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你管我。” 柏奚:“你这是个句号,对,我管你。” 裴宴卿阴转多云转晴:“想得美。”最后已带上了笑。 柏奚爬上了床,钻进了被子,膝行过去。 同款沐浴露的香气缠绕在彼此身边,夹杂殊异的体香,柏奚停在她身边,仍问道:“聊了什么?” 她的长发落在脖子里痒,裴宴卿抬手给她撩到肩后,轻描淡写道:“没什么。” “嗯。” 柏奚嗯的这一声奇怪,好像根本不在意她们俩现在说的话题。 下一秒,裴宴卿也忘记了在说什么。 因为柏奚的眼神和她对上了,裴宴卿无意识张了张嘴。 四目相对,像在她眼睛落下一吻,柏奚视线轻轻错开往下,睫毛倏闭,去吻女人的唇。 裴宴卿猛然惊醒,千钧一发偏开,柏奚这个吻落在她的脸颊。 气氛到了,柏奚的唇在她腮边浅吻,流连至耳、颈,发尾微湿的长发撩到不碍事的一边,裴宴卿靠坐在床头,柏奚拥着她一边肩膀,慢慢地将头低了下来,气息拂过,红樱吹雪。 裴宴卿的手指抓在枕头上,骨节屈起的弧度尤其漂亮。 柏奚吻得她有点疼,情绪也很激动,裴宴卿暗自享受,空着的手却搭上她的后颈,往上提了提,道:“别这么着急。” 柏奚说了声对不起。 她有些不确定地说:“但是你的心跳得好快。”应该是喜欢这种节奏的。 裴宴卿:“……我现在变了,不行吗?” 行。 柏奚又诚恳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有点奇怪,在这种时候道歉,还是两次。但再默契的事隔了这么久,总是有些生疏,何况柏奚心中有愧。 只能小心再耐心。 柏奚又激动了,她能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在狂欢,她紧紧地贴上对方,裴宴卿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她滚烫的呼吸和身体。 但她没有任何表示。 柏奚只好请求她:“抱我。” 裴宴卿两手圈在她的腰上,虚虚搭着,没有施加任何力道。 柏奚于是明白了,她今夜不想和她温存,只想享受。 裴宴卿躺了下来。 柏奚躺在她身边,关了灯,从后面抱住她。 “你还想继续吗?” 主动权又交到裴宴卿手上了,但是她吐不出一个“想”字。她就是为了扳回一城才主动色.诱对方,再让她开口,绝无可能。 想着想着,她开始对柏奚生气。 明明是她先说了伤人的话,说她欲求不满,这样那样的都是在勉强她。现在再问这种话,是嫌自己不够屈辱拎出来反复鞭尸吗? 她就是一辈子靠替代的死物,也不会向柏奚开口要求! 裴宴卿闭上眼睛。 “出去。” 柏奚满头雾水,不明白自己哪里踩了她的雷。 她犹豫的当口,裴宴卿似乎更愤怒了。 “出去!” 柏奚感觉她不像假生气闹别扭,听话地放开了手,起身慢慢站到床下。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柏奚在一旁温柔地问道。 裴宴卿不想解释,听到她的声音也没那么生气了。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睡。” 可能柏奚已经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也不知道她那么大气性,但都是同床共枕的枕边人了,她连这个都不了解吗?! 不要问,直接上就是答案,越情不自禁越好,浪越高越好。 证明她不是柏下惠。 柏下惠掩上了主卧的房门,进了冰冷的次卧,抱着被子辗转难眠。 天快亮时,她又进了一次主卧。 裴宴卿在家的睡相一塌糊涂,夏天空调开得低,柏奚帮她掖了掖空调被的被角,手脚都盖在里面。 在出去和留下来之间,她选了留下来,蒙蒙亮抱着裴宴卿睡了过去。 裴宴卿一早醒来,柏奚还在睡,手圈在她身前,抱得不是很紧。 她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又觉得她可怜。 但是谁来可怜她呢? 裴宴卿板起脸,面无表情地想道。 裴宴卿木着脸动作却轻柔地拿开了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轻手轻脚地去次卧的盥洗室洗漱。 柏奚今早才睡,一时半会醒不了。 裴宴卿拿着手机去了客厅,遮阳帘大开,红日在远处的楼宇喷薄而出。 裴宴卿:【你见过柳下惠吗?】 早起打工的社畜姜觅:【?不会吧,你出手还有不成的?】 裴宴卿:【成了我这个点能出现?】 姜觅:【也不是不可能奋战一夜的嘛,柏八次非常行】 裴宴卿:【[微笑]】 姜觅:【摸摸,下次一定】 裴宴卿:【你知道吗?我特意算过了,她这几天排卵期】 姜觅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姜觅:【你也太残忍了吧?不对,小柏也太能忍了,她还是人吗?】 裴宴卿:【是对我太残忍了,你知道我这一年半怎么过来的吗?】 姜觅无话可说,开始暴言:【要不你给她下药吧】 裴宴卿沉思:【可以考虑】 违法的不行,助兴的还是可以的,她总不能真靠自己手动过一辈子。 裴宴卿:【好烦,不想看到她】 姜觅知道她口是心非,顺着她的话道:【那就不看,找点快乐的事,我去上班了】 裴宴卿前脚说不想看见柏奚,后脚忍不住进了卧室,把人家的脸和手摸了个遍,满眼的喜欢。 柏奚做了个梦。 梦在她这里已不是忌讳,隔三岔五便会梦到些什么,裴宴卿是她梦里的常客。 这次的梦不太一样,或许真是身体的需求在这几天变得强烈,昨夜未完的事继续,她没问对方可不可以,而裴宴卿也早被她弄得说不出话,像熟透的热带水果,汁水淋漓。 这所房子到处是她们的记忆,又增添了新的痕迹。 于是柏奚也懂了裴宴卿说的那句:“你不仅可以站在我身边,还可以在我前面,在我后面,左面右面。”是什么意思。 裴宴卿的话还回荡在脑海,她醒了过来。 幻境和真实交织,柏奚捂着自己狂跳的心口。 她不自在地屈起长腿,害羞是不会害羞的,只是很热,热得满脸通红,心慌气短。 她怕裴宴卿闯进来,不敢缓太久,拖着有些酸软的身子进了浴室。 洗完澡顺便把弄脏的衣物也洗了。 裴宴卿没撞见她在床上喘气,撞见她去晾衣服。 裴宴卿:“?” 她叫住她:“柏奚。” 柏奚的身影在生活阳台,隔了道门,裴宴卿看不清她具体在干什么,柏奚回了她一句:“没事,我晒太阳。” 裴宴卿气没消,不想管她,丢下一句:“待会来吃早餐。” 餐桌上,裴宴卿一句话让柏奚脸色发白。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来了。” “为什么?”柏奚白着唇追问道,声音也不敢提高。 “我们在保密期,你这么频繁地出入小区,还送我上班,很难保证不被狗仔拍到。”裴宴卿客气地说。 即使柏奚昨晚没惹恼她,她也是要说这番话的。不能因为她是老板就带头违约。况且…… 裴宴卿软下语气,道:“我要飞趟国外,有通告,也有公司的事。” “多久?” “最短十天,最多半月。” 好久。 柏奚暗暗委屈了一下,面上却体贴道:“我会等你回来的。” 裴宴卿不是没看到她的委屈,其实这事也有解决办法,在哪学习不是学习,她可以把柏奚金屋藏娇带在自己身边,狗仔的手伸不到国外。 但她们俩的关系属实没到这个地步。 要是昨晚…… 柏奚突然抬起头:“所以昨晚……” 是因为她要离开很久所以忍不住想和她深入接触,本来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自己的表现…… 裴宴卿果然阴沉着脸打断她:“别提昨晚。” 柏奚理亏,也无法再说什么。 吃完饭,柏奚就不得不离开了。 送走柏奚,裴宴卿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一小时出发,她回到主卧柏奚睡过的地方躺了一会儿,回忆起她鬼鬼祟祟的举动,循着路迹去了生活阳台。 她仰头望去,一条镂空花纹的布料随风飘荡。 裴宴卿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慢慢笑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司机发消息说已经到了。 裴宴卿下楼,先去了趟公司,处理上周堆积的事,晚上的航班飞国外。 她的行程安排得很满,不是没有忙起来昏天黑地的时候,但这时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 比如国外那个通告就是一个时装周,裴宴卿的身份属性在圈内早已是资方大于明星,不出席也无所谓。 她就是为了避开柏奚。 裴宴卿不想这么快陷入热恋,但是每当她面对柏奚,恋爱的气息就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 拥抱、亲吻,以及昨夜的情不自禁。 柏奚有一个地方想错了,裴宴卿不是因为要离开很久才想和她身体深入交流,是临时起意。确切的来说,一直在想,只是昨天突然没忍住。 没忍住就算了,裴宴卿向来说话算话,而她也想好了过程和后续。 她会让柏奚慢慢做她一次,伺候得她舒舒服服,在对方想来第二次的时候拒绝她。再当1是不行的,柏奚想0也要看她的心情,最好是她自己来,亲眼让裴宴卿看看她怎样欲求不满。 这是报复,计划好的直白的报复,以牙还牙,柏奚迟早要经历这一遭。 一夜之后,早上她仍然会和柏奚说这番话,让她不要再来,昨晚的事就当一场梦,是她喝醉了酒,记不太清了。 俗称的露水姻缘。 柏奚肯定会委屈。 那这个时候,裴宴卿可能心软,也可能不会。心软的话她就会提出带她去国外金屋藏娇,金屋藏娇你知道吗?就是待在宾馆里不能出来,只能乖乖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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