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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杯Hannigram】感官革命

时间:2024-02-23 16:01:33  状态:完结  作者:暴力仓鼠

  Max的眼光在Hannibal脸上打了个来回,他无声地说“我没有请你的Hannibal来”,Will懂了他的意思,也看了Hannibal一眼。

  于是Hannibal又抬起他的下巴,变成了雕像。似乎在用他高贵的仪态证明:他从来都是受欢迎的客人,从没不是过。

  “Hie在哪儿?”Will还是问了出来。

  “必须要结束谈话后,你才能见到他。”Max说,“在此之前,他被禁止见你。”

  “被谁禁止?”

  “我。”

  Will不解地皱起眉头。

  “Hie要我讲述一些事情,来向你证明他的清白。”Max说。

  “有这种必要么?”

  “他非常在意他在你心中的形象,他说你是他唯一的朋友。”

  “你们争吵了?”

  Max显得有点无奈。

  “他生于香港,一九八二年,我比他大两岁。”Max的故事开始。

  Will与Hannibal互视一眼,他们都肯定自己会听到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我母亲是个妓女。她是混血儿,而我父亲是罗马尼亚人。这是我对他们全部的了解。我居住在孤儿院里……那是个野蛮的地方,香港的雨季非常漫长,印象中,我是没见过天晴的。

  何多比我幸运,又比大多数人倒霉,因为他很穷。他住的地方,离我很近。”

  “他不是孤儿。”

  “他不是孤儿,但他喜欢孤儿。”Max说,“他喜欢到孤儿院门外窥视我们。我大概七岁就认识他了。我们躺在一张床上议论我的‘姐姐’,她其实也只是孤儿院的一员,也许是因为垂死,显得格外美丽。

  我为她和人打架。我失手杀了那个污蔑她的人,在一条堆积垃圾桶的小巷子里,然后,我把他的尸体砸碎,装进口袋,送进垃圾箱。”Max说到这儿就笑了,好像想起了荒唐的事情,Will感到有点奇怪,他印象中Max受害者的身份起了变化。

  “我以为那样他就不会被发现了,会像是一撮灰尘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很快,警察就发现了他的尸体。他们展开了调查,并且把范围锁定了孤儿院,起初被调查的是大人,然后就是孩子……”

  “他们肯定已经怀疑了我,因为我和那个人一直不和。但是他们没如愿找到我的作案证据。”

  “你藏得很好。”

  “不,”Hannibal说,“除非毁掉孤儿院,否则警察一定会找到你的证据。”

  “是的。这就是Hie的回路。”Max说,“他那时候只有11岁,他是个公认的天才儿童。他制造了胶桶炸药,炸毁了孤儿院的燃气管道。他帮了我。但是这宗事件,导致建筑坍塌,十六个儿童丧生,他显得……非常害怕。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向我隐瞒。

  但我能够感觉到他做了什么,我去问他,他告诉了我。

  孤儿院搬迁,那时我也必须离开那条巷子,我去了离Hie半个香港远的地方。但我数不清有多少次,我回来找他,因为没钱,我蹭电车。我每天蹭三次电车,路上就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但是乐此不疲。”

  “人们总是喜欢和信任自己的人做朋友。”Hannibal说,“极端的保护说明他足够信赖你。”

  “和Hie成为朋友——是我此生最大的失误。可惜我当初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很快病了,这种病大概也只有他这种人会得,当时香港的医院,拿他的症状束手无策,只用鼠激素注射来减轻他的抑郁症和失眠症状。药是很贵的东西。”

  Max从锡制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问:“可以么?”

  “请。”

  他点燃烟,慢慢吸了一口。

  “我在14岁时离开了孤儿院,去打童工。大部分收入所得,都交给了他母亲,但是她禁止我去她家,何多的母亲是个非常严肃的女人,她不希望我和她的宝贝儿子有一点瓜葛。”

  “有一次我在他家里玩扑克,他母亲回来了,他把我藏在通风管道里,直到第二天他母亲去上班,才把我放出来。”Max笑了,“何多害怕一切责备,他非常懦弱,是我见过最懦弱的人。如果你揍他一顿,他也只会哭而已。”

  “但他的执着令人感动。”Hannibal说,“他的阴谋诡计一样令人感动。”

  “他说过会还钱,当然我是不相信的。”Max笑着说,“我很快就有钱了,很多钱,几万港币那么多。”

  “我离开了餐厅,成为帮派成员,就是打家劫舍的那种人,对于帮派分子所做的事情,使我感到非常不公平,我脱离了组织和我的‘兄弟’,先后在十几个地方打劫深夜回家的文员,我调查他们,在得知他们的家庭构成后,绑票他们的孩子。”他说着,把挑衅一样的目光投向Will,观察Will的反应——就像看见曾经的Hie,对这些事的反应一样。

  “杀人这件事,只是开始太难,一旦开始,之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处理尸体的方法是把他们肢解,尸体装进麻袋,扔到北部山里,过一个夏季,他们就会被野兽和虫子消化掉。”

  “为了钱?”Will感到难以置信,他现在确信Max不是德国人而是中国人。

  “为了钱。”Max说,“钱是唯一区别人的东西,我需要钱,给女孩子买首饰,租房子和买车。”

  “我得到很多女孩子的青睐,我一向非常大方。但当时,Hie看上去仍然是个软弱的学生,我渐渐疏远他,是的,我开始想要摆脱他,钱让我看见更大的世界,那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他存在。”

  Hannibal用手指顶住下巴,他开始对Hie感兴趣了。

  很明显,这个故事并没有加工的成分,也没有环境描写,修饰是艺术家的爱好,但当一个人把修饰加入记忆,那么他的过去就会变成故事,届时,他就是疯子。

  疯子是Hie,而不是Max。

  Max只是疯狂。

  “他介意你的疏远?”Will问。

  “我不知道。”Max说,“他现在也否认他介意我的疏远,他恨我而不愿意同我说真话,但我认为,他还是介意的。”

  “你究竟做了什么。”

  “那段时间Hie在考试,他没有联系我,我满足于风光,当然也不会去理会他。有一次,我们约定在冰店见面,我看见他背着书包从门口走进来,简直厌恶……他像是个女人,我的女人都比他豪爽。”

  “我为了帮他,揍他的同学,还打了说他坏话的女人,那是我的女人。没多久后,她怀孕了。”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Hie,我告诉他,是因为我想炫耀,这是无关紧要的,我们都决定打掉这个孩子,而且我有钱,以后她还会继续跟我。但是,何多却不同意,他干涉我的事情,和我吵架。”

  Max掐灭烟头,他那样子让Will觉得他是个十足的混蛋。

  “他说我应该娶她,然后生孩子。”Max说,“我们大吵一架,他把我推到了电线杆上,朝我大喊大叫,就像个泼妇。”

  “为生命消逝而悲愤,高贵者与生俱来的特质。”Hannibal说。

  “是的,我一直没看过他的高贵。我并不敏感。”Max说,“我们还是去打掉了那个孩子,何多他说,他要和我绝交。”

  “我去了他的学校,我们吵架、吵架、吵架……但只是用嘴争吵,他太弱了,我是不会揍他的。”

  Max不屑地说:“直到我告诉他我的罪行:那些被我弃尸荒野和码头的人,他才放弃和我争吵。”

  Will问:“你不想和他绝交,你企图用你的道理去征服他的。”

  “就是这样。这是一种严重的疾病,症状是只进不退。他随时挑衅,我随时与他战斗,很明显,我们都患有这种疾病。”Max的眼神落向Hannibal,他在暗示,另外一段关系。

  Hannibal觉得Max远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聪明。

  他用粗暴直接的语言叙述事情,但他绝不会用粗暴直接的语言提出他的观点,因此他也绝不会令他们感到无礼。

  “何多知道真相后,没有再和我吵架,他要求我每天打电话给他,或者去找他。他开始担忧了,我知道他又预感到了一些事情,可怕的是,他的预感一向很准,没过多久,尸块被警察发现了。这一次,警察找到了我作案的证据,他们来抓我那天,我从四楼的窗户跳出去,在大街上游荡到半夜,最后,还是去找他。”

  Max的神色终于有点凝重了,Will知道,这个时间点,已经非常接近他被“改造”的时间,那才是他大脑里最深的记忆。

  “他把我藏在北部的建筑工地里,那片工地因为资金链条断裂而停工,已经废弃了三年。他不许我出去,每天送饭和水过来。我无所事事,就连电话也打不了。”Max用一条胳膊搭上沙发的靠背,很快又拿了下来,“那时他母亲去了深圳,他开始旷课,每天我们都在工地里度过。”

  “是……美好的记忆?”

  “是美好的记忆。”Max说,“Hie他懂得怎样与我修复关系,他绝不会在我犯错误的时候责备我,他是个心软的人,他绝不会使我感到痛苦,他对我说了很多话……意思是,苦难总会过去。但是,我知道他在酝酿着什么,我感觉得到。”

  “来自于你的压力使他长大。”Hannibal说,“畸形的压力使人拥有扭曲的特质。也许他已经在做着什么决定。”

  “为了使他轻松一点,我决定逃亡。我逃离了工地,去找蛇头,我准备逃去大陆。我是很有钱的,有钱才有命。我安排好一切后,去找了何多,告诉他我要走。这算是……道别?”

  “他反反复复地问我会不会回来,我告诉他不会。我告诉他不会,是因为有可能不会,如果阴霾是我带来的,那么也该到了散的时候。我临走的头一天,在他家里过夜,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山上。”Max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微微皱起眉头,像是陷入迷惘。

  “何多绑架了我,我和我的精神。我简直无法相信他会那么做,更无法相信他能做到。他说他对我失望透顶,只有这么去做……那段时间里,除了惶恐之外,我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他疯了。”

  “他把我锁在建筑工地的一间屋子里,足有两个月时间,但是……他当时并不坚定。”Max咬了咬嘴唇,一边努力去回忆,一边说:“我记得他一开始总是流泪,他的眼睛得了病,就是那个时期造成的,那地方……沙子真的很多。”

  “渐渐的,我开始感觉不到太多情绪,只是偶尔……我会非常痛苦,是那种从心底迸发出来的,灵魂挣扎式的反抗,他安抚我,改造我,杀死我……他用了很多精力,很久的时间,我是他的第一宗实验。”

  Will说:“他在杀死你,但也是为了挽留你。”

  “多多认定一样东西就永远不会改变,时间对他根本没有效力。他对我说的‘遗言’,使我看清了他的本质,否则,我大概永远都会觉得,他是个软弱无能的人。”

  “我劝说他不要这么做,我清醒的时候,会向他求饶,但是我始终没有在他面前流眼泪,这是……为了保持我在他心里强硬的形象,我恐吓他,而他非常怕我。他怕我清醒的时候,简直怕得要死,就像看到死者的灵魂回归,我威胁他,说要杀了他……最后,我告诉他,我将会成为他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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