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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生了什么吗？ “呵，稻妻…真是搞不懂你在干什么？”散兵手敲桌面的频率加快，他越来越不耐烦。 “哈哈，卖稻妻的神明一个人情。”时闻终于转过头，看到某个明显心情不爽的某人，双掌合十，“错了错了，我不该忽视你。” “哼。” 走到散兵身边的时闻粲然一笑，“点茶你要耐着点性子。” 时闻将碗中失败的茶汤倒掉，重新温盏。 碾茶为粉，盛以茶碗，注之以汤，以筅击拂。 等到乳雾汹涌，沫饽幻起幻灭如白云升腾，再注以汤，用茶筅快速击拂，直到茶沫与茶器边缘相凝而不溢出才停下动作。 时闻的每一个动作都尽显风雅。看少年点茶，仿佛置身于雨后清晨的青石巷，让人心情舒畅。 “溢盏而起，是谓‘咬盏’。”时闻放下茶筅，“你看，点茶这不就好了。” “阿散身为初学者，其实已经做的很不错了，别生气。” 时闻啄吻少年的唇。 散兵的心情肉眼可见地转好。 时闻说想要在翘英庄兴办一座学堂，传授药理及六艺。于是散兵便被征来做了试课者。 “…麻烦。” “嘿嘿，是有点，但是很有趣不是吗？” 时闻将点好的茶递给散兵，如拉家常一般开口：“我知道你要回至冬。嗯……等到奉茶典仪之后再走好不好？” “奉茶典仪，会很热闹哦。” 他想和他的少年一起参加这盛大的典仪。 “难不成你还想过让我快点走？” “怎么会！我巴不得你晚点走。”时闻嘿嘿一笑，“反正女皇也没规定你的归期不是。” “真的舍不得我走？” “嗯。真的。”时闻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面前顶好看的少年，看到少年嘴角上扬一瞬然后快速拉平。 “我看到了。” “什么？” “你刚刚想笑。” “我才没有，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想笑就笑嘛。是不是啊，阿散？” “…你眼花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眼花！” “……你年纪大了。” 时闻：？ 时闻：！！ 时闻微微睁大眼睛，“阿散，你果然嫌弃我年纪大！” “啧，没有。” 时闻歪头，悠悠地说：“你有。” “啧…我错了。”意识到说错话的紫发少年僵着一张脸，把时闻拉到怀里以嘴封唇。 等到少年彻底羞红了脸才把人放开。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少年说的每一句话都带有几分别扭的关心，“时闻，不要随便揣测我的想法。你要是真的闲，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干，免得想东想西，自找麻烦。” 年岁，在他们面前从来不值一提。 时闻温柔一笑，温声说：“没什么，我确实活的年岁久一些，这是事实。我也只是开玩笑。” “嗯……找点事情干。”时闻思索一阵，“阿散，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散兵一挑眉，“这样发问，你是准备满足我的所有要求吗？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感受到放在腰间的手逐渐收紧，时闻顿感不妙，“阿散！” “呵，逗你的。”散兵看着神情微妙的少年，笑了一声。 “那个…沉玉谷除了雨泽茶糕还有很多闻名的美食。”时闻在散兵揶揄的目光中抢占主动权，“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啊，希望能入口。” “嗯，都是甜的！” “哈？” 散兵闻言没忍住笑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能有些坏心思也算好事。你要是太过善良，我反而会很难办。” 时闻从散兵怀里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嗯。” 时闻转了一个话题，“田家小姐的胎算是稳下来了。只是那个男人还是不松口，一直缠着。” 时闻皱着眉，厌恶之情浮现脸上，“着实令人恶心得紧。” “暗中杀了便是，哪有那么麻烦。” 时闻摇摇头，“还有田小姐呢。” 谁又能知道街坊之间会如何编排呢？起初人们会觉得田莺可怜，那后面会演变成什么模样呢？ 人言可畏。语言，轻易之间便可化作利刃，将人扎得血肉模糊。 “而且，也会给总务司的人添麻烦。” “这是你们璃月的事，我不多管。但是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招惹稻妻那个女人干什么？”散兵目光灼灼，盯着黑发少年。 “哪个女人？”时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哦，是雷神。” 当时闻说出“雷神”二字的时候，散兵狠狠皱了一下眉。 时闻不动声色地将散兵的反应记在心间，心中有了思量。 “你知道巴尔？” “巴尔泽布…哼。”散兵发出鼻音，“你倒是跟她挺熟。” “不熟。”时闻神情自然，“只是两国之间官方人员的正常交流。” 是公事，不是私事。 散兵眯了眯眼。 “诶，对了，阿散，我要不再给你点一盏茶？” “不要。你别转移话题。” “啊…是吗？哈哈，我觉得还挺好喝的……”
第64章 奉茶典仪前·一 距离奉茶典仪3天 室内的禅香清幽。 散兵伏案，静静写着报告；时闻则坐在窗边，煮茶听雨。 伴着清香，听春雨缠绵；茶香宜人，温煮一室清欢。 室内的两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不发一言。但又可以说，两人都在享受静谧的幸福时光。 只在偶尔，时闻会转头望向窗外。 绵密的细雨落下，打湿了山间的林，朦胧了林间的景。 小希还是没有回来，时闻无声叹一口气。 若是在外贪玩，久不归家倒也罢了；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时闻手上动作一顿，然后浅笑摇摇头。 以小希现在的能力，怕是除了神明也没有人能牵制住；不过若是奉茶典仪之后还没有回来，他一定会亲自去一趟稻妻。 时闻将煮好的茶汤倒入碗盏，轻轻放在桌子上，他的少年抬手就能拿到的位置。 门被叩响。 “时先生，在下天璇星少钦，此番前来，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温润的声音传了进来。 在璃月，帝君之下，设七星辅佐正事。其中天枢星掌规划、民生；天权星握权力、律法；而天璇星则负责祭祀活动以及教化民众。 此番天璇星前来，怕是为了奉茶典仪的事情。 时闻轻轻拍了拍散兵的肩膀，算是打了招呼，开门走了出去。 青年气质儒雅，见到时闻，躬身行了标准的见面礼，轻声恭敬道：“真君。” 时闻回礼，“唤我名姓便好。此地诸多不便，不若移步他处相商。天璇星，如有不便，还请见谅。” “原是要请先生移步到社礼厅{注释}的。”青年面上有些为难，与时闻耳语几句。 随后青年退后几步，又行了一个大礼，尽显谦卑恭敬，“少钦斗胆，请先生帮忙。” …… 感知到时闻和那个天璇星离开后，散兵放下笔，将报告放到一边。 他们默契地为彼此留有空间。尤其是两国的政事秘辛，他们更是绝口不谈。 彼此爱慕却又互相尊重，这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虽然某个人的爱从嘴里说出来总是会变一个味道，但是另外一个人总是会知道他的少年的本意。 倒也是绝妙的一对。 散兵端起茶碗，看着漂浮在茶汤之上的红枣片，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这次来璃月算是涨了见识。 他之前是真没想到，喝茶能喝出这么多花样。前有最简单的沸水冲泡，后有繁琐的点茶，这些倒也罢了，如今茶汤里竟然还能加入红枣片、枸杞之类的东西。再过几天，时闻是不是还能给他端来一碗用茶汤煮的粥？ 散兵浅皱着眉，脑海中想象的画面着实有些诡异。可就是挥之不去，怎么忘都忘不掉。 散猫猫：眉头一皱，感觉不妙。 分神之际，眼前桌面上突然出现一个小芝麻团子。 团子眨巴着眼，正上下打量着他。 散兵手上瞬间雷光乍现。 感受到散兵的攻击意图，团子好像也吓了一跳。 小芝麻团子瞬间变成一个小海胆。 依稀猜到团子身份的散兵眯起眼，手上雷光消弭，可周身气势仍然骇人。 小海胆·小希：怎么回事？明明感受到哥哥的气息，怎么会是这个人！ 左右搜寻了一下哥哥身影而未果的小希摆出凶凶的表情，与紫发少年对峙着。 小希：盯—— 散猫猫：盯—— 【我哥哥呢？！】小希上下蹦蹦跳跳，【你把我哥哥藏哪儿了？我感受到你身上有我哥哥的气息了！坦白从宽！】 小希喊得凶，可在散兵看来，就是一个小海胆上下跳来跳去，还发出小小的嘶吼声。 他听不懂时希说的话，只觉得是它受了惊，像小猫一样对人嘶吼，企图将他吓退。 “呵。”散兵冷笑一声，在小海胆再次跳到半空中的时候一把抓在手里，“小东西，你就是时闻的妹妹？” 【对！】 小希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只不过这具现到小海胆上有点起反效果。 【亲妹妹！】 小希：吓死你！ “时闻还说你聪明。呵……也不过如此。” 还有点蠢，果然是兄妹，连蠢劲都一个样。 散兵捏着一个尖刺把小海胆悬在半空抖了抖，眼底翻涌着情绪。 当初六太…… 虽然他也知道当初并不是时希占据主导地位，但还是对这个小海胆生不起一点好感。要不是顾及到时闻，早就落雷伺候一番了。 “你最好能一直能占着主导地位。” 【那必须，他们现在可怕我了。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哥哥的。】 “连话都不会说，要你何用？”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散兵松开手。 小海胆啪唧一下落到桌面上。 小希还有点懵懵的，不可置信地看着眼中含有讥讽的少年。 【……】 【…连话都听不明白，要你何用？】 散兵手指曲起，将小希弹翻，“呵，你就只会嘶吼吗？无趣得很…闭嘴吧，一点都不好听。” 时希：？？？ 【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你什么身份让我闭嘴？！哥哥都没让我闭嘴！】 【你让闭嘴我就闭嘴，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是，你谁啊？哥哥的气息这么浓……你把我哥哥吃了？】 【吐出来！吐出来！你把哥哥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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