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琴酒火速去取来,放到桌子上,然后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母亲,“妈妈,让我看看呗。” 他说的是看她们施咒。 “先说说你的打算。”阿芙蒂尔示意林青叶继续。 “我们当年仓促之下,做得粗糙了些,难入您眼,更惶恐与您做的咒术相提并论,这次,是来请您施以援手的。” 林青叶当年认识的魔女里有一位,隐瞒了身份嫁入高门,育有两子,她所图是与那个与她命数相合的男人共同育有女嗣。在特殊的一年,她得偿所愿,生下一个天赋异禀的女儿,也是那年,她的两个儿子先后拜别亲人,奔赴战场。那名魔女不精通祝福,也不会制作防身法器,没能给两个儿子助力,他们先后殉国,她去找的时候,只有残躯,和一把环首大刀。 林青叶等人就是用这把饮饱敌寇鲜血的刀,作为咒物,诅咒那些人不得好死,诅咒日本玩火自焚。 “可是似乎,日本本土也有阴阳师,抵消了我们的部分法力。虽然不敢确定,可是您是知道的,那个恶魔,是老死的。” 她们都知道是谁。 ---- 这个小世界的魔女有的隐瞒身份大隐隐于市,也有魔女居于人烟稀少的地方。阿芙蒂尔来了以后先是隐居,后来出山。 身体情况好转,以后我会尽可能多更哒。但愿不要再来一次感染峰值,不要再来个变异毒株。
第24章 解决潘多拉 阿芙蒂尔冷笑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谁,“谁叫人家别的本事没有,媚上的手段却是十足高妙呢?可惜啊,他们亲手断送了日本最后的生机。” 如果日本学习德国呢?道歉,认错,赔偿,亲手把自己钉到耻辱柱上,归还文物,赔偿损失,教育人民正视历史,处决战犯,那未尝没有走上正途的机会,但被他们自己亲手否决了。 宁可用麻醉麻痹自己,也不肯剜掉腐皮烂肉,再生新的血肉。 那后果,就是如今的局面。 “你提到这把刀,是想用它,再做个法阵?法阵倒也不错,不过我有个新提议。”阿芙蒂尔伸手一划,一块深红色不规则晶体落入她手中,“我虽然封印了它的力量,不过也可以解开。封印它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但反过来想,它也可以帮我们的大忙。” “您的意思是?” “能将月亮污染成血月,它的力量污秽又血腥,不是我们下咒最好的材料吗?”阿芙蒂尔用花瓣一样的唇说出残忍的话语,“我来设计。你知道,我用日本娃娃已经诅咒他们最终死在自己供养的魔鬼手上,可是我可以设计出一个互不打扰又相辅相成的来。目前,只有我能做到。” 她会的,是最全的。阿芙蒂尔把左手手腕举到眼前,青蓝血管在雪白皮肉下运输着血液,里面是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淬炼的精纯法力。 “只要把它用掉了,那么就没有谁伤得了我们。我这一身纯熟法术,也该有用得上的一天。” 日本本土确实存在一些和魔女一样有异于常人能力的人,甚至有人堂而皇之出现在大众面前,被达官贵人奉为座上宾,可是阿芙蒂尔并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即便是如今,阿芙蒂尔对她目前的生活都有一种不真实感,甚至她还没有真正融入这个世界。过去的经历造成的伤害一直无法愈合,她又比这些原住民强了太多,虽然得到一些慰藉,但想要完全走出来仍需要时间。 或者,阿芙蒂尔也不想完全走出来。她习惯了,习惯到甚至害怕改变的地步。阿芙蒂尔现在身上存在着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早在主系统空间就有人看出来,但只能靠她自己想明白。 林青叶等活得久的魔女各自看出来部分,有各自的看法,但目前她们首要任务,是把新生魔女培养起来。 顺便给报仇。 几年前听说大魔女陛下弄到了一块潘多拉,几乎所有成年魔女都惊出一身冷汗,后怕不已。最近这一百来年确实战乱不断,死伤无数,可没想到真有人丧心病狂去做这种东西。幸好被大魔女陛下弄到手,否则在魔女数量已经急剧下降的现在绝对是灾难。 现如今能以这方式废了它,再好不过。 “那么,我去多叫几个人来。她们也别一味躲懒了,是时候活动活动了。”不足百岁的孩子能力不足,她们这些有点岁数的是能帮阿芙蒂尔一臂之力的。 琴酒默默坐在一旁,烧水,泡茶,给两人杯子里续茶,用这些琐碎的动作掩盖自己胸膛深处的心跳如雷。 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一种无穷的吸引力,吸引着他向往那个神秘莫测又兵不血刃的世界。 那是他再怎么弄权,再怎么提升武力都解除不到的世界。那个世界的主宰者,饮一杯茶的时间便可决定一国之人未来的命运。可即便这位陛下是他的亲生母亲,只因为性别,他就失去了天然进去那个世界的权利。 琴酒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下定决心,他要接触那个世界。 甚至,他想成为那个世界的一员。 母亲没有多加留意的那本书,里面记载了多少魔女用卫道士来评价是荒唐的往事,但魔女们证实了,那些办法的可行性。 试一试吧。琴酒看着母亲将一杯茶水泼洒空中,就着水痕书就密令,封印在一片片茶叶里,被林阿姨收起,由她送达魔女们手中。 他可以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可以打出比历史上任何狙击手、飞行员都更傲人的战绩,他可以徒手断石裂金……但他无法让一滴水凭空悬浮哪怕一秒,更别提如此精妙的操作。 试一试吧。万一有什么意外,他这段时间每天回家就是了,母亲总不会不管他。有母亲在,没有什么底是她托不住的。 他最惨不过是回到起点而已。这没有什么的。 等母亲起身送林阿姨离开,琴酒已经下定决心了。 在普通人过着普通的每一天的时候,有一群女性,默默聚集在小小的岛上。 她们看面目身段,都很年轻,美丽,有黑发也有金发,红发。 她们身上的服装也并不统一,有人用华服珠宝装饰,有人仅仅随便穿了身运动服。 但她们的神情是肃穆的,庄严的,她们的肢体是严阵以待的。 她们中间是一名金发碧眼的美丽女人,一身赤金长袍流光溢彩。此时,美丽与否已经不是关注点,她们身上的气势一齐散发出来,那是生杀夺予大权在握的人才有的气势。 中间的女人动了,她手上的那块晶体散发出邪异的血色雾气,被她抛向空中,定在一个高度微微旋转着,雾气顺着她的动作汇聚成一个个符号。 围在她周围的女人们也动了,她们整齐划一地打出几个手势,然后双手在胸前做出不同的手势,一道道光从她们的手势里射到晶体周围把它包裹起来。 如果琴酒知道她们进行的是这种有趣(在他看来有趣)又强大的事,大概会不惜撒娇卖痴乃至撺掇卡娅一起助阵,也要来亲眼目睹战场。可是没有如果。 魔女们齐心合力,用了一晚上时间耗尽了潘多拉的力量,并布下更加严密的法术。一来希望曾经对魔女们做下不可饶恕之事的人和国家付出代价,二来希望她们的孩子们可以健康长大。 如今魔女们是有断层的,林青叶这种年纪再小一点的,几乎没有一个,再有的新生代魔女们几乎没有一个超过四十岁,中间差了近百年的年纪,而这一切都来源于那段人类共同的苦难。 所以,她们希望未来会更好。 有资格参与今天活动的,年纪都不小了,千岁以上的都有。她们面对如今的社会有自己的适应办法,也有自己的社会身份。为了今天的任务,她们罕见地集体以真面目示人,并装备好增幅的法器,精神高度集中。如今任务完成,她们也松懈了,神情放松下来,就随意地交流了一些自己的琐碎日常。 什么科技发展了,户口很重要,以后想变换身份不容易了,大家都是怎么办的啊之类的话。 “我是找了无亲无故又命不久矣的人做交易呢。” “我用了摄魂的方式让户籍人员给上了新生儿户口。” “我以单亲母亲的方式给不存在的女儿上户口,将来替代。” “虽然时代不同了,但大家还是要精研法术。”最后阿芙蒂尔如是说,众人称是,一一告退。 现在手里的晶体外表未变,但已经不能再对魔女造成威胁了。阿芙蒂尔问留下来的几个魔女,“这玩意儿其实还挺好看的,你们要不要?” 魔女们对视一眼,由一名同样是金发,但头发颜色较深的魔女出面回答,“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陛下收藏吧。” “也好。”阿芙蒂尔把晶体扔到空间里,又想起了什么,随口说道,“上次那个女婴,我送去了草原,你后来不是说希望下次遇到的孩子给你送去吗?那你还是打算这几年留在冰岛?” “不,如今我的身份已经是快要百岁的老人了,也该换了。我在希腊有新的身份,过两年就去那里生活。” “那也好,如果遇到适合学你的魔法的孩子,一定给你送过去。” 谁也不嫌孩子多。 魔女们重新为自己做好伪装,这才离开。阿芙蒂尔换下那身古典长袍,穿回现代化的套裙,把头发用发绳随便绑好,心念一转,出现在日本的豪宅里。 “妈妈!你去哪里了呀?”她回来的时候,卡娅正和琴酒在沙发上闹着,见妈妈回来,卡娅蹦跳着扑过来,不慎踩了琴酒的头发。 “喂!”琴酒“嘶”地吸了一气,揉着被扯疼的头皮,卡娅又转身跳到沙发上去摸琴酒的脑袋,“对不起哥哥,我给你揉揉。” 琴酒转身把卡娅举起来一通揉搓,“你个鬼东西!” “你们最近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了,出门也注意安全。”望着天,阿芙蒂尔嘱咐道。她这是特意说给卡娅听,琴酒出去那体格在日本这种倭鬼子聚集的地方有几个敢惹他的。 “妈妈,有危险?这几天我待在家里陪卡娅好了。” “也不算是危险,只是要百鬼夜行了。”什么鬼呢? 潘多拉好用极了,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呢。 “是该庆祝的好事呢。走,咱们吃大餐去,卡娅你不是想吃地锅鸡吗?妈妈带你吃去。” 阿芙蒂尔的意思是,她用法术带他们瞬移到中国去吃,因为日本没多少正宗中餐。 “好耶!我要去!” 看起来妈妈心情是真很好啊。在不是通过普通的交通方式去,而是用法术去,是很麻烦的,时时刻刻用混淆法术,还不能留痕。一般不是卡娅缠磨久了或者有大好事,妈妈懒得废那个功夫。 不过能蹭妈妈的法术,何乐而不为? “妈妈,我想要死面花卷,不想要宽面。”最好吃完能多玩一会儿,还能顺便吃个肥牛火锅当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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