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所谓的退出,是有内幕的。 廉程对此的表示都宣称,那是许光伟的个人行为,与公司无关,当然公司也要负责,责任是没有好好管理好自己的领导层,未来如果能找到许光伟,她一定会配合警方好好地管教,且名流集团会重新严厉整治一次。 许光伟躲在暗处看到新闻和热搜时,他嘴角抽动着一丝笑,冷然又诡异。 许光伟瞟了一眼旁边始终关机的手机,他几次捏在手里,最终又放下。 房内漆黑,不知室外是什么光景,许光伟坐累了,倒在床上,望着黑漆的房子,心里也被人挖了个仇恨的黑洞,任何人和事物靠近,都会被仇恨所吞噬。 窗外夜色越来越浓,刑警队的房间里亮堂堂的。 调查小组今天取证,薛高朋没闲着,把案件可能涉及的,比如像是周薇薇,李医生,林立行等人都找来询问。 周薇薇和许光伟有过短暂的合作,“就是他曾经给我钱,让我散播关于江知意的谣言,阻碍她竞选副院长,然而她给我的视频却是岑清伊缝针的视频,他骗我。” 周薇薇直言,她不想同意,但许光伟逼她,她害怕。 那笔钱她始终没花,正好现在借机上缴,以证清明。 费慧竹已经自首,李医生不再隐瞒,但也说了实话。 那日去林依依办公室,并非受费慧竹所托,“我是听费老提起,而她曾经待我不错,我想帮忙,就自己偷偷去的。” 薛高朋却一语点破,“那是你没想过,费慧竹了解你是什么人,她知道怎么说,你就自动上钩,你还真以为她没想让你去?她不想你去,压根不会跟你提。” 李医生现在回过神,一时语塞,心里酸楚。 林立行这次表现得很乖巧,大概很害怕再进监狱。 “我能想起来的我都说了。”林立行把他曾经协助林立行的事,比如说威胁岑清伊,试图行贿诸如此类的事,都如实说了。 所有的枪口都对准许光伟,连同名流集团的口风都是一致的。 廉程作为母亲没有遮遮掩掩,大家直呼她大义灭亲,是一位有思想有高度的母亲。 许东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看着新闻,他有些头疼。 廉程忙得夜不归家,许东晟夜不能寐。 反观薛高朋,不是夜不能寐,是没有时间睡觉。 薛高朋曾经想过跟林斯年要人手,但局长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薛高朋单身汉,整天泡在刑警队,他收集完现有的证据后,他打开薛予知送给他的录音,想着比对一下是否有纰漏。 哪知道打开之后,听得薛高朋都忍不住感慨:薛予知,真有你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风霜傲骨,最后只剩一捧灰。——时而感慨,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 你来了,我的生日愿望就实现了。——元宝:我媳妇真会。 鹿弥:哼。 —— 一直在想,要不要写元宝和鹿弥,伪骨科什么的,有崽想看吗? —— 下章预告:“江知意!”袁怀瑾火气飙升,疾步走到江知意跟前质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话给我说清楚。”
第448章 姜还是老的辣 所谓的录音, 前面有几分钟听起来是那么回事,有费慧竹呢喃与薛予知对话的声音,后面干脆是薛予知的声音, 内容如下: 当你听到这里, 意味着费慧竹根本没有交代犯罪事实, 这只是个用来诈她的虚假录音。 不过既然你听到了我的录音,不出意外, 你已经拿到费慧竹犯罪的诸多证据,这份录音后面都是歌曲。 如果你心情不错, 可以继续听下去。 随后, 响起的是《命运交响曲》。 薛高朋又是感慨又是想笑, 薛予知真有种啊, 能把费慧竹完全骗了, 也有些本事。 既然所有人都聊完, 录音的歌曲也听起来不错, 薛高朋琢磨着也该约薛予知聊聊了。 薛高朋一度回想起岑清伊直播结束后,交给她的录音设备, 他边笑边摇头, 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时间奔着四月,路两边的花盛放,满街飘散淡淡花香。 老人和小孩出来的机会越来越多,元宝最近也会被保姆抱出来晒阳。 秦清澜都跟在一旁,知了每次跟着一起出门,但跟着跟着就不知跑去哪, 不过最后都会自己回来。 随着费慧竹自首, 很多事情浮出水面,江知意和岑清伊肩上的担子感觉都轻了些。 只是许光伟尚无下落, 两人又不敢放松。 今天调查小组开始彻查秦观园林,江松提前给江知意和岑清伊打电话,“调查小组会联系你们,不要外出,在家等着。” 秦观园林彻查,找岑清伊了解情况,原因自然与她是岑简汐的女儿有关; 至于江知意,主要带着爷爷奶奶配合警方调查曾经的邻居。 “记住,千万别让老两口知道爸的事。”江松一再叮嘱,惹得江知意心口酸痛。 岑清伊和江知意赶往秦观园林路上,岑清伊给蛋糕店打电话,订一个草莓蛋糕,同时帮忙准备99个糕点礼盒。 薛高朋打给薛予知,她在录口供时留了个联系方式。 薛予知见面没问题,临挂电话,薛高朋叫住她:“冒犯地问一句,你为什么不见你的女儿啊?” 薛高朋注意到审讯费慧竹那天,岑清伊脸上闪过的失望和难过。 “我想等处理好一切再见面。”薛予知不愿把后续的麻烦再留给岑清伊,她自己能处理的,她便全处理掉。 两人约定下午在清心居见面,薛予知也挑明约在这里的原因,“这里是慧远大师和费慧竹私下的见面固定地点。” 随即,薛高朋发信息给岑清伊,他联系不上陆迦,鉴于岑简汐坠楼的内幕出现,陆迦其实是否出面不是最重要的。 该拿到的信息早就拿到,即便有变故,陆迦也是蒙在鼓里的人。 岑清伊回复:如果不是非必要,尽量不要找她了。 秦观园林的调查,岑清伊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她能提供的帮助不多。 岑清伊能来,倒也开心,至少能光明正大地回家。 江羡林和秦笙曼活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每天新闻都是国家层面的新闻联播,基本不知道她们在外面忙些什么。 见了江知意,自然受不了念叨江启博,打电话不接,幸亏信息偶尔还回。 江知意这时才意识到,两位老人如此坐得住的原因,是父亲的手机被母亲收着,她装作父亲的语气回复他们。 那意味着,两人每次问起父亲,都是给母亲的伤口撒盐。 江知意心疼母亲却又无能为力,她中间帮着沟通,双方完成问答。 老两口对于对门的邻居大人并不了解,秦笙曼表示一次都没见过,江羡林却在旁边出声,“见过一次吧。” 据江羡林讲,对门邻居带孩子从后门出来过一次,他当时带着江知意在门口玩,“你怎么忘了,当时还照相了。” 秦笙曼,江知意和岑清伊都愣了,“照相?谁和谁啊?”江知意问。 “就你和清伊啊。”江羡林一副你们年轻人记忆力不太行的样子,江知意看懂了,笑道:“爷爷,我当时几岁啊?” “也是,你当时很小,清伊还穿尿不湿呢。”江羡林说得一本正经,“小意抱着你照完相你就尿了一大泡,弄得小意身上都是,还被小意拧了两下,都给拧哭了。” 岑清伊听都红了,闪躲的小眼神望了一眼江知意,那姐姐嘴角勾着笑,美着呢。 除了锁住的门,其他能走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江知意能理解这里为什么能成功申请遗产保护,这是我国园林发展史的最好证明。 锁,都是旧时的铁索,一旦破坏修复的概率极低。 至于如何打开锁,调查小组要和有关部门商榷再做定夺。 从秦观园林出来,调查小组则是前往有关部门了解江启博申请遗产保护的始末。 江知意需要回医院参加专家门诊,岑清伊同她一起,“我去看看岑简汐和钟夏夜。” 两人的生命体征平稳,也符合规律,比如有亲人探望,脑电波浮动变大。 岑清伊听着感觉,有希望,但希望又不大。 岑清伊过来,护工一旁守着,她闲来无事问起探病的人,“除了我们还有谁,有正常登记吗?” 这是江知意定的规矩,所有想进ICU探病的人,必须留下个人信息,当然,薛予知除外。 “除了你们两位常来,还有一位叫黎韶华的,天天都来,有时候一天来好几次呢,再就是医生会过来。” “噢,”岑清伊点点头,“医生会过来几次?” “不一定,有时三次,有时四次。” 岑清伊没再做声,望着沉睡的两个人,幽幽叹口气。 江知意参加的专家会诊,林依依和袁怀瑾都参加了,江知意在会诊上,提出催眠唤醒的可能性,“我觉得可行性挺大的,现在总好过没有办法,即便唤醒不了,也没什么损失吧。” 林依依和江知意意见保持一致,她苏醒,已经是最好的例证。 众人听说林依依曾经被催眠到失忆,后又被江知意唤醒,都觉得颇为神奇。 “我想说一下,催眠在我国的医疗体系里,合法性的问题,你们考虑过吗?”袁怀瑾出声,江知意斜斜地看她一眼,“当然考虑过,我的催眠,并没有使用信息素或者药物催眠。” 袁怀瑾听得不顺耳,“所以没有使用信息素或者药物催眠,就是合法了?” “但法律上也没说非法,暂时没有具体规定。” “总之我不赞同。”袁怀瑾脸色凝重,语气不善,“如果江副院非要采用这种方式,我建议以你个人名义,不要以协和医院或者研究院的名义。” “袁主任。”林依依没等江知意说话,主动偏身看着她,异色双眸冷冰如霜,“我想问一下,如果昏迷不醒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你至亲的人,你还会这么说吗?” “林院长,你这话什么意思?”袁怀瑾脸色铁青,“你是在诅咒我的家人么?” 林依依清冷地笑了笑,“如果诅咒有用就好了,无需法律和武器,就能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只是表达我的意见,如果这也是错,那这个会诊我不该参加。”袁怀瑾霍然起身往门口走。 江知意也刷地起身,“请站住。” 袁怀瑾回眸,面有愠色。 “你作为岑简汐曾经的主治医生,你必须在这里。”江知意淡声道:“还是你心虚,想逃避什么?” “江知意!”袁怀瑾火气飙升,疾步走到江知意跟前质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话给我说清楚。” 一旁的林依依缓缓站起身,两个人都比她高,跟一面墙似的挡在袁怀瑾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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