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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主的我先成了万人白月光

时间:2023-08-16 09:41:08  状态:完结  作者:草莓菌落

  天花板与墙壁的塌陷尚未被修复,大片血迹染在台下的无数座椅上构成一幅亡灵共舞的惊悚图画,元新歌久违地站在这个留下了自己演艺生涯最后记忆地舞台之上,与早就等在那里的伊尔迷对上了视线。

  “还顺利吗,”伊尔迷垂眸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数字,“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

  “嗯,比起半路遭遇幻影旅团的追杀来讲,堵车倒是小事。”元新歌如此说道,他微微点头道,“我身上发生了太多变故,支付给你的酬劳代表的委托内容也一直在更改,最后的请求竟然是让你杀了雇主,很感谢你能允许我的任性。”

  “总之没有付出什么无用的精力,我不会因此感到不满的。”伊尔迷对元新歌的话不置可否,“可以开始了就叫我一声,我随时都能行动。”

  元新歌将从揍敌客家激发念能力的经历以市场价换算成一个数字并令其成倍增加算作自己的学费,然后用之前支付给伊尔迷的那些巨款减去这些学费,得到的数字便是自己雇佣伊尔迷的全部预算。

  当封锁库洛洛能力的计划成型时,他就给伊尔迷打去了电话,让对方于今天此时前来惨案发生的演唱会场馆执行委托,而委托内容正是杀了他自己。

  说实话,伊尔迷不太记得当时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了:或许有些惊讶、有些为难、有些不知所措,这不算小事,他知道元新歌一定是在此次家中变故中遭受了某种打击,却不知道这是否只是对方的一时冲动之举。

  这样奇怪的委托处理不好便会变成揍敌客家与元家的矛盾,他不能贸然应允,于是先挂了电话,但他前去询问了席巴的建议与看法,在半日的利弊权衡之后,还是决定接受委托。

  而此时见到库洛洛被一金发少年手上的奇怪锁链紧紧束缚住而似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时,伊尔迷便意识到了事件的复杂程度显然还要更甚,这样的直觉使他决定在元新歌呼唤他之前都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于是他走到了台下,仔细挑选了一个还算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

  元新歌朝他微笑着点点头,又朝站在一旁的酷拉皮卡与库洛洛伸出手,平举一下示意他们也落座。

  等三人都就位以后,元新歌手指虚虚蜷起举到胸前,台下仅有的三位观众意识到他是在模拟拿着话筒的动作。

  “我在十八岁时离开家族的庇护走出流星街,靠着大家的喜爱获得了今日的一切,之所以将这场慈善演唱会的地址选在这里,正是因为这个场馆对我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我人生中的第一场演唱会在这里举行,在自己有能力为支持我的大家回报些什么的时候,噩梦突然来临,那场袭击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的第一场演唱会在这里举行,最后一次演唱会也在这里闭幕,我将为因我的自大而殒落于此的大家唱完本来该在那最后五分钟时唱完的那首歌。”

  元新歌张开双臂,像是有无数聚光灯洒在他身上,像是有无数欢呼喝彩与雷鸣般的掌声在狂乱地演奏。

  台下酷拉皮卡手脚冰凉。他终于隐约意识到了什么,那便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背负着如此多条鲜活人命的元新歌早已无法作为一个正常人问心无愧的活下去了。

  那日台下的血雾与惨叫是他午夜时分的噩梦,是令他永生无法抬起脊背仰望天空的巨石,是折磨他精神与灵魂的幽灵。

  元新歌今日一定会死。酷拉皮卡心中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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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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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不上使用“屈服”一类的词语, 正是因为不愿让元新歌死去才会如此努力地绞尽脑汁进行思考,酷拉皮卡反而得到了自己最不期待的结果:他没办法改变元新歌的决定,拒绝将其加入禁制的威胁不会阻止元新歌赴死, 反而会让必将到来的死亡变得毫无价值可言。

  在元新歌没有伴奏的歌声中,在库洛洛似乎已经洞悉一切的注视下, 酷拉皮卡将小指上的戒律之链插进心脏, 然后感到胸口里被击中的器官鼓动着不寻常的疼痛。

  这种疼痛令他脑内的神经几乎被麻痹,维持着平举手臂的动作便显得格外吃力, 颤抖的幅度不仅让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还能维持念能力的存在、是否还能张口吐出元新歌的名字。

  但嘴巴比大脑要更快一步, 或者说只是潜意识在操纵身体做出行为, 他显然已经不完全知道自己在混沌中说出了什么了,否则一直专注地望向舞台的杀手先生不会突然用那种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以窟卢塔族的光荣与名誉起誓,我将永生守护元新歌向往自由的灵魂与富有责任感与正义感的人格, 保卫他的生命,愿上天将祝福赐予他所热爱的舞台,使他的歌声能够传达至世界的每个角落, 让其中的温暖与力量鼓舞更多迷茫的同胞。”

  “当他的身心受到任何侵害之时,我将为他发起最猛烈的复仇与反击, 我将成为元新歌最忠实的追随者, 即使燃烧生命也不会停歇。”

  “以我的火红眼为证——”

  元新歌并没注意到他说出的话,他只是将人生中最后的宝贵时刻全心全意投入这场最后的表演之中, 然后在手机上五分钟倒计时走尽最后一秒时停下。

  他高举话筒,然后朝台下优雅地鞠躬, 屈下的膝盖许久都未曾再直起。他像是一棵弯下腰自然长成的树,根茎穿破地板驻扎在舞台之上, 坚定而沧桑, 完全与那方他所爱的天地融为一体, 即使即将化为腐朽也不曾动摇一丝一毫。

  没人出言打断他,因为他们似乎都能察觉到元新歌此时心情的不平静,台上的青年接收着寂静气氛中不存在的喝彩声,直到自觉心满意足才抬起头来。

  伊尔迷看出元新歌的眼眶有些发红,因为元新歌很快朝前走了一步,便没有看清他脚下先前接收眼泪的地板是否有湿润的痕迹,但这只是他私人的好奇心,而不被包含在委托内容之中,敬业的杀手先生在名字被呼唤的一瞬间便起身,手指间也夹上了几根念钉。

  “很好听吧?”元新歌笑着问道,他眼角有淡淡的粉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像是被谁用手指搓过,也像是曾经含过大滴泪水,可他分明在笑。

  伊尔迷觉得自己无法感受到流行音乐的美妙之处,他曾经和家人共同去金碧辉煌的演奏厅中欣赏交响乐,他倒觉得那是个无趣却还算高雅的爱好,也正是因为他未能爽快地承认元新歌是最好的流行歌手,年幼时的奇犽还曾气到拒绝了忙碌一天后的晚餐。

  作为杀手,他没有太强的共情能力,或者说那种能力早就在他尚未懂事时便被人为抹除到毫无踪迹的程度,即使此时情况特殊、元新歌正以那样温和动人的神情看着他,他似乎也未能体会到其中能令他感动的情愫。

  他不打算撒谎,身后却有个声音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评价。

  “很好听。”库洛洛微笑着回应道,被锁链束缚住双手使他不能为元新歌鼓掌,但他的目光中有满溢出来的赞美与肯定。

  元新歌感到不解,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疑惑。

  库洛洛表现得像是两人之间未曾发生过任何冲突,甚至还抛开了现实生活中的差距,他们显然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亲密得多,因为库洛洛在明知依然与元新歌相距极远的情况下选择了出于本心的想法——他朝元新歌主动迈开了步子。

  他们共度二十年时光,库洛洛欣赏他,并且曾认为他是唯一可以与自己心灵相通的存在,无论元新歌是否是有目的地接近、是否带有现实生活中的记忆,库洛洛不会否定两人意识猛然产生共鸣时的狂喜与震撼,也不会否定那些时间带给自己的任何快乐与伤痛。

  在库洛洛的乌托邦中,两人是可以将后背安心交付于对方的挚友,是生命捆绑、喜怒锁定的灵魂伴侣,是但凡对彼此告别都要感到连内脏一起泛着孤独的、不可分割的关系。

  在元新歌的乌托邦中,两人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库洛洛作为一路横跨大陆徒步来到流星街的旅行者,在展露微笑时曾得到元新歌这样的形容——

  “他风尘仆仆地来到我身边,为我带来浪漫与欢快的歌,我想这世上总有一颗星星会为我坠落,如果那颗星的名字叫做库洛洛,那就连星星本人都会来肯定我的说法。”

  虚拟世界的记忆是不会随着意识抽离、空间崩塌而消失的。

  元新歌并没忘记那里发生的一切。

  “我不会心软的。”元新歌抿唇露出一个微笑,他依然站在原地没动,但并未对库洛洛的接近表现出抗拒的意思。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微妙而又无法被插足的磁场,这让酷拉皮卡没有强硬地拉紧锁链,禁锢住库洛洛一直朝前的步伐。

  在库洛洛的注视下,元新歌无奈地补充了后半句,“抱歉,我不会改变主意。”

  “我知道,你早说过不行,被你拒绝的事情不会再有太多转机,我一直都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如果我想让你赞同我,我就会用用更加迂回委婉的说法。”库洛洛似乎被牵扯出了许多相关的记忆,他望向元新歌,却像望向更遥远的地方。

  “比如说现在,当我不想让你离开时,我不会明显地出言挽留。”库洛洛如此说道,他又将视线的焦点定在此时的元新歌身上,定在这个看似温柔却过于冷情的青年身上,在意识到对方的死亡马上就将到来之时,他突然感到释然而轻松。

  有些话似乎不是那么难以出口,有些不舍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表达。

  元新歌死了,他依然活着,他固然总能找到足够强大的除念师,总有办法顺利与旅团成员进行联系,总能抓住合适的时机让酷拉皮卡为今日的举动付出代价,但他总是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

  作为幻影旅团的团长,或者说作为库洛洛本身,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力量并非语言能够描述出的有限,但即使能做到如此多的事情,他该怎么找到第二个“元新歌”呢?

  服软不是难事,也不是坏事,如果能让元新歌改变主意,就算是十年甚至二十年后才能再次相遇,情况似乎也总比现在要更好一些。

  库洛洛眉眼都软化下来,他显然在想通了这件事后便决定去尝试了,于是他说:“但我会问你:失去念能力以后的第一个日出,可以陪我一起吗?”

  元新歌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他像是完全没有想到库洛洛会使事情的走向变成这样一般,在沉默中逐渐失去了脸上的任何表情,像是一个控制面部动作的神经被破坏的重症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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