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五条悟这么问,全都笑了起来。 妃英理认真回道:“是女孩,起名叫毛利兰。如果以后再见到你,到时候是要叫哥哥的。” “你们是两个人出来的吗?”威兹曼见他们并未抱着叫兰的孩子。 “人太多了,兰还太小。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出来了。”毛利小五郎挠头笑道,这位警官爸爸的脸上笑容格外的灿烂。 三人说话间,只见五条悟举着五个苹果糖回来了。 “给兰的,就说是她哥哥给他的。”五条悟把三个苹果糖递给毛利小五郎说道。 少年认真的模样搞得三人又感动又啼笑皆非。 “好,我一定会告诉兰的。不过她现在还不能吃,也只能叔叔吃了。”毛利小五郎接过苹果糖笑道。 “那我就替兰谢谢你了。”妃英理说道。 只不过因为毛利兰还小,毛利夫妇也不是很放心一直由父母照看着,还没聊多久便离开了。 “我们还会遇到他们吗?”五条悟看着那对夫妻远去的背影,抬头看向威兹曼。 “如果有缘的话,还会遇到。”看着五条悟手里的苹果糖,想到五条悟刚刚的做法,威兹曼欣慰道:“这次不就在证明他们和我们很有缘分吗?而且你还没有见过面的兰送了一个苹果糖。” 听着威兹曼打趣的语气,五条悟没有说话。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送给那个未曾相识的小婴儿一个苹果糖。 或许是今天太开心了吧。 “放烟花了放烟花了。”只听突然有人嚷道。 “要放烟花了吗?”威兹曼看向五条悟,“走,我们去找一个方便看得到烟花的地方。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 两人逐渐向人少的地方走去。却听到烟花砰砰的响起,在天上绽开了绚丽的色彩。 五条悟一手拎着水袋,一手拎着苹果糖,站在自己身边的是最为重要的老师。 他抬眼看向那些烟花。 第一次觉得这一天这么的令人珍惜。 “原来时间只有这么短啊。”见烟花放完了,五条悟冲威兹曼感慨道,却见老师一直看着自己。 那是自己从未见到的眼神,像是要离别一般。 “老师?”五条悟迟疑道。 威兹曼摸了摸少年的头,轻声道:“001,开始吧。” “也不知道小兰在家里有没有哭啊?”妃英理担心道。 “放心吧,有父母照看呢。”毛利小五郎摆了摆手,把自己手中的苹果糖递给妃英理,“你也尝尝吧。” 看着毛利小五郎手里拿着三根苹果糖,妃英理突然觉得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全部清空又填充了一般,疑惑道:“你怎么买了三根苹果糖,能吃的完吗?” “三根?”毛利小五郎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苹果糖,确实是三根。 他不是只买了两根吗? 他怎么记得是有人送给他的? “一个白头发的小孩塞给我的,他应该是买多了吧。”毛利小五郎挠头笑道,只是那个白发小孩长什么样子,他却忘了。 “真是的。”妃英理嗔怒的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接过了他手里的苹果糖。 两人携手向家走去。 这是这对夫妻最为平常却又幸福的一天。 “悟少爷,您怎么在这里?可让我们好找啊。”津田管家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手里还拎着五条悟抓的一堆金鱼。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悟少爷突然说要出来看看烟火大会。 结果烟火炸开的一瞬间,他们就找不到悟少爷了。 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谁也担不起这么责任。 见五条悟没吭声,他抬眼有些胆怯的看向少年。 少年的一个手里拎着水袋,装着活蹦乱跳的金鱼,另一个手里拎着苹果糖。不同于以往的冰冷,只是有些迷茫却又悲伤的看着自己。 悟少爷怎么会有这种眼神啊。 津田管家不信邪似的摇了摇头,肯定是自己看错了。“天色晚了,该回去了。别让家主担心啊,少爷。” 五条悟微微颔首,见津田管家想要接过自己手中的东西,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抗拒津田管家去拿自己手里的东西,像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发奇想来烟花大会,如同寻常人一样捞金鱼,买苹果糖。 只是记忆里总有一个青年纵容的看着自己。 但是他却好像忘记了。 听到了身后的木屐声音,五条悟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猛地转过头去。 什么也没有。 只是在远处,有一个穿着蓝色浴衣束着白色长发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是五条悟极为寻常却又不寻常的一天。
第23章 “我最讨厌离别的场合了。”威兹曼看着少年和津田管家离开的场景轻声道。 他想过无数次如何告诉少年自己将要离开,但是只要看到五条悟那双满含期待和留恋的眼神,他就知道离不开的。 他无法拒绝少年的要求。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青年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平时一样漫不经心,但是001却能听得出来这是在开解他自己。“就像记住了小时候学的知识,却忘记了教导我知识的老师是什么模样。” “如果您实在觉得困扰的话,我可以帮您清除关于五条悟的记忆。”001安慰道。 虽说它是一个不讲感情的系统,但如果说实话的话,它也挺舍不得经常在威兹曼身边装乖的小崽子。 “不用了。”威兹曼看了眼手中五条悟递给他的苹果糖,笑着摇了摇头,“就让我这个胆小鬼承担自己的责任吧。”就当做和悟不辞而别的惩罚。 001因为担心威兹曼的状态,颇有人性化的让威兹曼休息了几天。 只不过说是休息几天,威兹曼也没只待在飞船上,毕竟他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彼时的威兹曼坐在国常路大觉的对面。 两人面前摆着一个矮脚的木桌,红茶上面冒着热气。这种过于安静恬淡的气氛让威兹曼想到了当初还正值年轻的他们。 “那天是发生了什么?”因为久居高位,国常路大觉的声音总是严肃紧绷的,在友人面前倒是放松了不少,他有些好奇道。 在他眼里威兹曼可不是什么高调的人,不然也不会隐居半个世纪之久。 感觉到威兹曼召唤出王剑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不可思议,却也更加好奇威兹曼召唤王剑的原因了。 “中尉,你知不知道咒术?”威兹曼并没有直说,反而是抿了口热茶,抬眼看向国常路大觉。 “咒术?”国常路大觉倒是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威兹曼这位科学家的口中冒出“咒术”这个词语,“你碰到咒术师了?” 威兹曼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了温和的光。 其实威兹曼来的时候,国常路大觉就感觉到青年和以前很不一样。 以前的威兹曼沉迷于科学研究,因为姐姐,才对人世有留恋。而姐姐死后,青年对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兴趣。如果不是身上携带的异能力,国常路大觉丝毫不怀疑威兹曼会自杀。 “是遇到有趣的人了吗?”国常路大觉说道,“居然会让你这么感兴趣?” 因为出身于阴阳师世家,再加上必要事务的处理和来往,他对咒术界算的上是有几分了解。 “一个叫五条悟的孩子。”威兹曼直接道,对于国常路大觉,除了系统的事情,他不会隐瞒其他的事情。 再加上他确实是有事求中尉。 “五条悟?”国常路大觉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姓氏,微微眯眼,在脑海里寻找和“五条悟”有关的事情,疑惑道:“是那个身负六眼的孩子?咒术界御三家的五条家?” 说起来他还收到过五条悟百天礼时五条家主寄来的邀请函。但是因为他的工作太过繁忙,也只是派了放心的下属前去问候。 “据说他被称为咒术界的希望。你是见到他了?” 威兹曼点了点头,想到了少年骄傲看着自己的模样,莞尔笑道:“他说他会成为最强咒术师,改变咒术界。让我总容易想到当初的自己。” 一心想解开德累斯顿石板的奥秘,每天扑身于研究,想要带给全人类幸福。 不过悟比他强多了。 他最后可没没有坚持下去,草草放弃了之前所追求的一切。 国常路大觉何尝也不是回想到了自己当初第一眼看到威兹曼的时候。 青年穿着白大褂,兴奋的说着这是能给人带来幸福的东西,而不是用于战争。 只是久居高位的国常路大觉倒是想到了咒术界当下的发展现状,皱眉道:“不过咒术界上层的那群人可并没有那么好解决,他们可还是以为自己处在优渥的环境里。” 阴阳师和咒术师都是几百年乃至几千年来流传至今还在发展的宗派。只不过在国常路大觉看来,如果只一味的拘泥于所拥有的东西,也只是故步自封,自寻死路罢了。 五条悟的出现对于急需改革的咒术界来说,确实注入了一剂活力。 想到这里,看着对面青年一脸笑意的模样,国常路大觉倒是终于知道青年打什么主意了。 顿时,房间里传来了浑厚的笑声。 “威兹曼,你是不是就为了这来找我的?”国常路大觉欣慰却又觉得好笑,“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因为别人来找我啊。” 没有人比国常路大觉更加想要看到威兹曼的改变了,也没有人比他更想让青年的心里有个寄挂。 只是他倒没有想到,威兹曼会为了这件事找到了他头上。 威兹曼但笑不语,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抬眼看向国常路大觉。 “放心,咒术界的改革在我看来是必须推行且有利无害的。”国常路大觉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不帮的道理。那孩子遇到你倒也是有缘分啊。” 只是这样他却更好奇了,“你有没有将他收作自己的氏族成员?” “中尉就算成了老爷爷,好奇心还是这么浓重啊。”威兹曼耸肩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皮,“不过他可能已经忘记我了。” 国常路大觉一听这个倒是有些不满,不过友人能迈出第一步他已经很欣慰了。“你最近是又有想去的地方了吗?” 威兹曼点了点头,随口道:“可能会去当一个德语老师吧。不过这几天的话只能先借宿在中尉家了。” “既然如此,这几天可要好好叙叙旧。” 国常路大觉说道,语气里也兴奋不少。 几十年没有见面,他可有太多的话想和老友分享了。 ————— 津岛原门右卫是在回青森县的路上遇到那个青年的。 初秋的天气,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拎着一个棕色的小皮箱,束着一头银色的长发,慢条斯理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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