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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比赛吧。” 不过白鸟泽也没落入下风，天童连续拦下了东峰的几个球，乌养及时叫了个暂停：“Guess Monster，名不虚传。” “Guess Block，他的拦网依靠的是直觉，”乌养又道：“而且他认为最好的拦网不是做到一触，而且将对手拦死得分，这样的一个副攻，和你完全不一样，你明白吗月岛？” “拦网依靠的是系统与理智。”身为一名副攻，月岛知道自己是因为身高优势而被选入正选的名单之中，相较同期影日二人的表现，他的成绩平平。提起乌野的一年级，大家也只会想到日向与影山。 在与青城的一战中月岛的拦网被岩泉打破，虽然队友们没有说什麽，但对自己有着极高要求的月岛却不甘于成为别人进攻的短板。 只是他还缺少一个靠谱的指导者，乌养看出了月岛对排球有着不为人知的心结，还没找到适宜开口的机会就先迎来了决赛，以至于在面对牛岛时月岛的拦网稍显不足。 “我也不要求你能够把牛岛拦死，但顺利一触能够给队友很多选择的余地。”乌养看着白鸟泽的红发少年：“能与那个拦网一较高下的，只有你。” 月岛没说什麽，一旁的日向垫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被授予重任了啊月岛，要加油哦。” “哈？” “你不会是觉得自己不行吧？”日向与他做了一辈子的朋友，太了解月岛的脾气了。 果然—— “虽然我平时说自己不行，但被你这麽一说……”他微微侧目，镜片反射着白光：“我反而要做些什麽了。” 计划大成功！日向悄悄在背后比了个耶。 “一触——”当牛岛扣球过来时，月岛上网拦截，重炮之下他的手臂被狠狠地砸开，但也因此成功一触减弱了牛岛赋予这球的威力。 大地将这球垫起给到网前的影山，日向扣下这球后，天童与五色双人拦网成功，田中鱼跃到网下救球。 眼看要展开一场拉锯战，日向迅速后退到底线，当他跳到空中做出大力扣球的姿势时，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重扣，而日向却轻击球面，一个吊球在拦网上方形成一道抛物线后落地。 白鸟泽中的队员都是鹫匠监督精心挑选出来的，他们同时拥有高度与力量，每个人都可以俯视日向，但现在他们从四面八方鱼跃过来，却没法救起那一球。只能趴在地上仰头看着落下的日向，眼里是对丢掉这球的不甘。 “可恶！”五色狠狠地锤了一下地板，牛岛上前将他拉了起来。 “五色，我们还没输。” “是！” 虽然乌野的日向只有一米六，但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他，他不仅拥有技术，还拥有丰富的比赛经验，在所有人认为他会重扣时，仅仅只用一个吊球便戏弄了所有人。 “日向！干得漂亮！”田中将他拽进怀里揉搓，乌野的前辈们喜欢用肢体接触表达他们的亲近，日向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谢谢！”日向被揉得东倒西歪，但脸上的笑容却影响到了周围的队友，即使下一球被五色的直线球拿下，乌野衆人也不着急。双方陷入小分差的拉锯战，直到西谷轮换月岛上场。 “乌养教练说了，一举拿下这一局，不要将比赛拖到第三局。”西谷作为自由人，常常会轮换副攻上场，教练经常会在他上场前借他之口向场上传递指令。 “好，一鼓作气吧！”因为日向吸引了拦网的注意，田中的几次进攻都能够顺利得分，现在正是状态高涨的时候。 “影山！”西谷在三米线后将球垫了起来，这球接得勉强，紧急时刻他灵机一动在地上翻滚一圈将球垫起，西谷在地上挺起身看着球飞向影山，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日向正在助跑。 当日向向网前跑来时，西谷站了起来正准备后退，二人猝不及防相撞—— 球落在地上，日向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倒在地上紧紧握住脚踝，所有人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止。西谷感觉脑海一片空白，直到乌养猛然站起来叫了个暂停后迅速跑到日向身旁：“日向！你怎麽样了？” 冷汗从额头划下，日向脸色变得惨白，但面对队友们关心的表情，他勉强扯出笑容：“我没事，应该是扭到了。” “翔阳……”西谷跪坐在他身旁，表情复杂。 “没事的西谷学长。”日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前世时田中学长也曾与队长相撞，球场上出现这样的情况再正常不过，压根没有谁对谁错这一说。日向在队友的搀扶下站起来，“学长，你要振作起来，下面的比赛还要靠你守护好大家的后背呢。” “……”西谷迅速用手臂擦拭酸涩的双眼：“好！” 虽然是对手，但白鸟泽的队员们都对教练席上正在检查伤处的日向投去关怀的目光。虽然只是扭伤，但后面的比赛肯定是没法上场了，在关键时刻乌野失去了最重要的得分武器，大家的情绪跌到了谷底。 田中不断看向身后的西谷，眼里满是担忧，日向已经下场了，如果西谷再受影响，乌野真没有赢的希望了。 “西谷……” “西谷！”正当田中要说些什麽时，东峰突然打断了他，对神色凝重的西谷喊道：“接下来的比赛就交给我吧！就像日向没加入队伍前那样。” 他的喉咙似乎被东西堵着一样，张了张嘴却什麽都没说出来，只能用力点头回应他们。周围的队友们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日向已经下场，但白鸟泽依旧没有小看他们：“西光台的东峰实力也不可小觑，别掉以轻心。” 鹫匠与齐藤也曾关注过东峰，只是有牛岛这个更好的选择在，且后者当时已经选择了乌野,所以才没有对他进行招揽。 日向下场后，乌野换上了成田作为替补，但没有日向后乌野的进攻显得单调许多，天童多次成功拦死他们的进攻，大家难免感到浮躁。 “原来我们一直在依靠着日向……”田中看着自己的右手，刚刚他的扣球被拦了个正着，不甘地将拳头握紧：“可恶啊，这算什麽前辈！” 东峰垂下了头，他也清楚队伍有了日向后他的进攻环境改善了许多，而现在骤然发生，他才发现作为前辈的他们一直被后辈挡在身后。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羞愧。 “东峰！”菅原在场外喊道：“要消极也要等比赛结束之后！不要忘了你可是乌野的王牌！要带着后辈们一起进入IH啊！” 东峰看着菅原信任的目光，感受到这股温暖的力量，他用力点头回应：“是！” 这里即使日向不受伤，也没那麽容易拿下白鸟泽，乌野现在还是单纯的依靠日向的进攻，不过在这之后大家就会産生进化的想法啦。 西谷，我的超人，我对不起你（磕头） 周末快乐，学校一直在封校，就连柯南剧场版上院线我也看不了，气死我了（可恶的是我弟弟还去看了，甚至在现场拍照给我。） 我好想回家——
第34章 遗憾 “东峰学长！”影山托来一球，从田中身后高跃而起的东峰屏住呼吸，高速旋转的球在他的眼中似乎被暂停一般，他能感受到全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但此刻的东峰却没有一丝畏惧。 队伍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中，扫视白鸟泽的场地后，东峰看到了牛岛严阵以待的面孔。同为高三，自己的三年寂寂无名，而牛岛则被称为全国三大主攻手，怪物中的怪物。 曾经自己也有过期许，希望能成为像牛岛那样的攻手，在球场上靠自己的力量轰出一条通往胜利的康庄大道，但现实是乌野前两年的成绩平平无奇。 过去的期许成为梦中幻影，直到日向的到来——他就象是一支催化剂，投进乌野这一潭沉静的死水中。 从IH预选赛开始，东峰的心中就萌生出一个念想——最后一年了，如果可以，他想再往前一步，再靠近全国的舞台一点，走进怪物们的世界。 当东峰扣下那一球时，地面的西谷仰起头，那是来自乌野王牌的全力一击，没有人比西谷更清楚此刻东峰的进化。 他曾在地面无数次仰望旭学长的扣球，他的初显锋芒，意气风发，失落寂寞，直到现在的浴火重生，西谷全都看在眼里。 “乌野的王牌扣球的一瞬，倒有全国级别主攻手的感觉了。”云雀田脸上的表情难得有一丝惊愕：“在日向下场后居然还能迸发出这样的气势与求胜欲望，对他们的王牌来说可是意外的际遇。” “您是说乌野的王牌摸到全国级别的边了？”火烧曾亲自训练过牛岛，后者也在高二时便成为国青队的正选，他感叹道：“可他已经高三了，这场觉醒来的太晚了。” “你觉得晚了吗？我觉得刚刚好，如果不是前两年的积淀，他也没法在这一刻发挥出这样的实力。”云雀田看着场边处理扭伤的日向：“在来之前我对只有日向的乌野还有些担心，但看了今天的比赛后，我认为今年的乌野必定会有所作为。” “看来云雀田教练很看好乌野啊。”火烧摇了摇头：“他们的机会只有春高了，即使他们的王牌在这个时候爆发，也没法战胜现在的牛岛。” 正如国青队教练所料，即使最后一刻，东峰顶着压力扣出重炮，砸在牛岛面前顺利得分，但白鸟泽很快反应过来，由牛岛不断得分。比赛也渐渐走到尾声。 “乌野宣布换人？”云雀田看到乌野场地之外的少年，那人握着换人牌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他翻看手里的名单，“乌野的关键发球员？” “似乎还有些胆怯，看来乌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场边的乌养怎麽不知道这是无奈之举，但他已经没有别的方法挽回劣局了。 “乌养这个家伙在做什麽啊！阿忠现在的跳飘成功率很低这件事我不是早就告诉他了吗！”嶋田看到弟子上场后，就躲到了栏杆下面捂着脸痛骂乌养不靠谱。 “发个好球。”月岛从他手上接过写着自己号码的换人牌，看出山口的紧张，他抿了抿唇，在擦肩而过时低声对山口说道。 “……”山口愣了一下，随后眼中迸发出亮光并大声喊道：“是！” 但真正踏进赛场的那一刻山口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与准备区完全不同。高一一共四个部员，除了自己都成为了正选，看着幼驯染与同期们站在场上，山口怎麽会甘心呢。 这几个月来的拼命练习，为的就是能够站上赛场，但当他真正站到场上时，山口承认自己胆怯了。 他感受着场上十一双眼睛的注视，如芒在背。山口很清楚，这些人和他是不一样的。 他们有超乎常人的自信，这些自信源于他们的强大。 而山口没有信心——因为他过于弱小了。 他捏紧垂在大腿旁的拳头，狠狠咬住颤抖的唇，却感受不到一丝痛苦，因为他的一切感官被脑海中疯长的思绪牵动着：他好想——好想象日向那样，成为强大且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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