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回来了么?” 翟星眠被她推得后退了半步,唇边含着笑,垂了垂头,目光真诚得一塌糊涂:“可是我想和你一起过情人节。” 她一手抱着花,一手牵着江栖辞的手:“但时间还是太紧,准备得有些简陋。” 将玫瑰好生安置,翟星眠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个秀气的花瓶,里面插着十几个还没开的花骨朵,绿莹莹,水汪汪。 “提前预订的玫瑰出了点状况,就只能送你这些还没开的花骨朵了。” 说着,她忽地笑起来,摇曳的烛光下,翟星眠晶亮的双眼中仿佛有星星在闪烁,她拉起江栖辞的手,在唇边虚虚地触碰着: “但是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很长很长,我们一块等它开。” 江栖辞睫毛颤了颤,在她的注视下溃不成军,咬着唇接过来。 她心跳快得不可思议,跌跌撞撞,仿佛在森林中迷途的小鹿,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轻浅说了句:“……嗯。” 晚餐跟翟星眠口中的“有些简陋”完全搭不上边,十几年的四分卫生涯让翟星眠总是细致认真,不论是味道还是摆盘都下了大功夫,一道道精致菜品摆满了桌子。 她还开了瓶红酒,眼神慵懒迷人,唇瓣浅浅触碰酒杯,托着腮,半抬着眼和江栖辞对视着,说起最近发生的事。 她喝得不多,只是三两杯,可却仿佛醉了般,那般姿态瞧江栖辞,总让她觉得,对方是在勾引自己。 她的嘴唇被水光润泽,江栖辞眼神晃了下,生出几分和她接吻的欲望,低下头,不再看她。 房间却忽然传来车轮滚在地板上的声音,江栖辞被吓了一跳,立马看过去,只见某个角落里,亮起一道微光,胖胖的身型显露,朝她们这边驶来。 是个机器人。 江栖辞面露错愕,目光随它移动,最终定在两人中间。 小提琴版《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从它脑袋后面响起,在当下场景着实简陋得有些滑稽。 只是它手上的托盘,还放着个红色绒布首饰盒。 江栖辞略微睁大眼,笑容还未完全展开便僵在唇角,那也许是……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翟星眠已经见过她家里人,她也见过翟星眠的母亲,她们的关系早过了活路,似乎也就差这临门一脚,今天又是情人节。 江栖辞脑子里的某根弦瞬间崩断,世界仿佛静止了般,耳朵里却灌满嘈杂的声音,她心跳乱得不成样子,大脑一片空白,连眼睛都忘了眨。 她只是呆愣地看着翟星眠站起来,看拿起那盒子,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唇瓣一张一合。 她的心跳乱得不成样子,甚至好似能听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这声音太嘈杂,导致她完全不知道翟星眠在说什么,全凭潜意识做事。 江栖辞僵硬笑了下,拿起那盒子,打开。 瞬间,世界又恢复成原有的样子。 杂乱的声音退去,时间继续流转,刚刚跳得飞快的心跳凝滞了瞬,呼吸的节奏也跟上了。 翟星眠温和的嗓音在耳旁响起:“我特意找他们家设计师订制的,喜欢么?” 盒子里装着条优雅漂亮的项链,若是没有起初的会错意,她会很喜欢,可是同求婚戒指比起来,却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江栖辞浅浅呼吸着,只觉得心脏从高空一阵下落,由于太激动,脑子有些缺氧,脸色迟钝地弥漫一片红,她的视线定在那条项链上,笑了笑:“很喜欢。”只笑容有些勉强。 翟星眠瞳孔微颤,想说些什么,转而又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异样,眉眼弯起:“喜欢就好。” 江栖辞强打起精神,那股子失落渐渐消散,项链也没什么不好,她这样想,毕竟也是翟星眠精心准备的。 她渐渐接受了这个礼物,越看越喜欢:“那你帮我戴上。” 翟星眠含笑应下。 她系项链的时候,江栖辞半偏着头,温声问:“机器人是哪里来的啊。” 翟星眠动作顿了顿,面色有些不自然:“跟附近酒店借的。” “下午四点多才回来,来不及去接你了,原本订的真人演奏也用不上,只好用它弥补下氛围。” 江栖辞没忍住,扑哧笑了声,微凉的手指搭在翟星眠手腕上,抬眸看她:“没关系,我很喜欢。” 翟星眠抿着唇笑了下,从她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江栖辞精致的锁骨和隐露的酥/胸,她眸色渐暗,手指绕着那轮廓轻轻划过。 江栖辞的身子一颤,微昂着头,喉咙上的小骨头滑动。 翟星眠微俯下身体,将吻落在她的耳后,再启唇,整个含住。 江栖辞霎时捏紧了她的手腕,柔软濡湿的触感让江栖辞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翟星眠的触碰下,江栖辞的身体有了反应,眼神渐渐迷离,不小心闷哼出声:“嗯……” 这一声出来,两人脸色均是一变,江栖辞闭上眼,紧咬嘴唇,把接下来的呻/吟全部咽下喉咙。 翟星眠将桌子上的东西迅速推开,留出一道空地,架着江栖辞的身体放到上面,滚烫的唇瓣如燎原之势,一下下落在她的皮肤上。 翟星眠嗓音微哑:“那……我也要享用我的情人节礼物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晚上7点更!
第101章 窗外狂风大作, 摇得小区绿化带上的树木簌簌作响,时而挤入窗缝,仿佛只不知名的怪兽,发出呼呼的怪叫, 天空上的乌云不断蔓延, 宛如山雨欲来前的最后通牒。 滚烫的蜡油顺着柱身蔓延向下,只剩下一根还未燃尽, 昏黄的烛光在浅风中摇曳。 客厅里一片狼藉, 江栖辞事先买好的蛋糕塌陷大半,被随意扔在地上。其余都被翟星眠涂到下面, 用舌尖细细品尝, 再卷入腹中。 她仿佛置身森林中贪玩的小鹿, 看见白霜挂在枝头, 似是干渴, 便伸出舌尖去碰,意外的是,并不茂密的草丛中隐藏着一处泉眼,一张一缩向外汩汩冒水, 泉水漫过白霜,白霜化于泉水,意外得解渴。 翟星眠在球场上就以战术多变闻名,此时更是将这一特点发扬光大。江栖辞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花样可以玩,让她一边羞耻地希望能快点结束, 又一边偷偷地祈祷夜再漫长一点。 翟星眠含了口冰水,随后又含了口热水, 再度迎来一阵头皮发麻, 江栖辞猛得扬起天鹅颈, 修长手指插入发间,难耐得手筋崩起,按了下去。 哗啦的一声,雨终于倾泻而至,斜斜地拍打在窗户上,下了雨,风也不再猖獗。渐渐的,雨声由急促到舒缓,由重到轻,喧嚣落幕的城市只剩淅淅沥沥的小雨声,室内也恢复了平静。 江栖辞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瘫软地滑下去,翟星眠适时捞她到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平息。她今天穿了件白衬衣,此时全然敞开,里面半挂不挂地在手臂上垂落着,下面没有半点阻碍与翟星眠贴合。 翟星眠就喜欢看她这么穿,看不食烟火的谪仙染上凡人的情/欲,她现下半阖着眼皮,嘴唇微张,缓缓地向外吐露气息,表情迷蒙又似痛苦。 破碎感扑面而来,翟星眠大脑充血,浑身细胞迸发着满足。 她们离得很近,翟星眠仰头,习惯性含了下。此时的江栖辞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浑身颤栗,身体无力地推拒着翟星眠,哑着嗓音,带着些微的哽意:“……不要了。” “好。”翟星眠嗅着她好闻的味道,心头欲/望一闪而逝,有些心疼地抚摸她背,顺着她说:“不要了。” 见她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江栖辞才收回横在她们中间的手臂,细长胳膊改环住翟星眠的颈,将身体重量全然放在她身上,细细地喘息着。 “混、蛋。” 她低骂了声。 翟星眠不由直起身子看她,对方棉质衣料的触感和细腻的皮肤一起贴合着她,她忽然忆起对方先前的暴戾,好笑道:“到底是谁混蛋啊。” “我今天才哪里到哪里?” 她凑到江栖辞耳边,声音极轻,近乎用气音缓缓地说:“是谁把我按在床上做了三小时。” 江栖辞顿时回忆起那时的场景,脸有些烧,压制住自己过快的心跳,轻咬下翟星眠耳朵,辩驳道:“哪里有三个小时。” 翟星眠:“两个多小时和三个小时有什么区别么?都只能证明一点。” 翟星眠一字一顿:“你个衣冠禽兽。” 江栖辞咬了下唇:“你又没有喊停。” 翟星眠失笑,怪我喽? 江栖辞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已经恢复,再看如今自己和翟星眠的姿势,着实让人脸红,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擦枪走火。那人的胳膊囿于她腰间,江栖辞拍了她胳膊一下,小小声说:“你放我下来。” 翟星眠闻言,仰头和她对视,眼皮半敛,眼底带几分笑意,如鸦羽般的长睫根根分明,有种说不出的浪荡与恶劣。 听她这话,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环着她细腰的手更紧了几分:“我不要。” “今晚你是我的礼物,我说了才算。” 说着,将江栖辞打横抱起,长腿迈开,往浴室那边走。 “我都是混蛋了,你喊停也没有用。” 江栖辞微惊,打了她一下:“喂!谁是你的礼物,我给你准备礼物的。” 翟星眠故作诧异:“哦,给我准备了礼物,刚才还不说,故意骗我干活是不是?” 她轻笑了声:“学到了,江老师。” “不愧是你。” 翟星眠说着骚话,动作却不越雷池,似乎真的只是为江栖辞洗澡,几次三番把江栖辞撩出火来,再看她眼底清明……江栖辞气恼,小兽般恶狠狠地咬了她肩膀一下。 翟星眠低笑,这才为她缓解。 两人洗完澡就在卧室躺着,翟星眠的手上多了块江栖辞送她的手表,栗色长发铺满床,她抬起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舒展开,借着灯光看表,又看看手。 江栖辞侧着身子看她,漾起笑意,看见她眼底的喜爱,又欣喜又得意。 她向翟星眠这边挪了挪,离她更近了些,深嗅着空气中翟星眠身上淡雅的香气,这些天翟星眠不在,连她的味道都消散了,江栖辞着实想念她,没忍住,在她脸上啄吻。 这个人是她的。 即使没有求婚戒指,也是她的。 翟星眠愣了瞬,偏头看她,指了指自己的唇,亲昵道:“这边也要。” 江栖辞笑了下,自是恭敬不如从命,探身和她唇舌交缠,却无关情/欲,只是个温柔而缠绵的吻。 忽的,一声铃声打破温馨的氛围,两人睁开眼,舌尖从对方口中退出。 “去接吧。”翟星眠说:“这么晚打过来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江栖辞露出个安抚的表情:“嗯,等我一下。” 随后便起身,拿过床头桌上的手机,看见那串号码的瞬间,脸上的轻快消失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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