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我没生气。”萧珂将药放到一边,见荣元姜如此一时心软,实话相告,“你要是有作践我的想法,在你起意的那一刻,我就送你上路了。” 完。六,五,四,三,二,一。 荣宓哭出声,“我明天就走了,你如果不是特别难受的话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你刚说完没有下次了。” “我没要你装升鸾姐,我想跟你说说那边的事……”荣宓哭的更狠了。 萧珂倾身去开床头柜抽屉,翻出那瓶安神散,随后一指门。 荣宓走后他倒头就睡,睡前还琢磨了数秒为什么荣元姜这几天这么犯病。 # 玉箫罕见的犯了难。 荣宜不仅要她读文书,还要她将兵书和史书读出来。 玉箫就十分尴尬的捧读东周列国传,她也未曾读过史书,第一遍读的时候还有些不顺畅,“二娘怎么想起来读史了?” 荣宜只是转着一串蓝色月光石的手链,“呆着没事想看了。” 史书是真的枯燥。 玉箫就耐着性子一行一行的往下读。她读完后荣宜倚着贵妃榻上想事情,玉箫拿出纸笔,摘抄做笔记。 荣宜听见有人写字,好奇问,“你在做什么?” “摘抄。” “为什么呀?”荣宜不解。 玉箫一呆,“好记住,理一理思路。”她还画了一个脉络图,将这个历史上发生的事情为何发生理清了头绪。并列举了人物表。 不料荣宜还是很疑惑,“这多费时间,有这时间你可以多看一本书了。” “那你听一遍就能记住都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这件事最终走向如此?” “你不能吗?”荣宜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 荣二小天使兑现了!不仅带到了广州,还用穿越仪带出去玩了。(其实是作了个大死后跑路…… 不要深究元姜、大宫主、二宫主他们三人的狗血……反正他们三个确实很狗血……不过没有修罗场…… 二宫主跟元姜莫的男女之情……元姜是喜欢女人虽然二宫主看着与女人无差但他性、冷淡……反正后面会说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其实可以猜猜的 77、真假 北燕 一蓝袍女子站在丹陛之上,“国将不国,你跟我谈人权?” 她把折子掷下,“没有国,你们怎么可能还会是人?你们连狗都不如。” 此时突然有人闯入。 “杨雪奴?”荣宓盯着丹陛上的女人,随后十分诧异,“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这已经过去七年了。 郑朝倾有些讶异,“你怎么来了?”又看向荣宓身边的男子,怒气骤然收起,摆出来另一副高深莫测的面孔,“云副校长,好久不见。” # 祁家上下一片雪白。 楚宜欢扶灵回了长安,正跪坐在灵前,百无聊赖的烧着纸。 这时一个祁家的长辈走了进来,关上了灵堂的门。 “六叔。”楚宜欢匆忙站起。 祁华夜笑到,“侄媳妇这几日辛苦了。” 楚宜欢笑,“不辛苦。”戏肉终于来了。 果然,祁华夜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颌,“楚姬芳名远播,当真名不虚传。” “请六叔自重。” “你跟我摆公主架子?”祁华夜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玩的笑话,“你以为楚家还是当年的楚家吗?” 楚宜欢猛的踢翻香炉。 二十刀斧手瞬间杀出,直接斩了祁华夜的人头。 楚宜欢俯下身,“不好意思呀。”她挑眉笑笑,“让您失望了。”随即扯松自己的衣服,提起剑,在祁华夜身上砍了几下,冲出灵堂,命暗卫将祁家上下杀了个干净,不仅男眷,连妇孺奴仆也一概不留,做完一切后,提着祁华夜的人头杀入总督府。 她把人头一扔,跪地哀哭,“我夫尸骨未寒,这厮杀了我婆母,妯娌,还想辱我杀我,求阿妹给我做主。” 楚玉恒站起身,“我必为阿姐主持公道!”说罢,点兵带着楚宜欢入祁家军营。 刀马铁骑在前,祁司墨旧部不得不指天发誓,奉楚宜欢为主。 事毕,楚玉恒笑,“阿姐手段也颇为了得。” 楚宜欢便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要想侵吞这十万人,姐姐也得废些心力。”楚玉恒说。 “我们三人合谋,不就是为今日吗?”楚宜欢笑起来,又有些怅然,“只是可惜宜人了。” “你如今倒是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楚宜欢笑。 她一笑,端的是艳冠群芳。随后楚宜欢自己用手托着自己的下颌,“我好像得封一笔厚礼给荣宓,若不是她闹了个天翻地覆,我还在浣衣局里洗衣服呢。” 她母为宫人,生下她后被指与人通、奸,皇帝震怒,褫夺公主封号,降她为奴。 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 直到荣元姜踹了并州。 先皇抚下,方将她放出,恢复封号,配与祁司墨。 # 班宝镜拿着药去北苑,把药放在书桌上,“所以,你还要给你娘治吗?” 李月丹在临帖,还好伤的不是写字的手,闻言笔一顿,把字写错了,又把这一节裁下去,“治呀。”他抬眸,“怎么了?” “她清醒过来,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消息可真快。” “这么要命的事,荣四会跟我们说的。”班宝镜道,“以备不时之需。” 李月丹勾唇一笑。 随后班宝镜探头过去瞄了一眼,开始拖长声音,意味深长的说,“姑姑……过儿……” 李月丹赶紧说,“镜子姑奶奶,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数日后,舞阳情况好转,传他去祠堂。 “母亲。”他站定。 舞阳拿鞭子指着他,“你跪下。” 李月丹把外袍脱了,跪下,“若我早知我不是李家人,我不会杀二哥。” 舞阳一鞭子上去,“我去你大爷,别管你爹娘是谁,我把你养大,你就是我儿子,你为什么要杀你二哥?” “他要杀我,我总不能引颈就戮吧。”李月丹没躲,那鞭砸在他断骨处,疼的差点想倒在地上蜷起来。 “那是你哥!” “我不可能卑微到只想吃饱穿暖。”李月丹跪直,“你想打就打吧。” 他并没敢说出他碰触利益分割底线引来杀身之祸的真正原因。 唯总督有资格尚主,他想娶楚玉恒。 那便只能富贵险中求。 舞阳抽了他十来下就打不动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混蛋,”她哭了起来。“楚青鸾是个混账。” “等过几年,阿纯出仕,我就隐退,倒出来总督的职务给他。”李月丹蜷在地上缓了会儿,慢慢撑着地坐起来。 舞阳猛的又是一鞭上去,“你这兔崽子记吃不记打?谁他妈要你让。” 李月丹闻到自己身上血味,没忍住跑出去吐了一顿,又进来,“你打我这顿到底是为什么?” “你杀了你二哥!”舞阳怒吼,“老娘就剩你们两个儿子,你们当着老娘的面骨肉相残。” # 荣宜的眼睛果然在第十四天的时候好了,她一睁眼,又能看见屋里的摆设,躺在床上悠悠吐了口气。 荣宪来去匆匆,她愣是连声告别都没说成,于是坐在梳妆台前望着梳妆盒里的那缕长发发了好久的呆。 她起来后盯着并州刺史的官印看了半天,随后带着印去见李月丹,通报后让她等了很久才许去书房。 “你怎么还在?”她问。 李月丹一脸怅然的抱膝坐在地上,露在外边的前臂上还有几道鞭子抽出来的伤。“人生的苟且。” “大姨又打你了?”荣宜看那伤口皮开肉绽的,还往下淌血,很明显是新伤,还没来得及处理。 “总不能是玉恒打的吧。”李月丹爬起来,坐在书案后,“什么事?” “你要不先去处理伤?你这人来人往全是请示意见的,”荣宜说,李月丹经常穿白衣服,外袍下衣服血迹斑斑看着吓人,“而且一会儿跟你衣服粘一起了。” 李月丹:“不,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娘又氕氘氚抽了我。” 荣宜心道李蛋疼不愧是李蛋疼。“我姐要我代理。” “她跟我说了。”李月丹道,“对了,二孬,你什么时候到任,我们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是朋友了。我和玉恒会请你吃一顿饭,吃过那顿饭后,我们恩断义绝。” 荣宜把官印放在桌上。 “你不用跟我恩断义绝,印给您。我是条咸鱼,一心不能二用。蛋疼,你可以的。”荣宜说,“话说你怎么办?激流勇退吗?”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李月丹苦笑,他以为荣宜应当也知情,“我是她哥,荣四能让我活着啊。” 荣宜呆了,“你说什么?” 这什么诡异的情况。 “你居然不知道啊。”李月丹一惊,随后十分痛快的竹筒倒豆子,从头到尾把所有的事情都跟荣宜交代了。“我小时候一直想有个小妹妹,天真可爱俏皮,会围着我叫哥。”他苦笑,“可是荣四要我狗头。” 两人沉默许久,对坐至日暮。 “荣宪啊……”李月丹叹了口气。 荣宜这时徐徐说出来一个办法,“倘若荣宪姓楚呢?只要锤死荣宪生父是先皇,天家血脉不容质疑,从此你们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她没必要为难一个陌生人。” 李月丹皱眉。“你倒是跟玉恒想到一起去了。”又问,“那湖阳?” “我会处理。”荣宜道,“我了解她。” 这是她的报复。 湖阳养废她,她便废了湖阳的帝王梦。 顾命二字唯天家血脉可破。 荣宪的母亲是歌姬,因怀孕被晋王府赶出来,抱着荣宪来的平国公府。 荣宜原计划是既然荣宓都可以是晋王的女儿,那荣宪也可以。 她纠结过一番到底应该把谁送上龙椅,最后她觉得荣宪比较靠谱。 荣宓在意湖阳的在意程度真的是上可挑虞晚雪手筋下可带着湖阳赴任,必不愿与湖阳见兵戈。 她不知为何,对荣宪不是她亲生妹妹这件事反而有一丝窃喜。 荣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让我想一想。”李月丹说,“我得和玉恒商量,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荣宜走后,副将入见,“弹劾郑总督的折子被退回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接着上。”李月丹把藏在衣服里的小说拿出来,自暴自弃的当着副将的面看了起来,“他不是在长安待罪吗?只要没人明确说不许再上弹劾文书,就一直弹劾他。” 副将领命:“诺。” 李月丹叫住副将,“安排一下。派几个人盯着赵国公府那边。”他可怜兮兮的窝在那里,“我后日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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