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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云壁

时间:2024-02-26 18:00:47  状态:完结  作者:木惊飞

  蓝景仪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为他人吹奏云壁,可封闭对方的五感情识,降低其情绪所带来的的波动,但供给这种法术的,是吹奏者本身的灵力修为!”

  “这不可能……”江澄退了一步,世间哪有这样的邪术,使人用灵力修为来维持。可与蓝曦臣相识以来的种种在眼前掠过,他心里早已信了八分。他们曾并肩作战不下百次,蓝曦臣的战力与状态他都看在眼里。尤其近来,蓝曦臣对敌之时功力大减,江澄心中早有疑惑,只是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

  可蓝曦臣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与蓝曦臣年少相识却从未有过深交,蓝曦臣又为何宁愿损伤自己也要帮他?

  “那时云壁的效力尚浅,宗主其实是可以抽身而出的。”蓝景仪知道江澄虽然嘴上说着不可能,但心里已经信了大半,说了下去,“《东风易情志》上记载,云壁在吹奏初始的一年之内,只需要吹奏破壁一曲,便可解开此术,吹奏者自可恢复灵力,而作用者也会一如当初。”

  蓝曦臣若当初不知,可后来既然知道,自当遵循此法,可江澄已经隐隐猜到后面发生了什么,问道,“可是他拒绝了?”

  “江宗主,”蓝景仪忽然红了眼眶,“那是我们的宗主,是我从小就敬仰的泽芜君,不说是世家楷模,就算是在蓝家,也是向来被捧在云间的人物。”

  “可那一日,在蓝家三十三位长老的质问下,宗主他跪在雪地里,说江宗主情绪不稳,若是强行撤掉云壁之力,怕是会痛苦一生。长老们见他坚持,无计可施下只能严惩,用戒鞭狠狠抽了一记。江宗主,那是蓝家只有在宗主出了大事时才会用到的狼尾戒鞭,长老们抽的时候都在落泪,而宗主只是一声不吭地扛了下来。”

  江澄只觉得喉间被堵住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戒鞭的痕迹江澄是见过的,横贯整个背部,几乎深可见骨,当时江澄还在想,蓝曦臣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竟会受到如此严苛的对待?

  可没想到,兜兜转转,竟还是因为自己。

  蓝景仪接着道,“蓝老先生怕是要气晕过去,质问宗主,到底是留着命守着蓝家重要,还是一个云梦的江晚吟重要?江宗主,你知道泽芜君是怎么回答的吗?”

  江澄心口发烫,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他从未想过,亦不愿深思。

  蓝曦臣对他,和对别人,是否有所不同?

  江澄能感受到他的温暖,亦能觉察到他的疏离。若是蓝曦臣当真对他有情,为何一路行来毫无僭越,哪怕是结为道侣也只言朋友之义?更勿论在结契之初就商谈和离,携手面对都只是一场演绎。

  可蓝景仪却在他的面前,说着蓝曦臣从未提及的过往。

  数九冰寒,飞雪落絮。蓝曦臣重伤难支,在雪地里跪了三日三夜。浑身滚烫,却在蓝启仁问话时依旧灵台清明。

  他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江澄抱起躺在地上的蓝曦臣,握住他冰凉的指尖,想要传递一丝热气。手指轻轻拂过他的侧脸,将散乱的鬓发拨到一边。那人脸上沾了些许的尘土与血迹,江澄用衣袖擦了,露出原本的容貌来。日光微倾,越显得那人眉目如画,一如当初。他早该知道,在这副总是温和如水的面容之下,有一颗坚如磐石的心。

  江澄抬首望向蓝景仪,“后来呢?”

  蓝景仪眼见着他的动作,一时间心有所悟,也缓了声音,“云壁的效力只会越来越深,耗费的灵力也会越来越多。这本是道侣之间的法术,一人耗力,另一人补足。灵力流转于彼此之间,才不会枯耗。若非道侣,也只有待在心爱之人身边,灵力耗竭才不会那么快速——”

  江澄紧紧握住蓝曦臣的手,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所以,蓝老先生才会,才会来云梦提亲?”

  蓝景仪点了点头,“宗主的状态一直不好,先生忧心忡忡,提出了这个办法,可是宗主不仅驳回,还为此和先生闹了矛盾。长老们轮番劝他,宗主只是不应,为此还在祠堂里跪了三天。后来还是蓝敬前辈出面,劝服了宗主。”蓝景仪抬起头来,看向江澄,“江宗主,泽芜君一直痴心守候,却从未想过要回报。”

  江澄心中酸涩,一时间竟不知是心疼多些,还是气恼多些。蓝曦臣每件事都为他考虑周到,生怕伤他半分,却不知江澄早就泥足深陷,抽不开身了。

  他抱紧眼前之人,目中早已模糊一片,哑声问道,“可有解法?”

  蓝景仪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待在江宗主身边,对宗主最为有利。如今宗主身负重伤,灵力全无,怕是只有江宗主全心照顾,才能救宗主一命。至于云壁如何能解,景仪不知,但想必,蓝老先生是知道的。”

  江澄扶着蓝曦臣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景仪,你御剑,带我们回姑苏。”


第53章 【曦澄】云壁 53(结局)

  寒室。

  香炉里燃着细碎的梅香,是蓝思追冬日里照着蓝曦臣的喜好收集而来,夜间点了,可助安眠。可如今日上三竿,蓝曦臣仍在沉睡,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江澄守在他身边,整整一周,几乎寸步不离。蓝曦臣睡着的时候也是雅正端方,哪怕前几日烧得厉害,身上抽痛,也只是握紧手指,任凭冷汗落下。

  江澄握着他的手,正如蓝景仪所言,有他在身边,蓝曦臣虽未醒来,但情形一天要好过一天,更何况蓝家的医师随时在门外候命,那些珍贵药材更是毫不吝惜地全用在他身上。

  江澄舍不得别人碰他,任何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为他擦拭上药时尚不觉得,可等到人都退去,独自一人与他相处时却忍不住面上发烫。

  这些日子里,蓝启仁来看过几次,江澄询问他云壁的解法,却不想老先生屏退了众人,这才直言相告。

  云壁本是用于道侣之间的术法,原是蓝家两位道侣前辈所创。当年两人因为修道之事起了争执,一人怨愤,一人情伤。是以其中一位以此术自损灵力,为的是让道侣回心转意。怨愤的那位受到云壁的影响,趋于平静,这才念及对方的好来。急急回头,却见到自家道侣身形不稳,灵力耗散。再也顾不得其他,往日的争执都不堪一提,只有眼前之人才是最真切的存在。

  云壁之术,可以稳定人的情绪,可若说要彻底摈除情丝,那却再也不能。尤其是两人互有爱意,自是不能忘情。那两位前辈和好之后自是与从前一样,云壁的效力自然也就化解了。

  江澄等到蓝启仁将这段往事说完,才堪堪反应过来“与从前一样”是什么意思,一时间耳尖发烫,连目光都避着蓝曦臣三分。

  蓝启仁却在这时叹了口气,“江宗主,这是唯一可以解开云壁的方法,只是,当初那位前辈在创下此术时下了禁制,若非对彼此心仪,强行双修,是会双双殒命的。”

  江澄愣在了当场。原来——竟是如此。怪不得当初在蛇洞之内,蓝曦臣宁愿吹奏清心音,为他扫除邪念,也不愿碰他分毫。

  江澄低低地笑起来,目中却尽是痛楚,蓝曦臣这个傻子,从不多问一句,从不愿他为难,永远执手相互,默默承担。

  可他能怎么办呢?这样的蓝曦臣,让他如何能放下,如何能不爱呢?

  撩开衣裳下摆,江澄跪了下去,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他们结为道侣的时候,江澄没有拜过蓝曦臣的长辈,可这一次,他拜得无比诚心。

  “叔父,放心。”

  江澄一生很少许诺,可每一次,都决不食言。他跪在蓝启仁的面前,眼神却飘向床榻之上安然静眠的蓝曦臣,说出的话字字如金。

  蓝曦臣醒过来的时候,距离玲珑阁一役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躺在床上许久的泽芜君活动了一下手腕,却发觉被人压着,一时间竟抽不开。

  蓝曦臣慢慢坐起身子,只见榻边趴着一人,握着他的手沉沉睡着,眼下一片乌青,显然是疲累至极。心中微微一涩,刚醒来的眩晕感还未散去,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环顾四周,内室的格局未变,确实是在寒室。可江澄为何在此,还在自己塌边?

  蓝曦臣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场景,漫天的黑雾携着刺目血光,狂风骤起,地动山摇。蓝曦臣对自己最后的那一击有着万分的笃定,付错必然已经身死,只可惜当时被付错反击正中要害,来不及望一眼陷入阵法中的江澄,就沉入黑暗。

  而如今,他与江澄都在这里,显是已经脱险,蓝曦臣心中大石落下,恢复了些许知觉,又动了动手指。谁知江澄又握紧了一些,还用侧脸在他手上蹭了蹭,小声呢喃,“别闹。”

  蓝曦臣心中一片柔软,忍不住用空出的那只手抚了抚他的长发。

  江澄却猛然惊醒过来,握住他手的力量又加大了些,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惶恐,喊道,“蓝涣!”

  蓝曦臣被他捏得生疼,知道他心有余悸,也不挣脱,只答道,“晚吟,我在。”

  江澄抬起头来看他。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

  蓝曦臣有些心疼地去碰他的脸颊,也不知过了几日,他的晚吟竟如此瘦了,连下巴都尖了些许。

  “晚吟,”他低声轻唤,“可是寐着了?”

  江澄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眼中的惊喜是掩也掩不住,“你醒了?”

  “嗯。”蓝曦臣点了点头,“我这是睡了多久?”

  江澄望了一眼桌角上的更漏,答道,“二十二天五个时辰。”

  蓝曦臣怔住,他没想到江澄的回答是如此精确,更不知,这二十二天里,江澄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守着他,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数着,等着他醒来。

  可蓝曦臣不知道。他不是看不出江澄眼底的欣喜,可对他来说,付错死了,玲珑阁灭了,他与江澄的那纸契约也就不复存在,他再也没有理由让江澄留在身边,江澄能够留下来照看他,等他醒来,恐怕是他能够给予自己的,最后的温柔了。

  蓝曦臣反手握住江澄的手,拼命压制着想要抱一抱眼前人的冲动,江澄于他,已是尽义,他不敢奢求更多,只贪图这片刻的宁静。

  可偏偏江澄在此时开口,“叔父说……”

  蓝曦臣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怎么会想不到,定是叔父说了什么,江澄仁义,才会留在他身边。可无论是将自己心意剖白在他面前,还是勉强江澄做不愿之事,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江澄成为那个完完整整的自我,不必顾及他人眼光,可以随心随性,拥有一世明光。蓝曦臣只顾着懊恼不该让叔父对江澄轻言,连江澄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更没有在意,江澄对蓝启仁的那个称呼。

  不是蓝前辈,不是蓝老先生,而是叔父。

  明月微悬,照亮一室清光。

  蓝曦臣的伤好得很快,毕竟是玄门正宗的弟子,蓝家又对疗伤甚为在行。只是伤口愈合,灵力却难以恢复,蓝曦臣也不以为意,每日在院里里看小辈们练功,反而乐得自在。只不过蓝曦臣一直不解,江澄竟似是想要在云深不知处常住,既不提与他和离,也不说要回莲花坞,只是每日在他身边,一同看云升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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