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亲下去就要失控了,裴宴卿收敛冲动,伸指将她散落的长发勾到耳后,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漂亮精致的脸。 “奚奚……” “嗯。” “给姐姐抱一下。” 柏奚钻进她怀里,像找到温巢的小动物,仰起脸亮晶晶地看她。 自己都没察觉到有多惹人怜爱。 “唔。” 裴宴卿眸底微暗,又朝她吻了下来。 轿车在银色月光下疾驰而过。 大门被打开,刚刚在电梯里搂着柏奚放纵的裴宴卿半扶半抱将对方带到了沙发上,继续放肆。 她的双手和唇舌涉足到了此前从未踏足的地方。 客厅没开灯,只有如水的一片月光映在地毯。 裴宴卿垂下来的发丝流水般拂过肌肤,带来轻微的痒意,柏奚低头,看见女人的后脑勺,借着月光摸到她的脸颊,帮她将长发挽到脑后。 裴宴卿抬头冲她露出了一个笑容,看着她的眼睛落下一个吻。 暴露在空气中久了有些凉意,和唇瓣的热形成对比。 柏奚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叹息。 虽然听不到,但是裴宴卿从她微微的气息起伏看出来。 “怎么了?” 柏奚摇头。 裴宴卿将她散乱的衣衫牵了牵,手抽回来,温柔道:“你没准备好的话就下次再说,没关系的。” 柏奚没有否认。 但她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早在和裴宴卿领证的那天,她就做好了有朝一日会发生这件事的准备。虽然第一天晚上她投怀送抱,裴宴卿故意吓唬她,让她发现自己对和陌生人发生关系的抵触。但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就不排斥裴宴卿的亲密了。 她相信今晚就算裴宴卿真把她怎么样,她也不会后悔。 只是……只是…… 她对裴宴卿似乎没办法仅仅把她当作名义上的妻子,顺理成章地各取所需。 她们俩的关系步入了一个她始料未及的阶段。 她的脑子开始乱了,又本能排斥浮现的那个可能。 某种程度裴宴卿说的那句话没有错。 她的身体准备好了,可她的心远远没有。 裴宴卿坐起来,拉上窗帘开了客厅的灯。 明晃晃的灯光下,柏奚看见她衣着整齐,而回看自己…… 裴宴卿伸手过来,柏奚自然地避开,侧身对着她将解开的纽扣一颗一颗扣好。 对一个人有欲念的前提是觉得她性感,在裴宴卿眼中,柏奚修长雪颈微仰,一点一点将春色遮掩,包裹在衬衫里,是不逊色于脱衣服的性感。 柏奚转过脸来,刚好对上裴宴卿的眼神。 裴宴卿不自在地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道:“饿吗?我给你做宵夜?” 柏奚:“……不用。” 身为艺人,她们俩都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柏奚突然有点想笑,借着去倒水的机会唇角勾了勾。 “裴老师喝水吗?” “可以。” 柏奚想:她好像总是在喝水。 但今天柏奚也有点口渴,两个人看着对方喝了一杯水,不约而同避开彼此的目光。 裴宴卿曲了曲长腿,从沙发里起身道:“回来这么久身上都是灰,我先回房洗个澡。” 柏奚把茶几的水杯洗了收好,也回了自己房间,进了淋浴间。 温热的水流从莲蓬头洒下来,漫过背脊,在腰窝短暂地停留,溅在脚边的瓷砖上。 柏奚冲去泡沫,摘下头顶的花洒,进一步清洗的时候却动作一顿,神色染上异样。 她仔仔细细地洗完了澡,披上和裴宴卿同款丝绸睡袍,来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的年轻女人周身透着热气蒸腾出的淡淡的粉色,未挽的系带衣袍大敞,半遮半掩地露出锁骨下方的淡红。 柏奚疑惑地抬手抹了抹,没抹掉,反而颜色更深了。 柏奚自言自语:“嗯?” 她回想起方才在沙发里的场景,贫瘠的理论知识上线,隐隐约约猜到了是什么。 柏奚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挥之不去的粘腻感藏在二指指腹,她把手指收进掌心,看着镜子出神。 似乎想了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没想,只是漫无目的地发呆。 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 柏奚一个激灵,把绣着青竹叶的睡袍系好,领口整齐一丝不苟,足履轻轻地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裴老师。” 裴宴卿一身水汽站在门口,应该也是刚从浴室出来,长发湿漉漉披在肩头,几缕垂落在胸前,洇湿了睡袍。 睡袍衣料轻薄,凉意侵入肌肤,激起了一些变化。 柏奚不经意一扫便僵住。 她一直知道裴宴卿身材好,平时也没少面对,甚至上过手,然而却第一次生出紧张的心情。 她把目光集中在裴宴卿端庄的脸上,问道:“有什么事吗?” 裴宴卿也觉得寒冷,把湿发尽数拢到脑后,道:“来问问你,今晚睡我那儿还是你这里?” “你可以吹了头发再过来。” “头发可以一会再吹,我想早点见到你。” “……” 柏奚两耳轻轻地嗡了一声,不由控制地把她后半句话在脑海重新过了一遍,耳颈漫上热意,尔后才微微咬唇道:“在我这吧。” 柏奚转身往浴室走,拿了一块大的干毛巾出来。 裴宴卿没接,在床沿坐下。 柏奚愣了愣,走到她身边,用毛巾包住长发,生疏地给她擦头发。 她自己都是随便糊弄,对裴宴卿却格外小心,生怕牵动发根弄疼她,一点一点吸干墨发的水分。 最后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笨拙地伺候女人吹头发。 笨到一看就是第一次。 裴宴卿低头笑了笑。 女人乌发稠密,像海藻,和皮肤一样保养得很好,手指穿梭像指间流水,冰凉柔顺。 柏奚不知不觉单腿屈膝跪在她身后的床上,目光落在她乌黑发丝掩映下的小巧耳朵,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 谁知裴宴卿耳根出乎意料的敏感,红晕从耳尖一直染到侧颈。 柏奚突然涌起一个念头—— 如果她全身都是这个颜色,该有多漂亮。
第三十二章 柏奚的手轻轻落在了裴宴卿肩膀。 轻柔的触感让裴宴卿一僵,之后立刻放松,快得没有让对方察觉。 柏奚的指尖从她肩头慢慢走到脖颈。 吹风机依然嗡嗡地响着,她的眼神有些恍惚,只盯着女人漫上粉意的颈项。 她的本能和好奇,在裴宴卿身上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明明相处不久,明明莫名其妙地领证,明明她们都不算互相了解,她什么都没有告诉过裴宴卿,然而在裴宴卿身边,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心。 不管她做什么,甚至是很难用常理判断的事,裴宴卿都会用温柔纵容的眼神看着她。 她像一个第一次被爱的人,即使分不清什么是爱,也早已溺于爱中。 爱本身就是最大的安全感。 她的手指划来划去,裴宴卿的耳朵越来越红,呼吸声变得沉重而清晰,传到耳膜里。 心跳也掩饰不住了。 年轻女人的手已经绕到身前,指腹抚上她的锁骨,裴宴卿抬手一把扣住她手腕,将背后的人带到身前。 柏奚跌坐在她怀里,香气扑了一脸,刚刚被惊醒的头脑又开始迷蒙。 裴宴卿看她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女人不想再重演沙发上的事,只捏了捏她的腕子,低声道:“头发还没吹完。” 柏奚在身形不稳的时候还护了一把吹风机,把风给关了。 ……手倒是灵活得很。 “啊!”柏奚轻轻地嘶了一声。 裴宴卿惩罚性地咬了下她左手食指的指背,放开她,女王发言:“继续。” 柏奚看着指节的牙印,自己都没发觉地笑了一下,乖乖绕到身后给她吹头发。 吹完一次她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诀窍,或许是为了弥补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她主动道:“以后我都给你吹头发?” 裴宴卿被她无意中提及的“以后”两个字取悦,莞尔道:“那我也给你吹?” 她怎么舍得柏奚那么辛苦,但她更舍不得这个难得的机会。 柏奚已经在靠近她了。 我帮她吹,她帮我吹? 柏奚歪了歪头,这和自己吹自己的有什么区别吗? 裴宴卿的头发比她长,吹干要花费的时间更多,四舍五入应该是自己更累一些。 柏奚说:“好。” 两人就此达成约定。 柏奚把吹风机的线绕好妥善收进抽屉里,端起桌上的水杯出去倒水,廊灯映着她系着睡袍走动的身影,修长柔软。 裴宴卿双手向后撑在床上,也感到宁静幸福。 从小到大,她什么都不缺,包括爱。即使裴椿离婚,成年前她的爸爸每年都会从香港飞过来住两个月陪她。裴椿忙于事业,但是为数不多的相聚都让裴宴卿相信自己被妈妈深爱,连公司的名字,裴椿都在昭告天下,她有多么爱她唯一的女儿。 还有她的姥姥姥爷,只有裴椿一个孩子,对这个孙辈更不用提了。 爱不是零和游戏,一个人的爱多了,另一个人就会变少。爱会产生更多的爱,源源不绝。 裴宴卿的爱多到溢出来,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个出口。 柏奚甚至不用做什么,只要她让她爱她,她内心的河就会流动。 柏奚把两杯水放在一个床头柜上,两米的床她俩睡中间还抱在一起,无所谓放在哪边更近点。 “睡觉了?” “嗯。” 裴宴卿自发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柏奚负责关灯。 房间依旧只拉了一层白纱帘,裴宴卿已经适应了伴随月光入睡。 不久前刚擦枪走火,两人默契地没有乱亲乱动,克制地亲了亲对方的脸,相拥而眠。 …… 周三,《演3》新一期播出日。 通过踢馆赛正式加入常驻学员的柏奚贡献了不俗的演技,再次在观众面前刷了一把脸,网友纷纷@各路出品方看看这位宝藏演员。 大爆综艺的效果是显著的,递来的新本子先不说,一大堆七七八八的品牌推广和合作蜂拥而至。孟山月一心想把柏奚打造成自己事业的里程碑,对巧立名目的推广拒之门外,精挑细选了两支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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