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把你姐姐绑回来吧?”钟时雾悠闲地喝茶,“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我喊你一声妈妈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生我养我的人了?”明遥夺走她手里的茶杯,“钟阿姨!我在跟你讲话!” 听到这个称呼,钟时雾十分不满,“哪儿有你这么没礼貌的小姑娘?比你小不少的女孩子见了我都要甜甜地喊我一声姐姐。” “你是我雇来的人,我是你的老板你的甲方!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明遥要被她气得七窍生烟,这个女人越是露出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把她当小孩子看,她就越生气。 “钟时雾!”明遥在她面前来回踱步,最后站在她前面,伸手抓住她的领口,“你是不是在耍我!” 钟时雾笑容终于褪去,她垂头冷冷看一眼胸前的手,“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惹到我。” 她拍掉这只大胆的手,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领,“我可不能保证合同上的钱能够一分不少地给到你。” “蠢货。”钟时雾被她弄得不耐,怎么整理都觉得不满意,便解了扣子朝着卧室走。 关上房门之后,周遭终于清净下来。 钟时雾半躺在按摩椅上,随手拿了桌上的诊断单看。 面对麻烦的病人,她可以拒绝治疗。 面对麻烦的难以割离的身边人,那她就只能解决掉了。 但相比于一下子把人解决掉,先折磨一阵子倒是不错的主意。 就像是诊疗病人一样,摧毁重建。 一种是希望人变好,另一种则是把人彻底塑造成自己希望的样子。 而明遥这种娇生惯养,不懂得世事险恶的大小姐,就该让她这种人好好治一治。 - 在回家的路上,林浅浅听见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明遥的消息。 但她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点进去就发现被撤回了。 她打了个问号发过去,那边依旧是失踪状态。 这段时间明遥都是如此,林浅浅也没有太在意了,又开始在脑袋离嘀咕今晚应该吃些什么。 “晚上可以吃烧烤吗?”林浅浅舔了下嘴唇,问着鹿吟。 回国也挺久了,她念叨烧烤念叨了不少次,但还真是一次都没吃过。 “还病着呢,吃点清淡的吧。”鹿吟很快就拒绝了她这个提议,怕林浅浅又埋怨她,她补上一句,“好了再吃。” “我是发烧了,又不是扁桃体发炎,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啊。” “那行,我把你送到烧烤摊去。” 林浅浅看一眼她,不好再提这个事情,“那就好了再吃呗。” 她盘算着时间,这周末她过生日,也没几天了,到时候她就让鹿吟当她一天小跟班,她说什么鹿吟就得做什么。 哪怕她之前已经得到过生日礼物,生日愿望也已经实现了。 但人怎么可能会满足呢? 从鹿吟身上接连不断地索取,简直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没有之一。 鹿吟接了个于苗的电话,那边发了几十封学生资料说让她挑几个合适的,过段时间于苗开个小班,这几天她忙着出差,没空选,还说她只相信鹿吟的眼光。 鹿吟应下了这份差事,不过要得挺急的,她今晚得再熬个夜加加班。 把车子停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之后,两个人又走出来,就近找了家面馆解决了晚饭。 回到家后,鹿吟就准备往阁楼上走,林浅浅及时喊住她。 “姐,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吗?” 鹿吟在楼梯上转过身来,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就知道她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上来说吧。” 她正准备迈上楼梯,“记得先把药吃了。” “我临睡前再吃嘛,吃完药睡觉出出汗第二天一下子就好了。”林浅浅倒了杯热水,很快跟着上了阁楼。 鹿吟给她递了体温计让她先量一量体温,开了电脑下载了资料压缩包。 林浅浅凑过去,似懂非懂地跟着她一起看。 “早点睡吧,只给你请了一天假。” “不要,我现在去睡觉的话,你不还在阁楼上吗?” 鹿吟没懂她的意思,皱眉道,“会吵到你吗?” 她仔细想了想这段时间,晚上她去阁楼的次数也不少,但顾及着楼下卧室睡觉的林浅浅,连画架都没有挪过一次,生怕有一点吵闹的动静。 “不会,我想陪着你。” 鹿吟不再深究这件事情,换了话题,“你要找我商量什么事儿?” “周天好像是什么日子来着?”林浅浅意有所指地暗示,“是什么来着?我突然给忘了。” 鹿吟无情地吐出两个字,“有课。” 林浅浅一下子就泄了气。 “我跟你说过的。”鹿吟没给她机会,“不然也不会那么早让你提条件了。” “我那天说了我要换生日礼物的,但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林浅浅开始反悔,“你没让我说完!这是你的问题!” 她不管鹿吟同不同意,“我要吃水果蛋糕,还要加小鹿形状的巧克力!” 鹿吟保持沉默,她现在没心情跟林浅浅掰扯这些小儿科的东西。 “你又不说话!”林浅浅说得急了些,没忍住咳嗽几下,“我现在是病人!你再气我我明天烧到四十度怎么办?” “行,你想怎么着都行。”鹿吟应付她,“到时候自己去买了吃,我给你报销。” 林浅浅见这条路走不通,开始打量阁楼。 话说她住进来到现在,楼下每一个房间都摸得清清楚楚,就是阁楼这里,来得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清。 画架她观察过了,箱子里装着的关于画画的物品她也全翻过了,小窗户边的地毯也躺过了,素描画她也都看过了。 唯独…… 那个锁上的柜子她一点儿都不清楚。 鹿吟家里的每一寸地方她都不想放过,她都想要了解。 “姐。”林浅浅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再次开始闹腾起来。 “嗯?”鹿吟初筛结束,问了下于苗有没有卡学生的人数,她好仔细选选。 等着回复的同时,她终于有时间注意林浅浅的动静。 “你那个阁楼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林浅浅好奇地问她。 “以前的东西。”哪怕林浅浅问过了,她也还是解释,“都是些奖杯,证书什么的。” 现在林浅浅一个问题总要翻来覆去地问她,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记得,还是为了骚/扰她。 林浅浅得知柜子里锁的都是些鹿吟以前的荣誉,大概她放弃画画的时候把这些旧物也尘封起来了。 但现在,鹿吟重新回到艺术这个行业,这些东西就没有必要被锁起来了。 这些象征着鹿吟能力的东西,就应该大大方方地挂出来。 “我能打开看看吗?”林浅浅走到柜子面前,摸了摸锁。 上面没有任何灰尘,如果是尘封不愿意再提起的旧物,那不会这么干净的。 这次,鹿吟果断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不能。” “我想看,如果锁的是你说的那些东西的话,那我以前是看过的呀,为什么现在不让我看了?”林浅浅埋怨她一句,“小气。” “早点睡吧。”得到了于苗的回复之后,鹿吟开始第二次筛选。 她怎么可能让林浅浅看到柜子里的东西? 那副画就赤/裸裸地放在最中央,被她拿出来放进去无数次了。 林浅浅挑衅似的用手扒拉了几下锁,“是不是给我少配了一个钥匙?这个锁我怎么打不开?” “我说,”鹿吟冷脸看她,“不可以看。”
第35章 晚上睡前, 林浅浅在鹿吟的注视下又量了一次体温,荣幸地回到了三十八度。 她今天撒谎偷跑出门,没受到鹿吟的责备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更别提再找什么借口。 鹿吟把她的一日三餐全部改掉了,忌油腻忌辛辣, 碗里连点油星子都看不见。 林浅浅饮食口味偏重,现在吃饭就像在经历酷刑。 但她这次病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天降下去不少,晚上就又升回来了。 她一连几天没上班,还是鹿吟被迫要求的, 哪怕有满课, 中午也要回家来看一趟,顺带着再警告几句,就怕林浅浅再偷偷溜出去。 林浅浅只觉得自己像被囚/禁起来的小白花,不过她不会偷跑,她恨不得鹿吟把自己关在家里, 一辈子都不让她走。 她唯一盼着自己病好的原因就是, 别耽误她生日搞事儿! 但林浅浅同样也没闲着,鹿吟既然这么不顺着她,那她在家待得太安分也不合适。 她翻遍家里所有的抽屉都没能找到阁楼上的钥匙,她哪里都去了,唯独鹿吟的房间不敢进去。 林浅浅恨不得找根牙签伸进去别一别, 又怕牙签在里面断掉拿不出来,那鹿吟就会发现她的小动作了。 她在鹿吟房门前急得团团转, 跟自己的良心打架的时候, 玄关处就传来了动静。 她冲回沙发上,端起来早已经冷掉的一杯水, 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大口。 鹿吟拿起茶几上的药,“这顿还没吃?” “就剩两顿了,我现在烧都退了,晚上也不升了。”林浅浅眨眨眼,“姐?” 鹿吟闻言看她,她拿起热水壶,发现里面的水也是冷的之后便扫了眼林浅浅手里的杯子。 “我明天能去你屋里拿件睡衣穿吗?”林浅浅试探性地询问,“病好了我想洗个澡,这几天一直在下雨,我晒的睡衣都是潮的。” “可以。”鹿吟答应了她,倒杯热水递给她,“喝这个。” 监督林浅浅又吃了一顿药之后,鹿吟回了房间洗漱睡觉。 她看着唯一的一把柜子钥匙,从自己的钥匙圈上取了下来,放在了衣柜旁边最明显的桌子上。 放完又觉得实在明显,便拿了本书出来夹在里面。 既然林浅浅想看,那就让她去看好了,好奇心消不掉的话她的小动作是层出不穷的。 但鹿吟还是有些头疼,知道林浅浅明天来她的卧室一定会把这里翻得彻底,还要装模作样把所有东西复原。 她把钟时雾开的还没拆封的药拿出来,想着是不是该全部锁到客厅原来的那个抽屉里。 林浅浅心大得很,离她最近的不去管,非要来她的卧室里造作。 难为她还要陪着她演,照顾着她可怜的脸面。 - 林浅浅第二天起得很早,为的就是亲自看着鹿吟出门上班,还要狗腿地笑着,把鹿吟的包双手给她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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