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的多,本身的消耗也大,晨起跑步,还要打太极,那可是作业,尽管打的毫无感情,可也是运动的一种,晚上没事还会跟朋友约着打球。 因此她吃的是多了些,身材却一直保持的很好。 云丞淮挨个吃了一遍后,满足的走到沈流年的旁边,对方好像是在写账本。 古代的记账方法她看不懂,前身当年学习的六艺底子不错,懂点儿算学,但记账有自己独门的方法,外人看不懂。 她就看了一眼,跪坐在沈流年的旁边,就像是个小媳妇。 “夫人,我看太女送来的礼单中有上好的燕窝,让人熬一碗给你吃?”云丞淮关心道。 沈流年执笔的手顿了顿,想问一句,怕不是你想吃吧。 这样的话显得有些亲近了,她可不会说。 “不必。” 嗯......云丞淮只觉得头秃,不管她说什么,沈流年都回她一句不必,这样下去两人什么时候能和好。 她迫切的想跟沈流年和好,不仅是利益上短暂的合作,而是可以交心的朋友。 利益的合作不会长久,万一以后沈流年登基了,一刀把她给杀了,她找谁说理去。 什么合作都不如两人成为朋友的好,沈流年怎么会杀朋友呢。 她想的挺好,可沈流年真的太冷了,比冬日里用脸贴银光闪闪的铠甲还要冰人,她的讨好对方完全不理。 当然了,她能理解沈流年,要是她遭前身那么对待,必是会拉着前身一起死的。 她今天又把人给亲了,从沈流年身上,她感受到了明显的杀气。 她亲的不是香软美人,明明是冰碴子,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冻死的那种。 就是不知为何,她去了一趟前院,沈流年似变的温和了许多,没有那么冷冰冰的了。 否则她是不敢靠近的,正是因为对方收去了身上的寒气,她的心里才能略微安定下来。 虽然沈流年对她还是爱答不理的,但是只要身上不散发着冷气,总是阴沉沉的就说明她的讨好是有成效的。 云丞淮眼巴巴的看着沈流年,“夫人,外面雨停了,我陪夫人出去走走可好。” 沈流年看着她的目光,想到了自己曾养在身边的一只狗狗,没有牧羊犬管用,却讨人喜欢。 可惜这副干净讨喜的顶级美貌,长在了云狗的身上,真想让人给毁了去。
第26章 东宫, 赵哲跪坐在下方等着,浓重的药味闻的她有些头晕脑胀的,额头有着隐隐的汗意。 上方明黄色的罗汉床代表着东宫尊贵,一张长方形的小桌放在塌上, 桌上放着布满棋子的棋盘。 南秦最最尊贵的人之一, 太女殿下坐在上方, 手中抱着一个暖炉, 她每吩咐一句, 旁边的内官就会按照她的吩咐,走动棋盘上的棋子。 自从赵哲来了,云承继就在自己与自己下棋, 婢女在香炉里都添了一回香了。 赵哲跪坐的太久,腿麻的没有了知觉, 她偷偷瞄了一眼太女殿下, 对方一身明黄色的衮龙袍,这是太女与亲王的常服, 明黄色只有太女能穿,王上多穿红色。 她跪坐在下面, 旁边的婢女一直给她蓄水,她若不喝, 太女殿下就会问她, “怎么?我东宫茶不好喝?” 赵哲无奈, 只得一杯一杯的喝, 现在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去方便。 就在她坐立难安的时候, 太女殿下终于开口了,“赵大人。” 赵哲忙坐直了身体, 因为腿上发麻,差点儿摔倒。 “太女殿下,臣在。” 云承继看着赵哲行礼,嘴角带着笑意,“赵大人,久等了。” “殿下折煞臣了。”赵哲满头虚汗,太女殿下的压迫感太强。 云承继的声音不算大,还有些小,但其病弱的声音听在赵哲的耳朵里,如同惊雷一般。 “赵大人是楚湘王府的属官,为何来东宫了?”云承继这个话听着平平无奇,实则是质问。 质问赵哲不好好的当楚湘王府的属官,来到东宫,怕不是要叛主吧。 赵哲忙起身,放置在她屁股下的小凳子,也被她一不小心弄到了一边。 下一秒,赵哲跪下,她的手按在地上,额头触碰手背,惶恐道:“殿下,臣是有要事禀报。” “你确定楚湘王跟你说的事情,你要跟本宫说吗?”云承继虚弱的声音里满含冷意。 一旦赵哲的回答不合她心意,那此人便不用再活在世上了。 赵哲难看的笑了笑,强制镇定道:“殿下,臣不是来泄密的,臣是奉命向殿下禀报的。” “奉命禀告?”云承继把玩着手中的玉制茶杯,声音悠闲,似没有把对方说的话当回事。 成为楚湘王府的属官,保住了赵哲的官途,事实上,太女殿下从未让她把楚湘王府的事情告知。 楚湘王殿下则认为,只要是东宫跟镇国公府安排的人,都是眼线,都是来掣肘她的人。 “太女殿下,楚湘王殿下想要就藩。”只此一句就够了,赵哲不能多说,更不敢多说。 东宫气氛就像是今日灰蒙蒙的天空,蒙上一层沉闷之气。 赵哲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东宫的,她笔上眼睛,看到的就是太女殿下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深冬似的死寂。 ...... 云丞淮不知道赵哲的心情如何,她的心情倒是挺忐忑的。 沈流年真的答应她一起出去散步了,楚湘王府占地面积,是所有王府中最大的。 楚湘王府布局工整,每一处都很精致,有园林湖水,戏楼花园应有尽有。 她们要散步,去的地方自然是花园,苏式园林,景色是极好的。 云丞淮看着满园子的名贵花树,再看从正院到花园的路程,她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富婆,这么大一个王府,逛一圈估计得一两个小时,放在现代得买门票才能进了吧,现在是她的了,可惜不能买卖。 这么大的园子就她跟沈流年两个主子,住着浪费,不如卖了换钱呢。 往日里面,沈流年住的院子在下人住处的旁边,前身见沈流年一面得走好久,要不是前身故意折磨,两人住在同一王府,只要其中一人不乱跑,她们是有可能一年都见不上面的。 所以说前身太坏,走那么远的路也要惩治沈流年。 两人逛院子,身后跟着十几个人,都是伺候她们的,这算少的了。 记忆中,前身每次出门,婢女小厮加上护卫什么的,前呼后拥的得好几十个,浩浩荡荡的不像是出门,更像是找谁的麻烦。 而沈流年则是跟前身完全相反。 云丞淮歪头打量着沈流年,对方似很喜欢素雅的东西,颜色艳丽的,过于繁重的衣服首饰,她都没有见对方穿戴过。 要是晚间洗漱完,沈流年就用一根木簪固定头发,打扮上的简单素雅,并不能掩她本身的美貌。 越是简单的打扮,越显得沈流年好看,那是一种高级的美,披上麻袋,恐怕都有人觉得麻袋是名贵衣物了。 云丞淮只看了一眼,就沦陷在了沈流年的美貌里,除了令人惊艳的颜值,还有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难免让人沉沦。 对方的美,是一种没有办法超越的美,她想了许久,只想到了独一无二,空前绝后两个词。 置身在园林当中,沈流年一身白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 云丞淮忍不住道:“夫人,你好美。” 沈流年听到她忽如其来的夸赞冷笑了一声,要是别人的夸赞,那或许没什么,可是云狗的话...... 沈流年不由得想,云狗该不会对自己起了什么坏心思吧? 不对,她现在怀孕了,正要紧的时候,云狗应当不会那么大胆。 怀孕居然还有一桩好处,可以防备云狗的算计。 沈流年冷冷的弯起了唇角,只要想起那日,她就恨不得杀了云狗。 云丞淮忽然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意,似冰雹中带着利刃,飞速的朝她刺来。 “有刺客!!!” 不是冰雹,是真的有刺客手持利刃往她冲来,前身有点儿武术底子,身体素质还算不错。 云丞淮反应很快,快速往后退了两步。 跟电影里面不一样,大白天的刺杀,刺客穿的是普通的灰布麻衣,就是脸上戴着面具,跑不出去后,把面具往路边一扔,隐入人群中,谁又能发现此人是刺客。 粗布麻衣是百姓常穿的,走在路上大家穿的都一样,如果是夜间行刺,没点儿实力的,怕是还没有接近目标,就被巡防营给抓住了。 上都城的宵禁是很严格的,官员得有紧急公务,后面解释一下就是,百姓则是婚嫁丧葬,需提前报备获取文牒。 选择白天刺杀,就是为了好脱身。 云丞淮思维一发散,刺客已冲到了她们身前,她退了之后才发现,沈流年居然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忙走到沈流年的旁边,语气紧张道:“别发呆了。” 她凭借着乾元优越的身高把沈流年揽在怀里,护着怀里的人往后退。 沈流年被她突如起来的动作惊到了,但还是配合着往后退。 南灵跟小北挡在她们前面,花园的府兵快速赶来。 多亏了安远在,短暂的挡住了刺客,可十几个刺客,哪是那么容易挡住的。 安远一个人可以单挑好几个人,却很难连她们一起保护了。 很快就有刺客绕了过来,沈流年冷喝一声,“南灵。” “是。” 南灵一脚踹飞了刺客,顺手夺过了刺客的刀。 “刀给我。”沈流年吩咐了一声,她是武能带领骑兵驱逐敌人,岂能是躲在别人沈后的。 她正要伸手接刀,下一秒就被人拉住了胳膊。 沈流年不耐的回头,发现是云丞淮,正要发怒。 云丞淮忙道:“夫人,你现在有孕在身,动作不能太剧烈。” “失了孩子事小,伤了身体事大啊。” 小说中沈流年逃跑途中没能保住孩子,身体出现了亏空,要不然后来挖掉腺体时,也不会受那么大的罪,差点儿丢了性命。 云丞淮可紧张沈流年了,生怕对方不小心伤到了。 她想要做律师,就是有一颗正义的心,沈流年现在有孕,在她心里是弱小,她当然要保护弱小了。 她把沈流年环在怀里,转身往前院走去。 她脑子里有王府的平面图,前院距离最近,而且府兵最多,与其在这里妨碍安远等人,不如先离去再说。 云丞淮再一次下定决心,必须要捡起武艺了,在这个书生持剑的年代,没点儿武艺还真不行。 她护着沈流年还没走几步,一个手持横刀的刺客堵住了她们。 沈流年怀孕了,不能剧烈动作,小北是内管,看起来就很瘦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看来能指望的就她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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