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还下达了调遣令,将边军的十二位都督打乱重组,即从这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的又去另外一个地方,任然是都督,只是换了个地方当。 至于想当土皇帝的那个都督和卫启能则被她调入繁都来任比较空闲武职,品级不变。至于他们的空缺,则从禁军中提拔了两个人填补。 她还在军队中增设了教务长一职和参谋长一职,教务长比都督低一级,负责思想教育工作,参谋长与教务长同级,相当于军师负责出谋划策,营级及以上军事机构都增加,都级增加教务长,队级增加教务员。 教务长和参谋长虽然级别比最高将领低,但是有直接向上级汇报和上奏疏的权力,所以表面上两人为将军服务,实际上三人相互监督相互制衡。 而且新兵制规定,武将六十五岁必须强制退役,服兵役的满三年退役,募兵五十岁必须退役,打破了以往一日为兵终身为兵,一日为将终身为将的俗例。另外都督每两年必须进宫面圣一次,每五年轮调一次,想轮完一圈基本上不可能,可以从根本上防止都督们拥兵自重。 光规定武将的退役年龄,武将肯定不干啊,轮番求见她,就为了讨个说法,她一律不见,第二天直接当朝宣布文官年满六十五岁后必须告老还乡,文武一样,才没有异议。 朝廷官员经过上次的大清理大替换,比以前年轻了很多,她估计了一下平均年龄应该不超过五十岁,上六十岁的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没有马上告老还乡的担忧,自然没有人强烈反对。 从古至今这当官只要不犯错基本上就是当到死,现在陛下要他们满六十五之后必须卸任,心里是有些不愿意的,毕竟当官当久了,就舍不得权力离自己而去,哪怕陛下许诺卸任后任可领到一定额度的俸禄,要是能选他们肯定不愿意,可惜的是他们没得选。 形同虚设的东士府,陛下说撤销就撤销,针对官员众多、人浮于事的现象,更是耐心的花了三年,该撤销的机构撤销,该合并的合并,该重组的重组,皇城已经由最多时的两千多名官员,变成了现在的一千不到。 全国在编官员也由最多时的一万五千人,缩减到了现在八千多,即使新增了新兵制的那些武职,总体也不会超过一万,面对这样雷厉风行,有心计、又有手段的陛下,他们哪敢有其他的心思。 好在陛下在位,他们的福利待遇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只要不犯罪,即使撤销机构,也不会随便罢免官员,更让他们心里吃了颗定心丸。 这也是石忞大刀阔斧改革,而没有引起骚乱和暴动的原因,她只是想让国家发展的更好,并不是和某类人作对,所以打了别人就要给颗糖,占了利益,能适当补偿就适当补偿。 否则繁都的三十多个部门,全国上千个衙门和上万名官员,不是光靠打压就能管理好的,每个衙门出件大事,都够她处理大半年。 军密大臣人选决定好之后,石忞召见了吏部尚书段云洁,交代完以后,让她一天内必须下达任命书。 密信、奏疏今天的都已经批完,一般情况下她都是今日事今日毕,看了看外面,她还是没掌握靠天色判断时辰的技巧,“什么时辰了?”。 “启禀陛下,刚过申时三刻”路关初快速跑去去看了一下刻漏才回来禀报道。 “今天天气不错,去把朕的剑拿来”即使国事再忙,她每周都会抽一两个上午或者下午锻炼一下,至于是舞剑、打拳,还是骑马、射箭,就完全看心情。 武艺虽然不至于生疏,但比起以前专心学习的时候还是差了很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能保持现在的频率就已经不错了。 没一会凡秋就把剑取来了,这把剑是皇祖母赐给她的生辰礼物,曾跟随皇祖母出征,表面朴素无华,实际上吹可断发,她非常喜欢,但剑术不好的时候她不敢拿这把剑练,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伤到。 直到剑术成熟很多后,她才开始用这把剑,现在已经可以熟练的练一炷香才休息,时间充裕的话她会练半个时辰。 今天时间充足,可她才练了一炷香就已经大汗淋漓,即使喜夏她们不停的察汗也于事无补,这就是华国的夏天啊,不动呆在室内,扇扇风很凉快,可一旦动起来,尤其是做激烈运动,一炷香就可以满头大汗。 一口气喝了两杯水,休息了一会,她才感觉好点,又继续练了一炷香才结束锻炼,深知锻炼完不能马上洗澡,她索性散步似的走回凤德宫。 刚洗完澡换好衣服,头发披散着都还没干,在看书的石忞,刚看了一会就觉得有点饿了,正准备传膳,凡秋就来报太后请她过去用膳。 她内心是不想去的,因为最近母后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老是旁敲侧击让她赶紧找个皇后,而一向疼爱她的皇奶奶不仅不帮她,还在一般助纣为虐,添油加醋,国事都够她烦的了,她现在那有心情去找皇后?! 可若真的不去,母后和皇奶奶肯定会难过,而她不想她们难过,所以即使纠结再久、再不情愿,她最后还是会去,和她猜的一样,又被变相催婚了。 现代的初恋已经让她痛彻心扉,花了那么久的时候才愈合,她真的不敢再轻易尝试了,也对爱情失去了憧憬和期待,所以感觉这件事还是顺其自然吧!这也是她一心扑在国事上的原因之一。
第三十九章 黎明点燃天空, 繁华热闹的繁都上空被风吹着跑的云朵红似火,旭日灼热的初吻把他们吻成了绯红。 今日休沐,不用上朝, 石忞习惯性的早起后去校场晨练、骑马、射箭, 每次来校场她都会想起邢博恩他们,这里有他们一起洒下的汗水和足迹,现在却只剩了她一人。 作为朋友, 她很想他们陪在身边,可作为领导, 她不得不让他们去地方历练, 不是她狠心, 为他们好, 也为自己好, 不得不如此。 随侍一旁的路关初看到陛下拉弓后半天没放箭, 已经猜到一二,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开口, 反而靠近凡秋小声道:“你速带人去准备沐浴和早膳事宜”,今天喜夏休息, 原本两个人的事自然都落在了凡秋的身上。 凡秋欣然领命离开, 就算路大总管不吩咐, 她也准备再过一会就去安排,因为一般射箭是陛下在校场练习的最后一个项目,最多一炷香, 而现在已经开始了一会。 其实无论是路关初, 还是她们,都只是安排加监督而已,具体事宜自有宫侍去做, 除了近身伺候陛下之外。 凡秋离开后,石忞终于放了手,一百米开外宫侍查看后摇蓝旗,箭难得的没有正中红心,路关初准备好喝彩的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麻溜的递上一支箭。 箭出手的时候,石忞就知道没中,再次接过箭,搭弓,拉弓,瞄准,放手,这次摇的红旗,正中红心,“陛下的箭法真是越来越好了”路关初笑眯眯的恭贺道。 石忞若看了路关初一眼,接过箭,缓缓道:“难为你了”,难为你恭维得这么没有诚意,刚刚那箭没中直接被忽略就算了,搞得她登基前能骑马射中移动目标的事也不知道一样。 “微臣多嘴,陛下恕罪”路关初收起了笑脸,略显急迫的告罪道,虽然知道陛下轻易不会发脾气,但要是真的发脾气,不是她能承受之重。 拉弓放手,再次命中红心,抬头,太阳有些刺眼,“好了,起来吧”,把弓递给路关初,转身去了凉棚,一坐下就有两位拿扇子的宫侍上来扇风。 “谢陛下”见陛下没真生气,路关初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把弓递给宫侍收好,麻利的跟上去倒茶,“陛下请用茶”。 校场北侧边缘中间搭得有凉棚,足够容纳几十人,虽挡不了东风,但遮夏日、避雨雪还是很实用的,即方便她休息,也是观赏台。 这次是她第二次休息,练了一早上,原本干净清爽透气的夏季绸缎便服背后、胸口都已经被汗水湿透,这会是又累又渴,喝了一杯茶还不够,又喝了一杯才好点。 “启奏陛下,原丞相轩辕墨特来向陛下辞行”就在她喝水的时候,有个宫侍匆忙从校场门口跑了过来。 石忞闻言站了起来,“宣文宣殿外等候,好好照顾”,“是,陛下”宫侍领命离开。 “回凤德宫”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方便见大臣,必须回去洗漱换衣服。 也是来到这里,她才知道皇帝、皇室人员和官员都不是随时随地穿得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里三层外三层,而且从头到尾差不多都一个类型一个款一种料子,皇帝穿皇袍已经成了固定印象。 其实,不然,能称为皇袍的只有吉服、朝服和喜服,吉服就是她登基时候穿的那套,一般只有重大祭祀才会穿;朝服是正紫色、前后双肩绣九尾翎羽的圆领长袍,上朝和重大活动时穿,接见大臣可穿可不穿。 喜服和朝服一样只是是大红色,就结婚穿一次,对应的皇冠、腰带、配饰和鞋子也都有配套的。但她穿的最多的是便服,便服没有那么多讲究,颜色、款式都可以随她心意,穿着舒服就行。 她的穿衣风格比较偏朴素大气,所以便服大部分都是纯色,只有边缘简单的绣一些花纹,不像先帝那样喜爱金边,也不像武宗那样喜欢绣各种花纹。 所以一般下朝后,她都会换上便服,戴小冠,不用戴皇帝厚重的冠冕,不被拘谨于皇袍之中,可以想坐就坐想站就站,不用担心前后各十二串冕旒因为步子不稳,站姿不对而乱晃动,有损仪态。 除了款式之分外,还分春秋装、夏装和冬装,春秋装厚度适中一般穿三层,冬装厚重保暖,一般穿四层,夏装轻、薄、透气,一般只穿两层,到夏季一般百姓还会穿木屐。 皇室、勋贵和官服的话就没那么多款式,只分朝服、喜服和便服,喜服和朝服一样,只是颜色不一样,是大红色,一般面圣、出席重大活动才会穿朝服,在家也都是穿便服。 所以她见过的大臣,除了秘密召见的那些都督明令才没穿官服之外,其他的都是穿着官服,只是因为季节不同料子不一样而已。官员初任官职可到吏部领春秋、夏、冬各两套官服,之后则每年只发绣图案的补子,也是各两块。 至于官员是拿去给裁缝铺制成官服,还是给家人制成官服就随他们自己了,其实华朝一开始是全包的,到武宗时期因八王之乱曾出现短暂财政危机,武宗就果断的改成了只发补子图案,为此节约了一笔开支,后来就成了定例。 要不然就算武宗没改,到了她这里她也会这样改,因为节约钱啊。等她洗漱完换了一套干净的便服赶到文宣殿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再次见到轩辕老师,她才发现老师比当丞相之前的时候老了很多,两鬓斑白,额头上的皱纹清晰可见,这是她为相四年辛苦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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