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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艾德里安杀死九头蛇的任把士兵带走的话，士兵在无法正确解冻的情况下，会启动自毁末世，到时候士兵只有死路一条。 而艾德里安也会失去新鲜血液来源。到时候艾德里安会永远疯下去那。 艾德里安不敢拿士兵的命打赌，于是九头蛇便拿捏到了艾德里安的弱点。 艾德里安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牢笼。 刚开始的时候，艾德里安还能自己思考，克制自己的吞噬欲望，但是到了第二天，血液不足超过二十四小时开始，艾德里安的视线里就开始出现幻觉。 漆黑的墙壁像是变成了扭曲的黑洞，周围晕成了一团乱麻，艾德里安无法从视野中判断墙面是直线还是曲线，一切似乎都变得扭曲不堪。 艾德里安晃晃脑袋，试图清醒一下，但是因为视线的移动，周围的一切像是被打碎了的玻璃一样，开始剧烈分散，艾德里安再也不能分清楚他所在的地方。 伴随着视力的混沌，艾德里安开始出现了幻觉，他看到自己在九头蛇基地接受解剖，剥离的□□和器官正在“砰砰”剧烈跳动。 他看到自己在流星雨世界里，被反复电击以测试武器，剧烈电流像是蛇一样爬到了艾德里安的四肢百骸，正在啃噬着艾德里安的每一寸血肉。 他看到自己站在浓稠的黑暗中，黑暗像是潮水一般滚滚而来，将他的躯体击碎，他看到自己站在炙热的白昼中，被烈火焚烧成烂泥。 艾德里安痛苦地想要咆哮，但是他的声音已经被剥夺，只能发出嘶哑的呼哧声。 艾德里安在产生幻觉的同时，他的身体就开始异化，变成了一团不稳定的物质，在牢笼里碰撞挤压，寻求逃出去的办法，有时将粘稠的触手爬上墙壁有时将不知道如何描述的“枝干”蔓延到牢笼栅栏。 现在的艾德里安，已经成了一个只知道吞噬的怪物，如果不是脑海里仅存的要保留让自己清醒的血液的思想克制点话，艾德里安会膨胀到整个九头蛇基地那么大，将这里存在的所有血肉全都吞掉。 精神和□□被割裂点感觉，让艾德里安非常痛苦。 以至于戒血七天后，艾德里安在见到进入牢笼的士兵的一瞬间，几乎疯狂地用身体将士兵的四肢全部包裹。 包住士兵的肢体瞬间长出肉刺，扎进了士兵的血肉中，有些不知分寸的，甚至还伤到了他的骨骼，发出来“卡吧”的声响。 但是艾德里安一心吞噬血液，根本没有发现。 而刚解冻的士兵，被安排了喂食古神的任务。 他不会对任何任务表示异议。 即使这个任务是献出自己的身体，供给一个不成人形的怪物食用。 因此士兵除了在进门都时候说了一声：“喂食任务。” 后面即使是被艾德里安勒断骨头，都没有再发出一点声响。 等到艾德里安食用完毕之后，士兵的四肢几乎被碾碎，体内的大部分血液已经被艾德里安吸食， 艾德里安收回自己的躯体，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士兵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士兵还有意识，但是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是睁着那双绿眼睛看着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也看着他，不说话。 架着士兵的扭曲肢体，开始分泌治愈液体，修复着士兵的残肢。 一时间，牢笼里变得静悄悄。 “我讨厌你。” 艾德里安开口了。 “喂食你，是我的任务。” 伤势极重的士兵，在艾德里安德治疗下，渐渐恢复了点力气。 艾德里安只是重复着：“我讨厌你。” 如果不是士兵的存在，艾德里安可以放肆地杀死这一切，不必受人桎梏利用，他可以自由。 可……如果不是士兵的存在，艾德里安会变成一个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的疯子。 艾德里安垂下头，将自己凌乱的脑袋搁在了士兵点肩膀上，掩盖住了他情绪崩溃下的一滴泪。 “……我讨厌你。”
第68章 最近一段时间, 世界各地出现了令人棘手的怪物。 这些怪物出现的时间、地点都大不相同，外形能力更是迥异，不过好在在正义联盟的执法下, 大部分怪物在对人类造成大范围的损害的之前，就已经被正义联盟的英雄们击败。 因此, 虽然时不时出现的怪物令人有些头疼，但是大部分人类都没有把这当一回事。 毕竟, 有正义联盟在，不需要担心。 但是布鲁斯最近却发现情况变得有些不对劲——在杀死了四五只怪物之后，他明显发现，他们后来遇到的怪物的能力被加强了。 首先是在它们的耐性上，原先的怪物, 只要不到一发电磁炮的能源，就能将一只怪物打成焦黑烂泥。 但是现在, 他们遇到的怪物在耐电性上似乎被强化了，一只怪物需要三到四发炮弹才能解决。 今天的时候，巴里就因为对一只善于伪装的怪物轻敌, 以为在一发电磁炮的作用下怪物已经死亡，但是在靠近的时候那怪物就又暴起试图腰断巴里的脚腕。 幸好巴里注意到了怪物的异常，迅速躲开了袭击, 否则伤到的就不只是他的闪电侠战衣而是他那最宝贵的双脚了。 再者，就是怪物的智力有着显著的提升。 就像是今天遇到的会装死的怪物, 以及三天前在大都会出现的会伪装人类幼崽的声音去吸引人类注意，然后伤害人类的怪物。 除此之外，更加明显的是……怪物身上不属于地球的成分变多了。 之前遇到的几只怪物, 在死亡后怪物尸体内的元素都能在地球上找到，但是, 在最近出现的怪物的尸体之中，出现了不属于地球的部分，并且成分逐渐从百分之一增加到了百分之三。 布鲁斯看着怪物尸体成分的分析报告，心中惴惴不安： “有什么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在进化它们。” 布鲁斯放下报告问：“复仇者那边仍旧没有消息吗？” 阿福在一旁点头道：“是的，复仇者们除了在不久前从老爷您这里带走的一份尸体样本外，并没有遭遇过怪物的袭击，甚至在辖区范围附近，都没有怪物的踪影。” “老爷，您就不觉得这东西是冲着正义联盟来的吗？” 布鲁斯垂眸转着手里的笔：“不，最近这段时间，我听说查尔斯那里也有怪物出现。” “与其说是冲着我们来的，不如说……幕后黑手在躲避复仇者们的视线。” 布鲁斯沉思片刻，从信息记录里翻出一份请柬，那上面的内容是哥谭某个富豪的晚宴，时间在三天后。 “把我要参加这个宴会的消息隐晦地让斯塔克知道。” 托尼那家伙最近正在鬼鬼祟祟地打探蝙蝠侠和美国队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把他要参加宴会的消息放出去之后，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肯定会想办法出现在宴会上，而托尼为了不打草惊蛇，一定不会将这个消息外泄。 到时候他便可以借此机会，去试探幕后黑手的底线。 阿福带着任务离开后，布鲁斯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月亮，低声喃喃：“怪物……艾德里安……这会和你有关系吗？你还活着吗？” ++++ 艾德里安再次踏上了哥谭的土地，他对哥谭的记忆早就在这几年的精神折磨中变得模糊，只剩下几个单调的刺激性碎片。 像是父母死亡时的子弹和血泊，像是蝙蝠侠遮天蔽日的黑色披风，像是被浓雾中的耶格拉纳达刺伤五感，像是无尽的电击实验，像是古神复苏研究协会里的亚当。 再次呼吸到这里有些潮湿的空气，艾德里安眼前闪过了那些碎片，在沉迷于探寻那些光影记忆之前，艾德里安从士兵的储物袋里面掏出来了一瓶血瓶咬碎吞下。 士兵想要阻止，但是手还没放上储物袋，艾德里安就已经吃掉血瓶。 士兵只能提醒到：“这是今天的量。” 艾德里安在喝下血液之后，神智变得清明，不在把自己当成是目击父母死亡的可怜小孩或者是在流星雨世界中的古神寄宿体。 “只是补充了被关禁闭的那几天没有吃的份而已。”艾德里安嘟囔狡辩道：“我今天的份还没吃呢。” 士兵面罩下的眼睛眯起来，语气认真：“我记得我在禁闭结束后，已经喂食过你了。” 艾德里安装傻：“是吗？那不算，那是任务。这是每天的必需品，前几天没有给我就是没有给我，所以后面你得补上。” 说完，艾德里安不等士兵反驳，就迅速往前走去，士兵在背后看了看艾德里安慌慌张张的背影，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两人的目的地是哥谭富豪之一的莱恩家族宴会。 来参加这次宴会的人员当中，有一位曾经与九头蛇有过合作，不过后来逐渐成为了边缘人物。 为了保证九头蛇组织的纯洁性和防止信息外露，九头蛇会安排士兵将这种外围人员解决。 正是因为士兵的暗杀任务，促成了艾德里安再次踏上哥谭的机会。 而艾德里安来到这里，不只是为了看好自己的“口粮”，还有一个原因。 在九头蛇得到的受邀人员的名单上，艾德里安看到了“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 看到那那熟悉的字眼，艾德里安恍如隔世。 在回到地球之后，艾德里安第一时间利用全视之眼寻找了和他一起离开的人们的踪迹，好在他们每个人都安全回归，没有受到外神的伤害。 艾德里安最早找到的人，是还在中城高中上学的彼得。 但是彼得表现出来的状况让艾德里安有些陌生。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在古神世界战斗的一切，他不再是那个自信的蜘蛛小子，还是那个被霸凌的高中生。 这让艾德里安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彼得这么会忘了他呢…… 后来，在思维被古神的力量撕裂的时候，艾德里安才从古神的力量中了解到，被镜像后的世界，对于人类来说属于他们所无法触及的世界，每个人在流星雨世界中的记忆，在他们利用纯净水域脱身的时候，也被那隔离两个世界的水域冲刷了一遍，他们的记忆全都被留在了那个世界。 也就是说，彼得还是彼得，但是彼得不再是艾德里安所认识的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彼得。 这个认识让艾德里安的心脏顿时变得空落落的。 似乎只有他被困在了那个诡异的世界里，而其他人就像是单纯地做了一场梦一样，醒来又是正常的一天。 艾德里安不再是他们最好的后盾，对于他们来说，很可能就是一个陌生人。 在知道他们将那一切全都忘了之后，艾德里安就从未试图与他们接触过。 只是默默观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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