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BL同人

文豪的食堂

时间:2024-01-29 13:01:00  状态:完结  作者:乌禾峪

  托尔斯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么晚了,请别只喝酒,吃些东西吧。”

  “嗯?可以吗?”费奥多尔露出了带着一丝惊喜和感激的微笑,随手将牌扣到了桌上,“毕竟你们已经不提供餐点……”

  没有感情的洗牌发牌机器人海明威丢下纸牌。

  “如果您不介意,是我们私下里吃的一些菜,”托尔斯泰回答得天然,但却没留下一点把柄可抓,“有馅饼,菜汤,一些冷盘和烤牛肉。”

  “那就麻烦您了。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可亲的先生怎么称呼?”

  陀思妥耶夫斯基头疼地按住额角。幸好托尔斯泰自从失忆,就对他人的嘱咐记得很牢,比如不要随便在陌生人面前吐露全名,以免对方认识自己异世界的同位体……

  “列夫。”

  两个看起来都带着分憔悴瘦弱的美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个问:“红茶?”另一个回答:“谢谢”,然后是“夜已经深了,就只加一些白兰地吧,费奥多尔先生要保重身体……”和“很美味的红茶,不能兑伏特加太可惜了”等英国人听了会从棺材坐起来的寒暄。

  幸好图书馆唯二的英国人都不在,而美国人则溜去其他不那么冷的地方寻找外援。

  海明威严词拒绝了和他们共进夜宵,以他的直觉,这里之后会发生炮火连天的惨案。

  还是趁早把司书从司书室找出来要紧。

  -

  随兑酒红茶一起端上来的是经典俄式餐饭,连盘子都带着让人分外亲切的花纹。红菜煮出的汤汁澄澈犹如破碎的宝石,纯白的酸奶油堆在中央,像一朵棉花或云,轻盈又沉重地在血红的原野与天空盛开。费奥多尔拿起汤匙,起伏的汤面映入他专注的眼,有一瞬间它们一样鲜红。

  “堪称完美。”他只尝了一勺,就感慨似的赞叹起来,“我离开家乡多年,许久没尝到这样的味道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冷冷地瞥他一眼,却全然无法阻止托尔斯泰高兴地推荐:“您也应该尝尝这些酸黄瓜,它们前不久才腌制好,花费了我和费佳好几天的时间……”

  “是我的幸运。”费奥多尔露出浅浅的微笑,顺从他的推荐依次品尝,无论是熏烤后撕成条状的鸡肉沙拉,还是甜蜜可口的糖心馅饼,都得到了他的不吝夸赞,但最完美的还是那道烤牛肉——为了加快出炉的速度,它被切成了长条块,在中间切上一刀就能入口。表皮是深褐的全熟,被端出来时仍然在滋滋作响,仿佛火焰仍在它身上跳跃,但只要切开,就能看到内里鲜艳的本色。浅浅的肉汁随之流淌,原始的、属于牛肉的甘甜糅杂着香料馥郁的芬芳,犹如黄昏的阳光染上发梢。

  再喝上一杯热茶,连刺目的雪原也会被热烈地感染,染上余晖的灿光。

  他甚至萌生了微弱的怠惰,只想窝在这把柔软舒适的椅子里,一边用餐,一边与他们聊天打牌。

  这细腻委婉的心情大约只持续了三秒,却依然让他颇感愉快。

  “我从未想到过,在横滨,我能受到如此款待。”也许是食物给了费奥多尔更多的热乎气儿,连他贫血般苍白泛紫的嘴唇都鲜活起来,原本那明亮得过分的双眼,也显出一种柔润可亲的光彩,“我甚至觉得遗憾……”

  托尔斯泰正在用刀叉分食馅饼,晶亮的糖浆涌出酥脆的饼皮,沾上了刀尖,他轻快地舔过那些蜜糖,露出了比蜜糖还要甜美无忧的微笑:“什么?”

  “没什么。”

  他端起红茶,轻轻抿了一口,留下一层潋滟的水光。

  “是我的幸运。”

  他再次说了一遍。

  ----

  看到有小可爱希望我解释一些文炼的梗,我会尽量~不过因为很多事情已经刻入DNA(?),可能无法察觉哪些是大家很难得知的情报,欢迎提问!

  灰发青年,即图书馆的陀思(这里用姓氏称呼),战斗可靠,品行不良,号称图书馆最难对付的男人(总觉得樱花作家对对他有很深的误(?)解……),是个赌棍。托尔斯泰昵称他为费佳。

  托尔斯泰,是铂金色半长发的青年,因为被侵蚀者攻击,失去了大部分作为作家的记忆,昵称列尼亚。感情丰富,喜好和平,仰慕费佳(。

  身为俄国少见的有钱人,列尼亚的卡面也十分像个小王子,美丽,可爱;一开始还试图和费某人搭话,说想学习转硬币,结果费某人建议他直接去赌场……

  费奥多尔·D,文野家的费佳。理想是创造没有异能者的世界,目前正在绝赞筹集‘天人五衰’的成员。因为天气太冷进来喝一杯暖暖身子,大概这就是替身使者的互相吸引吧。

  菲茨和海明威他们之后会在组合那边再做详细介绍(真的会写那么久吗……)

  ↓

  三次元出了一些事,短时间解决不了……顺利的话明天有的更,不顺利的话我只能说,下周至少会更一两章……

  谢谢大家留言,看到很开心TVT


第二十二章 牌局

  托尔斯泰到来之前,他们两个的牌局结果都是三胜三负,打了个平手,赌运都不怎么样。

  “要不要坐下一起?”费奥多尔发出邀请。

  陀思妥耶夫斯基用冷厉的目光瞪视着他,蓝紫色的眼瞳能把人冻伤。

  “我不太记得怎么打牌了。”托尔斯泰抱歉地说。

  “您失忆过?”

  “没错,您真敏锐。”

  “我很抱歉。”

  “没关系,我并不在在意这些。”

  “您对发生在您身上的不幸十分豁达。”

  “假如我并不为此感到痛苦,那么它就不能算是什么不幸。”

  “您真可爱。”

  托尔斯泰:?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玻璃不堪重负下发出的碎裂声。而它并不是从费奥多尔或者托尔斯泰手里发出的。

  费奥多尔假惺惺地:“您觉得冷吗?”

  “并不,”陀思妥耶夫斯基冷淡地说,“不如说这里的温度还是有些过于高了,简直像是在燃烧。”

  托尔斯泰:?

  他好奇地再次去确认了一下空调没有坏,拿着遥控器问他们两个:“所以,你们想要多少度?”

  两人异口同声:“不用费心,此时此刻正好。”

  托尔斯泰迷惑地:“那我……先把餐盘端回去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心说“我来”,但他无法放心把某些人单独一个留在这里,在他已经猜出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费奥多尔同样有心挽留,但他直觉坐在他对面的人有话要对自己说,而言语通常意味着透露秘密……

  于是他们目送着托尔斯泰远去。

  “费奥多尔先生,您真是位亲切的客人,虽然到现在为止一分钱都没有付。”轻快的脚步声消失的刹那,陀思妥耶夫斯基便率先开口,像个无情的餐厅员工。

  “我以为这不是金钱的问题,但您十分,特别,非常的在意,让我不禁心生愧疚。”费奥多尔双手交叠,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却与先前截然不同。

  像扯去了覆盖的薄纱,其下风霜刀剑的真实便清晰地暴露出来。

  他们很像,又完全不一样。

  “列夫”的身上有一种人性上的闪光,是柔和的,沉静的,与生俱来的。连“费佳”也受他影响,那从源源不断的苦难里打磨出来的尖锐,也被浇灌得不那么锋利,为原本只要握上就会鲜血淋漓的匕首套上手柄。

  然后对着敌人竖起刀锋。

  没错,他就是那个敌人。

  “无论你打算做什么,最好尽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老鼠。”

  “我从不破坏,只给予帮助,即使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也是自然生态的一环。”

  他们的眼睛都像是覆着白霜的葡萄,或紫或红,纤薄的果皮包裹着柔软的躯体,唯有恶意源源不断滴下藤蔓。

  托尔斯泰重新掀起帘子时,差点以为这里已经血流满地,但他仔细看看,就发现了这是错觉,他们只是在友好地对视……友好,对吧?

  他看向还未收起的牌桌:“缺洗牌的人?我可以帮忙。”

  “不,我们缺的是赌注。”费奥多尔说。

  “没有赌注的赌博毫无意义。”陀思妥耶夫斯基略表赞同。

  “所以……”托尔斯泰想起了图书馆里最容易组起的麻将局,“我去帮你们裁纸条?”

  心底都是危险想法并跃跃欲试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嗯?”

  心底的危险想法只会比他多甚至还实施过的费奥多尔:“啊?”

  -

  费奥多尔行走世界各地,还是第一次打起如此无害的牌局。

  几轮过后,他决定收回无害这句评价。

  费奥多尔精于计算,记牌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费奥多尔在吃饭之前就觉得这套牌有问题,现在更是彻底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科技或者神秘侧的产物,它全然不受洗牌的手法与顺序影响,每次翻卡都是真正的随机,甚至翻卡之前卡面极有可能是空白的,在被选中的那一瞬才会随机出点数。

  总之,变成了真正的赌运气。

  而他和“费佳”的运气,都不怎么样。

  托尔斯泰叼着年糕,情不自禁地感叹:“纸条增加得好快。”

  是麻将局的好几倍。

  习以为常乃至云淡风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打麻将也差不多是这个速度。”

  稍稍一动脸上就会簌簌作响的费奥多尔:“……辛苦你裁纸了。”

  “一点都不辛苦,看你们两个现在的样子,我觉得十分快乐,甚至想写首小诗纪念此刻。”

  两人:“……”

  过于直白了,我的朋友。

  “说起来,费奥多尔先生是来横滨公办吗?”托尔斯泰看了看纸条厚度,觉得短时间应该够用,便开心地折起了纸。他前不久刚学会了千纸鹤以外的折法,此时也信心满满,很快将一朵精致的玫瑰放置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总是随身携带的那枚幸运金币上。

  “我是受居住在东京的朋友邀请,过来游玩。”费奥多尔很清楚,这个季节这个时局并不会有正常人过来旅游,但他还是用了这个借口。

  “看来您的朋友能量不小,能让您安然度过海关。”陀思妥耶夫斯基头都不抬,费奥多尔也懒怠于看他,纸条太多,看久了雪盲。

  “他的家族的确颇有声名,本人也慷慨异常,愿意为我这个笔友通融一二。”费奥多尔下意识想笑,飘飞摇动的纸条又让他飞快收敛了多余的表情。

  “愿意千里迢迢来见笔友的您也是慷慨的朋友。”托尔斯泰又折了一只纸鹤,放到了费奥多尔柔软的帽子上,“我很想念俄国……”

  但是不敢回去。

  他曾经的朋友们都会如何?屠格涅夫会活着吗?他的同位体又是什么样的人?这里的俄国又会是什么模样?

  陀思妥耶夫斯基关切地望着友人——费奥多尔根据他的肢体语言猜的——但是什么也没说。沉默本身即代表多种含义,更不用说唯一还露着脸的人表情明显到连误会都困难。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