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温和:“我明白你的心情,是我平日里忽略甜甜的小心思了。” 林晚晴睫毛颤动,“秋秋姐很好。” 宴秋把她按在床头上,“但是我不同意离婚。” 宴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没有再和她商量,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曾经和你说过,不要去想签的那份协议。” 林晚晴呜呜的哭,她头侧向另一边不敢去看宴秋执着的眼神。 她患得患失,沉溺在宴秋的温柔中,却又不敢以为自己彻底拥有。 宴秋:“那份协议自有我的目的,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就够了。” 林晚晴一怔,“可是我……”压根不配当你的妻子。 宴秋听到她的未尽之意,把林晚晴按压在床.上,亲吻她的嘴角,慢慢移动到下颔线,紧接着是脖颈和锁骨。 双腿残疾的女人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味道,如虔诚的信徒,缓慢靠近神,想要取.悦神。 宴秋:“甜甜是很优秀的调香师小姐,外界口碑很好,品牌价值屡创新高,有的是投资人想要见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如果没有遇到九岁的林晚晴,宴秋早就死了。 她小时候家族内部纷争不断,她被绑架到一处仓库里,身上到处都是伤。 是九岁的林晚晴靠近那边,悄悄帮她解开绳子,为她上药,结果却沾上了有毒物质双眼失明了将近半年之久。 小瞎子会跟在她身后,踮着脚要她抱。 会把漂亮的苦橙花编成花环戴在她头顶上。 可这些宴秋都不能说,还没到说的时候。 床上的少女泪眼朦胧,“可是我……” 宴秋:“没有可是,甜甜也不想我用别的手段把你关在家里吧?” 林晚晴僵硬了一下,更害怕了。 宴秋笑容不减,却越发让人毛骨悚然,“你该知道这宅子的地下二层有个地下室,只有一把钥匙,那边终日不见阳光,里面有一张非常温暖舒适的大床。” 宴秋握住她的手腕,“哦,对了,里面还有一些用合金打造的链条,放心,我在内侧裹了一层皮毛,不会把你手腕弄伤的。” 林晚晴:“!” 林晚晴更害怕了。 吓得瑟瑟发抖。 林晚晴蜷缩在被子里,兔耳朵彻底耷拉下来,“您喜欢宴冷环吗?” 宴秋花了半分钟才想起来宴冷环是谁,白天在医院里给她递资料的那个小表妹,她没看清楚她长相如何,只知道身边的香水味熏人难闻。 宴秋收起了刚刚威胁人时的笑容,了然一笑,“所以甜甜……吃醋了?” 林晚晴想要辩驳,嘴却被一个小球给堵住,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无意义叫喊声。 宴秋从床头柜里拿出些有意思却面目狰狞的玩具,“别动,小心弄伤你。” …… 林晚晴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她不知道这一夜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身体和个破布娃娃没什么区别,非要说,那就是破布娃娃的嗓子不会哑。 她在宅子里休息了两个晚上,几乎没从床上下去过。 谁知道那玩意儿居然有带倒刺,带长毛的,带电的,会喷水的…… 彻底治好了林晚晴的绒毛控。 俞菲敲门,“老板早上有会已经离开,今日林小姐该去学校领奖了。” 林晚晴像条咸鱼一样瘫着不能动,“这个奖也不是非领不可。” 她每天小脸通黄,再也不是从前的一张白纸了。 俞菲闭着眼睛把人拉起来,不敢僭越看老板娘的身体。 俞菲奇怪,“林小姐和老板说什么了,她这几日心情都不好,员工倒大霉了。” 林晚晴哼哼唧唧的坐在宴秋的备用轮椅上下楼,她的老腰快被折断了。 “没什么,想和她离婚。” 俞菲:“……” 林晚晴喝着燕窝粥,她悄悄拿那个靠垫放在屁.股下面。 嘶……屁.股疼。 林晚晴奇怪看着秘书,“我没有资格提离婚吗。” 俞菲沉默半晌,给夫人添了半碗燕窝粥,“唔,也不是不行,只能赞叹您勇气可嘉。” 林晚晴:“。” 老爷子的病情逐渐转好,宴秋每天下午会去医院一趟,俞菲原本要跟着去的,被命令来照顾夫人。 俞菲把林晚晴请上轿车,“这轮椅……” 林晚晴坐在轮椅上不肯下来,她浑身没有一块地方不疼。 俞菲:“要不夫人先坐着吧,明天微博热搜上就会出现Y大学霸摇着轮椅领奖,身坚志残,我辈楷模。” 林晚晴:“……是身残志坚,啊不对,你什么形容词?” 她慢慢从轮椅上挪到车上,轮椅瞬间就不香了。 从前领奖林晚晴一向都很开心,恨不得小跑进礼堂,现在她扶着墙,每一步走的都极为艰难。 努力让步伐和正常人一样。 她坐在台下忍不住红了眼眶,无数次想拒绝身体的冲动,却被宴秋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到天亮。 今早上刚换的贴身衣物又脏了。 她的身体被宴秋折磨过头了,半点磨蹭都会情.动。 兰笑笑坐在她身边,“半决赛第一,你感动哭了?” 林晚晴抹抹眼泪,“也不是很感动。” 兰笑笑:“你今天腿瘸了?” 林晚晴犹疑:“大概是腿瘸了吧?” 兰笑笑:“大概?” 你说话可真有意思。 台上主持人正在介绍设计理念,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听着只有林晚晴不断出神。 即使已经考试结束,礼堂里仍然坐满了人,闪光灯不断亮起,然后的学姐学妹一个个都在讨论极为正经的东西。 兰笑笑和她窃窃私语:“你好像个小说里被吸干精气,双修过度的狐狸精。” 林晚晴凉凉的看着她。 兰笑笑:“卧槽,这两天你不会真的?” 林晚晴目光不变,觉得这个世界对她没有爱了。 兰笑笑啧啧称奇:“宴总可真是……身残志坚啊。” 你们有钱人,就这执行力,她不发财谁发财。 林晚晴拍拍她的肩膀,在学校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上台介绍设计成品。 她站在聚光灯下看了一眼兰笑笑,心想还好宴秋不在这里,不然就她这张嘴,迟早被扔进黄浦江里。 …… 俞菲:“老板,林小姐说您身残志坚。” 宴秋在医院里看老爷子的病历,抬了一下眼镜,“你说什么?” 俞菲把偷听到的林晚晴和舍友的聊天原原本本告诉老板。 宴秋指甲在病历本上划出了一道印子—— 从来都没有人说过她身,残,志,坚。 站在旁边的医生战战兢兢,以为治疗方案不合这位大老板的意。 荟雁集团除了在时尚纺织领域有一席之地,外涉及了各领域的投资建设,其中就包括了医疗和药品制造。 宴秋:“你真适合干偷偷摸摸的事。” 俞菲笑容完美,“一切都是为了更好为老板服务,今天晚上我就签了监控,把林小姐的作品给偷回来。” 作为最大投资方的宴秋:“……倒也不必。” 医生害怕极了,眼睛不断的悄悄用余光观察宴秋,这两人看上去不像是做正经生意的人。 宴秋把老爷子的病历本放到桌子上,和医生聊了一下后续的治疗过程。 最后她问问一下自己的双腿,“继续复健有用吗?” 医生谨慎:“您的双腿没有萎缩,触碰有知觉,就目前而言有康复的希望。” 宴秋又问了医生几个问题或者紧张的冷汗流淌下来,说话磕磕绊绊。 俞菲不满意皱眉:“治疗方案有问题?” 老板已经找了无数家医院国内外的专家都看了一遍,得出的结果都大同小异。 医生悄悄问,“如果我没有治好,会让我陪葬吗。” 俞菲沉默半晌,“唔,怎么会呢,我们是正规企业。” 医生心想你的沉默真可疑啊。 宴秋淡淡开口,“明日约个针灸治疗和复健按.摩,把复健时间加倍。” 俞菲皱眉劝导,“老板每一次都太疼了,可以慢慢来,不必急于一时。” 宴秋挥挥手让她不要继续说了,摇着轮椅进入病房,老爷子靠在床头上看报纸。 老爷子和蔼笑笑,手里拄着个龙头拐杖。 “秋姑娘来了,怎么没见晚晴?” 宴秋:“晚晴在学,您身体没事要好好吃药,少吃辛辣的东西。” 说着宴秋把老爷子床边吃剩下辣椒炒肉,一股脑全倒垃圾桶里了。 老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你,怎么对长辈的,没大没小!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宴秋又把她床头的白酒全倒了。 “病中不宜饮酒,吃辛辣食物,您该顾忌些。” 老爷子抖着手指着她,那瓶白酒才开,只喝了两口。 房间里一股酒香味。 老爷子奉行抽烟喝酒,活到九十九,两人没少因为这事发生矛盾。 老爷子和她说了几句公司的事情后又绕回了结婚,“林晚晴的性格软,她救过你,对你百依百顺,商业嗅觉也不错,是个有能力的人,你要好好对人家。” 宴秋:“我明白,我会好好待她。” 老爷子冷哼一声,“你休想骗我,今日管家同我说,林晚晴出门时坐在轮椅上,身体好生孱弱,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身体气来和疯子没区别。” 宴秋鲜有的眼中迷茫。 老爷子斥责她,“你是不是家暴林晚晴了?!你做这种事情怎么对得起你故去的父母?” 宴秋倒是知道林晚晴为什么要摇着轮椅出门,她这几日把人给折腾狠了,早上又因为公司的事情没来得及照顾她。 宴秋苍白辩解,“没有家暴她。” 老爷子不置可否,“恩将仇报,你回去好好和林晚晴道歉,她若想和你分开,我绝不会阻拦。” 宴秋低头认错:“……我不会欺负晚晴,也不会同她离婚。” 在老爷子的再三告诫下,宴秋不敢说出林晚晴坐轮椅上可怜唧唧的真实原因。 老爷子挥着龙头拐棍,“结了婚的人性格收着点,小心哪日妻子没了,又见你在发疯。” 宴秋安抚好老爷子后,离开医院,呼吸着外面冰凉的空气,她把林晚晴送的红色围巾系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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