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荀旖不忍再问,从此停止了追问,作为读者的你们也没有再问了。虽然之后还有人在猜测荀旖和李琳琅在现实生活中的关系,可追问的人数根本不能和之前相比。 还有就是,李琳琅一开始告诉荀旖她是1999年的,她有一个很明显的思考的过程。97年出生的李媛在20年是23岁,比99年出生、在17年是18岁的荀旖大了5岁,也就是说她比她多活了5年;而元崇元年的李琳琅也比荀旖在书中的世界多活了5年。所以她谎称自己99年出生,17年穿来,因为这样算她就只比如今的荀旖多活5年。也算是一种她对荀旖的暗示了。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很多细节,比如李琳琅在听说瘟疫时的慌乱,比如她从前看似玩笑时说的“野味”,但我没精力一一举例了。这本文和我其他的文不一样,这是我唯一一本一开始就预设了结局的文,大家可以看一下第一章 ktv里唱的那几首歌,那是我挑过的。我本来的设定就是:她们的爱是时空交错下的美好与残缺,虽然无法天长地久,但不悔曾经的奔赴。她们都在各自的世界中好好活着,却无法再回到那个有对方的世界了。 深夜矫情就到这里了,说不定明早起来就会后悔,然后把这些罗里吧嗦的话都删掉(已删)最近确实在emo,以后尽量少。最后,谢谢大家的陪伴。但同时,对不起,写得不好,还be了。番外发了。
第100章 番外 冯晓 “晓儿,你又干什么呢?” 正当我在猗兰殿中偷偷摘梨子的时候,胡奶娘突然出现,对我说。她如今说话虽然还是带口音,但已经能说得很好了。 “摘梨子嘛,”我对着胡奶娘显摆了一下手中梨子,笑道,“这里的梨子分外甜。” “快和我走吧,”胡奶娘对我招手,“陛下不让人进这里的。” 我很不解。这猗兰殿清幽雅致,春日梨花盛开时分外美丽,秋日里的果子也十分香甜,可姑姑怎么就不让人进呢?如此美景美物无人欣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虽然,我知道这里是故毓昭皇后的居所。但我想,故人已离去,花却还在盛开,岂能为了逝去之人,辜负了这满园好风光呢? “又想什么呢,”胡奶娘夺过了我手中的梨子,又满眼慈爱地揉了揉我的头,“你娘今日巡边回来,快去换衣服,迎接她。” “哦!”我才想起来还有这茬,连忙就要跑。可没跑多远,却忽然想起我的梨子还在胡奶娘手上,于是又连忙奔回来,夺回我的梨子,一路狂奔着冲向我的清凉殿。 我在宫里一向野惯了。没办法,谁让姑姑宠我。 但姑姑也不是盲目地宠我,她宠我是因为我争气,学什么都很快。如果一定还要有一个原因,可能是我长得像她。但我坚信,她宠我主要是因为前者。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回了清凉殿,我换了一身淡紫色的宫装,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毕竟一年见不到几次娘,还是要给她留一个好印象……虽然她也并不怎么在意我的形象就是了。我在宫里乱跑乱跳,宫人看了都嗤之以鼻,可我娘却觉得没什么;我在宫里爬上爬下,逗狗骑马,我娘也觉得这样很好。她甚至还有些欣慰,觉得这是像她的表现。毕竟我娘是大虞的第一个女将军,从不循规蹈矩,对这些看得很开。 听说娘要去宸安殿见姑姑,我赶紧带着小桃姑姑赶了去。小桃姑姑是故毓昭皇后的侍女,毓昭皇后薨后,她不愿离开,便留在宫里照顾我。我小时候没觉得大虞有皇后是什么奇怪的事,每个皇帝都有皇后,大虞的皇帝自然也要有。直到我读遍史书,忽然发觉好像都是男皇帝才有皇后,又忽然发现民间嫁娶也是一男一女……这让年幼的我疑惑了好一阵子。直到有一天我忽然醒悟:大虞都有女帝了,还有什么不能有? 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我更喜欢如今的世界,而非史书里的世界。 “晓儿来了?”一进宸安殿,姑姑就笑盈盈地看着我。姑姑身为皇帝,是有些不苟言笑的。可每次她看见我,都笑得很开心。我知道我是很讨人喜欢的。 “姑姑!”我唤了一声,匆匆行了礼,便投入了姑姑的怀抱,在她怀中亲昵地蹭了蹭。 “又去哪野了?”姑姑问。 “没去哪,”我说,“宫中随便逛了逛。” “今日的书看了吗?荀太傅给你布置的策论,可写完了吗?”姑姑又问。 我刚要在姑姑怀中撒娇,姑姑便对我开始了一连串的言语攻击。姑姑哪里都好,就是管我管得太过,总是在我面前唠叨我的学业。 “快、快写完了。”我实在是心虚,因为我压根一字没动。上完早课,我就去猗兰殿闲逛了。 “咳咳,”一旁忽然传来两声轻咳,“晓儿。” 姑姑笑着拍了拍我的背:“你娘在那,你都不问个好,就钻过来了?” 我循声看去,这才发现那个一身甲胄的人是我娘。不怪我没认出来她,实在是太久没见,而她巡边回来,又黑了许多,和离开时简直判若两人。边塞苦寒,她也是辛苦。 “娘……”我连忙站起,对着娘行了礼。可这一礼之后,我却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娘好像也有几分尴尬,她看着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晓儿个子又长高了。” 又是这句话。 虽然我的确长高了不少,但每次的开场白都是这一句,难免会让人觉得枯燥。 “是啊,才十四,”姑姑说,“个子都要和朕一般高了。” “陛下,”娘又说,“臣想带晓儿回平远侯府住几天。” 听了这话,我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完了,又有罪受了。 平远侯府哪里有宫里好,还是宫里自在。到了平远侯府,人生地不熟的,我连侍女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但没办法,只要娘开了口,姑姑定然是要应允的。这次也一样。于是,我坐上了回平远侯府的马车,和我娘一起。 马车里安静的让人窒息。我看着娘,娘看着我,又一同把视线移了开来。我想说话,娘也想说话,可张开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最近都看了什么书啊?”娘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 “《诗经》《楚辞》《乐府诗集》……”我说。 其实,我上次就说了这些书,上上次也是。但娘从来没说什么,她好像根本没发现不对劲。 “没看兵书吗?”娘又问。 其实我看了,但我不想告诉她。我知道她在这方面是行家,只怕我说了,她便会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问下去,好似老师问学生一般,那实在是让我头疼。谁喜欢上课呢? “没有。”我说。 “其实你该多看看兵书,”娘果然如此说,“兵书,对你应该很有用。” “荀太傅还没讲到兵书。”我找着借口。 “荀太傅的确不长于此,你若有不解的,可以直接来问我,”娘说,“但荀太傅文章写得很好,你可以多学学。当年,他的《奇草赋》名震长安。我看过你的文章,颇有见地,但文采不足。说话也是门学问,你还是要多练练遣词造句,有时不是光有个好想法便能行的。你要让看你文章的人都能听进去、能有所收获,那你写出来的文章,才是有用的。” “记住了。”我应了一声。果然,又是说教。我不愿和娘单独相处的原因就在这里,她根本不知道该和我说些什么,每次都只能绞尽脑汁地说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但姑姑就不一样了,我在姑姑跟前长大。除了说教,我们还有很多的日常生活。好像,我什么话都可以对姑姑说。但姑姑也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她也会对我无端发怒。记得有一次,我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箱子小纸鸢一样的玩具,每一个小纸鸢上面都是歪歪扭扭又密密麻麻的“我想见你”,字迹之丑,我见所未见。我那时还以为是哪个小宫女的玩物,便拿了一把出去扔着玩。可还没玩够,姑姑就来了,将我训了一顿。有人说,那是毓昭皇后留下来的,我不信。我见过毓昭皇后的字,很是清秀,那才不会是毓昭皇后的字迹。 正想着,娘却似乎也陷入了回忆:“荀家人,都是很有文采的。” 这我倒是知道。当年,毓昭皇后颇有诗名,长安城人人都知道她是个才女。可后来,前朝灵帝也仰慕毓昭皇后的才名,要强纳她入宫。毓昭皇后为了反抗,就此封笔,不再作诗。那之后,她果然是一首诗都没留下来了。 说不写,就不写,很有骨气,我很佩服她。如果我早出生些时候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见见她、记住她。小桃姑姑说,我小时候经常被毓昭皇后带着,还常常唤她“姑姑”。可那时我才一岁,根本不记事。旁人口中那样精彩的她,我终究是无缘得见。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娘却忽然又开了口。“若有旁人问起你看了什么书,你也只管像方才一般回答,”娘说,“《诗经》《楚辞》《乐府诗集》。” 我听了,只是沉默。只听娘接着说道:“前朝宗亲还有不少在世,太傅亲自给你上课,他们听了定然多加揣度。若是让他们知道,荀太傅给你上的多是史书策论,只怕于你不利。这道理你应该懂,为娘便不多说了。” 我暗暗震惊,娘竟然看穿了我的心思。可一想,这也是情理之中,不聪明的人是没办法打胜仗的。 只听娘又接着说道:“有人以为,你是被扣留在宫中的质子,这话虽荒诞,但你不妨做出个质子模样来。我听说你在宫中很跳脱,那样不好,你应当收敛些,如此才能活得长久。陛下宠你,又有信心保护你,她不会对你说这些。可你都快及笄了,及笄之后,也是个大人,凡事多为自己考虑,也能给陛下省点心。” 我听了,连忙反问:“可若我突然间故作内敛,就不会让人忌惮了吗?我就要跳脱,就要做出那没心没肺的模样,让他们觉得我是个只会胡闹的小屁孩儿。我觉得,只要我不做出格的事,就这样活着也不错,还能活得尽兴些呢。” 娘闻言,愣了一下,又微笑道:“是为娘多虑了。”她说着,又偷偷嘀咕着:“我说呢,难怪她不拦着,这是她当年的路子啊。” 我听了,暗自叹息,娘果然还是不了解我。想着,我又悄悄掀开帘子去看车外景色。长安城,真繁华啊。 在平远侯府住了两三日,属实没什么意思。每日里,除了翻一翻兵书,便是和那些不熟悉的人玩闹。还好我自来熟,不然一定很憋屈。 不过,我也不是毫无用处。 那日午后,我和府中侍女正投壶,娘却忽然来了。她把我叫走,让我跟着去她的书房,我只能丢下手里的小玩意儿,老老实实跟在娘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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