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对方表现的似乎太自信了些。 顾以柳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殿下明白我在说什么,只是殿下应该是误会我了。” “我对殿下没有恶意,只是听了一些传闻,以为殿下跟......那位的关系不好,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云丞淮一阵无语,所以对方跟她说这些干嘛? 她跟沈流年之间是私事,名义上她们是伴侣,私底下的事情,也不需要跟别人说吧。 “嗯。”她顿了一下,忽然直接问道:“你喜欢沈流年?” 顾以柳:“!!!”这么直接的吗? 到底谁会这么直接的问别人喜欢谁啊。 云丞淮倒是不觉得,她知道,别说是古代,现代的喜欢都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古代人还讲究三缄其口。 像顾以柳这样的,都算的大胆了。 没有明白的说些什么,却一直在暗戳戳的告诉你什么。 只要稍微抓住一点线头,就能明悟过来,原来之前的那些表现是这个意思。 云丞淮是早就知道顾以柳是沈流年的爱慕者,所以对方那些暗戳戳的话,根本不难理解。 她不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什么问题,总比每次听顾以柳暗戳戳的表达自己的暗恋好。 她听着不开心,不如干脆挑破。 见顾以柳的的表情变的震惊,她没有说话,就听着对方的回答。 “殿下......” 顾以柳肉眼可见的慌张,她有种小心思被戳破后的慌张,况且沈流年是王妃,她是臣下,太不知死活了。 “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妃她......她......” 相比于话中有话的大胆,直接挑破后,顾以柳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否认。 这回轮到云丞淮耸肩了,“那顾世女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本王累了,先回去睡了。” 她不等顾以柳说什么,直接走进了驿站。 看对方的那个样子,此事应该还没有了结,她等着顾以柳再找她。 回房间前,她又去见了姚厘。 看守姚厘的人是她的亲卫,连禁军都不能靠近,附近还有影卫看着,确保万无一失。 云丞淮走进看守姚厘的屋子,她先环视一眼,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多进两个人都坐不下。 实在是她们人太多,驿站的房间不够,能有个房间,就很不错了。 见到她进来,两个侍卫忙起身道:“殿下。” 她这次带了半数的侍卫,她们三班倒看守姚厘,每次必须有两个人在,想要去方便也得轮流去,同时跟外面的禁军说一声,让她们来人看着。 禁军都是顾以柳的心腹,多来几个,互相监督还是可用的。 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多礼,然后看向姚厘。 姚厘表现的很平静,像是失败者的颓废,更像是平静下在蕴藏着什么阴谋。 对于姚厘这种人,她不信对方会颓废,为了保住自己,不惜屠城的人,会颓废吗? 所以云丞淮没有叫亲卫出去,她们都是外祖选出来最忠心她的人,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她可不觉得文官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些出身名门的文官,学习君子六艺,骑射什么的都会,如果会些拳脚,也不值得意外。 对于她的到来,姚厘没有任何的动静,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云丞淮并不着急,毕竟她们刚走出安庆呢,姚厘需要一个考虑的时间。 她只是检查了一圈,然后道:“辛苦你们了,等回到上都城,把她移交给大理寺,我们就轻松了。” 她说这句话,是想告诉姚厘,一旦回到上都城,她就不会再管了,你的生死皆由命定。 她不信鲁国公府想要看到活着的姚厘到达御前,就看对方把刺杀安排到什么时候了。 她是赈灾主官,顺便平乱,关于审判官员这件事,回了上都就不归她管了。 现在还没有回到上都城,她是楚湘王,依然是队伍里的最高官员,有些话还是跟她说有用。 “诺。” 两个侍卫行了一礼,她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等姚厘回答,干脆的转身走了出去。 姚厘需要一个思考的时间,她同样很忙,手里的那些典籍案卷,要逐步分析。 东西分成了三部分,她跟沈流年各一份,还有许拓一份。 此次在卫城审理案件,对方做的很好,那些官员都签字画押了,拿到了不少证据。 那些人,该杀的杀,该抓的抓,都是许拓处理的。 只有姚厘这个主谋,需要带去上都城去。 许拓确实很有能力,因此还有一部分的典籍案卷在她那里。 这样的一个有能力的方正君子,不多做些工作可惜了。 给许拓安排大量的工作,她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许拓这次跟她去赈灾,案件办的又好,后面再处理了春闱泄题案,升任大理寺卿是板上钉钉的了。 这么年轻的九卿之一,日后必定是要拜相的。 不止是拜相,要是有足够的功绩,还能封公侯。 南秦史上文官封侯的并不少见,三代继承,三代之后每一代都会削掉一个品级,侯伯之后,再荫封一代,中间没有功绩的话,就是家族没落了,大部分寒门都是这样的。 寒门不是贫困百姓,是家族曾经有人做官,三两代的没出官员,这被称为寒门。 寒门甚至有藏书,农家出身想要看书,难上加难。 许拓出身名门,家族培养出了很多名士,这一代最有出息的就是许拓,得到了家族资源的倾斜。 许家给许拓制定的目标,就是冲着拜相去的。 这样看来,一个未来的丞相,一个未来的武安侯,她的情敌一个比一个历害啊。 还好比起顾以柳来说,许拓这样克己复礼,儒雅认真的世家女郎,说话做事都很克制。 她就喜欢克制的人,多好啊,不像顾以柳一样,总是说一些有的没的,惹人生气。 她的醋劲是很大的,生怕哪天把自己酸死了。 云丞淮回到房间后,没有着急休息,她拿起了案卷,准备看到深夜。 她可还记得,夜深了要偷溜到沈家商队里面,去找沈流年的。 自家夫人睡在马车里,尽管里面确实不冷,她还是要陪着。 她对自己的专业能力很有信心,可在古代,她的专业能力不怎么能派上用场,连律法书都要重新背。 但她自认为自己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她了解沈流年。 沈流年是绝对不会居于后宅的,外面的广阔天地才是她的舞台。 不管是许拓,还是顾以柳,她们现在并没有认识到这点,她看小说的时候,还骂过顾以柳那边的人。 因为顾以柳那边的人认为坤泽注定不能做皇帝,于是出主意,让顾以柳娶了沈流年摘桃子。 当时顾以柳是大骂了那人一顿,但小说里面有写,她是心动了的。 云丞淮对权力没有那么的热衷,也没有她们古板的思想,她甘心做沈流年背后的人。 而且她们之间最大的不一样就是,她能感觉到沈流年对她态度的变化,对方还会因为有人给她送婢女吃醋。 吃醋或许不能代表着喜欢,但是占有欲一定代表着动心。 仅仅是这一点,她就不用担心什么,当然吃醋还是要吃的。 不吃醋怎么跟老婆撒娇,等到深夜,她必须要偷溜出去找老婆安慰才行。
第71章 一早, 车队又进入了紧急的赶路行程中。 而云丞淮窝在马车的被窝里面不肯起来,沈流年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就由她去了。 要是注意到云丞淮眼下的乌青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昨晚她忙的差不多了,听着外面没有了动静, 队伍里面的人都进入了睡眠。 她可还记得自己要偷偷溜出去, 进到沈家车队里去找沈流年呢。 结果刚接近帐篷, 迎面就是一拳。 她忘记了, 自己只跟沈流年说了晚上要来, 忘记跟徐大她们讲了。 她刚接近,就让人给发现了,才撩开帐篷, 徐大就一拳打了上来。 这下好了,沈家知道沈流年在队伍中的人, 都知道堂堂楚湘王殿下不睡觉, 半夜偷溜到商队里面找夫人了。 挨了一拳,还名声尽毁, 不要做人了。 云丞淮委屈的进到马车里,可怜的眼神, 无声的控诉着。 沈流年知道自家商队管理严,却忘了叮嘱一声, 注意夜里云丞淮要来, 导致她的眼下有着明显的乌青。 还好徐大下手没那么重, 不然还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好呢。 看她眼睛的情况, 回上都城前应该能好,只是这几天不能见人了。 云丞淮传话出去, 自己没睡好,让队伍正常出发。 她还非常贴心的, 让许拓,还有几个不行的文官坐她的王驾,自己跑到了沈家车队里,跟沈流年做一起。 其实在赈灾队伍里一直有一个流言,沈家队伍车上的那个人,是沈家进献给楚湘王殿下的坤泽。 因为王妃有孕,所以沈家送人来巩固王妃的地位。 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主母有孕,就会给陪嫁丫鬟开脸。 云丞淮听到过这个流言,她就没管,还加了一把火,让队伍里面的人深信不疑。 一个大活人,在队伍里面是很难藏下去的,让众人误会也好,省的麻烦。 现在队伍里面的人,开始以为她沉迷美色了。 前身的身边奴婢很多,生的都很美艳,尽管前身想要身边多些好看的,带出去有面子,但是外界则传言她贪花好色。 这样的流言是谁传出来的,想来也就那几个人,对方还传她不能生。 身边那么多人,连个孩子都没有,在皇女中并不罕见,这件事并没有什么。 云丞淮刚穿过来,就把那些婢女遣散了,外面还有人说她装模作样,也有人猜测她看中了沈家的钱,想要讨好沈家。 有钱能解决大部分的事情,要不然那些皇女能贪就贪呢。 没有好处,谁愿意跟着你干,画大饼行的了一时,行不了一世。 外界的恶意揣测,她听到一些,不过不重要,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自己过的舒服就好了,以她的身份,这些人又不敢说到她面前。 队伍中的人有些言论,云丞淮也是知道的,只要不舞到她面前,又能遮掩沈流年的身份,她自然睁一眼闭一只眼。 虽然事实是她眼睛下面一块乌青出不去,只能留在马车里,但是能跟沈流年长时间相处,也算是祸福相依吧。 只是,她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气愤。 昨晚顾以柳那家伙在那里内涵,话里有话,让人听了不舒服,她还被打了一拳,最重要的是,沈流年居然不安慰她,简直是太可怜了。 因此,云丞淮躲在马车的被窝里不出来,等着夫人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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