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月笑了笑:“虽然下雨了,但是出于对你的爱,还是想过来看看你……” 翟星眠忍不住翻了两个白眼,苏见月一直都这样,就喜欢满嘴跑火车,把爱挂在嘴边:“我有什么好看的。” “看你是不是愁眉不展,茶饭不思。” 翟星眠挑了下眉:“不至于,被骂几句而已。而且不是已经解决了么。” “谁说这个了。” 苏见月踩着拖鞋,走到沙发旁,坐下。 “最近都没有见面,也没有听你说起……她联系你了么?” 翟星眠一愣,瞬间意识到苏见月的这个“她”指的是谁,略微垂下眼,长直睫毛盖住眼里一闪而过的黯然。 “没。” 不过几秒,她又伪装成无懈可击的模样,抬起头,笑得漫不经心:“那也不至于茶饭不思,我试过了,也就没有遗憾了。” 苏见月一时也不知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她还是觉得江栖辞是喜欢翟星眠的。但是如果无法在一起,对翟星眠来说,还是尽快忘记为妙。 话虽这么说,仍旧感到遗憾,毕竟是她磕了这么久的cp。 不过还是好友的幸福最为重要。 苏见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说的有道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说着,苏见月眼神一亮:“要不咱俩出去放松放松?酒吧里那么多小妹妹等着你呢。” 翟星眠看她,蹙了蹙眉,毫不犹豫地拒绝:“不了,没兴趣,外面还下雨呢,不想动。” 苏见月继续诱惑她:“明天你又不训练,偶尔喝一次酒没什么的。况且,不是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另结新欢么?” 翟星眠仰在沙发上,还是拒绝:“那是对新欢的不公平,我谈恋爱是有原则的。” “哎呀,你就当是为了陪我!” 翟星眠偏头看她,她似乎也有段时间没有出去放松了,只是喝两杯酒,陪好友去一趟也没什么大不了。两秒后,终于有所松动,犹豫地问:“你就这么想去?” 苏见月点头如捣蒜:“嗯嗯。” 翟星眠无奈地撇嘴,最后应:“那好吧。” 苏见月摆了个成功的pose,很兴奋似的:“yes!” 苏见月开着车,很快就到了她们常去的一家酒吧,两人在酒吧里穿行,听着音乐,心脏也跟着鼓点跳动,没走多远,和一个女人擦肩而过。 女人突然停住脚步,折返回去:“是你?” 翟星眠微愣,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人的身影。 女人幽怨地看她:“不是说好回去联系我么?” 联系她? 翟星眠有点懵,已经想不起来这位是谁了,估计又是某次在酒吧过来搭讪的人。 她逢场作戏太多次,没想过还能第二次遇见,疯狂对苏见月使眼神。 苏见月偏过头,强忍住笑。 过了两秒,虚虚握着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这位女士,请离我的女朋友远点。” 女朋友? 女人惊讶了一瞬,她不甘心地看着翟星眠的脸,但也只能作罢。 两人继续往前面走,苏见月忍不住用小眼神瞟她,打趣道:“我们星眠就是不一样,受欢迎得很。” 翟星眠眉目冷倦,不说话,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冷漠的表情不知道拦下了多少男男女女。 苏见月略微怔住,看来江栖辞的事情真的给了翟星眠不小的打击。 以前的她永远是人群的焦点,走到哪都会招蜂引蝶。往常她在单身的时候,即使是分手第二天,也不会轻易拒绝别人,面对搭讪,会陪着对方聊天,但在对方发出再进一步申请的时候,她就会风度翩翩地拒绝。 人家给她联系方式,她就收下,但从没主动给对方打过一次电话。 哪里像现在,只是静静地一个人喝着酒。 苏见月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让翟星眠放松一下的目的是达不成了,她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酒吧好像我没什么意思,要不然我们走?” 翟星眠瞥了她一眼,点头:“嗯。”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翟星眠撑开伞,苏见月挽住她的手臂,和她靠得更近一点,免得自己的肩膀被淋湿。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怎么的,翟星眠的脚步忽然顿住,身体僵住了一般,视线久久未能移开。 “怎么……”苏见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一边问,一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翟星眠冷冷地望着前方,看见对方仿佛也抖瑟了一下,却连和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翟星眠的睫毛颤了颤,讽刺地勾了下唇角,没做停留,继续向前走。 擦肩而过。 “诶!”空中的雨滴没有任何遮挡地落在头顶,苏见月猛的回神,一边用手挡着头,一边往翟星眠的方向快步走去:“星眠,等我一下。” 翟星眠却没有停留的意思,打开车门,率先坐了进去。 代驾也很快就位。 苏见月偷偷打量着翟星眠的侧脸,轻叹了口气,轻车熟路地报出地址。 车子启动起来。 翟星眠失神地望着窗外,雨滴使城市变得模糊,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苏见月含笑故意问。 “这回要甩掉么?” 翟星眠似是有些不敢置信,霎时睁大眼,猛的转过头。 寂静的车道上,有辆熟悉的车紧追不舍。 翟星眠抿了下唇,捏了下手指,思索了两秒,明明心跳已经快到不行,还故作平常道:“……不用了。” 苏见月没忍住笑了下,真是的,一点也不像她。 连在意都表现得这么矜持。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预告失败,明天更新!
第62章 时间一天天过去, 距离江栖辞拒绝翟星眠已经不知道第多少天,本周末就是2022年考研的初试时间,送走基地的学子们后,几个活跃的老师提议, 不如趁此机会好好聚一聚。 身为老板, 江栖辞自然应下,并且主动承担了晚上的花销。 外面的天气不太好, 江栖辞的兴致似乎也不太高, 总是拿着手机失神。 中途还出去了一趟,眉头紧锁, 急匆匆的, 仿佛出了什么大事。 岑慕抬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心底充斥着疑惑, 等到拿出手机, 看见那个热搜,才隐隐觉察到江栖辞是要出去做什么。 这半月以来,江栖辞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每天强迫自己沉浸在工作中, 有时连饭都不想吃。除了工作时间,整天都浑浑噩噩的,时不时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岑慕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也只是摇摇头,笑着说, 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 她的笑容无懈可击,但是岑慕并没有相信她的说辞。 好长一段时间, 她都觉得江栖辞不太对劲, 不再露出前几天仿佛恋爱一般甜蜜的笑容, 相反,她总是毫无征兆地失神,人也冷淡了不少。 岑慕觉得,也许是和翟星眠有关,难道是翟星眠不喜欢她? 她张了张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体贴地不再提翟星眠这个名字,生怕戳中了江栖辞的伤疤。 吃过饭后,几个男同事又张罗着要去酒吧喝酒,一路上吵吵嚷嚷。 江栖辞始终半垂着眼,不参与他们的话题,一手撑着伞,一手插在口袋里,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和周遭的热闹隔绝开。 忽然,冷不丁地一抬眼,刚好瞥见一个好久不见的人,时间的流动仿佛慢了下来,她们呈0.5倍速迈着腿。 江栖辞的心脏落地时忽然加重了力度,咚地一声,让她也跟着抖瑟了一下。 江栖辞愣在原地,感受到久违的小鹿乱撞的感觉,可是随后,当看见眼前的场景,整个人又好像从三万英尺的高空重重下落,失重感和窒息感包裹着她。 她看见翟星眠身边还有个女孩,亲密地挽着她的胳膊。 她们…… 江栖辞心跳漏了一拍,眼神稍沉,艰难地喘息着,感觉自己几乎要失去全部的力气,跌倒在地,连捏住伞柄的手都在微微震颤。 翟星眠却似乎没看见她一般,眼睑微垂,和她擦肩而过。 江栖辞呆如木桩,丢了魂似的,一瞬间,她想起两年前的那天,她跑去费城,却见翟星眠和一女子在车里吻地难舍难分。 今天会不会也像那天一样,她们两个会亲吻,拥抱,那个女孩会代替她,堂而皇之地入侵翟星眠的领地,做人世间最亲密的事…… 江栖辞脑海中的弦在这一刻崩断,顿时睁大了眼睛。 不可以! 她咬紧牙关,原来她根本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她一点也不想失去翟星眠,一点也不想把她让给别人。 既然翟星眠喜欢过她,那她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那是她喜欢了七年的人! 在这一刻,什么沈照,什么闺蜜,什么救命恩人,全都不重要了。她愿意为了翟星眠被道德的枷锁束缚,她只想在还未铸成大错之前,把翟星眠从那个女孩的身边抢走。 江栖辞的心底满是恐慌,猛地转过身,却眼看着两人上了同一辆车。 岑慕一愣:“栖辞!” 江栖辞把伞扔掉,冷静决然道:“你们先去吧,我突然有点急事,回头找我报账。”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车辆在城市里穿行,熟悉的宝马车不快不慢,驶入一个小区,令江栖辞奇怪的是,她的车居然没有被保安拦下。 不是说帝景的安保做的很好么? 这时江栖辞来不及细想,安保没传说中那么好正好方便她去找翟星眠,一瞬间又只觉得庆幸。她的整颗心都放在了前方那辆车上,目光专注,生怕把翟星眠跟丢了。 苏见月欣慰地看着翟星眠的背影,正打算让代驾送她回家,就见翟星眠又退了回来,打开车门,拉住她的手腕,把苏见月拉出了车,雨伞笼罩在她们的头顶。 苏见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你,你干嘛。” 翟星眠扬了下眉,搂住苏见月的腰:“配合我就是了,陪我上楼。” 一用力,两人离得翟星眠更近了些,从远处看,苏见月好像贴在翟星眠的肩膀上。 苏见月这时才意思到翟星眠要做什么,又惊讶又着急,却无法挣脱,只好拿拳头往翟星眠胸腔处拍:“你作死呢你,你都带人回家了,你们俩还怎么和好!” 还挺疼。 翟星眠嘶了一声,稍微垂着头,看她掩在衣服中的侧脸,重复道:“配合我就是了。” 苏见月狐疑地瞧了她两眼,看她面色认真不似作伪,只好答应她,最后警告道:“煮熟的鸭子要是再飞一次,你可不能怪我。” 闻言,翟星眠眼神稍显黯淡,良久,点头道:“嗯。” 江栖辞在车里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心仿佛被谁剜了一刀,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眼里很快盈满了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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