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鲤感觉头上一重,于是转头看别扭的流浪者:“不用给我戴啦,反正早就淋湿了。” “废话少说。”流浪者说道。 钟鲤看着他苦恼地抿了抿唇。 流浪者注意到了,他奇怪道:“怎么了?这幅表情。” 钟鲤凑近他,头靠着他的头。又把圆帽举起,挡在他们的头上,为他们两人的脑袋在大雨滂沱中留出了一点空间。 流浪者怔住,他们挨的极近,两个湿漉漉的脑袋贴在一起,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同样被雨水沾湿的睫毛。 呼吸交缠,因为天气的原因粘稠又温热。 有些超标了,流浪者屏住呼吸。于是只剩下钟鲤一个人的气息扑在他的脸颊上。 钟鲤在他们圆帽下的小世界里,用气音道:“你刚刚是不是做什么了不好的事?” 流浪者:“!” 他瞬间拽紧手中已经空了却还没有被丢弃的饮料瓶,阿鲤居然发现了吗?他刚才偷偷亲瓶口这件事……可是他明明有注意那时候阿鲤视线不在他身上的,这个笨蛋怎么可能这么敏锐? 于是他故作淡定:“我能做什么不好的事?” 钟鲤震惊:“证据就在眼前了,你还要狡辩?!”那维莱特都哭的下雨了,流浪者居然还说他没干坏事!! 他都把那维莱特欺负哭了啊—— 流浪者也很震惊,证据?是指他手中的饮料瓶吗?难道这个迟钝笨蛋这次真的发现了? 本来确实是不打算承认的,但是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在隐藏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他脸色爆红将瓶子塞进钟鲤怀里:“你知道了,那就还给你!” 钟鲤茫然地接住瓶子:“啊?” 流浪者不敢看他:“既然你已经发现了……让你打算这么办?” “道歉。” 流浪者不可置信地回头:“道歉?!你要我道歉!你就这么接受不了我对你的感情吗?!” 钟鲤也在同时开口:“你应该给那维莱特道歉,他都哭了!!” “欸?” 两人这时才发现他们聊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 他们俩这几句话声音太大了,不远处的林尼、琳妮特和那维莱特都听见了。 林尼望着那两个躲在圆帽地下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要脸的事的脑袋,快速伸手捂着了琳妮特的眼睛。 “钟鲤和流浪者好像还有私事,琳妮特我们先回去吧。”林尼严肃道。 琳妮特乖巧点头:“好。” 然后又问了一句:“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吗?” 林尼:“你还小!” 那维莱特也若有所思,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吗?那这个时候确实不该打扰。 于是他贴心的跟着林尼他们一起离开,给好像在闹别扭的小情侣制造出了空间。 - “什么叫我接受不了你对我的感情啊?”钟鲤晕乎乎的没懂。 流浪者:“……” 生硬地转移话题:“为什么那维莱特哭了,我就要道歉?” “不是你把他弄哭的吗?” “……”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哭了?” “天都下雨了啊。” “下雨和他有什么关系?”流浪者皱眉。 “你难道没听过那个传说吗?”钟鲤认真解释,“传说枫丹会下雨是因为水龙王在哭泣,而这时只要大喊‘水龙,水龙别哭了’雨就会停。” “你喊过了吧?雨停了?”流浪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哎呀!这个不是重点啦!谁会因为别人喊你别哭了就不哭啊!传说的重点是枫丹下雨是因为水龙王在哭的原因。” 流浪者:“所以是什么让你觉得那维莱特是水龙?” 钟鲤:“我那天不是和你走散了吗?当时也是下了好大的雨,然后那维莱特就直接在我面前把雨收了!有这个本身,他不是水龙王谁是水龙王啊!” 流浪者思忖:“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我姑且就暂时相信你的猜测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维莱特哭了我为什么要道歉?” 钟鲤奇怪:“不是因为你说话太直白了他才会哭的吗?” 流浪者被气到了:“在你眼里我说话很难听吗?” “也没有啦,你对我挺好的,但是对别人就不一定了……”钟鲤心虚地瞟着眼。 流浪者上手扯他脸:“看来,还是让你有些不满意啊?” “木有木有。”钟鲤的说话被迫含含糊糊。 “哼,真是我太惯着你了,才会让你这么嚣张。” “我对弄哭那维莱特没有兴趣,要不先让你哭吧?” - - “旅行者!派蒙!好巧啊,又遇见了!”钟鲤上前拍了拍空和派蒙的肩膀。 空和派蒙同时转头,看清来人是钟鲤和流浪者,他们的神情霎时就变得有些复杂。 钟鲤疑惑:“你们怎么啦?” 空和派蒙已经从林尼那里得知了他们比试当天发生的事,还有刚刚结束审判时那维莱特问的那句“原来钟鲤和流浪者是那种关系,我竟不知”。 他们相视一眼,默契的决定当作没发现这事。毕竟钟鲤还好,要是流浪者知道了他们那天啵嘴(并没有)的事被传得人尽皆知肯定会恼羞成怒的。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巧啊,居然又见面了哈哈哈。”派蒙心虚地摆手。 流浪者:“都在枫丹,会碰见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巧的?” 派蒙直接跺脚:“你这家伙!!” 流浪者:“哼。” 两人对视间闪着电花火弧。 先说巧的钟鲤摸不着头脑:“他们怎么又闹起来了?” 空无奈扶额:“这大概也是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 “原来是这样!”钟鲤感叹,“这是奇特的方式啊!” 空:……他信了。 - “对了,空!你们有没有见过达达利亚啊?” “你是说公子?我确实有在枫丹见过他。” “欸?什么时候?”钟鲤追问,“我现在在找他,他那个家伙,明明说好了要和我再比一场的,结果现在根本就找不着人了。” 派蒙惊讶:“你不知道吗?公子他进监狱了!” 钟鲤:“欸?!” “哦,对哦,公子刚刚才被逮捕,你不知道也正常。”派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钟鲤吃惊:“达达利亚他犯事了吗?” 派蒙:“因为怎么说呢……” “这件事其实有点复杂……” - 钟鲤:“所以达达利亚本来是被误抓的,但是被审判后好像又没有被误抓?!” “可是那不是存在二十年的案件吗?他不是才十九岁?!” “好奇怪——”钟鲤呐喊,“审判一定有问题吧!” 派蒙连连点点头:“对对对,我和旅行者也这么觉得,但是那维莱特说会查清原因的。” 空补充:“不过这段时间,公子得先待在监狱里才行。” “那我和他的比试……” “咦?等等!”钟鲤突然想到,“上次林尼被审判你们也在对吧?” “对啊,怎么了?”派蒙觉得奇怪。 钟鲤:“这次公子被审判你们也在……” 他惊恐了:“所以你们不会觉醒了什么奇怪的体质吧?!比如说百分百让熟人进审判庭什么的!” 派蒙不满:“哎呀,什么呀!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体质!” “可是我都有让人百分百命不中和让人百分百平地摔的体质。”钟鲤理直气壮。 派蒙慌乱:“……完了,旅行者,我居然觉得他说好像有点道理。” 空叹气:“可是你不是还没进审判庭吗?” “对哦,为什么呢……”钟鲤又想到了林尼和达达利亚的一个共同点,“是愚人众!你们的体质是让愚人众百分百进审判庭!” “流浪者,你快点离他们远一点!”
第53章 生日(捉虫) “什么呀什么呀!!” “钟鲤——” “我和旅行者才没有那种奇怪的体质呢!” 派蒙被气得在空中扑腾了好几下。 “而且!那家伙现在已经不是愚人众了吧!” 被指着的那家伙:“……” 他默默压低自己的帽檐,一副不想掺和的样子。 “对哦!流浪者已经不是愚人众了!”钟鲤反倒恍然大悟。 “哎呀,你这不是完全忘记了吗?笨蛋——”派蒙就差扯着他的耳朵喊了。 空劝道:“好啦,派蒙你冷静一点!不要闹了。” 如果派蒙真的扯到钟鲤耳朵了,恐怕接下来要闹的就是流浪者了。 空瞟了一眼看似没有管他们实则始终注意着钟鲤周围,并且手已经蠢蠢欲动的流浪者。 无奈的叹了口气。 派蒙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危险就在附近呢。 - “好吧,既然达达利亚进监狱了,那我和他的比试看来也得推后了。” “那么接下来,流浪者就和我一起回璃月吧!”钟鲤说道。 空有些疑惑:“这么快就要回璃月了,你不在枫丹继续多待几天吗?” “我也想多待几天,可是我的生日要到了,老爹让我赶紧回去。”钟鲤摇摇头。 流浪者闻言惊诧地望向他,和派蒙一起呼出声:“你的生日?!” “对的,十八岁生日。” “十八岁……那钟鲤不就要成年了?!”派蒙有些不可置信,这家伙哪有一点成年人的样子啊喂! 空祝福他:“恭喜啊,你终于要成年了,那我就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吧。” “搞什么提前祝福啊!你难道不应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吗?!”钟鲤不满的囔囔着。 空:“欸?” “你和派蒙都是我的朋友,参加我的生日聚会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应该的!我和旅行者肯定会去的!”派蒙激动的搓搓手,“不过你的生日聚会有什么好吃的吗?” “哼哼~这你就放心吧。我的生日聚会要请的可是璃月最有名的大厨——香菱!”钟鲤自信的抬起下巴。 派蒙惊喜道:“哇,是香菱欸!,香菱做的菜最好吃了,嘿嘿~” “旅行者旅行者,你懂我意思吧?” “知道了。我们会去参加你的生日聚会,钟鲤。”空笑着回答。 - 在告知了旅行者派蒙自己的生日聚会后,钟鲤又走在了邀请别的朋友的道路上。 不过目前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你要过生日了怎么不和我说?”流浪者颦着眉问他。 虽然对于已经活了五百多年的人偶来说,每年一次的生日已经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但是要过生日的可是他的阿鲤呀,他现在才17岁的阿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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