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莱欧斯利听到他的话后,产生了不同的想法,“打探公子的情况?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维克先生才过来,毕竟你们可是借着拍映影调查案件的同伴。” 令季哽住,这下他可以确认莱欧斯利知道了维克蒙面人的身份。 不过令季并没有无语太久,他自然的回复,“我相信维克。” “嗯,我在休息区也听到你说这话。”讲到这里,莱欧斯利特意补充,“偶然听到。” 没有追究莱欧斯利偷听的意思,令季摇了摇头回答,“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其实我还想多说一点。”他想提醒莱欧斯利,他要跟着风纪官一同回去。 “那可以过几天,维克先生的刑期很快就要结束了。”莱欧斯利说着摇头,“不过在临走前我能否问一问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枫达?”他对维克随手变出来枫达这件事很好奇。 令季听出来莱欧斯利是真想知道,于是他想了想说,“因为达达利亚是如枫达般清爽的男子。” 这话让莱欧斯利嗯了一声。 随后他发觉令季不是在开玩笑,这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不过莱欧斯利没有多问,他在得到这个奇怪的答案后,便询问令季要不要和自己一起走,现在风纪官应该快到升降梯,他出于理解,需要将他们亲自送走。 “对了,可以留影,但镜头不要对准我。”莱欧斯利临走前提示。 令季点头记下,然后便与莱欧斯利一同走出办公室,前往升降梯。 等他们一同走到升降梯前,赛诺等风纪官压着一群面如死灰的犯罪学者出现。 “看来抓捕很顺利?”莱欧斯利用轻松的口吻问道。 赛诺淡淡的回复,“是的,他们没有反抗。” 听到他这么说,令季扫了眼那些生无可恋的学者们,缓缓举起留影机拍了几张留影。 在令季拍照的期间,赛诺正在和莱欧斯利做最后的交接工作。 “以后风纪官再来拿人,和上次对斯潘捷先生一样,审判完毕之后,将犯人带走就行。”莱欧斯利认真的说。 “谢谢,不过以后只有涉及学术犯罪,风纪官才会处理,其他方面的犯罪,仍按照枫丹的审判实施惩罚。”赛诺在道谢的同时对莱欧斯利补充新签下来的协定内容。 莱欧斯利笑了笑,感慨道,“我明白了,那看来斯潘捷先生是被当做典型处理了,他还真是走运,或许这就是迷途知返的好处吧。” “虽然回到须弥,但他也少不了偿还罪责。”赛诺严肃的强调。 “嗯嗯,我对这一点很放心,无辜之人有无辜之人的去处,罪犯也有罪犯的去处,我们的职责就是送他们面见属于他们的‘正义’。”莱欧斯利也换上同样严谨模样的回复。 赛诺这次没有再补充或者强调什么,他看了看令季,确认他拍完足够的留影之后,便示意风纪官们压着犯罪的学者回去。 目送一群风纪官走上升降梯,莱欧斯利突然对令季说道,“对了,记者先生,别忘了请家长的事。” 听着莱欧斯利的话,令季很遗憾他没和赛诺私下聊聊,不然他们的幽默感对撞一定很有意思。 不过遗憾归遗憾,他还是点头表示会把消息告诉‘家长’。 莱欧斯利满意的笑了笑。 待到升降梯徐徐上升,载着一群人回到了地面,莱欧斯利转过身,看向高处。 只见维克就站在能看见升降梯的高台上,望着升降梯消失。 接触到莱欧斯利的目光后,维克思考了一会要怎么打招呼,最终很可惜的发觉自己想不出来。 没有办法,他只能和莱欧斯利单纯的对视了几秒,直到莱欧斯利先收回视线,开始朝着守卫们安排新的工作。 恰在此时达达利亚的声音出现。 “维克,刚刚有人来找你?”擦着头发的达达利亚走过来,他回来后从小弟的口中得到了维克的‘家属’过来探视他的消息。 几乎不用想,达达利亚就能猜出来这个‘家属’指的是谁。 想到这里,在维克回答前,达达利亚问道,“对了,你要解释一下吗?” 维克转过头,用眼神反问为什么。 眼看维克不是很在乎解释不解释的样子,最终达达利亚没再说下去,又把话题拉回来。 “令季过来有带来什么消息吗?”达达利亚开门见山的问。 维克没有多想,如实告知,“他说仆人想要确定你的情况,以及你清不清楚你犯了什么罪。” 一听到罪,达达利亚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擦干净头发,他冷哼一声回答,“那分明是什么审判机器坏了,那个最高审判官都说我理应无罪。”对于被判有罪这件事,他还是无法释怀。 维克也看了出来,于是他想了想提示,“是不是和原始胎海之水有关系?” “我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始胎海之水……等会,你还记得我们那天去灰河调查吗?”说到一半,达达利亚的脑海中涌现出被他扔到记忆深处的小细节,这促使他想向维克求证。 好在维克对此事也印象深刻,他回忆了几秒反问,“十连四金?” “对,就是那一天。”达达利亚试探性的问,“你昏过去之前,有没有听到见到什么东西?”他还记得自己在扶起维克时,眼前闪过了一道巨大的影子。 维克回想过后直白的回复,“没有。” “那么这几天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达达利亚放弃影子这条线索,转而问起那些如鲸吟般的长鸣。 那原本是在他进入梅洛彼得堡后的梦里出现的鲸吟,如今已来到现实中。 达达利亚很怀疑,那个过去在深渊的梦中见到过的鲸鱼,就在这附近。 可是他在梅洛彼得堡寻找了这么久,除了几个被水淹没的通道外,其他的地方都去过,却没有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且依照那条巨兽的体积,在梅洛彼得堡肯定是藏不住。 难道梅洛彼得堡里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达达利亚思索着,预感告诉他,距离触及到一切怪异之处的真相,只差一点点。 忽然他发现维克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促使达达利亚收回深思,再次看向身边的维克。 在和维克的视线撞到一起的刹那,他听见维克再度反问,“你心里有答案了。” 达达利亚对这个答非所问的回答没有反感或恼怒,反倒是笑了。 毫无疑问,维克的态度让他能够确认,他感受到的异样,正是源自那头所谓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的巨大鲸鱼。 “看来我最近的烦恼,神之眼莫名其妙失控,以及那台审判机器都和过去梦见的鲸鱼有关。”达达利亚长舒一口,他当初帮壁炉之家调查乐斯,也有想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的意思。 想到乐斯,再加上几分钟前维克提到原始胎海之水。 达达利亚睁大眼,他似乎知道那条鲸鱼在哪里了。 既然制造乐斯的玛塞勒能找到原始胎海之水,就意味着在枫丹的境内绝对不只有一个泄露的地方。 说不定在梅洛彼得堡就存在另一处能接触到原始胎海之水的地方。 至于那条鲸鱼,十有八九就在原始胎海之水内。 达达利亚把所有的信息都联系起来,只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对维克确认一下。 “维克,那天泼到你身上的水,除了致幻剂,是不是还含有原始胎海之水?”达达利亚一直都不认为维克能被普通的致幻剂弄晕。 只是维克醒来后没有再提过,导致他也没有再关注,以至于这个疑问最后就被搁置在一旁。 现在重新拾起这个问题,达达利亚发现维克的昏迷,很可能是是因为作为非枫丹人的他,接触到原始胎海之水被放大了对水元素力的感知,进而导致致幻剂影响加深,才昏了过去。 不用达达利亚猜太久,维克便给出肯定的答复。 “是的,我想玛塞勒那天也得到了娜维娅要调查的消息,但又不确定,所以采用了迷幻剂和原始胎海之水的双保险。”维克在肯定之余不忘补上一段自己的猜测。 可惜他的推测无法验证,玛塞勒在走进露景泉之后,便接触到那些被他当做试验品溶解的女孩,最终死亡。 至于薇涅尔,正如那天在后台的警备员说的那样,他没有见到她,也不配见到她。 薇涅尔能托旅行者让‘瓦谢’不要过来,是对他最后的仁慈。 奈何瓦谢不见了,留下的只有罪恶深重的玛塞勒。 维克想到玛塞勒做的事,那些少女,因乐斯家破人亡的枫丹人,还有遭遇了两次,甚至说三次危险的令季,他就很后悔没有多揍他几拳。 那边达达利亚还不知道维克的思绪跑远,他还在想如何进到原始胎海里。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达达利亚才试探性的问,“维克,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可以。”维克毫不犹豫答应。 “好,我想找一找那头鲸鱼在哪里,如果能找到它,我要和它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达达利亚兴奋的说,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要与梦中的巨兽战斗的恐惧。 甚至如果有时间细细讨论,达达利亚会将与那头鲸鱼战斗称为宿命。 他想要征服它,打败它。 达达利亚能感受到内心燃起的战意,这不同于最近和维克,以及梅洛彼得堡的公爵在拳台上点到为止的切磋,是对拼尽全力战斗的渴望。 一想到战斗,达达利亚有点迫不及待了。 站在他身旁的维克看出他的想法,沉思片刻,他取出来一瓶冰枫达。 “冷静一下。”维克坦言道。 “哈哈,等我们喝完就出发。”达达利亚笑着接过瓶子,他的内心有个声音在提醒他,最好多积攒些体力,好应对那即将到来的宿命之战。 与此同时,水面之上。 令季与风纪官们乘坐的升降梯即将来到地面之上。 在上去之前,富有经验的守卫提醒令季和风纪官们最好先闭上眼睛。 按照守卫说的,令季和赛诺闭上眼。 直到提示可以睁眼,他们才慢慢睁开。 饶是如此,突然接触到光亮仍然让令季有些不适应。 “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一会直接去蒸汽鸟报社。”还想再适应一会的令季对赛诺说道,他不想耽误对方的时间。 “好,有空再见面。”赛诺没有推辞,他确实要早点回去,这些犯罪的学者逃脱真正属于他们的审判太长时间,如今该回到正轨了。 令季能大致感知出赛诺在想什么,他没有点透。 在赛诺走后,令季在阴影中站了几分钟。 正当从暗处到亮处的不适感消退的差不多时,一片片花瓣不知从何处飘落。 令季下意识的伸手接了一片,发现那居然是琉璃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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