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旁边坐下:“一起吃?” “多谢。” 池屿闲毫不作假地在楚留香身边坐下,他面容冷静,不笑的时候有些不近人情。 突然,楚留香抬手:“哎,动作还是太明显了。” 他握住了池屿闲伸出的手腕,做出了一副遗憾的表情。 那块玉佩就明晃晃地挂在他腰间,像是在告诉司空摘星和池屿闲东西就在这里,尽管来拿,彰显着他对自己的自信。 毕竟很少有人可以从楚留香的身上偷走东西。 池屿闲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盗帅还是技高一筹。” 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想必司空摘星昨晚就尝试了吧?看来他也没成功。” 楚留香听罢但笑不语。 眼看着初次尝试失败了,池屿闲无奈地先将这件事情搁浅,开始专心地吃饭。 他并没有发现一旁的楚留香目光在他的手腕上落了一瞬。 刚才所握到的手腕上有着两道伤疤,一道已经愈合,看样子是之前的。 而另一道…… 楚留香垂眸看着自己手指上沾染的一抹血迹,这抹血迹很淡,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看上去像是这几天伤到的,还没有完全愈合,不小心就会伤口撕裂。 他在心里揣测着,一边想着,一边抬手摸了摸鼻子。 “怎么不见司空摘星?” 池屿闲吃过饭,竟然一直没有看到司空摘星。 “我听动静,似乎在天亮前就离开了,”楚留香无奈地耸耸肩,“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吧。” 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对方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估计也只有陆小凤能够找到对方了。 池屿闲摸着下巴,思索着该怎么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帅身上偷走那块玉佩。 时间还早,楚留香要去城东找个人,见状,他起身想要告辞。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池兄不如一起。” 楚留香手持一把折扇,在这么冷的天还慢悠悠地扇着。 “好。” 池屿闲想着在半路的时候再尝试一次,于是答应了对方的邀请。 今天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就连周围摊贩的叫卖声都低了不少。 这时他们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天了,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着,天地间的光线都暗暗的,像是蒙了一层雾似的。 楚留香要找的人是一个朋友,善酿酒,酿出来的酒醇香绵长,俱说比拿下酒楼里卖的酒还要好。 他们在闲聊,好在楚留香和人相处有些游刃有余,不然但凭有时不爱说话的池屿闲,他们之间的氛围恐怕要尬死。 “咳咳咳,好心人,可怜可怜老太婆吧。” 不远处有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在乞讨,但来来往往的人基本上视而不见,对方手里捧着的破了好几个豁口的瓷碗里没几个钱。 池屿闲和楚留香经过的时候,还是从身上掏出了几个铜板放在了对方的碗里。 求了这么久终于求到钱的老妇人感激不尽地鞠着躬,她年事已高,背驼得像是背了一口锅。 鞠躬时头重脚轻,还没等她直起腰,整个人都往前栽去。 好在楚留香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这次避免了一次意外。 “谢谢谢谢!” 老妇人连声道谢,就当她要松开手的时候,刚才还风度翩翩的白衣盗帅抬手摁住了她。 “司空摘星,你的动作也很明显。” 楚留香脸上带着笑,一边说着,一边按住了伸向自己腰间的手。 眼看自己被识破,司空摘星也不撞了,总算是直起了自己的腰:“哎。” 他以这张脸苦恼地说道:“看来从香帅身上拿走东西还真不容易。” 说罢他又笑了起来:“不过我没成功,池屿闲你肯定也没成功。” 池屿闲听到之后挑了一下眉,并没有说什么,双臂环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司空摘星。 “如何?” 池屿闲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司空摘星的打扮:“倒是忘了你会易容,这幅模样还险些将我骗了过去。” “哈哈。”司空摘星洋洋自得,“我的易容术天底下能识破的没几个人。” 池屿闲眸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现在这幅样子一看就是在计划着什么,司空摘星猛地往后跳了好几步:“你该不会看了几眼就已经学会了我的易容术了吧?!” 现在一看到米格纸就头晕眼花
第27章 谁先动了心? “不会。” 池屿闲将伞面往上抬了不少,表情无奈:“我还没有厉害到那种地步。” 事实上他并没有复制粘贴司空摘星的易容术,一是因为他对这个技能不是很感兴趣,二则是因为他现在需要的是以真面目示人来提高自己的名声。 司空摘星听到他的解释之后也没有说到底相信没有,只是眼睛转了转,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得知他们要去城东之后,司空摘星也跟了上来,只不过另外两人看着他这幅打扮,犹豫了片刻。 “诶!等我一会儿!” 司空摘星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破旧的衣服,一头扎进不远处的小客栈。 留在原地的池屿闲和楚留香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之后耸了耸肩,但还是真的等司空摘星去换衣服。 对方不以真面目示人,因此出来的时候换成了一副少年打扮,五官平平无奇,丢在人群里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直到他走近开口,池屿闲才发现这人就是司空摘星。 这里已经离楚留香朋友住处不远了,因此没一会儿就到了。对方也是一个好客的人,见来了两位不认识的人也热情地招待了。 这种热情招待的结果就是——池屿闲喝得酩酊大醉。 他酒量不差,但也只是和平常人相比罢了,但和楚留香这种喝酒像喝水的人比就一般了。 当另外三人还在推杯换盏的时候,池屿闲已经趴在桌子上几乎不省人事了。 “池兄?” 楚留香抬手拍了一下池屿闲的肩膀,喊了一声。 “嗯?” 好在人还有意识,听到自己的名字还知道做出反应,但他语气模糊,一看就醉得不轻。 “让他趴着吧。” 司空摘星倒了一杯酒:“一会儿把他给拖回去。” 说罢,抬起手举杯,随后便一饮而尽。 楚留香朋友酿的酒果然不错,四人几乎喝了快一个上午,空酒坛摆得几乎都快没有落脚的地方。 这一场喝下来,除了楚留香和他朋友还清醒着,池屿闲和司空摘星都醉了,其中池屿闲醉得程度最深,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似的。 司空摘星好歹还能自己走,而他却得被人搀扶着。 “还有伞。” 楚留香微抬下巴,示意还算清醒的司空摘星带上对方放在旁边的伞,随后自己又搀扶起都走不成直线的池屿闲。 “池兄家住哪里?” “嗯?” 池屿闲只有一个反应,根本无法回答问题,好在一旁的司空摘星替他回答了。 “百花楼。” “有些距离。” 楚留香空出的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还是决定让对方先在客栈休息一会儿,等酒醒了再回去。 乌云已经散了,阳光落在地上总算是提高了不少温度。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他们走到临时住的客栈,正准备进去,一旁的司空摘星便带着醉意地喊道:“那是花满楼?” 楚留香顺着司空摘星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位白衣青年正从不远处走来,听到有人在喊他之后抬眸往这边望了过来。 花满楼看不见,但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来:“司空摘星?” 他曾听陆小凤提及过这个人,因此见了面也颔首问好。 “你来得正巧,”司空摘星晃了晃昏沉沉的大脑,“他喝醉了,你把人带回去吧?” 他们三人身上都带着酒香,因此花满楼一时之间没有发现池屿闲。 直到楚留香将人递给了他:“没想到池兄喝了一坛之后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花满楼连忙抬手将人接住,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并不低,幸好他下盘很稳,这才没有往后撤步。 “嗯?” 池屿闲掀起醉意朦胧的双眼,模模糊糊之间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 “怎么喝这么多?” 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池屿闲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头往对方肩膀上一搭,闭上眼睛就不省人事了。 “多谢了。” 花满楼无奈地摇摇头,眉眼间的笑意带上了细微的纵容。 另外两人摆摆手,见池屿闲有人接之后便就此分开了。 或许是因为喝醉了,一向理智且不近人情的青年难得显露出了几分真性情。 花满楼抬手握住了对方不断乱动的手,阻止的话尚未说出口就停顿了下来。 他一边扶着对方往前走,一边疑惑地摩挲着对方的手腕。 没认错,这就是伤口,像是这两天弄出来的。 花满楼深吸了一口气,也猜到了这伤是怎么来的,揽紧了倒在他身上的醉鬼之后无奈地摇摇头。 罢了,等人清醒了再说吧。 他将人带回了百花楼,刚把人放到床上就被扯住了衣领。 整齐规矩的衣领顿时被抓得凌乱,露出了一小节白玉般的脖颈和锁骨。 “池屿闲?” 花满楼被迫弯着腰,一手撑在对方脑侧,一边抬起去掰对方紧握在自己衣领上的手。 谁知青年喝醉之后固执得不行,非要拽着他的衣领往下拉,期间还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池屿闲尽管没有内力,但他的力气也算不上小,下定决心使劲儿的时还真将花满楼给拽倒了。 好在花满楼眼疾手快地伸手撑在了床上,不然他倒在对方身上,非要将对方的酒给砸醒。 “花满楼?” 池屿闲抬手抱住了眼前的人,一阵暖意从相拥处传到自己身上。 “嗯,怎么了?” “花满楼。” 池屿闲又喊了一声,于此同时,抱着对方的胳膊也更加地用力了。 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一根浮木似的,紧紧地抱着不肯松手。 花满楼轻咳几声,险些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池屿闲?松手?” 这种询问式的语气对于喝醉之后的池屿闲来说无疑是默认,他睁开双眼,漆黑的眼眸很亮,像是夜空中的繁星。 “花满楼。” 他再次喊道。 “嗯。” 花满楼只好应声,宽大的衣袖铺在对方脸侧,带着淡淡的暖香,引诱般地使池屿闲稍微偏头将脸蹭了上去。 “先松手好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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