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觉得……应该是散兵不喜欢我才对……” 从一见面开始就对他很凶很坏,还喜欢嘲弄他,一点也不像喜欢他的样子。 ……所以真正不能接受倾奇者就是散兵的理由其实是倾奇者好像不喜欢他了。 五百年的时间让他的人偶性格变得很差,甚至连对他的喜欢也消失了…… 钟鲤这么一想,就更难过了。 流浪者走上前凑近他,替他擦掉眼泪:“可是,我觉得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还是会喜欢阿鲤的。” 柔和的紫眸望着他,就好像在望着整个世界。 钟鲤期期艾艾地问:“真的吗?” “嗯,”流浪者用自己的额头抵住钟鲤的额头,“因为这个世界我最喜欢阿鲤了。”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这么喜欢吗!”钟鲤顿时喜笑颜开。 他又想到什么立即摇头:“不对啊,如果不讨厌我,那散兵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凶啊?” 委屈地鼓着腮帮等着流浪者回答。 没有之前的记忆的流浪者:“……” 糟糕,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啊…… “你说嘛你说嘛!”钟鲤催促莫名僵住的流浪者。 “他都没有记忆,又怎么会知道呢?钟鲤实在是太无理取闹啦!” 派蒙急急地飘过来。 哎呀!这两个人一直讲不开,真是急死他和旅行者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无理取闹中的钟鲤脸色瞬间爆红。 空笑眯眯的:“你猜?” “旅行者!” - “旅行者,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把倾奇者忘了吗?”钟鲤拉着流浪者坐在旅行者对面。 “因为,他跳了世界树。” “……跳了世界树是什么意思啊?” 空:“意思是他想要利用世界树删除自己的存在,但很明显他失败了。”说完他看了眼仿佛懂了什么的流浪者。 钟鲤瞪大了双眼:“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删了啊?” “大概是觉得自己本就不该存在吧。”说出这句话的是流浪者,他低着头把玩钟鲤的手,似乎只是随意的开口。 “什么叫不该存在?!存在即合理!你都诞生了,那你的存在就是合理的!因为世界也没拒绝你的诞生不是吗?”钟鲤握着流浪者的双肩猛摇,“你清醒一点啊——” 原来不管什么样的倾奇者都是会一样的这么迷茫难过吗?当初第一次遇到倾奇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悲观…… 流浪者牢牢盯着他:“阿鲤是这么认为的么?” “当然啊!”钟鲤肯定地点头,“而且你要是不存在的话怎么和我相遇嘛!” “嗯,阿鲤相遇是我最幸福的事了。”流浪者闻言露出了温柔地笑容。 他情不自禁地反抱住钟鲤,感受着少年温暖的体温。 “旅行者,你什么表情啊?”派蒙奇怪道。 旅行者缓缓道:“只是……不太习惯这么温柔的散兵。” 流浪者转头看向他们:“你们说过可以帮我恢复记忆的对吧?” “请允许我拜托你们,帮我恢复记忆吧。”流浪者垂眸轻语。 “倾奇者?”钟鲤想看看他,却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抱住一点也动不了。 “你想恢复记忆吗?”空再次问道,“就算那可能并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 “甚至你过去还算是一个恶人?” 流浪者点头:“我想恢复记忆。” 不管是阿鲤经常挂在嘴边的倾奇者,还是能让阿鲤破防的散兵,他都想要有他们关于阿鲤的记忆。 至于他以前并不算好人这件事……他愿意亲自体验自己的罪恶。 他只是一个人偶,没有什么能够驱动、填满他,除非是无法解脱的因果*。 流浪者蹭了蹭怀中的钟鲤:“阿鲤,等我恢复了记忆,我就告诉你散兵为什么对你那么凶。” - - 流浪者和旅行者一起去找草神大人恢复记忆了,因为流浪者说很快就会回来,不想让他跟过去担心,所以钟鲤就只能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 然后被终于下班的大风纪官逮住了。 “打牌。” “赛诺,你公务处理完了?” “嗯,打牌。”赛诺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新卡组。 钟鲤时不时瞟他的黑眼圈一眼:“你真的不用去休息一下吗?” “不用,”赛诺虚弱地坐下,“我有预感,你很快就要走了,要是现在不和你来一局,以后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和你打牌了。”“呃,”确实是想等流浪者恢复记忆后就离开须弥的钟鲤,他有些心虚,“你也太夸张了,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 “就算是这种拉长战线的卡牌也赢不了吗……你的实力真是太强了。”赛诺双手托着下巴,神情肃穆。 “好啦好啦,一局结束了,你快点回家休息吧。”可别猝死了。 钟鲤收起卡牌,劝解着赛诺。 但是赛诺没动,他依旧是那个姿势坐在地上。 “赛诺?”钟鲤疑惑地推了推他。 “砰——” 这是赛诺倒地的声音。 钟鲤:“!” “赛诺——” 难道说——克雷系友人的定律终究还是应验了吗?! 赛诺呜呜呜……是我害了你呀…… 钟鲤扑倒在赛诺身上,手颤抖地探向他的鼻息。 ……有气! 赛诺还活着! “赛诺,撑住啊!我一定会救你的!”钟鲤背起赛诺就朝须弥城门口的健康之家跑去。 刚跑到健康之家,钟鲤就惊喜的发现提纳里居然也在。 “提纳里——救命啊——” 提纳里闻声转头,然后就看见了钟鲤被赛诺压的惨兮兮地朝他跑来。 他莫名其妙道:“怎么是跑过来的?你不是可以飞吗?” 钟鲤急停在提纳里面前,恍然道:“是哦,我忘了!” “唉,”提纳里叹口气后就将视线放向他身后,“赛诺他怎么了?是吃毒蘑菇了吗?” “不是啦!他……”钟鲤向提纳里解释了来龙去脉。 “嗯……原来是这样。”提纳里检查完赛诺后点点头。 钟鲤急切问道:“赛诺他怎么样了?还能活吗?” 提纳里斜睨他:“只是累昏了而已,还没到你说的那么严重的地步。” “累晕了?” “是啊,应该是最近高强度的工作导致的……不是说了让他好好休息了么……” 钟鲤瞬间虚着眼睛盯着睡得安详的赛诺,所以那时候不就是完全不能打牌了吗?结果还一副深沉的样子坐着打,打牌的过程中也很认真……难道说赛诺一直都在强撑吗?然后等到一局结束了,就直接坐着睡过去了是吧! 赛诺……就这么看重和他的对局吗?不得不说,这种精神是值得敬佩的。不愧是他的友人啊! 钟鲤严肃地对提纳里道:“等赛诺醒了,请你告诉他,我愿意和他打一辈子的牌,他是我永恒的牌友!” 提纳里:“……这种事情,才不要。” “拜托你了,提纳里!”钟鲤潇洒转身,“我接下来还有事,就先走了。” “唉,下次见面大概就要下次了吧。” 提纳里无语:“都说了,我不要。” - 等钟鲤走出健康之家,就看见了身着蓝衣戴着圆帽的精致少年正抱臂站在外面。 “倾奇者!你怎么找过来哒?”钟鲤惊喜,“你是恢复记忆了吗?”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笨吗?你制造出那么大的动静,只要问一下别人就能知道了吧。”流浪者平静道。 “欸?”这种感觉…… “还有,不要叫我倾奇者了,无论是这个名字还是散兵这个名字,都已经被我抛弃了。”流浪者继续冷淡说道,“我现在只是一个流浪者。” “欸欸欸?” 倾奇者怎么突然变得好奇怪啊! 流浪者:“哦,之前和你约定的一起旅行的事,你就忘了吧。”
第41章 不要分开 倾奇者恢复记忆后性格真的变成散兵了…… 内心感慨着,钟鲤又后知后觉的意思到了他说了什么。 “什么叫制造出那么大动静?!” “我根本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他可是有给赛诺保留面子的!根本就没有喊什么救救大风纪官,只是在喊赛诺撑住而已! “哎呀,重点不是这个吧!”一旁偷听他们谈话的派蒙忍不住冲了出来,“他要让你忘记你们的约定欸!” “咦——” 空忍不住叹气:“派蒙……” “……对不起,”一喊完派蒙就意识到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什、什么意思,忘记那个约定是什么意思?”钟鲤却没有理他们,只是迷惘地望着面容平静的流浪者。 流浪者别过头:“就是不想和你一起旅行的意思。” - “呜哇哇——憋住,一定要憋住啊!不要哭!”派蒙和空见势不妙立即安抚钟鲤。 他们围住他急忙说道:“深呼吸深呼吸!” 钟鲤瓮声瓮气地反驳:“我才没有要哭!” “旅行者快递纸啊!”派蒙咋咋呼呼的。 “擦擦眼泪吧。” 本来在看到钟鲤眼圈红了的时候就有些后悔说出那些的话的流浪者,在目睹旅行者和派蒙亲近地安慰钟鲤后就又有些不爽了,他冷哼一声。 派蒙听到声音不满地转头,在空中用力跺脚:“你这家伙,真是好讨厌啊!”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可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家伙。”流浪者阴阳怪气。 “啊啊啊——这个态度,气死我了!”派蒙指责他,“你干嘛对钟鲤那么凶嘛!你们不都约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反悔啊!” 要知道她和旅行者那时候看到流浪者刚恢复记忆就急匆匆地往外赶,偷偷跟上来发现他是在找钟鲤,他们还以为他是耐不住思念了呢。 那时他们还调侃:“想不到流浪者和钟鲤感情这么好,分开一下都受不了呢!” “是啊,就跟小夫妻一样如胶似漆的。” 结果现在!他居然是来说这些话的!这跟刚结婚没多久就提离婚也什么区别了吧! “哼,难道是我先背叛我们之间的约定的吗?”流浪者嗤笑。 “我没有背叛!”想到鹿野院平藏所说的流浪者对背叛深恶痛绝这件事,钟鲤似乎有些理解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他奔向流浪者:“你在璃月见到我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我、我是在去稻妻的时候才认识你的!” “我是穿越了五百年才见到你的,后面消失也是一个意外……” “呵,意外?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意外,对我来说却是整整五百年的找寻,甚至我都找到你了,你还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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