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文看着滚落的药瓶发了下呆,然后把它捡过来捧在手里,视若珍宝的样子,“真真你不懂……只要我哥不丢下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哪有资格要苗青山爱他,苗青山愿意要他,已是一种恩赐。 “你,你……”李素真的伶牙俐齿都要在他面前失灵了,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口不择言怒声质问道,“你就愿意当苗青山的狗吗!” 她知道这话说得有点狠,但还是想骂醒他,不想看他这鬼迷心窍的模样。 可苗子文却痴痴地笑起来,“对,我愿意。” 他看向李素真怔住的脸,语气自然而坚定地说,“我就是我哥养的一条狗,他救过我全家,我一辈子都跟随、臣服于他。” “是我……是我想要当他的狗。” 李素真表情凝固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真的疯了……” 她觉得苗子文简直无药可救,怎么会有人傻到这个地步? 可她转念一想,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报答瓦西里的恩情,把缰绳交到了对方手上,甘愿冒巨大的风险为他做事。虽然她清楚这只是报恩,因为瓦西里在她最狼狈最绝望的时刻拉了她一把,并没有太多感情上的纠葛,而且瓦西里温柔体贴,给予了她鲜少得到的尊重。 但李素真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苗子文,甚至有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感受。即便他是S级alpha,原来也会陷在这种卑微劣势的处境里。她第一次对自己S级omega的生理身份有了些许释怀。 她不想眼睁睁看着苗子文在污泥里沉沦, 苗青山不能给他的爱情,她可以给。只是苗子文执念太深,所以,需要借助一些外力,帮他脱身。 李素真在叹了口气之后转身走出房间,苗子文看见,心想果然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理解他对他哥的感情。他打开药瓶,闻着那股清苦的气味,自嘲似的笑了笑。 苗子文动作艰难地给自己抹了会儿药,忽然手里的药瓶被抢去,抬头一看,对上李素真无奈又关切的眼神,“等会儿我帮你。先把药吃了,昨晚都发高烧了。” 她把几粒小药片放到苗子文手上,又端过来一个俄式陶瓷茶杯,玫红色的花茶散发出温热香甜,“生病吃药的时候喝点甜的,会感觉比较舒服,小时候我妈咪就会这样准备。” 苗子文触碰到她温软的手指,看见她低下头时如鸦羽垂落的睫毛,心里也像被羽绒轻轻扫过。他没问这是什么药,就着香气四溢的玫瑰花茶喝了下去,暖流经过肠胃,让全身的伤痛都得到抚慰。 喝了几口茶,苗子文想了想又问,“我哥,看起来还是很生气吗?” “可生气了,跟个索命鬼一样,吓死我了。”李素真并没有夸张,只是保留了苗青山最后那点别扭的“关心”。 “噢。”苗子文垂下头,瘫软地缩回了被子里,“真真,我要多打扰你几天,等我哥气消了再回去。” 117 苗子文在真真家休养,身体迅速恢复,一是标记过的S级omega信息素安抚效果特别明显,二是李素真给他投喂了不少好吃的。虽然她不那么擅长做饭,但在莫斯科待得时间长了也知道哪里有美食,烤肉香肠炖牛肉,饺子馅饼鱼子酱,苗子文在心里默默记下,想着之后也要给他哥尝尝。 真真泡的玫瑰花茶,不知道有什么魔力,让他总忍不住多喝几口,喝完浑身升起一股舒服的暖意,如同置身温泉中,闻到玫瑰气味时都觉得心情愉悦,如同飘浮在云端。这种飘飘然的惬意,甚至淡化了他内心的忐忑不安,就像活在梦境里忘记现实的烦恼,反倒是做梦时会出现苗青山那双火光燃烧的眼睛。 等好得差不多了,苗子文终于忍不住走下楼,站到自家门口,明明拿着钥匙,却犹豫着不敢直接开门。毕竟他哥把他教训得那么狠,还扔给了别人,他实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最后他抬起手敲了几下门,“哥,你在吗?”苗子文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他听见了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心脏都悬到嗓子眼,终于门开了,随着门缝越来越大,一股非常强烈刺鼻的硝烟信息素迎面扑来,让他感觉像挨了一记重锤般难受。屋里苗青山的信息素浓到仿佛是枪战和爆炸现场。 苗青山的脸出现在门里,还没等苗子文好好看清,就感觉手臂被用力钳住,他被拽进屋里,重心不稳跌进坚实的怀抱里,灼热的气息将他笼罩,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唇就被咬住,撬开,蛮横、暴烈地侵犯席卷。铁锈味蔓延在唇舌之间,大概是牙齿撞到磕破了,但苗青山不管不顾,直到把苗子文亲到快窒息了才放开他。 他们都急促地喘着气,苗子文听见耳畔传进低沉的声音,“你总算知道回来了。” 才几天不见,苗青山看起来阴云密布,或许是因为上唇和下巴冒出胡茬没剃,或许是眼里的血丝和苍白的面庞,整个人多了几分阴郁的气质。 苗子文满怀爱意和愧疚凝视着他,苗青山看见那两瓣鲜红的唇,又低头含住,把上面的血迹舔舐干净。这次他的动作轻柔温和,胡茬蹭得苗子文有些痒。在苗子文动情回吻的时候,苗青山却从交缠中分离出来,略带愠怒地问他,“这几天你在做什么?跟她有发生什么吗?” 苗子文恍惚了一会儿才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来,有点羞怯地回答,“只是在养伤,什么都没发生。” 苗青山勾唇轻笑,“你不是要跟她好嘛,怎么,还要哥哥手把手教你把妹?” “我没……”苗子文想到自己的那点“利用价值”,又改口道,“不用……” 苗青山“哼”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把苗子文拖到沙发边上,一边按住他一边开始脱衣服。苗子文看他这个状态以及屋里信息素的浓度,大概猜到了,“哥,你易感期开始多久了?” 被戳破的苗青山十分不快,拒绝回答,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做这事两人都轻车熟路,但苗青山一改之前的急迫和粗暴,耐心地进行前戏,细密的吻落在唇间,额头,鼻尖,脸颊,还有眼下的泪痣上,让苗子文浑身轻颤发软。 苗青山把苗子文的双腿折起压在两边,亲了亲腿根敏感软嫩的肉,引着他的手放到膝盖,“乖,自己抱好。” “让我看看你这儿养好了吗?”说着苗青山把手伸到茶几下的抽屉里掏出瓶润滑剂,挤了一大坨涂在苗子文的穴口,一点点探进去,推开按摩着肉壁的褶皱。 苗青山以前跟他做爱很少用润滑,更不可能一下用这么多。但很快他们就发觉这样的妙处,苗子文紧涩的肉洞变得软热湿滑,多余的黏液就像从穴里溢出的汁水。苗青山轻而易举找到了他的敏感点,一边用指尖剐蹭,一边握着苗子文硬起的性器上下套弄,从他喉咙里榨出淫靡的呻吟。 高潮时苗子文仰起头,全身绷成弓一样的弧度,穴肉绞紧了苗青山的手指。一股精液直直喷出,射在了苗青山脸上,沾在脸颊往下淌,甚至还有些颤颤巍巍地挂在眉头和睫毛上。 苗子文回过神来看到这幅画面,整个人都呆住了,心跳比高潮时候还快,随后又羞愧地伸手想帮他哥擦掉。 苗青山却按住了他,过了会儿拿出湿淋淋的手指,在溅到脸颊的白浊上一抹,伸出舌尖舔了舔。 “嗯,看来是养得不错,而且它很想我。” 苗子文脑内瞬间炸开了一千朵烟花,他用双腿盘住了苗青山的腰,泥泞不堪的穴口磨着苗青山鼓胀起来的硬物,红着脸眼神迷离地说,“哥,我每天都想你。” 说完他就感觉苗青山那里又硬了几分,苗青山扳起他的下巴又吻上来,同时,早已按捺不住的肉刃终于通畅无阻一下猛地挺进,深深嵌入到无比熟悉的隐秘之处。苗子文修长精瘦的腿紧缠在苗青山腰肢上,双手搂住他哥的脖颈,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相贴,仿佛融为一个整体。 苗青山的冲撞深入而绵长,茎头在腔口碾磨试探,苗子文勾在他背后的脚,脚趾用力蜷缩,亦配合着节奏一下下把他的腰身往自己身下推,肆意欢愉地吟叫,还在他哥耳边时不时喊着“哥”“好舒服”“再快一点”“操我”之类让苗青山听得眼睛发红的浪语。 苗青山一边加速,用力捅进狭窄的腔口,一边低声问他,“她能让你这么舒服吗?” 抱在怀里的人使劲摇头,染满情欲的嗓音说着,“只有哥哥。” 苗青山喉中发出低哑的怒吼,全力冲刺着每一下都深深操进萎缩的生殖腔内,将小小的口扩张成自己龟头的形状,随后钉在里面,成了结。苗子文一边高潮着,一边忍受体内的胀痛,又爽又痛得喊叫出来,而苗青山埋下头,将他痛苦与欢愉的声音全部吞了进去。 射精的过程无比漫长,苗子文心想他哥一定憋得很难受。恍惚之间,他脑子里闪过一个疑问,如果苗青山在外面有人,为什么易感期不去找别人呢? 但这个疑问很快被淹没在又一波浪潮般的快感里,苗青山不知疲倦地在他身上索取征伐,从沙发到床上,到苗子文撑不住昏睡了过去。苗青山停留在他身体里,就这么紧紧抱着苗子文,看他闭上眼睛安静乖巧的样子,轻轻吻了下他的鼻尖,小声说,“你如果想谈恋爱,怎么不找我呢?” 不是你说的喜欢我,爱我,只想留在我身边吗? 明明只要你开口,什么都可以给你。 118 苗子文第二天是被操醒过来的,他都不知道究竟是苗青山一醒来就插进来,还是一晚上就没出去过。 但是看着他哥一脸满足尽兴的样子,还是很高兴,伸手环住了苗青山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狗狗。 苗青山射完,体内易感期的躁动终于完全平复下去,拔出来时,苗子文肚子里满满的浓精几乎是潮喷一样涌出来,他恶劣地想,如果能用东西堵着,让这些东西一直留在弟弟身体里就好了。 但他还是抱着苗子文去浴室里清理了,在明亮的灯光下撑开松软温热的穴道,苗子文满脸潮红的样子看得更清晰也更诱人,苗青山又有那种想把他拴在床上的冲动。腔口已经合上,里面的精液弄出不来,苗青山想,要是他是omega,或者beta,应该早就怀上孩子了。 让苗子文生下一个混合了他们基因的孩子,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像一颗种子埋在心底,苗青山一想,就会觉得血液发烫。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但如果有一个共同的孩子,是不是就像永久标记一样,会把他们永远连在一起。 苗子文不知道他哥心头的遐想,只是被苗青山的手弄得又高潮了一次,喷出稀薄的液体。 苗青山给他擦干净,穿上衣服,自己也穿好,然后恢复平日的冷淡,对苗子文说,“把真真叫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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