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菲:“老板,这个点林小姐应当忙完了。” 宴秋坐上车,“去学校。” 她从文件夹里拿出对素魄香水的投资计划书,抚摸着白纸黑字的一行行文字,宴秋心里轻松了些。 俞菲:“从来没见过对被投资人那么宽松的合同,不参与决策,不制定目标,一位投钱和撒币没区别。” 宴秋:“林晚晴是我妻子,不是合作伙伴。” 就算把这八千万全部砸水里,只要能换取美人芳心一笑,宴秋就满足了。 她之前一向认为在商业决策中掺杂情爱的投资者愚蠢极了,嘲笑那些个蠢东西只听枕边风。 宴秋惆怅地触碰着骨头疼痛的双腿,如果林晚晴能给她吹一吹枕边风,宴秋能把所有家当都给送出去。 俞菲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还早,林小姐大约还没从礼堂里出来。” …… 林晚晴捧着金色的半决赛小奖杯,从走廊那一会慢走出来,旁边围绕着一群学姐学妹。 “晴晴姐好厉害!呜呜呜一路都是第一名,求告知学习方法。” “学姐今天的头发真漂亮,在聚光灯下像绸缎似的。” “先来后到懂不懂,编上去,我来替学姐拎包。” “小学妹打算出国发展吗,姐姐这有的是资源。” 林晚晴身体被使用过度,每走一步都酸疼难忍,她尽力不让旁人看出异样。 林晚晴拒绝:“我自己拎包,暂时不考虑出国。” 左手捧着一大束娇艳的玫瑰花,右手拿着金色小奖杯,细细轻轻的雪落在长发上。 美人昳丽,眉眼含笑。 宴秋看的心神荡漾,她握住车门,打算下去。 她的腿很疼,但可以勉强走两步路。 为了林晚晴,她愿意每走一步都如同踏足在刀刃上。 众人离开后,一个学姐留下来,认真凝望林晚晴,“晴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宴秋:“!” 俞菲:“哇。” 老板头上好大一顶绿帽子。 学姐温柔的眉眼仿佛星辰垂落,“我一直都在关注你,晴晴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让我怎么也插不进去。” 林晚晴警惕地看她,少女白皙的皮肤被红玫瑰衬托更加娇软可爱。 就连板着脸也软乎乎的。 学姐往前走一步,林晚晴往后退一步,“晴晴,可以和我交往吗?我喜欢你。” 林晚晴:“你应当知道我结婚了。” 学姐眉目间露出伤心的神情,“不可以吗,我可以做得很隐蔽,带你出国,不用受宴秋的管辖。” 林晚晴皱眉,还没说话,学姐立刻说,“晴晴和宴秋之间没有真情实感吧,你们那个圈子我知道,大家为了利益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宴秋腿脚残疾,心态必然扭曲,想来晴晴受了不少委屈。” 林晚晴:“我不委屈。”你别瞎说。 学姐往前走一步,把林晚晴逼入角落,艳丽的红玫瑰卡在两人中间。 花香扑鼻,浪漫多情。 学姐:“她打你了对吗?” 林晚晴:“?” 学姐指着她的腿,义愤填膺:“你今天一天的走路姿势都不正常,宴秋自己腿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 林晚晴:“……” 啊。 学姐看她沉默,“不然你走路怎么会摇摇晃晃?宴秋仗着有钱太过分了。” 林晚晴沉默,这是能说的吗。 “抱歉,我不接受你的表白,不要调戏有妇之妇了。” 学姐又说了几句话,在林晚晴的平淡反驳中,伤心离开。 林晚晴叹气,握着玫瑰花和奖杯,往停车场的方向去。 “林晚晴。” 林晚晴听到有人喊,她立刻回头看,只见宴秋坐在轮椅上,宽松的羊毛大衣上绕着一条格格不入的红色手织围巾,她大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冰凉的金边眼镜浅笑地看着她。 林晚晴快步上前(并没有很快)羞涩的抱着玫瑰花。 宴秋:“恭喜第一名。” 林晚晴笑了,把热烈的玫瑰花树递给宴秋,“主持人送的,花开的很好,很适合姐姐。” 宴秋拉过她,冰凉的小爪子放在脖子上捂暖和,冰凉的爪爪让宴秋浑身一颤, “你多穿点衣服。” 双手触碰到一处柔软的滚烫,林晚晴心跳加快,想起来这个人给予她的无限痛苦和欢.愉。 宴秋:“甜甜总是能保持淡定,我很赞叹。” 林晚晴一愣,“什么?” 宴秋把染着自己体温的围巾绕在林晚晴脖子上,那是她让秘书从仓库里偷出的林晚晴曾经的作品,用的是上好的羊毛,在冬日里格外热闹温暖。 雪落于长发上,呼吸与她交融在一起。 宴秋扶着车门进去,“刚刚有人向你表白,也很平淡的拒绝了,被父母妹妹欺辱,你一声不吭地忍着,让你嫁给我,你乖巧你放弃了未来婚姻的自由,在协议上签字。” 宴秋幽深的眸子凝望着她,让人有一种会被吸进去的惶恐。 “你总是这样平静,就连终身大事都不放在心上。” 宴秋把她手里的金色小奖杯收好,打算放到办公室最显眼的陈列柜里。 林晚晴沉吟片刻说,“因为我没有选择,无论是学姐的爱,家人的爱还是您的爱,我都无力承受。” 她淡淡笑了一下,比哭着还难看,“我曾经希望过和别人谈恋爱,能拉我出苦海,结果每个人只想满足内心的欲.望,她们尝够了甜头,便不会管我如何。” “我也想过能得到家人的爱,但发现父亲母亲更喜欢妹妹,而我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杂种。” “您的爱,我……” 林晚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潮澎湃地看着宴秋,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给她了。 身体,事业,婚姻大事,是赌桌上的筹码,全部交给她。 至于能换取什么,林晚晴什么都不知道。 她顺从本能用力亲吻宴秋的唇,啃咬她的嘴唇和舌头,激烈的感情,连林晚晴自己都无法控制。 喜欢宴秋,哪怕最后她一无所有,遍体鳞伤。 银丝拉开,林晚晴喘着气娇气,“姐姐,我裤子又脏了,我好没用,姐姐替我搞一搞好不好?”
第42章 林晚晴一旦尝到味道, 便贪恋起被宴秋触碰抚摸。 迷恋她的体温。 林晚晴依依不舍,蜷缩在她的怀里, “姐姐别弄了, 有点疼。” 林晚晴气喘连连,面带红霞,一双眼眸中浸满了雾气。 宴秋:“乖, 最后一次好不好?” 她嘴里在问好不好,事实上完全没有和林晚晴商量的意思。 清晨的酒店里红浪翻飞,林晚晴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难以支棱起来。 要散架了。 为什么宴秋就没事。 你们有钱人,连这个耐久度都提高了吗。 她抱着被子害怕地看她, “今天下午还有活动, 我不能请假。” 宴秋身躯上前在她唇边讨了一个吻, 满足, “把我用完就扔?” 林晚晴委屈扯过宴秋的衣服, 用力加深的那个吻, “姐姐的身体不好, 更应当节制。” 宴秋眯起眼睛, “你可怜我身体不好?” 林晚晴:“只是赞叹秋秋姐身残志坚。” “……” 宴秋:“真把你给宠坏了。” 她用牙咬伤挂在林晚晴脖子上的钻戒, 放在唇舌间好好品尝一番。 随着咕叽咕叽的水声,林晚晴恼羞,“别再逗我了,不和你玩了。” 她好讨厌。 林晚晴手都酸了。 明明只是戒指被含在唇中, 林晚晴却觉得是别的什么被唇齿给折磨, 光是看到宴秋猩红的舌尖, 身体又软了。 直到离开酒店,林晚晴都没要回她无名指上的粉钻戒指。 …… 俞菲站在酒店大厅等候, “夫人,宴总没下来?” 提到宴秋林晚晴脸色一红,“她在房间里休息。” 俞菲意味深长地看她,“林小姐要劝老板节制些,医生嘱托要清净疗养,不可纵欲过度,会拉伤肌肉。” 林晚晴浑身使用过.度,像个残破了的破破娃娃,坐上车后疼得嘶—— 林晚晴像条咸鱼,无欲无求,“宴总没有纵.欲过度,她只是……” 俞菲掐着兰花指回头看她“只是?” 林晚晴捂住哭红肿的眼睛,“只是每天晚上都在康复训练,一次又一次,直到天明,其意志力,我很赞叹,比我身体都好。” 俞菲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真是太厉害了。” 林晚晴的手指尖还在发颤,宴秋的腿脚没有力气,几乎全靠在她身上。 被彻底拥抱的温暖感觉,她贪恋爱慕。 把车停到活动会场门口,俞菲把林晚晴叫住, “老板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林小姐,但不知从何开口。” 林晚晴停下脚步,忽然像个被拎住耳朵的小兔子。 俞菲斟酌:“您真心爱上老板吗?还是只为了……”身体。 林晚晴垂眸不言,手掌心里全是冷汗,身体的疼痛如一把把尖刀割在皮肉里。 “我不知道,但我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宴秋的事情。” 俞菲叹气,“您还真在嫖老板啊。” 林晚晴沉默片刻,暗搓搓:“这可以说吗?” 俞菲:“……” 你不对劲哦。 …… “明晚要克制一点了。” 酒店房间里的宴秋打了个喷嚏,手指抚摸着从林晚晴无名指上摘下的粉钻戒指。 点燃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林晚晴的手指比她细一些,戒指戴在小拇指上刚刚好,一只手上戴着两枚戒指,在灯光下璀璨华丽,光滑流转。 宴秋猝不及防,又打了个喷嚏。 她从床上起来,从衣柜里拿出参加活动的礼服,佩戴上林晚晴手工制作的雪花形状胸针, 秘书把老板娘送到活动会场后,折返回酒店。 宴秋看人回来,她站在落地镜前左右晃动身体,从不同的角度去看胸针上宝石的色彩变化。 俞菲:“老板怎么搭配都漂亮。” 宴秋:“林晚晴怎么说?” 俞菲脑海中疯狂排列,组织语言,目光躲闪,站在原地,支支吾吾。 实话说一定会被开除。 需要加上点语言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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