样了吗?” 说来奇怪,人们好像很喜欢缅怀过去。 组合存续期间,有个“F-SATR今天解散了吗”的账号天天带着各种话题倒数,等我们真解散了,那个账号却是改了名,变成“F-STAR今天合体了吗”。 那天那个练习室视频最后由王歌发出,虽然申城卫视早已公布了我们将全员作为零点嘉宾参与跨年的消息,但是在练习室视频发出后,依旧有大量粉丝在微博下庆贺。 “F-STAR今天合体了吗”更是一个人又转又评,要不是点赞只能点一次,我甚至怀疑皮下会将点赞键点到烂掉。 很奇怪的感情。 我不大理解,并猜想是不是什么新的追星方式。 “人家都毕业多年后再聚,咱们刚毕业没半个月又跑来跨年,搞得跟诈毕一样。” “诈毕又是什么新词?”邢楚姚皱着眉头:“今儿最后一趟啦,过了今天,就真的没有F-STAR了。” 我们要向前走,而F-STAR会被留在2024年。 就像那些被海浪冲刷掉的团名,像练习室被关上后再也不会亮起的灯,永远留在了2024年。 “没就没呗,”一直坐在一边的徐昕然说道:“总要有自己的路嘛,我们这群人一直绑定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 颜智恩在一边默动作,生怕自己因为寒冷一上台就大脑短路,听到徐昕然这么说,居然抽出了个空来附和她:“没错。” “知道你最想解散啦,”韩可嘉走到颜智恩旁边:“但是带我一起再走来一遍。” 韩可嘉前段时间疯狂加班,连带着明天一共也只请出来五天假。 颜智恩是因为对自己要求严,韩可嘉则是因为排练机会少,怕万一出点什么纰漏,我们好不容易的合体舞台留下瑕疵。 根据爱凑热闹法则,只要两个人开始做同一件事,就会有第三个人加入,紧接着第四个人,最后九个人干脆在休息室里走起了站位。 解散前休息室里都是熟悉的工作人员,对我们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这会儿休息室里除了临时被发来的玄玄和一直跟着朗月的赵青青,以及被我带走的阿扬,其余都是新面孔,看我们如此不约而同,均是瞪大了眼睛。 听到我们说,“还好要彻底散了,不然隔三差五来这么一遭劳心劳力”时,又觉得刚才看到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象。 可是这就是我们呀。 时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一年的最后几十分钟。 最后一次确认完妆容,我们被艺统带着走向后台。 接过毕业时成城和井星阔送给我们的话筒,戴上耳麦,开始做登台前最后的确认。 周诗远看着我贴了钻的麦克,和王歌说她回来也得给麦上贴一点。 “确实,”邢楚姚在一边补刀:“你那个蓝色本来就暗了点,这么看确实有点不起眼。” “就你的绿色鲜艳对吧?” “你懂什么,”邢楚姚抚摸着自己的麦:“我这是松石绿,可高级。” “得了,”玄玄觉得这场嘴仗接着往下打不知道又会有谁的加入,说到:“快上台了啊,你们悠着点。” 心跳如鼓。 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形容过我上台前的感受了。 或许是因为这是去掉F-STAR前缀后的第一个舞台,让我找回了第一次公演时的心情。 耳返戴上后,外界的声音消失不见,只剩下导播的声音。 “碎星准备,威亚准备。” 虽然做了十足的安全措施,可是从三四十米的高空站在吊着威亚的“花篮”里降下,多少还是有些令人紧张。 主持人已经下场,灯光暗下来。 音乐声起,随着邢楚姚的声音,我们缓缓出现在观众的视线里。 舞台是抚慰紧张的一剂良药,原本激烈的心跳在巨大的声场中微不可闻。 比彩排时好一些,会场围起了六七米高的围挡,加之镁光灯的照耀,舞台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寒冷。 加上我们三首歌都不是站桩唱的哪一种,蹦蹦跳跳也能带来一些热量。 我并不会说我们对于舞台的热情可以驱散严寒,但会承认,舞台给了我们温暖。 解散后我们不再按照排名站,所以我站在了朗月旁边。 我们对于这种由于姓氏带来的巧合十分满意,因为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秒拥抱彼此。 看到我俩一直抱着不松手,王歌友情提醒道:“直播啊,你俩差不多得了。” 就这样,在和朗月的拥抱中,我们迎来又一年。 ---- 其实这章最开始的名字叫 last dance 但是超过限定长度了 所以在dance 没有e 和选个中文章名中选择了后者 “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 走错频道了 开车(字面意义)真的是个体力活,今天早上睡到十一点多都睡不醒 一天喝了两杯咖啡才有点精力坐在电脑前 总之阅读愉快
第226章 热搜预定 #F-STAR解散后再合体#毫无意外成为了热搜第一的话题。 虽然有人说我们重聚不过是因为我们散是一团糊,虽然解散了,但是还想靠着团魂捞金。然而这样的声音总归是少数,更多人则是开始呼吁已解散的那些限定团重聚。 热搜榜尾段甚至出现了#2025 限定团重组元年#的话题。 2025年大家其他团会不会重聚我们不知道,只知我们九人约定好,至少三年内,不会再全员出现在同一个舞台。 未来的可能性有很多种,我们都想试试看。 晚餐地点是韩可嘉定的,一改我们之前只知道吃火锅和烤肉的风格,选了家营业到深夜的小酒馆,说是新年新气象,换换口味。 赵雨停这两天也在申城,哈圈也有自己的跨年演出,她强烈拒绝了那边演出结束后的聚餐,来找我们。 赵雨停表演的场地距离我们吃饭的小酒馆隔了半个城,等她到达时我们这边已经酒过三巡。韩可嘉眯着眼睛看着带着一身寒气推开包间门的赵雨停有些懵:“朗月你不是在这坐着,咋又从外边进来了?” 颜智恩看看赵雨停,又看看朗月,皱着眉头问韩可嘉:“你喝多了?哪像了?” 朗月穿了件黑色的高领羊绒衫配了条浅色牛仔裤,别提多随性,赵雨停则是白色立领衬衫,搭着条马面裙,两人的穿搭可谓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韩可嘉倒是言简意赅:“黑外套。” “啥呀。”我们一桌人笑得都有些无奈。 朗月今天的外套是一件哑光的黑色长款羽绒服,赵雨停那件是光面的。 这都能看成一样,看来韩女士今天确实喝了不少。 颜智恩将韩可嘉手边的红酒换成椰汁,问赵雨停:“你咋大老远跑来找我们。” 对此她的解释是:“不想和他们一起往死里喝。” 我晃晃手边那瓶椰子水,发现喝完了,让赵雨停把颜智恩手边的那瓶递给我:“这会儿不说不醉不归了?” “不醉不归也要看人的。”她将椰子水递给我,问:“你咋子不喝了,以前多能喝的不是。” “解散那天喝多了,又赶早班机,恶心劲儿到现在没散呢。”时隔大半个月,如今回忆起来依旧觉得头要炸。 “你那天喝多少啊,劲儿还没散呢。”邢楚姚给赵雨停倒了杯酒,递给她,却是问我:“汤圆醪糟呢?要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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