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降谷零当临时椅子坐,颇为心虚:“透哥,我拉你起来!” “……好。” 降谷零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搭上少年的手。 降谷零也很心虚,但他的演技比起鹤见述来说好得不止一星半点,此时任谁都看不出他方才一瞬之间飘远的思绪。 大和敢助笑了几声,拍了拍鹤见述的肩膀,说:“你很厉害啊,在现场待了一会儿,转了几圈,便破了案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众人同样好奇地看着鹤见述。 怎么看出来的? 不就是一个证明题,把线索汇总起来,就能得出答案啦。 可他又不能说自己能看见幽灵…… 鹤见述苦恼地挠挠脸蛋,突然眼睛一亮。他想起还在横滨时,跟着乱步先生去完成委托,在现场,那个委托人也是这么问的。 乱步先生是怎么回遇 烟 事答来着。 鹤见述眉尖上挑,大声道:“这种事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啦,我又不是笨蛋!” 柯南:“……” 众人:“……” 这怎么看得出来啊! 降谷零无奈笑笑,这口吻,是跟横滨的乱步先生学的吧。 唯有鹤见述的心里十分得意。 早就想学乱步先生说一次他的台词了!果然很威风! 作者有话说: 推理?案件重演? 不,那只是小情侣的一些把戏罢了。(bu shi) —— 大家晚安!
第106章 106 第 106 章 你跟太宰一定很有共同话题吧 严格来说,案件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剩下的没有侦探们什么事,将会全部交由警方处理。 只可惜又出现了一段小插曲。 诸伏高明在与凶手北田先生谈话时,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通过层层套话和推理,惊觉这场凶杀案似乎并不简单。 鹤见述和降谷零凑上前旁听。 北田曾在公共男汤泡温泉时,遇到过一个年轻男人,他们短暂的聊了几句,北田忍不住越说越多,最后将自己的全部心思在不经意间尽数告知了对方,其中也包括了对社长的怨恨。 当时在听完他的倾诉后,那个男人是这么回应的。 “那么,为什么不杀了他呢?”黑发男人轻声说完这句话,仿佛惊慌于失言一般补充道:“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口一说,杀人是一种罪恶。” “……只可惜,有时候人活在世上也是罪恶的。”他慢悠悠地说着,眼神意味深长,“死亡既是解脱,也是救赎啊。” …… 鹤见述听着听着便皱起眉头:“这人的话好怪啊。” 什么生啊死啊的,思考人生很深刻的样子,跟太宰先生一定很有共同话题吧。 降谷零也皱起了眉头:“所以你就杀了荻野社长?” 北田老实招供:“本来是没打算冲动杀人的,那一瞬间突然想起并理解了那个俄国人的话。杀了社长,他解脱我也解脱,这难道不算是一种救赎吗?” 众人:“……” 这算哪门子救赎啊! 鹤见述不得不再次打断他:“你刚刚说什么,‘俄国人’?” “是啊,我没说过吗?”北田说,“那位仅靠一次面谈就开解了我,启迪了我,给予我人生方向的心灵导师,正是一位外国人。” 你的心灵导师把你教进了监狱诶,怎么还这么维护他。 鹤见述颇为无语。 “听起来很像啊……”诸伏高明沉吟着,神色凝重。 降谷零赞同道:“的确很像。” 鹤见述好奇问:“像什么?你们认识他吗?” 降谷零:“很像福尔摩斯的死敌,‘犯罪界的拿破仑’——詹姆斯·莫里亚蒂。” 男人不由自主地低头,将目光投向苦苦思索的江户川柯南。 他蹲下,悄声问:“这位‘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先生,你有什么思路么?” 柯南还在为凭空多出来的“死敌”崩溃,纠结道:“我不认识他啊,也没人知道我变小……他就算奔着我来的,也该放出任何吸引工藤新一前来的信号,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毫无预兆。” 两个可能:一,那人知道他变小。二,那人不是冲他来的,这件事与他无关。 现在还说不准是哪个可能。 柯南仰头装可爱,掐着夹子音问道:“呐,北田哥哥,那个俄国人叫什么名字呀?” “不知道啊,他只说他是一名俄罗斯人,其他什么都没说。” 北田想了想,简单形容了一下那人的外貌特征。说完,语气崇敬地说:“他的心地这么好,是位好心的俄罗斯先生呢。” 大家:“……” 鹤见述扭头对诸伏高明说:“高明哥,警方将他逮捕后记得一定要提供心理治疗。” 带他去看看脑子吧,被卖了还在这儿替人数钱呢! 诸伏高明神情复杂:“……我们会的。” 北田大声道:“他的话没错啊!要不是你们这些臭侦探,我是不可能被发现的,现在不就已经得到救赎了吗!” 大和敢助毫不留情地把人往外押:“你给我闭嘴!” “……”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各自散去。 鹤见述和降谷零一起走回房间,他们走的很慢,像散步一样。 鹤见述揉了揉肚子,问:“透哥,你觉得那个俄罗斯人的外貌形容,有没有很眼熟。” 他们现在还在随时会有人经过的楼梯过道里,为防隔墙有耳,鹤见述一向很小心,从不在公开场合称呼降谷零的真名。 降谷零颔首:“你是说昨天在大门口被抬走急救的那个外国人?” 鹤见述:“那个人其实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容很古怪,还说了句什么……但我不会唇语,看不懂。” 金发男人的表情凝重。 “看来很大概率是冲着我们来的。”降谷零问:“他有没有可能就是太宰先生说的‘费奥多尔’。” “有可能。”鹤见述一怔,金眸倏地睁大,呼吸急促:“那织田作岂不是有危险了?!” 降谷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他认真道:“阿鹤,你别急。我们现在就开车去织田先生家。我回房间收拾东西,你去一楼大厅等我,顺便给织田先生打一个电话,警示他注意安全。” 男人有条不紊的安排让鹤见述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严肃道:“好,我在一楼等你。” 降谷零匆匆忙忙地跑上楼,鹤见述拿出手机给织田作打电话。 那边接电话的速度很快。 “喂?这里是织田餐馆,您要订餐么?” 鹤见述茫然:“订餐?我是有点饿……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少年急道:“织田作,是我啊,鹤见述。” 那头的织田作之助:“哦,我还以为是要订餐的客人呢。小述,你到长野了么?太宰跟我说过你要来长野找我的事。” 鹤见述:“我昨天就到啦,不过在附近的温泉山庄住了一晚,现在要去你那里。” 织田作之助欣然应允:“好啊,正好可以一起吃午饭。” 鹤见述:“我还有一件很急的事要告诉你。费奥多尔——就是那个可恶的俄罗斯人——我和透哥好像发现了他的踪迹,昨天打过一个照面,我们担心你们的安全。” 织田作的声音也郑重了不少:“这样啊……我知道了,会小心的。” 鹤见述:“孩子们和老板都好吗?让他们早点回家。” “今天放假,他们都在楼上玩呢,老板也在我旁边。”织田作之助反过来安慰鹤见述:“你不用太紧张,我这里其实挺安全的。” 鹤见述好奇:“安全?” 织田作之助:“你来看一眼就知道了。” “好吧,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挂断电话后,鹤见述在大厅等了一会儿,降谷零便背着两个包下来了。 他们本就没有多少行李,大部分都在[门]内,鹤见述找个电视屏幕就能拿出来。带的这一部分是为了掩人耳目,收拾起来不花时间。 降谷零退完房又去开车,等少年坐进副驾后,探身帮他扣了安全带,又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 “饿了吧?快吃一点填填肚子。”降谷零愧疚地亲了亲少年的鬓角,歉意道:“要是知道今天会这么多事,我昨天就不折腾你了。” 鹤见述的脸颊微红,很小声地说:“……可是我很开心。” 车辆启动的引擎声盖住了鹤见述的声音。 降谷零没听清:“嗯?” 少年凑过去亲了亲男人的唇角,金眸望着他,眸中光芒柔和温暖。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那一晚不值得,零哥不要道歉。”鹤见述不好意思地抿唇微笑起来,音量越来越低,“……是舒服的,我很喜欢。” 这一回,降谷零听清了。 降谷零故意问他:“真的喜欢?” 鹤见述忍着羞赧点头。 降谷零:“你哭的厉害,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鹤见述:“……那、那是因为你太过分了!” “一边说我过分,一边说喜欢,真让人为难啊。”降谷零边开车边叹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鹤见述急了,一时嘴快:“你过分我也喜欢!” 降谷零沉默片刻,问:“那我下次可以更过分一点吗?” 鹤见述:“……不行!!” 降谷零遗憾:“好吧。” 鹤见述:“……” 你在遗憾什么啊! 少年气鼓鼓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降谷零。 “三明治再不吃就凉了哦。”降谷零提醒他。 鹤见述摸了摸温热的三明治和牛奶,有点心软。 “零哥吃过了吗?” 降谷零摇头:“那是最后一份。” 鹤见述:“我们一人一半。” 降谷零笑着拒绝:“不用了,我开着车呢。而且三明治本来就不大,是一人份的。” “我可以喂你呀。” 鹤见述主动拆开包装,举起三明治递到男人唇边。 降谷零拒绝无效,只好说:“你先吃第一口。” 鹤见述迅速收回手臂,咬了一口。 嚼嚼…… 他评价:“果然还是零哥做的好吃,你试试?” 降谷零也咬了一口,赞同道:“也就能拿来临时填填肚子。” 鹤见述还拆了牛奶,插好吸管,又一次递到降谷零唇边。 男人依然道:“你先喝。” 鹤见述“哦”了一声,自己先喝第一口,降谷零才接受他的投喂。 他左手拿奶,右手拿三明治。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把这顿迟到的早餐吃完了。 降谷零吃的不多,比起“吃早餐”更像是在享受两人共享一份三明治的愉悦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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