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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茫然地被艾德里安拉扯着前进，在艾德里安的话语中调出来了自己曾经看过的关于艾德里安的资料。 那是在三年前的事情了，九头蛇为了能够更好地控制艾德里安，士兵作为艾德里安最大的弱点，被要求录入了很多关于艾德里安的信息。 信息从艾德里安出生到父母死亡再到流星雨事件发生，一直截止到士兵把艾德里安从北冰洋里打捞起来。 艾德里安在哥谭居住的资料非常稀少，大部分都被玛德莲记录的古神复苏研究协会的内容和即将进行的复苏仪式所占据，不过，士兵还是从记忆当中寻找到了艾德里安的幼年喜好。 在哥谭居住的一年里，艾德里安的父亲并不经常在家，艾德里安与他最多的接触除了一些节日之外，就是被父亲带着去海洋馆游玩。 资料中哥谭海洋馆里的几张照片里，幼年的艾德里安脸上，少见的带着笑容。 “那个时候的我，像是每个家庭美满的小屁孩一样无忧无虑，我以为这辈子就会这样过下去了，但是……” 在空无一人的寂静海洋馆中，艾德里安将脸贴在了玻璃墙上，将自己一半的身躯伸进了装着海洋生物的水族箱里。 士兵站在一旁，借着水族箱里暗淡的光看着艾德里安有些忧郁的侧脸，蓝紫色的眼眸里倒影着空洞：“但是？” 忽然，几只水母从艾德里安的手边游过，触碰着他的手掌。 艾德里安调皮地戳戳水母的伞盖。 “但是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 艾德里安将自己被受惊的水母电了一通的手掌收回，皱着眉甩了甩手掌：“嘶——就像是我会被水母电到一样。” 士兵看着艾德里安龇牙咧嘴的样子，忽然伸手抓住了艾德里安刚才被电了一下的掌心，有些好奇地看着艾德里安掌心被留下的红痕。 艾德里安见士兵看着自己的手掌入了迷，用另一只手在士兵面前挥了挥：“怎么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其他东西在你身上留下伤口。” 士兵伸出自己的手指，摩挲着艾德里安掌心的红痕，士兵沉默了一会，将自己心里的感受吐露：“不开心。” “啊？”艾德里安没听清士兵的话。 “过去只有我能伤到你，甚至杀死你。” 那道红痕，在艾德里安的自愈力量下已经消失，但是士兵仍旧抓着艾德里安的掌心不放，像是个被抢走了玩具的小孩。 士兵抬眼看向艾德里安，再次道：“现在其他事物也能够伤到你，我感到有些不太开心。” 艾德里安看着士兵这副模样，有些疑惑：“喂，不是吧，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这家伙居然在嫉妒一头水母？”
第71章 莱恩庄园发生了杀人案件。 半个小时后, 哥谭警局的人到达现场。 彼得作为目击证人，前往警局做了笔录。 彼得遇到的那个可疑人物作为嫌疑人被登记在册，随后彼得在布鲁斯和托尼的担保下, 免除了被哥谭警局看押的窘境。 彼得跟着托尼从哥谭警局里出来，此时已经是凌晨, 托尼将驾驶的豪华座驾停在一旁，车门打开, 让彼得坐上副驾驶。 彼得在漆黑的夜色中感到一阵寒意，打了个哆嗦。 “彼得，你确定没问题吗？”托尼关切地看着彼得，表情中透露出担忧。 虽然彼得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超级英雄，但是在面对目击杀人案件这种情况的时候, 托尼还是将彼得当成小辈，更不用说, 这次事发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托尼想要让彼得来跟自己探查布鲁斯的情况。 结果布鲁斯这边的秘密仍旧一无所知，彼得反倒被害得进了警局。 彼得轻轻一笑：“没事的，斯塔克先生, 我只是被传唤作证而已。这种小事情我早就习惯了。” “好吧，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托尼拍了拍彼得的肩膀。 彼得忽然想起来了今天晚上托尼吩咐他的事情, 连忙将自己一直装在身侧的笔记本拿出来。 “对了，斯塔克先生, 我今天晚上把韦恩先生的所有移动轨迹与交谈对象以及大致内容都记录在了这个本子里，或许对我们的计划有用……等等，这是什么？” 彼得翻开自己的笔记本, 发现上面被自己记录好的内容全部被抹去，上面留下的, 居然是一些奇怪的研究数据。 “这是……我不记得在这里写过这些东西。” 彼得皱起了眉头，他在笔记本上看到的数据似乎与他所记录的完全不同。 托尼皱起眉头，接过笔记本仔细看了看：“复苏研究一号，哥谭，残次品？这都什么和什么？” “奇怪，这不是我记的内容。”彼得抬头看向托尼，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难道是那个可疑人员，他调换了我的笔记本？” 托尼的眉头更加紧锁，他快速浏览了一下笔记本中的数据，回忆起最近从复仇者联盟的数据库里下载的信息，表情变得凝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面的数据，全都是最近一个月里世界各地出现怪物袭击人类事件的记录。” 一号怪物，出现在哥谭，被正义联盟击败。 二号怪物，位于南美洲，被路过的神奇女侠解决。 三号怪物，出现在德国，死于暴风女手下。 四号怪物，出现在大都会，被闻讯赶来的超人解决。 五号一直到九号，这些怪物在造成巨大的破坏之前，全部被正义联盟解决。 在九号怪物之后，还记录了十到二十号怪物的情况。 并且对于怪物的描述，从一开始的残次品，到五号开始的半成品，一直到十号开始，就成了“具有一定诡异成分的存在”，并在后面标出来了“要谨慎对待”这样的字眼。 之前，托尼曾经对这些怪物的情况关注了一段时间，但是发现在正义联盟的动作下，它们并没有对人类造成多大伤害之后，便稍微放下心来，以为那是某个和正义联盟有仇的家伙在用他的超级力量给正义联盟找麻烦。 但是，现在看来，这似乎并不只是正义联盟的事情。 根据彼得的描述，某个可疑人士，故意在这次宴会上将这些信息泄露给了从未将普通人身份暴露过的蜘蛛侠彼得，并且利用某种他们所不能理解的力量抹除了他在彼得脑内的记忆。 由此可以推断出，那个可疑人士，与制造怪物的幕后黑手联系密切，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与其正面对抗。 于是选择借助于复仇者联盟的力量解决怪物们。 而且，更加需要警惕的是，那个可疑人士应该已经掌握了几个匿名超级英雄的现实身份。 “那岂不是那些制造怪物的家伙也——”彼得皱眉。 “至于制造怪物的幕后黑手是否已经掌握这一信息……”托尼捏着下巴思索：“我更加倾向于他们不知道。” “因为幕后黑手如果知道的话，当这个可疑人士出现并且与你接触之后。他们为了阻止复仇者知道这些消息，一定会对彼得你发动袭击，但是现在看来，一切仍旧没有发生变化。” 彼得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那个可疑人员，其实是在帮助我们？” 托尼点点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彼得捏着手里的研究资料，在脑内不断回忆着那个人的样子，但是记忆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让彼得十分难受。 到最后，彼得甚至连对方曾经与自己的对话和动作都忘得一干二净。 失去那个人最后的身影的时候，彼得感到自己的内心空落落的。 托尼见到彼得的模样，连忙打断了他继续回忆：“小彼得，别太勉强自己了。也许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弄清楚这些怪物的来源以及背后的目的。” 彼得点点头，心中有些烦闷，但他清楚现在并不是耽误时间的时候。复仇者要更加警惕，他们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才能更好地应对未知的威胁。 “那斯塔克先生，我们应该怎么办？” 托尼眨眨眼：“当然是去找哥谭的万事通。” 驾着车的托尼踩下了油门，跑车在寂静的夜色里划出了一道银色的弧线，消失在了夜色中。 ++++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水族馆里。 “你这家伙居然在嫉妒一头水母？” 艾德里安将自己的惊人发现说了出来。 在空无一人的水族馆中，他的声音了回荡数秒。 巨大的水箱中，五彩斑斓的鱼儿在灯光的映照下游动，而一头水母在水槽中舞动着它优美的触手。 水族馆内的灯光投射下来，映照在士兵沉默的脸上，形成深深的阴影。艾德里安的话让士兵有些错愕，他的表情仍旧冰冷，但是眼眸中却满是迷茫。 “嫉妒？” 这个词语在士兵的日常情绪资料库中非常少见，对于士兵来说，他的情绪基本上只有两种，一种是完成任务的“开心”，另一种事没有完成任务受到惩罚的“不开心”。 而“嫉妒”这个词，对于士兵来说非常陌生。 士兵翻译了一下，嫉妒大概是：对其他人或者东西拥有自己所没有的东西而恼恨不满。 士兵问自己： 他对那头伤到了艾德里安的水母不满吗？不满。 他对那头给艾德里安留下自己所无法留下的伤痕而感到恼恨吗？恼恨。 士兵点点头：“是的，嫉妒。” 艾德里安看着异常耿直地表达自己的情绪的士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像人的时候。”艾德里安对此评价道：“还挺可爱。” “虽然是为了和一头水母争夺伤害我的权利。” 士兵听着艾德里安的话，想要反驳，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确实是在因为水母伤害了艾德里安而感到不满，但却不是想要为了和水母争夺伤害艾德里安的权利，而是……而是什么呢？ 士兵被洗脑得空荡荡的脑壳，无法理顺这个逻辑，只能放弃。 一边调笑着士兵，一边等待彼得那边给自己反馈。 艾德里安在把整个水族馆逛过一遍之后，终于从自己留在彼得的贴身笔记本上面的内容收到了被注视的感觉。 ——很好，复仇者们，赶快去拯救世界吧。 于是，游玩完水族馆的艾德里安，心情非常不错的跟在士兵身后一起回到了九头蛇基地。 士兵虽然不知道艾德里安为什么在离开水族馆的时候兴致高涨。 但是，艾德里安能够开心，士兵也就感到开心。 回到基地后，士兵向萨默斯汇报任务情况。 艾德里安因为还在和九头蛇的家伙生气，所以只是给萨默斯留了个巨大的白眼，然后便消失在基地的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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