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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震惊，“不是吧，你来真的。” 降谷零没开玩笑，“其实你今天可以不用去。” 老板狐疑，“真的？” “约翰”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我都亲自过来了，你其实也没什么事要做。” 听出“约翰”是真的觉得他跟过去也没用，老板不服气，虽然他没亲自下场过，但也不是说他没本事。 为了能让“约翰”不看低自己，他忿忿拿出一箱道具。 见他那么得意，降谷零翻看了下。 “血袋，床单，点打机………” 降谷零拿起一块湿漉漉的海绵，“你是要过万圣节了？” 老板委屈，“不是你要吓唬他们的吗？” 这下降谷零神色更奇怪了，他也没想到在西街如鱼得水的中介商会这么“傻”。 “我觉得他们应该不只有三岁。” 知道他在骂自己的道具只能吓到三岁小孩，老板讪讪，“没办法，我这边能搞到军火的路径不知怎么就没回应了，我现在手头可没什么好用的东西。” 军火路径？ 零组成员说过西街那场枪战中黑道们所使用大多是新式武器。 怪不得几位贵族会愿意友好合作，怪不得组织会那么快就按他的暗示定下合作目标。 看来组织也想吞下那条军火路径。 降谷零了然，“你的军火路径是指亲王？” 只有地位权势够高才能让那群贵族放下成见暂时达成合作，看来贝尔摩德早就知道亲王在背后贩卖军火。 她会提出交换任务或许也有这个原因？她想先一步拿到军火的管制权？ 可在降谷零看来贝尔摩德不像是会在意这些事的人。 但他也想不出其他理由会让贝尔摩德提出交换任务。 “你怎么会知道！”震惊一瞬老板很快反应过来，“也是，你这种情报贩子什么不知道。” 降谷零没有反驳他，拉低帽沿，把整张脸藏起来。 “去？不去？” 反正也没钱拿，还喝到了“约翰”的酒，老板挥挥手，愁眉苦脸，“算了，你自己去吧，算我倒霉接下你这笔生意。” “我可以让你回点本，”降谷零拿出箱中那包血袋，“多少钱？” “500英镑！” “我不介意向警察举报你这里藏着枪。” “………1英镑。”
第36章 那个男人 “啧，最近酒都没地方喝了。” “这可是西街啊，那群破警察有什么资格管我们。” “真讨厌，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以前那样。” 五位年轻的混混坐在书店阅览区的沙发上，整间破败的书店也只有这里算是正常人可以待的地方。 风吹动窗户，摇摇欲坠，发出森然的声音，不过几位年轻人早就习惯这鬼屋似的环境，倒也没太在意，借着手电筒继续打扑克。 “啪嗒，啪嗒。” 黑暗中传来脚步声，踩过腐朽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冷风吹过，五人不再说话面面相觑，其中一位红发少年咽了口口水，低声道：“不，不会吧。” “不可能。” “话说鬼有脚步声吗？”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问题缓和了气氛，五人虽然心里还是毛毛的，神经却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 “晚上好呀，各位。” “啊！” 红发少年惊叫一声，所有人被他吓得瞬间跳起，原本排排放在地上的几支手电筒被踢乱。 灯光交错，他们看见黑暗中有道人影凝视着他们，身上血迹斑斑恍若索命厉鬼。 这下他们叫得更大声了，四处逃窜。 被他们的反应惊到，降谷零无语，他真没想装鬼吓他们。 他只是觉得身上弄点血迹比较好扮演变态杀人犯刺激他们心生恐惧，这样容易让他们讲真话。 他都准备好去演琴酒了。 但好像现在走向和他想的不一样？ 原来老板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好在因为店内太暗，几个少年慌不择路，降谷零没花太多功夫就把见到他就腿软的几人绑到阅览区。 少年们团成一团手被绑到身后，脸上都不知道是汗还是泪还是鼻涕，总之看上去惨不忍睹。 降谷零坐在他们身前的沙发上，刻意把声音压成琴酒的语调，听上去阴郁森冷。 “我有点事想问你们。” “您说，您说！” 少年们态度良好，不敢对这位鬼大人说谎。 因为灯光太暗，现在只有一只手电筒还在顽强工作，乍眼看去降谷零整个人阴森可怖。 但降谷零本人不知道这件事，他还在感叹果然琴酒够吓人。 “不用怕，只是些小问题。” 混混们不信，但怕死，他们疯狂点头。 “唐克那件事是不是你们教唆彼得的。” 一名黄发少年被怼了出来，他战战兢兢，“是，是我们提议让他找人设局搞他哥的。” “杀死卡玛她男朋友的那群人你们认识吗？” 几位少年面露迷茫，全然没听过这个名字，红发少年小声向他们解释，“就是那个服务生的女朋友，我们一起喝过酒的。” 他死死低着头，“我们和那些人并不熟。” 看来即便同为西街的混混，还是有不一样的小圈子。 而红发少年看着胆小，知道的事可不少，降谷零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能占据这里？” 黄发少年：“不是我们占据这里，这里是那位大人的地盘，只是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出现，我们就把这里当做秘密基地了。” “那位大人？” 黄发少年：“我们也不清楚他是谁，只知道两年前他把我们这些人聚到一起告诉我们给我们找了有钱的新朋友。” 见没发生什么事，一位绿发少年胆子大了起来，“反正可以让我们有钱玩乐，那人看着还挺厉害，我们也就答应了。” 至今降谷零也不太明白那个男人的真正意图，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又突然失踪。 他看向红发少年，“你们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吗？” 目的？不就是骗那群少爷小姐们的钱吗？ 其他几位少年一脸懵，只有红发少年抖了一下，整个头埋在胸口处。 走到红发少年身旁，降谷零手指轻点他后颈，指尖冰凉在现在这种氛围衬托下仿佛不是活人。 丝丝凉意从后颈侵入，渗入心脏，红发少年撑不住，哭着把知道的事情说得一干二净。 “我我我只是听他说过要给他的爱人一份礼物。” “爱人？礼物？”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红发少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时他还没有染发，那个男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扯住他头发命令他染掉这头浅金色头发。 他说：“感谢你这劣质的肤色吧，你不配拥有和他相似的发色。” 那个男人就是个疯子，现在他身边这个也是个“疯鬼”。 红发少年都快吓得哭不出来，“他说他的爱人未来会来西街，他要提前准备好他需要的一切。” 情报太少，降谷零很难推测出有效情报，干扰项太多，他问红发少年，“他为什么会失踪？” “我不知道，”红发少年疯狂摇头，“我能知道那么多还是在他喝醉时偷听到的。” 喝醉？ 降谷零不觉得那个目的不明，谋算心计不似常人的男人会在西街这种地方真正喝醉。 是故意说给红发少年听到的？他想通过少年向谁传达什么信息？ 他想了下，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他那时喝的什么酒？” “波本。”
第37章 波本 波本？ 听到这耳熟的酒名，降谷零下意识神经紧绷，但意识到并非指代他，他又觉得自己对酒名过于敏感。 不过爱人，礼物，波本…… 那个男人究竟想向谁传达什么信息？ 以往狂妄的少年们见降谷零貌似并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就开始小声交流起来。 “你说他是不是要去找那个男人报仇？” 这么长时间也足够让这些少年意识到降谷零是人不是鬼。 但即便如此，因为降谷零出场方式过于惊悚，他们暂时还是不敢太造次。 “不是吧，那男人看着不像会和人结仇。” 又是一个被那男人表象欺骗的家伙，红发少年欲哭无泪，感觉好像在小伙伴中间只有他被那人针对了。 “在你们看来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降谷零突然开口，插进少年们的对话当中。 黄发少年反射性抖了一下，倒也没太害怕，“挺好相处的？反正每次见他基本都在喝酒。” “波本？” “是的，”绿发少年接上他的话，“不过他还挺牛逼，好多黑手党找他麻烦都没成功。” “其实我们也不太熟悉他，和他最亲近得就是小莫里斯。” 小莫里斯并未和他说过太多和男人有关的事，降谷零也只知道是这个男人把他父母死亡的真相告诉了小莫里斯。 他确定那个男人在谋划些什么，但他还是缺少一块能把所有事情连接到一起的拼图。 从这个问题开始，红发少年就一直没有发声，降谷零见他们越发放肆嘈杂，话题也开始走偏，直接朝地开了一枪。 终于安静下来。 还是武力镇压比较有效，他轻踹努力把自己埋成一颗球的红发少年。 “你怎么看那个男人？” 红发少年没敢抬头，“就，就很凶，是个疯子。” 和你差不多 “疯子？” “嗯。” 红发少年老老实实把那个男人对他做过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君度。 不久前刚听到过君度对外貌特征有执念，降谷零轻易便将男人和君度联系到一起。 这也能说明为什么男人会突然失踪——他死了。 但西街这些事组织知情吗？还是君度个人行为？ 根据仅有的情报降谷零大胆推测，或许君度是想让他幻想中的未来爱人加入组织。 而他在西街步下棋局是为了能让他的未来爱人并非是通过他，而是靠自己引起组织注意被组织吸纳。 这样看来他对未来爱人的择偶标准有一项应该是性格独立，不会依靠别人。 “波本”估计就是他给爱人准备的代号。 毕竟波本和君度调出的酒不是代表热切爱情的热饮曼哈顿，就是指代暧昧情意的秋波鸡尾酒。 非常符合他对未来爱人的痴情。 这件事听上去异想天开，但据他所了解的君度来说并非不可能。 那可是个执着于幻想情人的疯子。 大致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降谷零也不再理会几个少年，任由他们惊恐地挤成一团，挥手走出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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