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球才多大啊,云丞淮可不舍得给小家伙这么大的压力。 所以她一开始就跟沈流年说了,非是她不愿意立小胖球为太女,而是想让小家伙自己选择,是否做太女,是否能承受的了这份压力。 深夜。 沈流年靠在床边,看着安静躺着的云丞淮,她多想对方忽然睁开眼睛,笑着对她说:“夫人,我是不是很好看?想不想吃吃。” 私底下的云丞淮最爱闹腾了,她害羞归害羞,却很喜欢对方这样跟自己闹。 可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云丞淮说话了,太久太久了,恍惚的时候,她都忘记了对方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沈流年想着,心里突然很委屈,她确实足够强大,无论是本身还是内心,可云丞淮是她心中唯一的柔软。 触及到云丞淮时,她的心里就没有抵抗的外壳,稍稍触碰一下,就酸涩的不行。 想着想着,她忽觉鼻子一酸,眼眶里含着热泪。 沈流年挥手让伺候的人出去,下一秒,她再也忍不住趴在云丞淮的胸膛小声抽泣着。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只是一想到云丞淮可能会一直躺在这里了,她的心里就很难过,她的克制在这一刻崩塌。 沈流年小声抽泣着,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自己的破防。 就在她要从云丞淮的胸前离开时,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脑袋,那道熟悉的恶趣味声音响起,“夫人,你要把我的胸压小了。” 沈流年:“???”她以为是幻觉,不敢抬头去看,生怕自己听错了,希望就破灭了。 可放在她头上的那只手,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温热的手掌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直到那道调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夫人,我醒了。” 沈流年猛地起身,看着眼睛睁着的云丞淮,还有对方脸上的笑意,不由得在她的胸前拍了一下,“本来就小,不会更小了。” 云丞淮假装咳嗽两声,沈流年忙帮她顺气,“没事吧?是不是打疼你了。” 她轻笑了一声,“痛了,让你揉揉。” 沈流年脸一红,什么地方啊就让揉。 “你终于醒了。”一个多月,沈流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过来的。 白天处理政务,晚上睡在云丞淮的旁边,要抱住她的腰才睡的着。 经常半夜眼泪顺着眼角就下来了,沈流年的感情本就内敛,很少哭泣,但生理上的眼泪控制不住,也没有办法。 云丞淮抬起手抚摸着沈流年的脸,想要起身抱住对方来着,不知是不是躺的太久了,一下子没能适应身体,导致对身体的运用不怎么自在。 沈流年忙抓住她的手,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感受到掌心的温热,她笑了笑,“夫人,我好想你。” 她在梦里过了好多天,每天都在尝试,怎么能快点儿回来见到沈流年,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她几乎如行尸走肉一般。 云丞淮触摸着沈流年的脸,心里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我不是在做梦吧?” 沈流年摇摇头,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做梦,可自己的感觉那么真实,对方温热的身体,都在自己的怀里。 但沈流年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她摇头道:“不是梦,是真的,你回来了。” “回来了啊......” 云丞淮深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回现代的那么多天,是做了一场梦,还是真的回去了,可是她在里面真的很焦急,很害怕,整个人被恐惧围绕着,担心不能再见到沈流年。 特别是尝试了那么多次发烧,身体糟蹋的不成样子,却还是不能回来。 还好,她每天去发热门诊起效果了,本来在她的刻意糟蹋下,身体就很虚弱,冬天又是流感高发季,她要是不感染才奇怪了呢。 那天她的身体本就出问题了,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又在那里坐了大半天,身体早就承受不住了,所以才被人一撞,就倒了下去。 她迷蒙间听到护士说她的体温上四十度了,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再然后就跟做梦一般,脑袋里多出了一段记忆,看完了记忆中的所有画面之后,她身处在白茫茫的一方天地中,想要走出去,可无论她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她就这样走着,不停的走着,撑着她的是一股执念,想要见到沈流年的念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她听到了沈流年小声抽泣的声音,从很小声,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就像是在她的耳边哭泣一样,声音越来越大,她想要安慰,想要抱住沈流年,想要告诉对方,她在。 云丞淮挣扎着,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如眼是古色古香的床,是她很熟悉的地方。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回来了。 感受到胸前的重量,她连忙伸出手去抚摸着沈流年的头,想要安慰。 看着沈流年眼框红红的样子,云丞淮的眸子软了软,“夫人,我回来了。” 她想说辛苦了,想说对不起,让你难过了......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句,我回来的。 她想要回来,再次见到沈流年,而对方也想要见到她。 相互奔赴的感情,真的会让人沉溺在其中,永远都不想走出来。 云丞淮的身体暂时不能适应,她就伸手把对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让沈流年躺在自己的怀里,两人就这么抱着,感受着互相的存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丞淮动了动身体。 沈流年疑惑的看着她,下一秒,她的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云丞淮羞红了脸,实在是不好意思,可能是躺的太久了,每天吃一些汤汤水水的,管不了太久。 “那个......”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掩饰。 沈流年眯眼笑了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笨蛋。” 熟悉的相处方式,熟悉的世界,云丞淮笑着,终于又见到老婆了。 死气沉沉的她,几乎一瞬间,就就变回了曾经那个活力满满的云丞淮。 沈流年立即起身拉了一下旁边的铃铛,外面的人立马走了进来。 当看到勉强坐起来的云丞淮时,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随即喜极而泣道:“陛下,陛下醒了。” 能近身伺候的也就欢喜她们几个,都是能信任的人,自然也很担心她。 云丞淮冲她们笑了笑,沈流年马上吩咐她们备餐。 她躺了太久了,起来的时候腿脚都是虚的,需要人扶着才能走。 但是多锻炼锻炼,很快就能恢复了。 餐桌上都是一些流食,像粥之类的,她刚醒,还是吃这些好,总比之前喝汤好。 云丞淮正吃着,沈流年对旁边的人道:“去通知太上皇,说陛下醒了。” “诺。” 云丞淮吃饭的手一顿,她刚刚听沈流年说了,自己昏迷了一个多月,阿姐她们一定很担心。 她沉浸在回来的喜悦中,一时间没有想到,跟阿姐说一声。 她昏迷那么久,阿姐一定很伤心。 云丞淮忙道:“你跟阿姐说不用来,等明日我过去。” 云承继当初身体很差,经过一年的休养,勉强好了那么一点点,但也是走两步就喘的。 现在的云承继还能活着,完全靠珍惜药材吊命,就算是这样,医官说恐也坚持不了两年。 云丞淮用爵位诱惑,不仅是南秦的医者,还有北齐的医者都来了,也都是说无法根治,只能拖。 对此,只能慢慢想办法,能用药材吊着,就尽量吧。 云丞淮继续吃饭,沈流年则就那么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差一点儿,她们就再也无法相见了。 等吃完饭,暖房那边也准备好了,沈流年带着她去沐浴。 虽然每日里都有人伺候她沐浴,但是她感觉身体不太自在,需要热水暖一暖。 云丞淮进到暖房,泡到浴池里面,沈流年换了一身单薄的衣服,跟她一起下水了。 她昏迷了太久了,沈流年一刻都不想离开。 以往她要两人同一时间沐浴,沈流年都是拒绝的,觉得很不好意思。 她也不勉强,都是各洗各的。 这次,沈流年生怕短暂的洗漱时间,她就消失不见了,干脆换上了轻薄的衣服,她做什么都跟着她。 云丞淮泡到池子里,刚想说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情,沈流年先开口道:“这些日子你昏迷不醒,朝中发生了不少事情,我说给你听。” 南秦正式进攻北齐,并获得了三洲之地,春闱即将开始,还有内阁增添人员。 沈流年说的很简单,她却能听出来里面的艰辛。 她昏迷的这段时间,百官肯定不少找麻烦,她之前不上朝,满朝文武都急成什么样子了,过年期间,大大小小的活动那么多,她一次面不露,那些官员一定不少逼沈流年。 云丞淮拉着沈流年跟自己坐在了一起,心疼道:“夫人辛苦了。” 国家大事本就辛苦,再加上处处有人刁难,这些日子,沈流年一定身心俱疲。 沈流年没说什么,只是继续道:“明日小朝会,你可能要露面了。” 闻言,云丞淮的眼睛眯起,“你怀疑内阁成员?” 要不然不会让她马上在小朝会露面。 看来这些日子,那个幕后主使没少给她们使绊子。 还有一个消息,沈流年垂眸道:“顾以柳在昨日扮成北齐商队进入上都城,并进入了严语的府邸。” 严家捐了不少钱,考上举人,最近又捐了一笔银子,获得会试的机会。 非进士不入九卿,想要做高官还是得考进士,大功劳可不是谁都能立的。 银子花出去了,要是能换来考进士的机会,对很多人都是划算的。 可顾以柳进到了严语的宅子,那个幕后主使是严语? 听起来不太可能,严家是名副其实的商户,不像沈家,是被人定义的,实则出身强大。 严家往前数三代,就是农户了,后来土地被乡绅吞并,才慢慢开始做生意的,没想到还做大了。 可顾以柳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到严家的,两人之间必然有联系。 “夫人打算怎么做?” 要真是严语,内阁议事那么久,全都是国家大事,新法进行的每一步,都是由内阁拟定的。 这样的话,就不难解释,对方总是能给新法造成麻烦了。 还有安国寺遇刺,严语官身不高,却是内阁正式成员,权力很大,想要安排人进入安国寺,对内阁的主要成员来说,不是一个难题。 况且现在南秦朝堂上,有不少官员都是出身湘州,大家一起从湘州出来的,总是会互相帮助。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抱团的情况,所以需要慢慢的将这股势力给分化,不能让她们长时间的抱团,到最后形成新的党派,开启又一轮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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