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南镜话音都还没落,整个结界就在破碎了。 地下的寺庙也完整地晃动起来,一只蓝色的手从土壤中冒了出来,瞬间就扒塌了周围一片。正在和咒灵纠缠的某个和尚嘶喊起来:“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不是故意的!佛祖救我们,佛祖救我们!!!——” “哪有佛是从地里爬出来的……” 观南镜第一时间手按在墙壁上,让自己的咒力急速延展,尽快包裹住整个寺庙,否则今天无辜的路人肯定会全死在这里,而第二天一早知名佛寺忽然就倒塌和死亡几十人的可怕事情更是要酿成全国性恐慌。 虽然这样会让他的咒力耗得非常严重,夏油杰一对多很危险,但是,难道只有他们可以摇人吗? 他左手控制墙,右手变了个喇叭出来,按开扩音,冲着屋檐外漆黑的天空大喊了一声:“前辈!来帮帮笨蛋呀!!!” — nina尽力了,想来想去还是想要写出来,这段不写明白的话后面杰的心情会让人有点难以理解呀,虽然不知道有多少妈咪能看到,但反正就先这样,不行再改……圣诞快乐妈咪们!考研结束的妈咪单独祝福一下!希望明年春天就能拿到硕士录取通知书啦。今天是平安夜,斯德哥尔摩前两天一直在下雪,今日却是晴天, nina窗外的雪地金光闪闪。最近有好多麻烦的事情,要考试,要搬家,但每天打开静静的时候都感觉心情变好了,像野营一样,藏到这个小世界来躲一躲。帐篷里空间很大,还有暖炉和热奶茶。nina今天在这里装了一个小圣诞树,还给妈咪们放了一个小沙发和毛茸茸地毯,也想要躲一躲的妈咪请一同进来!今天也很爱妈咪们,评论都有红包包,希望妈咪们一切都好,平安快乐明天见啾咪啾咪!
第62章 高专篇(50) 在五条悟下场后,事情忽然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倒也不是说这个咒灵不强,其实因为一直跟着两个前辈出任务,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准特级乃至特级咒灵,但没有一个像这个一样有如此复杂的思想和行为。在打斗和问话的过程里,观南镜一直在极力维持着自己咒力对这里所有建筑物和其中物品的控制,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清晰的枯竭——他的咒力量算是相当可观的,他偶尔见过几个别的一级咒术师,虽然和他级别一样,但没有一个咒力总量有他的丰沛。 套上五条悟送他的手镯到现在都快四个月了,他也一直什麽感觉都没有,直到今天控场的任务过重,才感到了一种像是水池里的水逐渐被放空似的消耗感。他终于理解了五条悟所说的“对别人来说很麻烦,但对你而言有好处”是什麽意思。 如果是之前遇到这种情况,也许咒力就直接失控了吧。 然后失忆。 然后生病。 他自己无法控制好的东西,腕上的衔尾蛇替他控制了。 “你们看不出这东西压根不是人吗,供奉这种‘邪神’,怎麽想的?还把它的雕像放进佛像壳子里,哇,真佩服你们这种邪教徒的创造力。” “佛怎麽会是人!你们咒术师懂什麽真正的伟大!” 前辈对我真好啊。在五条悟澎湃的苍蓝色咒力中,观南镜努力把咒力也往下延展进土壤,既是控制那个咒灵的行踪,也是为了保护住这座山头不至于塌陷掉。 “哈?不懂伟大的咒术师已经要把你们的神弄死了哎,你们怎麽不把我的皮也扒了,走下山骗人啊?你们不会是做不到吧,不会吧不会吧——” “悟!别和他们废话了,在这里多待一会儿都觉得恶心,而且别让那家夥钻地逃跑了……” 事事操心,事事在意。在他们热闹的声音里,观南镜继续走神。 “咦,真的好恶心,它脖子底下挂着的是人头骨吗?” “都这麽久了你才发现吗?你的注意力到底在哪里啊?!” “八百年没有过一起出任务了,你干嘛这麽凶我!就是因为杰总是这样我才一点都没有想念你!我自己一个人出任务才开心呢!” “哈!幽默,你是真的幽默!” 虽然夏油杰和五条悟现在在他面前跳跃殴打和吵架的样子很像两只灵敏的大蟑螂,但观南镜还是自顾自地美化了,感觉他们好好哦。他正发着呆,抓住了那只咒灵一条胳膊的五条悟忽然扭头看着他,把墨镜往下扒拉一点,露出了一个甜甜蜜蜜的笑: “镜!咒力快用完了吧?你看起来注意力都要失踪了。不过现在开始要专心一下哦——前辈要放烟花给你看!” “不要,不要!”夏油杰大喊:“我还要吸收啊!” “你是真的扫兴啊!” “说得好像你第一天知道似的,你他爹——” 观南镜还是看到了烟花,小半边,咒灵被炸开了小半边,蓝色的血肉像是碎钻一样飞溅开,它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不知道那三十多个在这里被扒皮抽筋取了骨头的可怜人有没有机会在生命最后发出这样的声音,还是只悄无声息地死去了。但总之随着咒力收束完,那些和尚已经被夏油杰用咒灵全捆了起来,嘴巴也堵上了,不让他们乱喊乱叫;他们手里拿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全都被堆放到了一边;至于罪魁祸首,这个已经会说话的咒灵,被打得也没说出来几句话,就已经变成了夏油杰手里的一颗黑色咒灵球。 观南镜于是终于可以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的咒力收拢回来,他身边的一切都在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错落有致地恢复原样,直到蔓延回他这个中心点。神奇的是,随着咒力收回,他的注意力也跟着回来了,原来咒力枯竭对精神状态也有损耗,是因为本质是一种用脑过度吗?所以五条悟想要默认开启无下限术式,才需要时刻保持反转术式治疗大脑,让大脑一直保持新鲜状态。他又是到现在才搞懂这是为什麽,对自身身体的弱掌控力让他现在才切身体会到了咒术很多的基本概念。 “房子都修好了,山也弄平整了。”观南镜理清思路说:“还有僧人都控制住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参与犯罪,等警察再审讯吧。然后是游客们,他们一直在安睡,应该没发现什麽事……” 虽然房子一度没甩到天上去了,但观南镜还是很体贴地保持了室内的平稳和安静,不想让他们醒过来。每多一个普通人涉及这种诡异事件,都可能多一个咒灵出来,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五条悟正在甩手:“辛苦了,镜,好几年没遇到过这麽耐揍的家夥了……” 夏油杰则是托着咒灵球向他走了过来。观南镜抬起手掌放到他的手上,再挪开时咒灵球已消失,他素白的指尖多了一支小花,蓬蓬松松的,正在逐渐明亮的月色和晚风中颤动,就像是在田野上跑动的小女孩的裙摆。五条悟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们是还没玩腻这一套啊,把那东西变成花有什麽用——” 观南镜知道他还不知道夏油杰吸收咒灵的方法是吃下去,毕竟后者实在是太能隐瞒了,而五条悟是个在观南镜以外的事情上都采取“你爱怎麽样就怎麽样”,不太会刨根问底这种态度的人,对夏油杰也不例外。但他还没帮忙打掩护,夏油杰就已经弯腰,就着他举着花的姿势从他的手里吞掉了小花,从五条悟的角度来看,就像是他在亲吻观南镜的手腕似的。 他若无其事地和五条悟说:“玩不腻呢。” 六眼把自己一边的眉毛抬了起来,然后是另一边,没往他是需要吃咒灵来消化这件事上面想,不然他感觉观南镜应该把咒灵球变成某种食物才对,夏油杰又没有食草癖,只当他是刚刚已经把花直接吸收到身体里了,假装是吃了才吸收来骗他呢。 从激烈的战斗中平复下来,只剩收尾工作要干,他忽然从观南镜的身上看到了一点异常: “你们今晚都干嘛了?你身上为什麽好多杰的咒力残秽?” 他越看越不对,甚至有点着急:“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你有什麽毛病啊,你是变态吗?”夏油杰扯住他后脖颈处的衣领。 他们又吵了一路,观南镜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刚入学的时候,他像是小尾巴一样跟在两个前辈身后,看他们热热闹闹的吵架打架,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唯一的区别是他现在不是坠在后面,而是夹在他们俩中间(…)经常被往两边扯(…)而且话题莫名其妙就会绕到他的身上来(…) 坐车这一会儿五条悟耿耿于怀问着的就是:“咒力快用完在发呆的时候,镜在想什麽?” “在想前辈。”观南镜老老实实地说真话:“前辈对我真好。” 五条悟才不要信他:“小骗子!” 夏油杰于是拱火:“你不信他你问什麽?我们镜从来都不是那种会撒谎的孩子。” “骗我是哄我,杰懂什麽。杰有镜骗吗,没有吧,哈哈哈。” 夏油杰:……微笑眯眯眼额头冒井号。 观南镜左看看,右看看,感觉自己已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麽了,糊涂得要命。这也是咒力用完的后遗症吗?他搞不清楚是不是,只知道自己困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连什麽时候回到了安全屋里都不知道。这一次是个大案,却一夜就解决了,他们获得了一整天的假期,就好像从水里难得能浮上去喘一口气。观南镜醒的时候只听到了屋里黑胶唱片低低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是身边只有一个人,没看他就知道是夏油杰。 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来摸了摸身旁的床榻,还是温热的,甚至正好捏到了一根银白的发丝,观南镜顺手就塞进了口袋里,感觉自己迟早能收集到足够的五条悟头发做一个小毛球。虽然不知道对方下床做什麽去了,但观南镜还是想爬起来看看,于是轻轻捏下了搭在自己腹部的大手,夏油杰今天是真累了,竟然没醒,只是轻声嘟哝着不知道什麽,在观南镜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后便消失了,黑发散乱开,形状优美的唇微张,又露出了柔和安宁的睡颜。 小小一只观南镜看着大大一只前辈却be like:他真是太可爱了!。jpg,高高兴兴地从床上爬下来,开始去寻五条悟。在冰箱那儿没找到后他又开始扒拉梳洗室,成功地在第二间发现了对方,不知道他怎麽不睡觉跑来客厅用卫生间,怕吵到他们吗,不用吧?观南镜透过门缝看到他只是站在镜子前,衣服好像都还穿得好好的,就直接推门了—— 结果正撞见镜面中饱满的胸,大片的腹肌,黑色的内裤边缘拉得太低了,紧实的人鱼线旁有隆起的青筋,蔓延往下,再低一点就不能看了,但就算是现在这样,被他看到好像也不太礼貌,不知道为什麽正扯着衣服对镜自照的五条悟也明显愣了一下。 他这得照得多专心啊,身后来人了都没注意? 观南镜后知后觉地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往后退了两步,却撞到了门框,被软绵绵地又弹了一下:“对不起,前辈,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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