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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山口，你、你不要紧……”明明东峰自己连话都说不利索，却还在强装镇定安慰后辈。 “东峰学长，你这话还是对自己说吧。”田中拍了拍他的肩，对着山口举了举拳头加油打气，“加油，山口。” 站上发球区时，山口依旧止不住颤抖的身躯，哨声刚刚响起，他就慌乱地将球上抛，虽然顺利将球发出，但所有人都看出他的跳飘失误了。乌养默默将手挡住脸，叹了口气。 果然，球发到了自由人面前，眼看牛岛要扣球，山口却无能为力。他的身体无比僵硬——动起来啊！我的身体！一定要去救球，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当冰凉的身体开始僵硬地移动，那球已经扣向他，即使匆忙伸出双臂将球垫起，带着左手重炮全力一击的球还是将他打倒在地。 好强大的力量，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他是那麽的渺小，轻易被打倒在地。丢人，太丢人了，山口看着天花板刺眼的光芒，痛苦地闭上了眼。结束了……他唯一的机会结束了。 果然，月岛手握换人牌站在一旁等待他下场。 山口低垂着头，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走到场边接过他手中的换人牌。 “山口！”菅原看着情绪低落的山口，拍了拍他的肩安慰地笑道：“下次，下次一定可以。” 下次……吗？他还可以有下次吗？山口回过头看向教练，而乌养教练对他点了点头。 他就好像一个死刑犯突然得到了生的希望，勒住脖颈的绳索被解开，劫后余生的山口贪婪地大口呼吸。 即使乌野派上了关键发球员，依旧没有阻止白鸟泽的胜利。第二、三局的连败，最终由白鸟泽获得通往全国的门票。 大地仰着头，宣布结果的哨声响起，他捂着眼睛遮去双眼中的水意——这是最后一年了，他们都走到了决赛，却还是输给了白鸟泽。 “可恶，牛若那个家伙不管输赢永远都只有那一副表情吗！”及川从日向下场后就失去了看比赛的兴奋：“走了走了。” “不看颁奖了吗？” “不看了不看了，我才不要看到牛若领奖的样子呢。”及川推着岩泉，耍赖似的把他推向离场通道。 “及川，你今年多大了。” “三岁！” 日向被搀扶着接受了最佳接应的奖章，直到颁奖结束，他脸上的神色依旧苍白，影山一手拿着最佳二传的证书，一手撑着搭档。 颁奖结束之后，大地看着队友们，久久才道：“走吧。” 乌养看着孩子们低头收拾装备，也知道他们心里不好受，正准备说些什麽，武田老师却拽了拽他的外套：“白鸟泽的鹫匠监督来了。” “乌养家的小子。”鹫匠监督仰着头看他，语气平淡：“长得和你爷爷一个模样。” “鹫匠监督。”乌养眉头狠狠一跳，但依旧主动伸出手与他相握：“毕竟我们是亲爷孙。” “别给我扯这些，乌野的合宿有安排了吗？”鹫匠虽然是在与乌养说话，但眼神却不断瞥向一旁的日向：“白鸟泽联盟的合宿还有位置。” “这可真不巧，乌野早就答应猫又监督暑假时前往琦玉参加枭谷联盟的合宿。”乌养当然清楚这是鹫匠监督屈尊降贵递来的橄榄枝，但乌野早就答应了猫又监督，“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鹫匠监督觉得他是故意的，但乌野确实和东京的老猫关系紧密，邀请失败后老爷子双手一背，冷哼一声转头离开。 周围也有不少的监督们听到了这番对话，心中暗自感叹猫又那家伙下手就是快，早早邀约乌野参加枭谷联盟的合宿，看来今年枭谷联盟的实力会大大增强。 日向与影山肩并肩站在场边，远处的记分牌上，乌野的分数最终停在了21。 “春高。” “春高。” 二人又看着对方道：“绝对不要再输了。” 一旁的山口看向月岛，幼驯染难得没有使用语言嘲讽，因为他知道阿月也在为这场失败而不甘，又何止他一人有这样的情绪。 在日向下场之后，乌野除了王牌倾力扣球，不再有任何可以反击的武器。看着自己的队伍一步一步滑向失败的深渊却无能为力，怎麽会不感到难过呢。 如果自己再强一点，把跳飘练得再好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挽回败局，如果自己的发球不失败，是不是就可以让这麽多年一直无缘全国的学长们有机会前往东京的赛场。 乌野的队伍中一片静默，东峰担忧地看着西谷。从比赛结束起，西谷就一直看着不远处的日向，似乎有什麽想说，却又不敢上前。 “西谷……”东峰想说些什麽安慰他，喊了一句之后却什麽都说不出来。 “我没事。”西谷明白他的担忧，对东峰扯出一丝笑容，但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他还在因为无意绊倒日向而愧疚。 队伍也因此出现裂缝，一年级们虽然什麽都没说，却好像与他们分隔开来。 “日向，你没事吧。”山口上前替日向背起了包，还给他递了水：“缘下学长说你只是扭到了脚，休息两天就好了，不过这几天就不要参加训练了。” “两天不能动！”日向露出痛苦的表情：“那我在家研究食谱吧，你之前不是拜托我研究合适你体质的食谱吗？现在总算是有时间了。” “那可谢谢你啦。”山口又看向一旁的阿月：“不如帮阿月也准备一份合适他的食谱吧！” “哈？我不需要。”突然被提到，月岛皱了皱眉：“山口，你不要多事。” “我也要！”影山知道日向一直在研究科学的增肌营养餐。 “影山也要吗？”日向想了想又道：“月岛你也不要别扭啦，我会帮你们每个人都制定一份营养餐食谱的，还有学长们。” “我都说我不要了。” “你有忌口的吗？” “阿月不吃胡萝卜。” “那可不行啊，缺少维生素A。”日向自顾自与山口说：“月岛就是吃得太少了，平时他的餐盒都会剩下很多，明明什麽都不吃是怎麽长这麽高的？” “你们两个有没有听我说话？” “阿月小时候就很高，应该是遗传吧。” “真好。” 月岛彻底放弃，这两个人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日向翔阳。”牛岛来时一年级们各说各的，闹成一团。 山口与影山下意识挡在日向面前，就连月岛也侧目来看这位白鸟泽的超级王牌。 “我看不到了。”日向的视线被队友们彻底挡住，他在二人的缝隙中推扯，勉强露出一张脸看向牛岛：“牛岛学长。” “我等着春高预选赛和你公平地再较量一次。”牛岛不在乎乌野一年级对他的提防，他来只是为了向日向宣战。 “好。”日向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春高，乌野一定会赢过白鸟泽。” “胜者永远只会有一个。”牛岛语气没有任何起伏，面无表情：“那就是白鸟泽。” 即使再不甘，IH预选赛落幕，乌野衆人坐在回程的巴士上，大家都没有说话。 乌养站了起来，看着垂头丧气的少年们宣布：“比赛辛苦了，我请大家吃饭。” “谢谢教练。”虽然教练请客吃饭，但大家回应的声音却显得有气无力。 这篇昨天就写完了，今天坐到桌前认真看了一眼大纲发现，漏掉了山口鸦鸦第一次起飞的剧情，又缝缝补补（bushi），东峰学长也提前接触到了怪物的世界啦，都是为了后面剧情的铺垫，我写得好累（连干两大杯咖啡） 漫画里的山口第一次起飞，最后一页古馆老师画了一个山口鸦鸦，配文写了一个“我要起飞了”，当时就戳到我了，所以这里也想让未来的主将早点进化。 漫画中日向职业的第一场比赛，就是山口在观衆席指出‘强大是自由’这一点，配图是自由人西谷与日向，狠狠戳在我这个慕强批的xp上。一年级们在赛后还聚在一起聊天，月岛与影山依旧吵吵闹闹，可以看出他们高三时关系就很好了，已经成为真正的朋友了。 写的时候很担心写不好，我第一次写这麽长的长篇，感觉还是有很多不足，很想呈现出一个不一样的小排球衍生，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 周末快乐。
第35章 未来 三天的赛程耗费了太多精神，骤然停下来，大家都感觉到身心俱疲，失败给精神上带来的痛苦原超过肉/体上的辛劳。 坐在美食面前，大家没有任何声音，每个人机械地吞咽着米饭，不知什麽时候起，泣声与悲伤在桌上蔓延。 眼泪不断地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进饭菜里，咸湿的米饭被吃进胃里，将今日的不甘化作明日的动力—— 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记住这个感觉，把它化作吃饭的力量。”乌养低声说道：“吃下去的碳水会变成你们的肌肉，助力以后的每一场比赛，所以，大口大口的吃吧。” “翔阳……”西谷突然放下已经吃空的饭盆，对对面的日向喊道：“下次！” 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或许是觉得有些丢脸，西谷狠狠擦掉脸上的眼泪，撑着桌子挺起身对他喊道：“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一位队友因为我的原因受伤下场了！” 日向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西谷学长，有你在我的身后，我感到很安全。” “我还远远不够。”明明已经黄昏落幕，但西谷却感觉到一股温暖的阳光直射入他的心间，眼泪再也憋不住，重重地落在桌上，他用力抽泣，遏制住眼泪流出，五官皱成一团，悲伤到不能自抑，他郑重宣誓：“但下次，一定要赢！” “西谷说得对！”大地一拍桌面：“下次，我们一定会赢白鸟泽！” “大地学长，春高，你们会参加吗？”影山的提问就象是往沉静的湖水抛了一颗石头。 三年级的衆人却在这个时候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日向拽了拽他的袖子，气氛又归于平静。 乌野排球队时隔五年再次闯入县内决赛，这让整个学校都为之动荡，虽然输给了白鸟泽，但同学们都对乌野春高预选的成绩抱有期待。 决赛结束的第一天，武田老师被年级主任叫到了办公室，为的是高三生接下来的部活。 “武田老师，高三已经没有时间了，排球部的高三成绩都不错，菅原同学更是升学班的，虽然你们排球部今年IH预选赛的成绩不错，可高三只剩下春高一个机会了。”教导主任清楚排球部因为一年级的加入又要再次崛起了，但没有人认为会是今年。 他又道：“如果春高预选赛上再输给白鸟泽，对他们的升学不仅没有好处，而且还会耽误考大学的时间，我觉得武田老师你应该好好劝一下高三的同学们。” “主任，我不能这麽做。”武田老师有些紧张，但依旧认真道：“我只能给他们分析，但不能开口劝他们放弃或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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