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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同人)【超蝙】他转身向大海走去

时间:2023-08-15 22:01:24  状态:完结  作者:巨屌基长

  这个想法在我到达湖边别墅的临水露台时再一次出现,这一次,我没有再试图阻止自己深入思考下去了。

  克拉克派了布鲁斯以前驾驶过的战机停靠在海岸上接送我,经过了氪星技术的改装和调整,它完全可以实现自动驾驶和停靠,所以空无一人。

  考虑到我在原生世界曾经几乎实现的赴死——由于战机的自动驾驶系统还未能装载,我选择亲自把核弹拖到海面上去。

  那么现在,我坐上一架有着成熟的自动驾驶系统的飞机,还是去送死,我必须将这评价为一种绝妙的讽刺。

  如果说克拉克上述的安排我尚且不能确定是他有意如此还是无意为之,当我踏入飞机时,人工智能语音向我打招呼,告诉我:“好久不见,韦恩少爷,您今晚的代办日程是:和克拉克·肯特的晚餐约会。”我起码可以肯定,这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飞机在湖边别墅的临水露台边抵达,机翼涡旋引起湖面一大片寒冷的水雾。我从封闭温暖的机室落到露台上,飞机旋即离开,我听见身后的轰鸣,像是这片湖所发出的一声长久巨大的哀嚎。

  我第一眼就看见了奥姆,他浮游在露台旁的水边,别墅里明亮堂皇的黄白色灯火光影旁落到他身边的水域,映照着他按照亚特兰蒂斯的习惯在婚后蓄起的白金色长发,连同着他通透雪白的肌肤,闪着熠熠水光,这很难不使人注意。

  奥姆很安静,双手伏在露台边缘,月光淋在他钴蓝色的双眼里,散发出一股柔和隐约的银色光芒,他正看着我,却又完全没有聚焦,好像他只是看着我所站立的方向,而我只是夜色的一部分,是湖边的桦树或枝头的夜莺,是那些无须他特别关注的事物。

  我向他走进了两步,小声地呼唤他的名字,他却依然没有回应我。他随着我的动作转了转脖子,神色中透露古怪且麻木的温驯,一种我从未意料过在呼风唤雨的奥姆王身上得见的品质。

  “克里斯蒂安。”

  已经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没有人这样称呼过我了,这世上还会这样称呼我的人,踩着坚实的脚步越过我身边,他手上托着一个小银盘,是从前我常看阿弗雷德为我送来新鲜的曲奇和玛芬所使用的样式,银盘盛着一段新鲜鲑鱼肉和一把小渔刀。

  他坚持用我当初的假名称呼我,因为在他心里,我不是真的布鲁斯·韦恩。

  “这是一个约会,不要打扮得这么不合时宜。”他面带微笑,冲我点点头,好像我犯了一个滑稽的小错误,穿着全套战衣和装备,以蝙蝠怪物的面貌出现在布鲁西宝贝该出现的场合。

  今晚克拉克穿了件剪裁合体的群青色衬衫,搭配纯黑色的休闲长裤,衬得他那双深天蓝的眼睛越发闪耀。他梳过头,可湖面卷起的风还是把他的头发吹得有些松散,但没有关系,这反倒让他显得更闲适,夜色轻柔,软化了他坚毅不屈的轮廓,他平和的声音散在晚风中,我发觉他确实跟从前我见过的、那个总怀着些许拘谨和局促的报社男孩已经相去甚远。

  他在奥姆面前半蹲下去,削了一片鲑鱼肉挑在刀尖上,舌头在上下颚中间发出两声圆润的颤音,奥姆抬起了下巴,冲他张开了嘴唇,顺从地从他的刀上接过那片鱼肉。

  “你对奥姆做了什么?”我的声音无法抑制地颤动,好像披风不足以遮挡湖风的微寒。

  在到来之前我设想过许多可能,乃至最坏的打算,也就是我能换来的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亚特兰蒂斯人,或者一具尸体,但所有的假设,都不包括一只乖巧的宠物。

  “他们真漂亮,是不是?”克拉克像是没听见我的提问,他专注又细心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用鱼肉喂着奥姆,好像那是一条他捕获的人鱼,他正以欣赏又略带骄傲的语气描述着他的收获。“我不知道亚特兰蒂斯人是不是都那么漂亮,还是说……因为他是亚瑟的王后,所以特别吸引人。”克拉克的嘴唇里又发出了些逗弄的声音,他听上去很愉悦,甚至可以说很得意。“让他愿意这么好好待在这里可不容易,克里斯蒂安,之前他几乎要弄死自己,我花了不少功夫,终于让他可以忘掉那些他不该记得的东西,不过很可惜,在那之前,我有些太心急,他现在不能发出声音了……”

  克拉克看上去带着稍许惋惜,就像是试图养活从游乐场赢回来的一袋金鱼的新手,有两条死了,这令他多少有些懊恼。

  “但是你看看,还是很好看。”他手上的刀面转到奥姆的脸侧,奥姆沉默地将脸转过来,仿佛想让我好好瞧瞧。

  我的喉咙一直升起更多干涩感,好像有人正试图抽干我肺里的氧气,我艰难地开口:“克拉克,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把他当做一条人鱼似的养在这里,这是布鲁斯的湖,你不能……”我甚至必须停下来呼吸更多氧气,我发觉我不能接受看更多这样的画面,尤其是我曾深刻地记得奥姆在海底时意气的模样,我在来时早已做好迎接他或许已经死亡的准备,但我没有预备他会遭受比被杀死更下流和侮辱的对待。“……你不能在布鲁斯的湖泊里做这样的事。”

  就是在这一刻,我放任了自己对不会回答的布鲁斯·韦恩的追问。是不是?布鲁斯。在你的想象里,事情不会变得那么糟糕,那么不堪直视,是不是?克拉克不会被毁坏得如此严重,以至于他轻易地清洗亚特兰蒂斯的奥姆王的意志,用以炫耀他凌驾于地球上一切生灵的力量,足以将海里的王后变作他豢养的湖中人鱼。

  他皱着眉头,不满地对我说:“不要用变声器对我说话,这很不礼貌,你最好去里面换一套衣服。”

  “克拉克,我真的会杀了你。”我用蝙蝠的声音告诉他。

  克拉克挑挑眉,他手中的刀下移到在奥姆的脖颈上,问我:“你确定吗?”

  “放他走!克拉克!放他走!”我无法忍受了,朝他呼喊:“把他还给亚瑟,我已经来了,这是你的条件,我就在这里,放他回去!”

  克拉克让奥姆潜回水底里去了,他拿着空盘子站起来,平缓地回答:“等我们的约会结束之后再说,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了,去换衣服,克里斯蒂安,我准备了你喜欢的饭菜,别穿成这样和我吃。”他顿了顿,又说:“别耍花招,控制器在奥姆的神经中枢里,如果你表现得让我难堪,亚瑟就和他永别了。你总不忍心拆散他们吧?”

  他的话语居然还透着恳切,还是很平静,一种我从前在病态自恋的罪犯身上才会见识到的平静,他这几年以来的肆意妄为、屡战屡胜提供给了他这种确信:没有什么值得他忌惮的了,任何威胁在他面前都是无力的。

  布鲁斯·韦恩消失了,一切曾经困宥他的边界、那些曾经让他焦躁的会有所失去的恐惧也随着布鲁斯·韦恩一同被消解,这使他很沉着,也使我很可笑,仿佛我才是我们二人之中丧失理智的那个人。

  “他宁愿死。”我反驳道:“比起这个样子,他宁愿死。”

  一直滞留在克拉克脸上轻浅的笑意攸尔消失,质问我道:“你杀布鲁斯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我本该跟他争辩的,不是我杀了布鲁斯,尽管是我握着刀柄,但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克拉克总归是这样相信的。

  克拉克不再看我,他转而往别墅里走回去,背身对着我命令道:“你知道怎么走的,下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坚持把这个所谓的约会进行下去,我全无食欲。

  我惶然地走进去,往明亮处走去,身上的夜行服越发显得突兀,刚刚在露台上,它似乎无法为我抵挡一点寒冷,现在我走到灯光下,这本来是我的家,布鲁斯的家,灯火通明、炉火烈烈,我的衣服又好像把温暖都挡在了凯夫拉纤维之外。

  克拉克在厨房里煎着牛排,虽然起居室离厨房不算近,但是空气太寂静,我听见黄油在锅里融化,油脂在高温里沸腾而持续不断地发出细小的破裂声。克拉克在厨房忙碌的模样,就好像他一直在等布鲁斯回到家,他等着抚慰未婚夫的饥饿和疲惫,他预备着他要先拥抱他、亲吻他,然后邀请他坐下。即使克拉克打开了每一盏灯,他让所有东西都维持着布鲁斯最后一次待在这个地方的模样,这座房子仍像是已经死去,连同克拉克也在其中,好像都一切都凝固了,像死亡一样凝固了。

  他一直生活在这里,他还在等布鲁斯·韦恩,我就是布鲁斯·韦恩,但他等的人不是我。

  我经过起居室那张沙发,扶手旁那盏暖黄色的高脚灯也亮着,照亮了布鲁斯搭在扶手上的、那本他阅读到一半的《少年维特的烦恼》,照亮了那袭半新不旧的毛毯。

  也照亮了那些夜晚,其实我们有过不少那样的夜晚,节庆或者难得我们都没有必要夜巡的时候,我和他会暖一点酒,因为我总抱怨布鲁斯把新家建到一个湖上,到了阴雨或寒冬,徒增不少寒冷。

  “好吧好吧……”布鲁斯会咕哝着,带着轻微不耐烦地往炉火里添加更多木柴。

  我们是同一个人,但也不全然相同,我就在那些夜晚发现他还是比我老式一些,即使有恒温系统,但他喜欢炉火,他不自觉地为燃烧的光亮痴迷,柴火时不时会发出爆裂的细小火花,他在火光跳跃里读书,喜欢歌德,我暗自不平,总感觉比起我,他更像父亲的儿子,更像布鲁斯·韦恩一点。

  他尤其喜欢《少年维特的烦恼》,即使他已经看过无数次维特最终因为无法和绿蒂在一起而举枪自尽,他还是看得很认真,他告诉我说很奇怪,年轻的时候读反而觉得愚蠢,但长到现在这个年纪,却能理解了,很喜欢。

  我在那时就知道,他是真的爱克拉克,激烈得像是那些短寿的火花。

  下蝙蝠洞去的方式他也跟我的偏好不同,我喜欢走楼梯,我习惯走楼梯,他更喜欢直接搭升降梯下去,为此我嘲笑过这无意义,距离太短反而比楼梯慢。

  布鲁斯会回应说:“起码不会摔倒。”我在楼梯摔倒过,他跟我一起坐在楼梯抽烟。

  当我沿着楼梯下去时,我才想起我该怎么回击他,我要说:“年纪大的人才怕摔倒,布鲁斯。”

  但布鲁斯不会更老了。

  我换了衣服,正如克拉克所要求的那样,卸下了我的面具,就像卸下钩抢、腰带、飞镖、夜视镜、披风、手套、凯夫拉紧身衣,卸下关于怪物的一切。

  我已经知道了,克拉克不会在这里伤害我,因为布鲁斯还在这里。

  他确实在这里,被陈列在这里,在这个阴冷的蝙蝠洞里,地下车道一直通往的地方。这里有他死去的孩子的制服,他的电脑,他的每一样武器和纪念品,以及他自己的水晶棺。

  我十六岁时跟阿尔弗雷德到山林里打猎,曾经遇到过一种让我觉得奇怪的情况,也就是有时我并没有命中猎物,但我瞄准的目标在枪响之后还会待在原地,像是冻僵了一样,没一会儿就死了。阿尔弗雷德就会跟我解释说,也许是因为少爷的子弹擦过去了,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没有打中,但是猎物太恐惧、太不安,它们反而就僵在那里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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