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似乎也只有一条。 锻炼,勤加锻炼。 “你看你身上肌肉都看不见影子了,还有,眼底泛青,眼球红血丝,唇色发沉,摆明了你生活作息不规律。从北疆回来这么久,你真的有每日勤修苦练吗?” 林湛阳想到司徒琅讲述(粉饰过)的自我经历,怀疑地戳了戳他身上的皮肉。 嗯,看手感就知道,没御君辞的好。 要是司徒琅知道他在暗搓搓拿自己跟御君辞比,估计要气得七窍升天! 哈,他可不是没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么!拿他跟御君辞比,他宁愿和漂亮小弟弟一起,继续虚度青春。 再说了…… 虽说镇守北疆,可底下文臣武将那么多,哪里用得他亲自上阵了!武艺什么的,过得去就行了,他要留着脑子,选择门客们提出的最优意见呀! 这个肤浅的世界啊,一提到戍守边疆,便觉得都是骁勇威猛的武夫!简直非常职业歧视了! 司徒琅心里苦,可司徒琅说不出口。 “其实你也不用气馁,就算先天基础没有别人的好,可只要方法对,外加勤以补拙,总能弥补一二。” 面对林湛阳那安慰的眼神,司徒琅还得干巴巴地笑: “你说的对,只是正苦于没有合适的方法,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林湛阳捏了捏司徒琅的手臂,又顺着捏了捏其他地方的骨骼,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深色的衣袖上,越发衬得如艺术品般无瑕。 司徒琅很有色中饿鬼意识地咽了口水,直勾勾地盯着那只漂亮得不得了的手。 林湛阳了然,看来自己这个新朋友,看着玩世不恭,可到底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的。 很好,他自己心里有追求就好了。 林湛阳摸骨摸下来,心里也有了底,也不是很差,甚至还称得上骨肉匀称,根骨齐整。 “嗯,别担心,我有一个办法或可一试。 “………?”司徒琅隐隐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放心,不难的。” 嗯,隔壁星系联邦普及全民用的军体拳,既然都能普及全民了,那应该这里的原始自然人也能用吧!林湛阳是这样想的。 然后被强行塞毒安利,偏偏还要谨守最后一点真男人底线的忠顺王爷,日日被他心里白月光似的小美人各种操练得…… “啊啊啊!爸爸!爸爸!!!我喊你爹行吧!你快放手!!!” 其声可悯,其情可悲。 林大人:“到底是孩子呢。几年没见,上一回在山里看见了,眼瞅着阳儿对王爷还有些生疏。这才半个月都不到的功夫,又玩得这样好了。” 贾敏:“…………”你确定这么惨烈的叫声,真的是在玩得好吗? 展秋笑眯眯:“看不出来,我这个小徒弟貌美人甜,王爷缘儿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林大人哈地笑了一声:“秋回你有所不知,阳儿与忠顺王爷颇有缘分,算起来倒也不是头回见了。” 展秋:“哈,是这样吗?那如海你可要小心点了,指不定那一天,你这钟鸣鼎食的林家,就要入住一位皇族贵人呢。” 林大人:“这又是哪里的话呢,秋回,你想得太远啦!别总是一副话里有话装神弄鬼的样子。” 展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林黛玉一歪脑袋:“先生~” “哎~”展秋条件反射地放软了语气应道。 “该您走棋啦。” …… 这一日扬州城内。 刚和司徒琅你来我往地侃了一会儿,林湛阳忽然心有所感地转头。只见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由远及近地掠来。 那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灰白鸽子,扑棱着翅膀停栖在窗檐上,跟着小翅膀一收,低头一双小黑豆似的眼睛便巧合地和林湛阳对了个正着。 是御君辞的信! 就算林湛阳不会鸟语,可他这个时候心里头却涌起一种莫名的确定,硬是确信了小信鸽这一路所为何来。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换作是你,多来这么几次鸽友聊天,你也有心理准备了。 “不过是一只鸽子,你便因此要冷落了我么?” 在一旁的司徒琅可就可怜了,那幽幽切切的声音,哀哀戚戚的小眼神,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似的。 林湛阳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绷不住笑了: “你刚说什么………噫?怎么这模样,谁欺负你了?来,说出来,爸爸我一定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林湛阳摸了摸鸽子,从旁边取了点吃食为它,于是不小心错过了司徒琅之前的话,见此只笑道。 嚯!爸爸! 司徒琅脸上笑容这回是真的有些僵硬,甚至还有点咬牙切齿。自己昨天拉伤了的筋骨、被林少爷暴力开胯酸软到现在的肌肉……似乎又在嘤嘤作痛了。 他一抽嘴角,低头喝了口茶:“咳,不过是一时冲动,你要笑到什么去么!” “哈,谁让你识人不明,交了一个坏朋友。” 可不就是识人不明么。原来还以为是个乖癖邪张有意思的小美人,结果靠近了才知道,美人虽好,却是满身的刺,根本轻易动不得。司徒琅心里默默叹道。 “罢了,看来你还有事,我也就不在这儿讨人嫌了,明日的诗会之约,你可别忘了。” 司徒琅看出林湛阳心里记挂着……记挂着那只鸽子。而鸽子,明眼人都知道那是用来干什么的。可他纵然心里痒得快要抓心挠肺,却硬是憋住了,强行当一个体贴识时务的好男人。 有什么办法,展现霸道邪魅狂狷男友力什么的…都已经不存在了,至少要在这里拉点分数啊!司徒琅想着,自己都要被自己深沉如海的爱给感动了。 林湛阳放下信,落款上的时间是两日之前,而一般从京城到扬州,水路三日,陆上五日,总是免不得的。而今日,也定然不是寻常送信的时间,否则他也不会刚巧在司徒琅面前收到这封信。 他与御君辞算得上交浅言深,隐约能感受到御君辞此人看着淡如凉白开,其实自有一番拧巴的坚持。 比如他的洁癖,再比如他对时间有着近乎强迫症般地追求。 还有他从来不喜欢计划什么,因为他一旦做了计划,任何计划外的意外,都会让他耿耿于怀,百般看不顺眼。 刚开始发现这些小细节的时候,林湛阳甚至产生了一种………他好可爱的想法。 所以这……总不能是御大哥用上八百里加急了吧?就为给他送这么一份信? 林湛阳心里头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每天刷微博等粮的我,浪得像一只尖叫叽 今天恢复上学直面作业的我,立刻又切换回丧叽模式了 所以像我这么爱国的,真希望能再给祖国母亲庆祝一次阴历生日啊 ====== 早点发,希望能撸个二更出来(阿门
第54章 红雪 安义乃是从前的镇西军亲兵、现在的忠纯王爷私兵中经过千挑万选,过五关、斩六将才最终被遴选为御君辞暗卫的一员老兵,一年前刚被并入镇府司的黑衣使,调派来维扬地界驻扎,名义上协理镇府司在扬州一带情报,实际上,不,应该说是绝大多数的时候,是在领着手底下的一拨人暗中护着兰台寺大夫一家大小安全。 这会儿接到上头发下来的指令,要他临时和另一位专门看顾林家少爷的同僚合作,将手下队伍重组,遴选出其中为人低调貌不惊人者,由他负责去暗中保护的林家少爷。 安义当时瞅着这个遴选标准,总觉得哪里怪怪得说不上来,问和自己互换了职权的那位吧,对方只一脸的一言难尽。 安义却没想到,就在他交班第二天,扮作洒扫奴役领着林少爷去马厩挑马那么一打脸的功夫,向来不爱与林家下人交往什么的林少爷忽然就毫无征兆地开口: “怎么今天换了一个面生的?” “回少爷,小的是新来的,与林善才交了班……” “不,我说的不是马夫。往前负责暗中看着我的人,和你身手看起来差不多,右眼角有颗痣,比你矮些黑些。那个人呢?” 安义悚然一惊,他说的是自己那位刚换岗的同侪。顿时他冷汗刷的一下就从沿着后颈淌下去了,得亏训练有素,才没有在脸上显出异状,急慌慌深鞠了一躬: “小的不明白少爷的意思。” “你……也不用紧张,我没别的意思,不方便说便算了。”林湛阳很是体贴道。 可他越是如此,越是让安义耿耿于怀。你说若他只是试探,那或许还要继续说上几句,好证明心中猜测才对。可他这样满不在乎的模样,才说明了他百分百肯定自己的身份。 自己暴露了多少,是否会耽搁主人的计划,要不要冒死将此地情况汇报给主人,不,这样做是否才是真正落入对方下怀,不但打草惊蛇还暴露了主人…… 一时间种种纠结在安义脑中盘旋,他不由头疼万分,自觉总算明白了同僚提及林少爷时,为何露出那样一言难尽的神情——他甚至都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留下继续陷入自我怀疑中纠结难解的安义,林湛阳熟门熟路的牵出自己的那匹马,摸了摸那被打理得油光水滑的皮毛,满意道:“你把红雪照料得真棒,他很喜欢你了。” “是小的应该做的。”安义条件反射道。 “嗯行,等我晚上回来,把十七个人都聚起来让我认识认识吧,剩下那些就算了。” “……啊???” 安义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就看着林湛阳逗着马,那匹通体雪白、唯独眉心一道红痕、好看得他一眼就爱上的马儿打了个响鼻,一人一马就这么毫无负担地跑远了。 “宿主,当真就这么放任这些监视者么?”智脑道。 “嗯。” “这样不会有安全隐患吗?” “以前留着,是怀疑他们居心。既然御大哥在信中已经言明,那也省了监测他们动向的这笔能源嘛。” 林湛阳淡定道。 就在昨天的信中,御君辞抱歉地解释了他之前担心会因为自己的事为林湛阳惹来麻烦,是以一直安排了人暗中保护一事。 ——当然,满心以为自己把原来那些面熟的人撤换掉大半,重新换血的御王爷,是万万没料到,自己的新一批暗卫连一天都没撑过去,又被林少爷一抓一个准地掏了个干净。 林湛阳想了想又道:“之前一直在小地图上红名标注,我总是会下意识关注,现在可好了,等晚上确定没问题之后就把警戒状态改黄名吧。” 林湛阳看了一眼智脑界面,右上角的圆形小地图工具在感受到宿主的关注后自动放大、展开。 马厩中那个代表安义的红点,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忽然以一种正常杂役绝对不可能做到的速度,迅速以几乎直线的路径开始在林府的各个方向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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