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北竹再次退去。 一旁的南灵不解道:“为什么要告诉邕王府?这件事可是我们拿捏兴王府的好机会。” 不等沈流年开口,云丞淮解释道:“当然是借刀杀人,老七想杀,老四肯定不想让她杀,让她们斗去吧。” 她说着,好做了个手刀的手势。 南灵若有所思的点头,到底有没有明白,也看不出来。 云丞淮倒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沈流年,“夫人,你好厉害啊。” 她要是不知道剧情,身边没有沈流年,做起事情来,还真是两眼一抹黑。 古代建立一个暗中的势力,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钱财时间,像这些事情,明面上的人还是少动为好。 沈流年面无表情,眼神却表明,对于她的夸赞很受用。 这样的沈流年,云丞淮简直移不开眼睛,实在是太可爱了,何况对方令人惊艳的面孔,清冷高贵的气质,都深深的吸引着她的心神。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异样,也不知道这种异样代表着什么。 她只知道,这个时候的她,很想靠近沈流年,想要把对方拥入怀中。 沈流年察觉她炽热的眼神,莫名想到她帮自己治疗时的眼神,那种难耐又克制的感觉。 云丞淮每每帮她治疗,表情跟眼睛里,都带着隐忍。 她能看出来,云丞淮想要索取更多,却还是忍住了。 她却没有忍住问道:“你看什么?” 云丞淮强忍干涩的喉咙,艰难开口道:“夫人,该治疗了。”
第58章 一大早, 云丞淮换了一身黑袍,来到了城门处的茶楼。 她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身体强健了不少,早上运动一番, 一身的热气, 不用裹上披风也不觉得冷。 只要不是在外面, 她一般是不穿披风的。 今日内里一件黑色金边的长袍, 棉毛的黑色大衣穿在外面, 干净利落又不失贵气。 沈流年给她做的新衣,除了黑色多是浅色,不管是青蓝红紫, 都偏向淡系,淡雅贵气, 不像前身的衣服, 那么花里胡哨的。 这次,她没有带上安远跟小北, 身边跟着的只有两个侍卫。 侍卫队的三十六人,都是军中挑选出来有品级的, 身手都很好,随便一个都不比安远差。 镇国公府选出来的人, 对她也是忠心耿耿的。 就是都身处明面上, 很多事情没办法吩咐。 云丞淮斜靠在茶楼的窗边, 盯着城门口人来人往, 脑袋里面胡思乱想着。 沈流年说那怀里有血书的人今日会来,她就一直盯着, 生怕错过了。 对方跟她说了那人的特征,她就这样一个一个的排除着。 不过, 她知道那人的特征,鲁国公府的人肯定也知道,城门处鲁国公府的人可不少。 云丞淮正盯着,侍卫忽然上前一步道:“殿下,有人跟踪。” “跟着我?” 她是坐府中马车出来的,又到春安楼换了马车,这才离开的。 她今日才知道,春安楼是沈流年的,对方想要的不是春安楼的菜,而是那里每日的最新消息。 中途换车,来到茶楼,她没有跟人交谈,就来到了包厢内,怎么还被人跟踪了。 她抬眸看向说话的侍卫,名叫车赤,她身边两个侍卫是两姐妹,一个叫车赤,一个叫车橙。 今日就是两人跟着她的,原本她想选安远,但沈流年说安远另有安排,就叫了两人来。 车赤道:“从王府出来时,那人就在跟着。” “不对,是有两个人,在春安楼其中一个离开,应该是去找幕后之人了。” 云丞淮不由得蹙眉,“车橙中途离开,就是为了此事?” “嗯,车橙看到那人入了东宫。” 东宫的人盯着她?这是为什么? 她对太女姐姐的感官可是很好的,对方不至于要害她吧? 而之前安远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过? “此事本王已经知道了。”云丞淮点点头,有些事情不能凭一时的发现,就胡乱揣测,但也不能不防。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等着怀里有血书的人来。 左等右等的,都快午时了,她也没看到人。 越临近中午,早上的好精神消耗的越快,她几乎要看不清楚城门处的那么多人脸了。 就在她要昏昏欲睡时,车赤忽然道:“来了。” 她一个激灵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灰布麻衣,身上脏兮兮的,算的上是蓬头垢面了。 也能看出来,这个人为了进城,做了一番整理,毕竟上都城对乞丐管理极其严格,出去容易,再想进入都城,那可就难了。 能进到上都城的乞丐,轻易是不肯离去的。 毕竟在上都城内,随便哪个酒楼,残羹剩饭足以裹腹。 此人一出现,明显与上都城的人不一样。 城内也有鱼龙混杂,穷人待的地方,可就算是穷人,身上的衣服,还有表情都是不一样的。 哪怕此人做足了准备,也大有差别,如第一次来到上都城的怯懦,表现的淋漓尽致。 只见那人刚出现,就被拦了下来。 “路引。”守将别人不查,专到那人旁边。 看完路引,守将还跟一旁鲁国公府的人对视了一眼。 守将立即道:“路引是假的,抓起来。” 那人震惊大喊道:“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我这是府衙开的路引,一路而来都可以用,绝不会是假的。” 守将却是不听,直接道:“原来骗了一路了,抓起来交给上都府。” 这样的话一出,一旁鲁国公府的人,上前去押住那个人。 表面说的好听,结果还不是畏惧鲁国公府的威严。 云丞淮在楼上,把她们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要不是沈流年让她在这等着,那封血书,搞不好就要被销毁了。 邕王府也太没用了些,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要是老四能直接护着这人去敲登闻鼓,也省的她出面了。 不过,邕王府能护着这个人来到上都城外,已经是不容易了。 鲁国公府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也有可能老四不想暴露,所以只能护送到城外。 路上没能杀了这个人,鲁国公府只能在城门口布下暗桩。 这样的做法是有风险的,说不定老四就等着抓住鲁国公府的尾巴呢。 抓住尾巴再威胁,可不是要把卫城受灾的消息传到朝堂上,而是做一些暗中的交易。 交易成功,这件事就会被永埋地下,或者她们已经达成了交易。 恐怕这才是老四没有出手的原因,多亏了沈流年棋高一着。 “车赤,去要人。” “诺。” 云丞淮吩咐了一句,车赤立即下楼往城门处跑去,她紧随其后。 “住手!!!”车赤跑过去就喊道。 随手扔出了楚湘王府的侍卫令牌,“此人,楚湘王府要了。” 守将看了一眼令牌为难道:“车赤侍卫,实在不是属下不给您面子,只是守城要职在属下的身上,此人路引为假的,属下要把人押送到上都府去。” 上都府府尹,是卫城太守的老师,其中的关系不言而喻。 车赤冷声道:“路引给我看看。” “这......”守将有些慌乱,路引肯定是真的,不然护送血书的人到不了这里,这只是她发作的理由。 鲁国公府的人上前一步,“一个小小侍卫也敢在城门撒野,别说你一个四品侍卫,就算你是三品侍卫长,此事也不是你该管的。” 车赤不语,猛地把刀拔出,其威胁之意谁都能看的出来。 守将高声道:“此人在城门处动刀刃,给我拿下。” 事到如今,要么让鲁国公府的人平安把人带走,否则她逃不了罪责。 几乎是瞬间,守将就做出了决定,她本身就与鲁国公府合谋,想要退出晚了,现如今只求,鲁国公能在楚湘王面前保住她了。 守将的命令一出,城门的兵将快速围了过来,想要拿下车赤。 鲁国公府的人也要冲上来,却被守将喝止,“你们还不押送犯人去上都府。” 真是一群废物,突然出声训斥,吸引了围观百姓的注意,她们的穿着打扮,都是普通的打扮,一看就不是府衙的人,更不是守军,让她们押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偏这群人还不知低调,竟然还敢出兵刃。 车赤持刀上前,“你不能证明路引是假的,就要强定人罪名,而且,既要送往上都府,用的为何不是兵将,而是这些人。” “敢问她们是何人?” 车赤的话让围观众人议论纷纷,原本围观百姓不敢多说的,听到这里也知道事情不简单。 “是啊,既然说别人路引是假,给人查看一下又何妨。” “还有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看起来不像是官兵。” “别管闲事,看不到为首的那人,是鲁国公府管家的乾元。” “什么?当真?” “嘘,不要说话,鲁国公府的闲事别管。” 一听是鲁国公府,围观的人走了大半,但还是有人躲的远远的观看。 足以看出,鲁国公府势大。 守将见车赤挑明,冷声道:“此事不是你能管的,就算你是楚湘王府的侍卫。” 这句话一出,云丞淮立即从人群中走出。 “楚湘王府的侍卫管不了,本王能管吗?” 她一走出,守将的瞳孔一缩,“楚湘王?” 守将慌忙跪下道:“拜见楚湘王殿下。” 云丞淮迈步走到守将的面前,冷声道:“路引是假,人你带走,路引是真,人本王带走。” 要是来人用的路引是假的,那就触犯了法律,须得交给上都府处理。 可来人的路引要是真的,守将此举就是以权谋私。 守将盯着云丞淮的脚面看了半晌,双手把路引奉上,“是臣下看错了,还请殿下恕罪。” “看错?”云丞淮接过路引嗤笑一声,“日后守城,还是要看清楚的好,别次次看错,误会了平民百姓。” 东西自然是真的,还是沈流年派人给的,她能确定,因此说的很有信心。 听闻是楚湘王,鲁国公府的人再过嚣张,也不敢阻拦了。 这就是前身闯下的名声,不管是国公还是皇女,前身打骂的不少,谁不曾听说过前身跋扈的名声。 惹一个讲理的大官还好,惹了不讲理的楚湘王,少则一顿打,多则全家一起挨打。 前身的恶名,导致了现在的顺利,没人敢拦在她的面前。 云丞淮挥挥手,车橙立刻上前把人抢了回来。 她站在那人面前打量了一会儿,一身的破衣,里面的芦花都漏了,脸上布满了风霜,掌心都是粗厚老茧,手背冻伤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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