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口齿伶俐说一不二的宴秋,现在口舌笨拙,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她,“甜甜,别说了。” “那不是白月光,是……”是我的妻子。 林晚晴用唇吻住她的嘴,想起宴秋打算带她去别处过年的计划。 算了,假装不知道这回事,让这只猫猫好好准备“惊喜” “宴秋我好喜欢你啊,让我抱一下。” 宴秋一向说她身段软,腰肢柔韧,其实宴秋自己也不遑多让。 奶油涂抹在她身上,林晚晴温柔又细致地一点点吃掉。
第69章 过生日的宴秋被细心地吃抹干净。 林晚晴第二天醒来时, 身旁的宴秋已经不见了。 只有房间里还残留着非常甜蜜的奶油香味。 在床头柜上有一颗完美红红的草莓。 “秋秋?”林晚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意识就要往她怀里钻, 结果扑了一个空。 人到哪里去了…… 卧室里空荡荡, 宴秋睡的那一半边床已经变得冰凉! 取而代之的是抱在怀里的枕头。 林晚晴昨日玩闹让肌肉酸疼,她皱着眉,发出一声细微的痛呼。 好疼疼疼疼疼。 她把草莓握在手掌心里, 想起了昨日她把这颗草莓放在宴秋的小腹部…… 俞菲敲门进来,“夫人可醒了?” “醒了,进来吧。” 林晚晴望着窗外已经停了雪的天气,晴空万里,冬日里暖洋洋的太阳从玻璃窗照在床上。 林晚晴慵懒地把那颗草莓放入口中。 甜滋滋的, 像宴秋昨日在她身上撒了娇。 “宴总人呢, ”林晚晴略有些不自在地看着秘书, “她早上去哪里了。” 她手指用力抓住被褥, 担忧是昨日玩得太过宴秋生气了。 宴秋这人一向心高气傲, 即使在她身上表现出十成十的温柔, 依然掩盖不了总是她欺负人的事实。 一个总是欺负别人的人, 被按在月色下的沙发上, 像一条脱了水的鱼。 “老板有事出差去, 天还没亮就出发了。” 林晚晴皱眉:“明天是大年三十,她今天出什么差,那么大人还离家出走?” 俞菲嘴唇动了动,“啊, 不是的。” 林晚晴光着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 手里一下一下抛着宴秋总是携带在身边的褪色金色怀表。 俞菲心惊胆战生怕, 生怕林晚晴一下子给砸咯。 林晚晴坐在空荡荡的宅院里生闷气,“怕不是去见她心里的那个白月光吧。” 俞菲快要哭了, 心说夫人您别说了。 厨房里热着宴秋临走之前熬好的粥,海鲜虾仁和瑶柱炖在一起,一口喝下去鲜掉舌头。 俞菲:“那不是白月光,那是……” 秘书试图给老板找补,但又不敢说得太多。 林晚晴看她窘迫的样子,忍俊不禁,“不是白月光,难不成是小情人?” 俞菲无奈:“……夫人。” 林晚晴把粥喝完,靠在摇椅上,愣愣地看着寂静的宅子。 她的黑色猫猫到哪里去了? 俞菲频繁看手机,等待老板的消息。 随着摇椅一下一下地晃,林晚晴手指上把玩着怀表的金色链子。 俞菲:“您千万别失手,把怀表给玩坏了,这可是老板的心肝小宝贝。” 这叫什么,定情信物! 林晚晴:“……如果我和你们老板的白月光一起掉到水里,她会先救谁?” 俞菲捂着脸,露出痛苦万分的表情,“我只是一个小秘书,什么都不懂。” 林晚晴:你的表情很可疑呀。 一个上午林晚晴都没有等到宴秋回来,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你过年怎么不回家?” 俞菲坐在沙发上研究年后的工作,苦笑了一下:“我是山区出来的,亲戚朋友很多,家里有个弟弟,不回去也罢。” 短短一句话,把不为人知的苦诉说出来。 “抱歉,我不该问。” 俞菲:“没事,那群傻逼不知道我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有个两百平的房子,和三百万的车子。” “他们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爽。” 林晚晴:“……恭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很快到了中午,林晚晴手机叮咚一声在茶几上震动。 “老板打电话来?!” 林晚晴把手机打开,入眼的是一张照片。 “不是宴秋……” 林晚晴先有些失望,紧接着打开相片用双指放大一看。 是个十多年前的老照片,那时候像素很低,拍脸也很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高挑的女孩,牵着一个小妹妹站在花丛里面。 那个小妹妹的眼睛上覆盖了一层纱布。 长得高挑一点的女孩,头顶上戴着苦橙花编织的花环。 宴秋的容貌和现在相差不多,去掉鲜嫩和青春,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而纱布上的眼睛准确昭示着小妹妹的身份。 顾双:“或许你觉得这张照片眼熟。” 林晚晴激动得站起来,立刻拨打过去。 顾双懒羊羊的声音从话筒里出来,“在十四年前,宴秋已经认识你了,你救了她一命。” 林晚晴手用力捏着手机,“你说什么?!什么我救了她一命?” 顾双:“你不记得了?” 林晚晴不记得了,她眼瞎的记忆很模糊,只有零零散散的触感的片段。 顾双耸耸肩说,“不记得就算了,宴秋会讲给你听,你有没有想过宴秋这十四年都没有找你的行为有多过分!” “你明明是她的救命恩人,却把你扔在那个乱七八糟的家族里被人欺负。” “平心而论,她真的适合做你的妻子吗?” “宴秋她这个人,配吗?” 电话里的顾双骂了一句脏话。 为林晚晴深深地鸣不平。 林晚晴:“她有暗地里保护我,只是公司内部太忙了,无法处处周到。” 顾双:“……你恋爱脑。” 林晚晴小声说:“我高中时候总是失窃袜子,这宴秋让人把那个变态男同学给打了一顿。” “会偷偷安排我打工的地方多给我点钱,给我安排学校……” 虽然之后那些袜子和贴身衣物全被宴秋拿走了。 话音刚落,林晚晴突然觉得宴秋这人从小到大精神都不太正常。 咦惹。 好像越描越黑了。 顾双劝了几句,“算了,祝你新年快乐,明年多赚点钱,争取和我一样会所嫩模。” 林晚晴苦笑说:“如果咱破产了,就只能去会所当嫩模了。” 然后找个金主安安心心当金丝雀雀。 “……”顾双把电话挂了。 随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林晚晴悬在半空的心稍微回落了一点。 俞菲轻轻拍她的肩膀,“我接到老板的电话,我开车带夫人去一个地方。” …… 在樟城老宅的院子中。 宴秋一只手拿着铲子另一只手抚摸着刚刚种下的山茶花。 她在整个院子里种满了火热浓烈的花。 冬天正是山茶花开花的季节。 樟城的天气要温暖一些,是名副其实的江南水乡。 多烟雨,少寒雪。 院子里一共有两百三十棵山茶花,全是宴秋利用出差时间种的。 她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出门,把剩下的二十八颗种完。 樟城的天气很养人,是个很温暖适合过冬的城市。 宴秋用冷水把手上的泥土冲洗干净,铲子和耙子的粗糙木柄把它柔软的手掌磨得发红。 略有酸疼的腰每活动一下都带来甜蜜的不适感。 红色的山茶花如一把烈火,燃烧在大地之上,又像是一颗生生从胸膛里剖出来的真心,双手颤颤巍巍给送到心爱的人面前。 宴秋走进房子,这里和她十六岁时来的时候没有很大的区别。 林家人不常过来住,在建筑的细节上有些腐朽,宴秋让人重新修缮一番。 她把身上脏兮兮的橡胶围裙和橡胶鞋换下来,穿上的一袭红色长裙。 弯腰捧起一束花走出院。 行走在乡间地头,能看到一些鞭炮燃烧过的红皮痕迹。 乡间土狗追着小朋友屁.股后面咬。 一群上了年纪的婶婶阿姨坐在一圈,一边晒太阳一边择菜。 说是东家长李家短。 “哎,站住,你是谁家的,我看你面生。” 宴秋停下步伐,她长得漂亮,身上的雍容华贵让人心生向往,就连说话都不敢在她面前大声,生怕惊扰的那份美丽。 宴秋撑着手杖,勉强站着和常人无异。 “我是林家的旧识,和林晚晴一起来,就是十字路口那个宅子的。” 宴秋脸上露出长辈们都很喜欢的温柔的笑容,“请问面粉仓库怎么走?” 正在一起唠嗑的大妈大婶停下手里的活计,仔细打量宴秋。 “你说林晚晴?林晚晴要回来过年了?!我好多年都没见到那丫头。” 她们纷纷感慨,“林晚晴小时候还抱过她呢,冰清雪白的小丫头,比她那妹妹好多了。” “怎么今年林家不回来过年?” 宴秋笑而不语,林家两个人在监狱里过年呢。 她当然不会说她专找人“照料”二老,两人的肋骨已经断了好几次了。 “面粉厂子一直往前走向左拐,然后向右走就到了,土路不好走,你小心点。” 几个阿姨婶婶听到宴秋是林晚晴的朋友,纷纷热情给她指路,还有个要带着她的目的地。 “不用,谢谢阿姨,我慢慢走。” 宴秋从花束中抽出一只开得正好的山茶花,送给那个指路的阿姨,“多谢您。” 后面远远跟着老板的私人安全顾问,像见到鬼似的。 老板什么时候那么和蔼可亲了?? 拿到山茶花的阿姨笑得满脸褶子,“真是个好姑娘啊,比我家那个小丫头有礼貌多了。” 她看到宴秋无名指上的戒指,默默收回了问对方择偶标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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