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的狗狗队伍里面,有一只幼小的牧羊犬,很可爱,她经常抱在怀里撸毛。 她来到上都城那么久,想必已经长很大了,都可以牧羊了。 沈流年看着云丞淮的样子,思绪不由得放飞。 直到云丞淮开口道:“夫人,下午要做些什么?” “今日没什么事。”沈流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旁边的南灵却道:“王妃不是还要见北竹吗?” 近日暗网事情多,北竹作为暗网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在外面的时间,比在王府的多。 听到南灵的话,沈流年冷冷的看过去,南灵慌忙改口,“对哦,北竹说今日走不开,明天来见王妃。” 云丞淮不由得偷笑,“没关系,我陪夫人一起,今天下午我没事。” “刑部,礼部已经落网,那边有许拓就够了。” 说是她只提供线索证据就好,事实上她真没少做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忙的,半个月都是晚上才回王府的。 不过现在,确实不用她在了。 闻言,沈流年抬眸问道:“都知道她们的背后是四皇女跟右相,就是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咬她们出来。” 云丞淮摇摇头,“只要她们还有顾忌,就不会。” 沈流年没接触过那两人,不是谁都像姚厘那样,不顾妻子不顾孩子的。 老四跟右相的手里,肯定有她们的把柄,还会承诺保下她们的性命,跟她们家人的性命。 只要她们还有价值,就不会轻易认输,有些东西说出来,她们包括她们家人的命,可能都保不住。 云丞淮倒是可以,但她不想跟她们做交易。 老四跟老七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前者不够隐忍,后者又够蠢,这俩好对付的多。 要是像老八这样,能隐忍,又足够阴狠的人上位,可就不好对付了。 她还需要借助她们,回到封地呢。 把人赶尽杀绝了,容易遭受反噬,沈流年现在有孕,要是老四跟老七发疯,她们毕竟在上都城,在这里,她们的势力没有那么大。 要是她能调动绣衣卫,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沈流年往里间走去,她赶紧跟在后面。 云丞淮先一步坐到罗汉床上,伸手把沈流年拉到了怀里,让对方坐在她的腿上。 这样坐,沈流年比她高了一个头。 她就这样抱住对方道:“承恩侯很快就要被斩首,不知道鲁国公能不能沉的住气。” 沉不住气刚好,顺手的事情。 如今老四失了两个尚书,老七得失了鲁国公,两人的势力才算平衡。 以皇帝的性格,之前愿意保鲁国公,是为了保持两人势力的平衡,一旦天秤出现倾斜,就未必了。 她一边说,一边抓住沈流年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让对方揽住自己的脖颈。 沈流年很顺从,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就是不主动亲密,但是她要亲密,也会很配合。 性格上的清冷,以及时代的局限,正经养出来的大小姐,就是大家闺秀的模样,不太会做一些主动亲近的事情。 但大娘子的地位稳固,无宠无爱,只要掌管中馈,就没有人敢越过去。 感受到沈流年揽住自己的脖颈后,她也环住了对方的腰,还把头埋在了对方的怀里。 她的鼻尖萦绕着沈流年身上好闻的香味,笑着说道:“夫人觉得,皇帝什么时候会放我们走。” “等你交出凤令。”沈流年感受着胸前温热的气息,不自觉的抱紧了云丞淮的脖子。 “上次祭祖,皇帝没能拿到凤令,想必很快就要再出招了。” 她们嘴上聊着工作,手上的小动作不断,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了。 云丞淮的脑袋在沈流年的怀里蹭了蹭,忽然抬头注视着她的眼睛。 “夫人,我又想亲你了。” 说着,不等沈流年回答,她挺直了身体,微微仰头,一直手扶住了沈流年的后脖颈,猛地吻住了对方的唇。 这一次,她们的身边没有人,云丞淮的吻激烈了许多,沈流年也在别扭生涩的回应着。
第85章 科举泄题案, 在楚湘王殿下跟大理寺的合作下,很快水落石出了。 先是姚厘造反,承恩侯斩首,鲁国公府一落千丈, 没有了实权。 这又刑部尚书跟礼部尚书入狱, 证据确凿, 皇帝震怒, 想要诛九族。 还是右相求情, 看在她们为国做事那么久的份上,政绩良好,只诛首恶, 不殃及家人。 这是老四跟右相,能争取来的最好的结果。 云丞淮没有多说什么, 首恶的话, 这些人的家里,成年的乾元都得死, 那些和元恐怕就要成为奴仆了,至于坤泽只有教坊司一条路。 活是活下来了, 但这样的结果,范有枝她们能接受吗? 这不关她的事情, 或许老四都安抚好了, 她不想管。 有意思的还得是鲁国公府, 居然敢换死囚, 找了替死鬼换下了承恩侯,在所有人都以为承恩侯被斩首后, 而她本人已经躲进了鲁国公府,只要找机会就会把人送走。 她们应该是觉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云丞淮已经把消息透露给老四了,自己的势力接连受损,既然抓住了老七的把柄,老四怎么肯放过。 今日早朝,老四的人就把鲁国公府换死囚的事情捅出了出来,皇帝震怒,接二连三的事情,处理的让人头痛。 皇帝只想平衡朝堂势力,稳固皇权,在老四损失了两员大将后,她已经不再保鲁国公。 开国八大国公之一,先后几次沉寂复出的鲁国公府,就此失去国公位,被降为伯爵,这已经是皇帝的宽仁了。 欺君之罪,放在谁身上不得剥皮流血。 就算这样,鲁国公府......哦,现在是承恩伯府了,还能有一个爵位保底。 该不会继后娘家救过皇帝的命吧? 云丞淮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该不会跟阿娘有关吧? 她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准备下了朝回去,先跟沈流年商量。 她听着朝堂上吵吵闹闹,以为今天的早上就这么结束的时候,竟然有人出来弹劾她。 “臣弹劾楚湘王殿下,还有楚湘王妃,为人乖张不仁,赶走家中老仆,让奶娘无所依,府中的管事奴仆,大多送往大理寺,有的挨了板子放了,落下了病根,无法养活自己,养活家人,还有一些人还关在大理寺的大牢里面呢。” “楚湘王殿下,楚湘王妃,不修德行,勾结大理寺,肆意殴打杀死管事奴仆,草菅人命,还请陛下明察。” 弹劾她就算了,还弹劾她家夫人,云丞淮就要上前,又有人站了出来。 “楚湘王殿下前些日子,夜闯皇宫,无视宵禁,至今没有定论,还请陛下惩治楚湘王。” “是啊陛下,先帝之时,曾说奴仆命虽贱,却不可私自打死,有何过错该送去见官,先帝金口玉言,还望陛下万以先帝之言为铁律。” “陛下,高祖定下,夜闯宫门者,以谋反论处,无视宵禁者,以犯夜罪论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望陛下治罪于楚湘王殿下。” 这些人为了让云丞淮下台,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连她几个月前,赶走王府仆人的事情,也能拿出来弹劾。 她立即走到中间高声道:“本王倒是不知,惩治自家奴仆也是错。” “本官问你们,宫中给王府的奴仆,本王都送回了内务府,非内务府送来的奴仆,本王都好好遣散了,至于你们说的那些送往大理寺的,本王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那些奴仆侵吞王府私产,偷盗官造,御赐之物,以我朝律法,该夷三族,诛九族的,几位大人该不会听了个风言风语,就来弹劾本王了吧?” “再说了,要真是处罚杀死奴婢,诸位大人的后宅当真那么干净?要不让四方司查查?本王倒是不怕查,可若查不出来什么,本王告你们诬告。” “本朝律法,诬告者,棍二十,就是不知道诸位大人的身板,能不能挨二十棍了。” “还有啊,你们说本王跟大理寺勾结,什么是勾结?与大理寺共同办案是陛下的吩咐,把犯罪奴仆送往大理寺是我朝律法,本王没有动用私刑,这就叫勾结?” “本王赐奶娘豪宅,供她家孩子读书,怎么叫她无所依了?” “至于所谓的夜闯皇宫,无视宵禁,本王去皇宫时,皇宫可还没有落锁,当然了,本王确实是在宵禁时回的府,但本王是有事面圣,情有可原,寻常官员宵禁夜行,只要有正经事由,都算无错,怎么到本王就不行了呢?” “该不会本王赈灾,查案有功,有些人看不过眼了,连本王惩治个奴仆都要拿到朝堂上说,当朝堂是你家后宅,还是集市?” “还真是面子当鞋底,好厚的脸皮。” 云丞淮劈里啪啦的一顿输出,说的人哑口无言,毕竟她们弹劾的这些,本身就站不住脚。 谁家不处置奴仆,堂堂王上没有动用私刑,反倒是把人送到了大理寺,本就是天底下独一份了,她们倒是真敢拿这个弹劾。 还有所谓的跟大理寺勾结,当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丝毫不动脑子。 接连的弹劾,更像是老四跟老七的破防发疯,只要是有可能在皇帝那里给她上眼药,不管是什么,都要拿出来遛一遛。 本以为她的话,让那些人闭嘴了,下一秒居然还有人跳出来道:“那殿下为何不再让奶娘上门?” “她偷了王府财物,本王肯放她一马,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既然这位大人如此慷她人之慨,不若把她带回家养着,顺便散尽家财,帮助上都城的乞丐吧。” 此人当真是脑子有病,说话是一点儿不过脑子。 这足以看出来,老四跟老七急了,只想把她赶走。 这时,终于有人说了一句,带脑子的话。 “陛下,楚湘王殿下的这些事情情有可原,况且这些都私事情,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云丞淮只觉得自己喝了一杯好茶,扭头看过去是右相,怪不得说话有水平多了。 话说的她确实有罪一样,自己再求个情,那她岂不是还欠个人情啊? 她嗤笑一声,“右相此言差矣,不知本王何罪之有,需要陛下不要怪罪。” “若右相有证据,烦请拿出证据来,否则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本王有罪。” 她不需要讨好南秦朝堂上的任何人,对她来说,就藩才是目的,只要她强势归来,这些人不足为虑。 特别是右相这些人,都已经站队了,沾亲带故的,连接颇深,想要改换门庭也晚了。 云丞淮的话,让右相语塞,但对方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朝她行礼道:“殿下所言甚是,是臣疏忽了。” 右相私底下对她冷着脸,在皇帝面前,在这朝堂之上,倒是会装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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