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早就睡了,是谁在外面? 小偷,还是…… 男人目光一凛,迅速躺回床上,闭着眼,调整呼吸假装睡熟。被子掩盖下的肌肉紧绷着,手掌握拳,随时准备动手。 房门打开了一条缝,走廊的光从缝隙迫不及待地挤入室内。 一道影子被灯光拉长,投射在地上。 来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大气都不敢喘。 安室透听了几秒被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以及熟悉的呼吸声,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 他有些无奈。 笨猫猫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等呼吸声接近,安室透趁其不备,猛地睁开眼。 鹤见述猝不及防之下被抓了个正着,手里还抱着一个枕头。 少年心虚地抬了抬手,弱弱道:“零哥,你还没睡呀……?” 安室透问他:“大晚上不睡觉,偷跑来我房里干什么?” 鹤见述:“我来找你一起睡……” 安室透提醒:“我会裸.睡,全.裸。” 鹤见述被噎住,但他显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梗着脖子道:“裸.睡就裸.睡,我准备好了!” 安室透有一瞬间快疯掉了。 这只猫咪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准备?准备什么? 看他的裸体?还是跟他的身体零距离甚至负距离接触?! 鹤见述见男人呆住了,咬了咬牙,猛地上手掀了安室透的被子。 “不就是不穿裤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诶?” 这次顺到鹤见述愣住了。 “零哥,你没有不穿裤子啊,这不是穿着衣服么。”鹤见述狐疑道:“你在骗我?” 安室透:“……” 要不是你来早一步,我就已经脱掉了。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裸.体,知道吗! 有点庆幸,又有点遗憾…… 不不不不能遗憾啊! 夜深人静的时候,脑子很容易不清醒,充斥着某种颜色的废料。 安室透觉得有些不妙,迅速爬起来,提溜着猫猫的后衣领,把人扔出了房间。 “回你自己的卧室去。”安室透哑声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鹤见述呆了片刻,眼圈迅速红了。 他大力地敲了敲房门,喊道:“你是不是骗我,否则为什么不敢看我?你怎么能把我赶出门?!” 听到少年话音中带着的一点哭腔,安室透扶了扶额,迅速把门重新打开。 “怎么还哭了?”他无奈道。 鹤见述倔强地仰头看着他,眼泪啪嗒掉了下来,哽咽道:“我都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你的怪癖了……你却……呜,你怎么能骗我还凶我?” 少年的眼尾飞红,泪珠从面颊滑落。 要命。 为什么连哭都这么好看。 安室透越发觉得自己的脑子不正常了。 他沉默片刻,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跟你一起睡吗?” 鹤见述:“为什么?” 总不能是不喜欢他了吧。 他没说出口,但金眸中明晃晃地写着这句话。 安室透气笑了,怎么还怀疑起他的心意。 他一把将人抄起腿弯抱起。 鹤见述惊呼一声。 金发男人抱着他,转身进了房间,脚后跟一碰,门自动合上。 楼梯口,听见鹤见述的哭声,猜拳失败被推上来的松田阵平转身下楼。 “小情侣闹别扭,没事。”松田阵平面无表情,“我去过了,下次再有这种事,轮到你们俩猜拳。” 房间内。 安室透抱鹤见述的动作透着一股急躁,最后将他放在床铺上的动作却很温柔。 少年怀里的枕头被抽了出来,丢在了一旁。 鹤见述呆呆的,一时之间连哭都忘记了。 安室透俯身压在他的身上,两人贴的极近。鹤见述原本早就适应了这种近距离的贴贴,此刻却很不自在。 气氛好怪。 零哥又要亲他么? 亲也不会原谅他的。 “零哥,你要干嘛?”鹤见述移开视线,忍不住动了动身体。 安室透闷哼一声。 鹤见述自己都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眼睁睁看着男人望着他的眼神越发深邃,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鹤见述感受到了金发男人的那处地方的变化,存在感强到无法忽视。 “知道晨勃,那阿鹤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反应代表什么?”安室透的声音沉沉。 鹤见述的脑子快要停转了,磕磕巴巴:“知、知道一点。” “知道就好。这就是我不敢抱你睡觉的原因,裸睡也是真的,今天是你来得早,我压根还没睡。” 鹤见述总算知道自己冤枉了安室透,低声道:“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克制不住自己。但无论如何,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安室透又问道:“怕吗?” 鹤见述一动不敢动,像被大灰狼压在身下的小娇猫,瑟瑟发抖。 安室透伸手拂过少年的额发,胳膊肘撑着床垫,与少年隔开了一段距离。 “别怕。”安室透的嗓音依旧很哑,但很温柔:“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过界的。” 他咬了咬牙,从鹤见述的身上离开。 男人坐在床尾,背对鹤见述,沉声道:“阿鹤,快回去睡觉吧。晚安。” 鹤见述从床铺上坐起:“……那你呢?” 安室透闭了闭眼,怎么还关心他,快点跑啊。 “我自己会处理的。” 鹤见述不敢问他是怎么处理的,小心翼翼地爬下床。 在离开房间前,鹤见述犹豫片刻,突然去而复返,冲到了金发男人的面前。 他响亮地亲了一口男人的脸颊,鼓起勇气道:“我再说一次,只要是你,我什么都不怕。” “这是晚安吻!晚安!” 说完,少年转身就逃,跑得比兔子还快。 安室透反应过来时猛地伸手,想要挽留,却抓了个空。 他没有追出去,而是苦笑着坐在原地。 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太糟糕了。 ……真的好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 头好疼,偏头疼犯了 想不出小剧场了,今天的小剧场就交给评论区的米娜桑 —— 大家晚安! 捉了个虫
第87章 87 第 87 章 两条内裤 鹤见述一路疾冲,扑倒在自己的床铺上,把脸埋在被子里,整个人害羞到脑袋快要冒烟。 零哥对他有那方面的想法,这是鹤见述从没想过的。 在他的观念里,亲亲和抱抱就是最亲密的接触方式了,结果在今夜,安室透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两个男性之间是可以更亲密的。 “零哥是想……”鹤见述觉得有点闷,翻了个身,对着天花板发呆。 “这要怎么做啊?” 鹤见述的金眸写满茫然。 不过别说两个男人,就连异性之间该如何负距离接触,他都只会一知半解。 鹤见述此前不是睡就是睡,除了渴望自由,以及想去人类世界转几圈之外,对其他事物基本没有欲望,物欲非常低。 认识了安室透,特别是喜欢上安室透之后,他学到了很多新东西。 鹤见述原来以为抱抱就是最亲密的接触,可以表达自己的友善和喜欢,于是他喜欢抱抱。 后来发现亲吻是更亲密的行为,更别提安室透每次亲他,无论激烈还是温柔,都很舒服。 鹤见述开始渴望亲吻安室透。 想和安室透更亲密,多一点,近一点,再贴紧点。 经历了这场乌龙事件后,鹤见述才猛地惊醒。 原来两个人想要更亲密,还能…… 他被自己的想象逼得脸红心跳,浑身都感觉热起来了。 这感觉就像两人亲吻的时候,鹤见述每次一上头,身体就会有这样的反应。 而现在,安室透没有亲他,甚至不在他的面前。只是想一想,鹤见述都有些受不住。 “不许再想了!”鹤见述警告自己:“快点睡觉!” 鹤见述平躺在床上,怎么睡都觉得不舒服,脑子又乱糟糟的。 半响,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我的枕头还在零哥房间呢!” 没有枕头,当然睡得不舒服啊。 “去拿……” 鹤见述秒怂:“算了算了,还是拿个备用的吧。” 鹤见述从衣柜中翻出备用的枕头,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被汗打湿的金发、深邃的灰紫色眼眸、有力的手臂。 还有温柔的吻。 “可以么?” 降谷零在他的耳畔哑声问道。 这个梦截止到这里就结束了,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因为鹤见述非常及时地,猛地惊醒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金眸瞪大,满脸震撼。 救命啊!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鹤见述捂着脸,掀开被子,打算去洗把脸清醒清醒。稍微一动,他就惊得快要跳起。 鹤见述:!! 他呆了片刻,连滚带爬地起来,冲进了浴室,火速重新换了套睡衣。 * 月上柳梢,正是月黑风高夜。 很适合洗衣服。 鹤见述纠结片刻,决定自食其力,拿着自己的衣服去洗。 他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溜进了一楼的洗衣房。 鹤见述不敢开灯,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洗了,胡乱收拾了一下作案现场,就把它晾了起来。 他还特意把新洗的混入正在晾晒的衣物里,以为这样就能隐藏得天衣无缝,谁都发现不了。 鹤见述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担心被安室透看见,连忙鬼鬼祟祟地又溜回自己房间。 这一次,他花了更长的时间来催眠自己入睡。 但鹤见述没想到的是,在他离开洗衣房的十五分钟后,又一个人进来了。 与鹤见述不同,安室透是正大光明地走进来的,甚至啪的一声把灯给打开了。 看清洗衣房的情况,安室透一下愣住了。 作为主动承包了绝大部分家务的男人,他对洗衣房的构造和摆设知道得一清二楚。往日,这里会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几乎没有多余水渍。 而现在,水池边残留着不少水渍,洗衣液的盖子倒是盖得很紧,也放回了原位。可一旁的瓷砖上有几滴豆子那么大的洗衣液,大约是盖的时候手滑,漏出来的。 安室透挑了挑眉,家里又进了“贼”? 他在一瞬间福至心灵,快步走到晾衣区,抬头一看。 一条小内裤正混在一堆已经干了的衣服里,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漏着水。 主人的心虚和欲盖弥彰简直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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