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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就是这么小肚鸡肠。
第36章 兄弟·阵营Ⅱ 天气渐渐变得寒冷又回暖，霍格沃茨的级长莱姆斯在调皮的新生中穿过，坐回他朋友们身边。 “你去哪了月亮脸？”詹姆斯从作业里抬头看他，“刚才想找你借作业看看就发现你人影都不见了。” “大脚板呢？”莱姆斯翻出作业给詹姆斯借鉴，同时劝告他多活动一下大脑以防生锈。 “不知道……”詹姆斯蘸取墨水在羊皮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他……哦他也回来了。” “你去哪了大脚板？”詹姆斯抬头看向小天狼星的时候手上还在快速地写着作业。 小天狼星低垂目光，他扫了莱姆斯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随便走走。” 小天狼星发现一个了秘密—— 一件他从未想过会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而他敢赌上詹姆斯的鹿尾巴这件事在“过去”从未发生。 他不知道该坦然地告诉莱姆斯自己不小心撞到他和斯内普在偏僻的角落说悄悄话还动手动脚……他想不通其中的关系，第一反应就是斯内普猜到了莱姆斯的“毛茸茸小麻烦”的谜底并且拿此威胁他。 可看莱姆斯的样子又不像因为身份可能泄露而担惊受怕的样子……而且直觉来看他们两个那样子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呃……”小天狼星在魔法史课堂上眉头紧皱，而詹姆斯专心看着莉莉的侧影没有发现自己最好的兄弟仿佛陷入什么纠结之中。不过小天狼星小声地“呸”了一下否定了什么之后紧缩的眉头就舒展开了，而正巧赶上他想通了什么心情好回头跟他搭讪的女生就很快红了脸。 小天狼星向来懒得搭理别人。 但是在他要冷言冷语拒绝闲聊的那一秒，他的脑袋咯噔一声，认出了自己面前还有些稚嫩的家伙到底是谁。 罗伊·卡特。 一个名字普通也没有什么其他过人之处的同学，凤凰社的成员之一，也是某一次对决中的尸体之一。 于是他叹息着扯出笑容，接上了这家伙没话找话才说出来的无聊内容。 这不是小天狼星第一次这样做。 伴随着周围人年龄的增长，各自性格的显露以及外部世界越来越明显的诱惑，黑与白之间的斗争愈发激烈且正逐步摆上白日之下，小天狼星也渐渐将长大了一些的某些曾经的队友与模糊记忆中的样子对上了号。 他对待这些人的时候总是比对别人温和又客气一些。 自觉比同龄人早熟的莱姆斯看着和前排女生谈笑的好友——小天狼星以一种十分悠闲的姿势靠坐着椅子，看起来就好像他坐的是他们家的那种华贵而舒服的高靠背椅子，他脸上的笑容十分明朗，虽然听起来那女生说的并不是什么让人有趣的话。 当然，莱姆斯是不能明白女生世界里非常有趣的购物的——小天狼星更是觉得没事就去逛一逛那些个卖衣服和各种饰品的店铺十分无聊，但这并不妨碍他把对话愉快地进行下去。 莱姆斯歪头仔细看着小天狼星，观察着对方深邃的眼睛和……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不得不称赞或嫉妒的英俊脸庞。但是他得说小天狼星之所以如此……吸引别人的目光却不仅仅是因为那张脸，还有他看人时专注的目光，时常上扬的嘴角——以及沉默时聚拢在眉眼间的忧郁。 小天狼星就像是最精妙的魔法所创造出来的，光与暗，明朗与忧郁集合而生的矛盾体，而且他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 看起来有点像是在和他弟弟说话？ 终于，那女生结束了令她十分快乐的谈话，像只小猫一样快乐地转回身去。莱姆斯也终于觉得是该跟小天狼星说说……让他别对谁都那么—— “西里斯。”莱姆斯凑近小天狼星，为了不给彼此造成太多的尴尬于是他也压低了声音，“你觉不觉得……你对那些女生的态度太……如果你不喜欢她们就不应该跟她们那么亲昵。” “亲昵？”小天狼星诧异地眯起眼睛，而本来遥望莉莉的詹姆斯灵敏地听到了这有趣的谈话，也转过头来：“什么什么？” 莱姆斯去拉同盟军：“詹姆斯，你是不是也觉得西里斯他刚才跟那些女生太亲昵了——我是说态度！他之前也对埃米沙这样过，你当时还嘲笑他是不是突然吃错魔药了。” “哦？”詹姆斯用力地回想了一下，“那些时候是感觉有点太——随和了？但是说不上是亲昵，反倒有点怪怪的……”他说到这似乎憋不住笑了，拍着小天狼星肩膀小声说：“我说实话，西里斯你可别生气——你有的时候看别人的眼神特别像家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有个弟弟的原因。” “但是你的目光比起哥哥更像是舅舅或者更老的一辈……” 小天狼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了看一脸如有所悟的莱姆斯和眉梢眼角都飞舞着调侃的詹姆斯，终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有什么问题吗？布莱克先生？”刚飘进教室的宾斯教授被小天狼星豪放的笑声吓了一跳，但是看着对方那张明媚的笑脸他也不好苛责什么，毕竟也还没上课。 “抱歉教授——”小天狼星努力喘匀气，“詹姆斯和莱姆斯给我讲了个好笑的笑话。” 宾斯教授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不过他掩饰般地咳了一声，然后就走上了讲台。 “说实话，伙计们。”小天狼星扬着眉梢跟他最好的朋友说，“事实上我确实比你们大啊。” 莱姆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詹姆斯勾起坏笑：“亲爱的西里斯，你想要跟我论论辈分吗？” “好吧，让我们翻开书，把这个话题翻过去吧。”小天狼星这样说。 但是这个话题翻过去了，小天狼星心里的疑问可没有翻过去，他甚至去斯莱特林地窖找雷古勒斯问了问斯内普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雷古勒斯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幽绿的灯光让他整个人也呈现出一种诡秘的气质，“他真的非常沉迷魔药算吗？听说还找了什么小动物做试验品。” “试验品？”小天狼星皱眉，有什么思绪快速地从他脑中蹿过，但是他却没有抓住，“他有说过自己在试验什么吗？” 雷古勒斯想了想，撇撇嘴道：“关于狼人的一种药剂吧？他之前看了非常多的狼人的书。” 小天狼星脑海里突然窜过哈利三年级时发生在尖叫棚屋中的那些事，他努力回想着斯内普突然出现之后都说了一些什么话——却感觉到一点冰冷点在他额头，打断了他的思路。 “怎么了西里斯？”雷古勒斯轻声问，“你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开心。” 小天狼星拉下他的手。“有一件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说。 雷古勒斯的另一只手掩住嘴，凑近小天狼星说：“难道他们两个在谈恋爱？” “你在说什么鬼话？” “开个玩笑。”雷古勒斯正经地站好，反问小天狼星，“难道还能有比这更糟的事情？” “真的比这更糟……”小天狼星说到一半又想了想狼毒药剂，改口道，“也不一定。” 雷古勒斯耸耸肩：“我要去图书馆坐一会儿，你要不要抽空辅导一下我的O.W.Ls考试？” “走吧。” 当然小天狼星说辅导就专心辅导，在宵禁前快速地抽查了雷古勒斯自己当时所考的所有题目，最后满意地合上书像小时候那样夸了他几句：“我们雷尔真聪明。” 雷古勒斯依然受用。 “我觉得以你们和莱姆斯的关系吧，他既然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们肯定是有什么自己的考虑，所以你最好也不要打破对方努力维持的平和。”学好习之后雷古勒斯跟着小天狼星去厨房边吃夜宵边聊天。 “他就是怕我骂他。”小天狼星嚼着面包，旁边的家养小精灵十分殷勤地给他递上了一杯热乎乎的牛奶。 “谢谢。”小天狼星接过杯子，看着小精灵慌乱得快要撞天花板的样子轻轻笑了两声。 雷古勒斯安静地看着他。 小天狼星喝了一口牛奶，回视着雷古勒斯，问：“在想什么。” “在想我哥哥长得真好看。”雷古勒斯露出坏笑。 结果小天狼星把喝了一口的牛奶塞进他手里，拍了拍他的头说：“其实你和我长得挺像的。来，雷尔，多喝点牛奶长长个，别太自卑了。” “……” “好吧。”雷古勒斯轻轻摇了摇头，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顺着银杯上唯一一处反光的湿漉漉痕迹喝着牛奶，目光低垂，却依然在心里描绘着他最喜欢的人的样子。 “莱姆斯的事情你就别管了。”道别之前雷古勒斯最后提醒他性格急躁脾气不好的哥哥，“他们两个不管是有什么交易还是有什么感情，都不会有结果的，斯内普……呵，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从莱姆斯口中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小天狼星看着梨子说，“回去早点休息，复习慢慢来就好，要知道晚睡长不高的。” “……知道了。” 小天狼星之后就真的没去纠结莱姆斯和斯内普那点事，而不管他们有没有什么结果，都没有再让小天狼星碰到。 当然没有结果。 只是有一点眉目。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正在研究的是一种何等深奥的魔法。哑炮都知道改变不难，逆转改变才难，而他本不应该因为困难和微小的进展而烦躁……但是太多的东西压在他身上，在他鬼迷心窍地在那帮蠢猪在城堡内滥用黑魔法而和莉莉对峙上而吼出那个词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静下心了。 何况莉莉还跟那个自大狂臭波特在一起！ 莱姆斯觉得自己应该放弃他放置在西弗勒斯身上的任何期待，不管是能减轻他痛苦的药剂还是渴望新朋友的内心都在黑魔法的打击下变成齑粉了。六年级以来他就很少再跟西弗勒斯联系，也没有再探讨过狼人的特性以及试吃种种草药，他知道对方忙着学习黑魔法以及网罗同伴，理智地明白不再联系对两个人都是最好的，却不知该怎么让自己心里的失落减轻一点。 他幻想过对方能将曾经说的话变为现实，而对方确实也在这几年间给了他一些希望。 但如今曙光已熄灭。 他却不知道应不应该站在自以为朋友的立场去劝告对方，毕竟有关食死徒的一切，他不论是从父母还是从小天狼星或者莱姆斯那里听到的都是反对，甚至已经开始听闻他们的恶劣行径。 莱姆斯很犹豫。 他这一犹豫，就犹豫过了整个夏天。 暑假再次到来了。
第37章 兄弟·阵营Ⅲ 1978年6月末，夏天中难得天气不错的一天，和布莱克家族一样历史悠久但宅子明显更气派的马尔福家族正热火朝天地准备着继承人卢修斯·马尔福的婚礼。作为女方亲属的小天狼星已经和家人在家里试了一天的衣服，此刻正冷漠地站在镜子前任由面前的卡斯夫人还是博斯先生摆弄他的领口和袖子，看着他们拿一块鸽子蛋那么大的猫眼石胸针在自己领子上比划，还拿着一小颗红宝石的耳饰想要带到他耳朵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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