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述坐在男人的腰腹上,他推着降谷零,两人一同仰倒在黑漆漆的地板上。 不远处悬浮着的光团散发莹莹微光,那束柔光照在少年的侧颜上,他精致的面容在光影交接处愈发明艳,金眸灿灿,眼中情意绵绵。 少年主动压低上半身,腰臀形成一个曼妙的弧度,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肌肤。 他就像一只蛊惑人心的猫妖,散发着青涩又迷人的魅力。 降谷零强撑:“……别闹,等出去再说。” 鹤见述提醒:“零哥,可是你的手都摸上我的腰了诶。” 降谷零:“……” 他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然搭了上去! 大拇指还摩挲了几下。 肤如凝脂,触感绝妙。 降谷零:!!! 猫猫太诱了啊啊啊啊—— 自己的意志力对上鹤见猫猫的魅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降谷零在内心疯狂唾弃自己。 鹤见述扯了扯男人的领带,墨蓝色的领带在手心缠绕几圈,尾端绷直。 他说:“真的不来?那至少亲一下,来亲亲吧,零哥。” 降谷零不是很想亲,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 “我什么都没准备好,你会受伤的。”降谷零耐心地劝道,“至少先回房间,好不好?” “不。” 鹤见述现在的状态有点类似喝了假酒,非常上头,害羞是有的,但是冲动更胜一筹。 两人对峙着,谁都不肯退。 鹤见述安静了一会儿,就当降谷零觉得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少年突然开口。 “我说服了太宰先生,他会和乱步先生一起,帮你撰写剧本。” “什么剧本?”降谷零一愣,“该不会是……” 鹤见述:“没错哦,就是景光他们的复活剧本。”他补充道:“还有小哀的姐姐,广田姐姐也是一个好人,灵魂还在,能救就救了嘛。” 降谷零皱眉:“灰原哀的姐姐不姓广田,阿鹤,你是不是被骗了?” “……”鹤见述一呆,“她说自己叫广田雅美,难道不是?” 广田雅美。 死去的宫野明美的化名。 降谷零恍然:“我记起来了,是她的化名……说来话长。” “那就不说!” 鹤见述说,“现在重要的是你不肯亲我。” 降谷零叹气:“……我怕我会失控。” “怕什么呀,”鹤见述斩钉截铁道:“不管接下来做什么,我都不会受伤的。” “你不懂……”降谷零愣了一秒,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对自己用了言灵?!用在这方面?” 鹤见猫还很得意:“我聪明吧?” 降谷零:“……” 他咬牙切齿:“你胆子也太大了。” 就不怕明天下不了床? 鹤见述当然不怕,初生牛犊还不怕虎呢,何况是胆子薛定谔大的鹤见猫猫。 他的初次体验因为某人的温柔体贴,全程都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有点食髓知味,回味无穷。 网友们说的都是骗人的。 这明明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怎么会痛呢? 鹤见述红着脸,噘着嘴讨吻:“快点亲我。” 是命令的语气。 降谷零凝视着那双金眸,脑子有一瞬间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时,两人的唇瓣已经相互碰撞。 亲吻,舔舐,仿佛要把猫吞吃入腹。 这是一个激烈的吻。 “……用手就好。” 降谷零终究还是留有最后一丝理智,这里实在太简陋了,跟幕天席地有什么区别,他哪里舍得让他的猫受苦。 何况,第一次要在卧室,这不是鹤见述自己的心愿么! 鹤见述不敢置信,他都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零哥为什么还能不为所动。 他不会不行吧。 空间内安静了几秒。 鹤见述迷迷糊糊地睁开金眸,却看见身下的金发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阿鹤觉得我不答应你,是因为我不行?” 鹤见述:? 鹤见述:! 什么!刚刚竟然不是脑中的想法,而是不知不觉地说出口了吗!!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鹤见述惊呼一声,视野已经从俯视变成仰视。 金发男人单手扯下自己的领带,不紧不慢:“阿鹤很喜欢这条领带呢。” 压迫感十足。 鹤见述紧张地咽口水:“……也没有很喜欢。” 降谷零勾唇一笑,淡声道:“你会喜欢的。” 鹤见述:“……” 突然有点后悔。 后悔已经迟了,降谷零会身体力行地让他的猫知道,挑衅是没有好下场的。 也好让他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 * 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满地狼藉。 降谷零顾忌到鹤见述的身体和环境,没有做绝,但也足够让少年疲惫到睁不开眼。 空间里存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降谷零找了一下,在鹤见述的几件衣服中意外地发现了自己的一套衬衣西裤。 藏得还挺严实。 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猫怎么这么喜欢他的衣服啊? 平时喜欢穿他的衬衣在房间溜达还不够,连绝对私密的空间都要藏一套。 像把恋人的衣服团起来做窝的小猫,嗅着他的气味安心入睡。 好可爱。 降谷零给人换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一团狼藉的地面——没有清理工具,只能事后再来。 当务之急是把猫抱出去,给他清理身体,好好洗个澡。 降谷零给鹤见述换了身衣服,把人打横抱起,走到紧闭的门前,温柔地喊醒他:“我们要出去了,给我开个门?” 鹤见述半睁半闭,随手拉开门把。 降谷零微微弯腰,抱着人出去。 感谢新家的超大屏幕,能容纳两人通行。换作是旧公寓的电视,就只能单人通行了。 屋子里的三位警察先生有些抓狂。 他们知道这小两口携手出门必定会去约会,没那么早回来,但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黑发少年被高大的金发男人公主抱着,闭着眼昏昏欲睡,一副体力耗尽的样子。 两人身上的衣服倒是非常齐全,可头发非常凌乱,少年的肩颈处的吻痕非常显眼,手腕上还有细细红痕。降谷零的衬衫随意扣了几个,露出大半胸膛,上面也有少年情.动时留下的痕迹。 一看就知道刚刚在做坏事。 鬼魂们:“……” 好想报警,等会儿,我们就是警察来着。 要是有实体就好了,第一个把零/zero抓进去! 诸伏景光心情复杂:“zero,请问你是什么牌子的禽兽。” 能不能克制点! 鹤见述打了个呵欠,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复读:“零哥,你是禽兽。” 降谷零:“……” 诸伏景光:“告诉他,这是我说的。” 鹤见述:“景光让我告诉你,那是他说的。” 降谷零:“…………” 没话反驳,毕竟他也觉得自己很不做人。 他只能尽快把人抱进浴室,泡进浴缸里,再好好地帮他洗个澡。 降谷零的一举一动都很规矩,不敢再放肆。 …… 鹤见述在中途就睡死过去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 他浑身腰酸背痛,尤其是腰,感觉快要断了。背则是因为过于猛烈的撞击而不得不摩擦地板,红了一片。 好在降谷零发现之后,就迅速换位置,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鹤见述却觉得更糟糕,躲又躲不掉,反而更深了。 要命。 降谷零推门而入,见他醒了,讨好地帮他捶肩捏腿。 鹤见述享受着按摩服务,趴着看手机。 昨晚,国木田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前段时间武侦接了一则委托,后续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既然太宰说他要去长野,就请他顺路把回函送过去,当做是出差。 短信来的时候,他正在和降谷零胡闹,后来又睡着了,没能及时看见。 鹤见述连忙回复:[好的,我现在就去武侦拿回函。] 鹤见述撑着床榻起身,把手机的短信界面拿给降谷零看,自己风风火火地冲去洗漱。 细致的按摩过后,身体的酸痛也舒缓了很多。 降谷零又不是真的不想做人,鹤见述还是可以下床走路的。 降谷零准备好了清理工具,搬到了电视屏幕旁,等着和鹤见述一起进去。 这么大阵仗是要做什么? 鹤见述很是莫名其妙:“零哥,你要留在家里搞大扫除?” 降谷零抬了抬下巴:“里面不用清扫么?” 昨日的场面一帧帧地浮现在脑海中,鹤见述哄地一下脸红了。 “应、应该不用吧。”鹤见述结结巴巴地说,“我以前还在里面偷吃零食,洒在地上,下次再进去,地上的零食碎片就不见了。” 降谷零若有所思:“这么方便啊。” 鹤见述:“……” 他竭力绷着脸,不让自己乱想:“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降谷零点点头。 两人进去一看,昨天胡闹的地方果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仿佛被一键刷新。 降谷零好奇:“地上还摆着很多东西啊,那些怎么没有被清理掉。” “可能是我的潜意识认为它们是重要的,所以才能留下来。”鹤见述猜测。 降谷零左右看了看,问:“要不要准备一点家具?” “啊?……不好吧。”鹤见述扭捏道,“如果零哥想的话,我也不是不乐意啦。” 降谷零:? 他试探:“我说的是摆放物品的展示架和收纳柜,你说的是什么?” 鹤见述:“……” 我以为你说的是床!! “什么都没有,我去拿文件了!”鹤见述硬邦邦地说完,立马转身开门。 他懒得出去,也不是很敢留降谷零一个人在[门]内,于是只探了半边身体,要摔不摔地吊在电视屏幕里。 一个正好上门的委托人不慎路过这里,直面了这一幕,当即吓得尖叫一声,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鹤见述:“……” 中岛敦:“……” 鹤见述无奈:“敦君,电视机再放隐蔽一点吧。” 中岛敦憋笑:“好的。” 鹤见述拿了文件就想走,中岛敦却突然拦住他,好奇地问:“述君,你脖子这里红红的诶,是蚊子咬的么?” 鹤见述:“……” “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我!”鹤见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落荒而逃。 中岛敦不解:“述君为什么跑这么快?他还没回答我呢。” 身着和服的少女站在他身后,细细弱弱的嗓音如白雪般空灵,内容却很劲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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