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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令人惊叹。”斯内普的声音透露了几分无奈，令Harry的脑细胞卡死，他出神地去思考这句话究竟是讽刺还是调侃——就在这时，斯内普的手抚摸上了近在咫尺的毛茸茸的四处乱翘的韧性十足，却比直觉上要柔软的多的头发，再多的语言都赞美不尽的温暖从发尾传递到他略显冰冷的指尖。 作为一个合格的纯种格兰芬多，这小子有着无限的热情足够他去挥霍。斯内普深知这点。然而波特的毛病盖过了他的这一优点，一想到这里，斯内普便收回了手。 Harry留恋地看向那只手，那眼神就像是被迫与喜爱的事物分离的巨龄儿童。 但是——Harry止住了他的恋恋不舍。他不能再令斯内普走过来了！他们之间保持着隔着的难以跨越的海峡，他不会过去，而斯内普也不会走过来。这才是在现今的局势下应该发生的事了。 而斯内普自然也发现了这点——波特的脑袋里的想法浅显易懂，全都被他写在脸上。他要学的还很多，就他这样根本骗不了稍稍有点头脑的人。 “谢谢你，教授。但是我该走了。”Harry只觉得呼吸沉重不已——然而他是腰疼，他的伤在腰部，而他被压到的伤甚至是断掉的骨头在服下那堆药剂并睡一觉后就再也没疼过。——这点估计斯内普也知道，所以他连装病的可能性都没有。那么既然好了，他为什么不离开呢？ “你把我这里当做旅店？”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差的就像是前不久摆在哈利面前的那一堆药剂。 Harry下意识想起有段时间白天的他总是抱怨的落枕，还真是运气背到去了不少体验度差劲的麻瓜旅店。他莫名地笑出了声。 “波特！”斯内普阴沉着脸，带着将要将面前这个小混蛋碾碎的凶狠。 Harry的嘴角仍带着笑意，他站了起来，抬起双手捧住面前熟悉的苍白又夹带着冷意的脸。那双翠绿色眼睛茫然又无措，他的笑意转淡在淡到弧度消失不见的时候又化成了释然，“我很抱歉，西弗勒斯。” 在手心下的肌肤不那么冷的时候，他松开了手，转而抓住斯内普的衣服，令他弯下腰——直到他能够触碰到那难以触摸的外表之下的和常人一样柔软的面颊，之后是那双总是吐露难听话语的刻薄的嘴唇。 紧紧贴着，便温暖到令Harry能够忘记他身上的那些受伤之处的隐隐作痛。 “我又自以为是了，”Harry向后退开，“我只是希望战争能够快点结束，我不想让你也经历那些可怕的事。”他的脑海内闪过那些无法瞑目的在他眼前的逝去。 “我还有什么没有经历过的呢？”斯内普抿嘴，“容我提醒，如果不是你提前插了一脚，我甚至真的杀了邓布利多。” “我破坏了你们的计划。”Harry露出一个笑，“我很高兴我能够算计到邓布利多教授。我很高兴你是真的站在我们这边的。” “很抱歉，我没能够信任你。”Harry的肩膀抖动，他用了很大力气没令自己哭出来——那样就真的太逊了。 “警惕是一件好事。”斯内普扯着嘴角，“然而不切事宜的警惕，随意滥用的善心，这样还被金斯莱他们追捧的你，还真是合格的格兰芬多的领军人。” Harry瘪着嘴，他的羞耻都快被斯内普给扒光了，“我已经想通了，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绝对相信你。”他妄想着补救。 “这不够。”斯内普瞥了眼面前这个又开始胡乱搪塞，不用想也知道，下一次还会是那样。他们之间的信任维系差到连邓布利多在时都不如。凤凰社的现状令人堪忧，而波特完全就没考虑过求助——他只会独自一个人一路走到黑，不，还不至于孤单一人，他那两个经验同样不丰富的伙伴可不会丢下他。 “你从没真正考虑过相信我，”斯内普开口，“你会和布莱克商量你遇到的麻烦，而万事通小姐是你的智囊顾问。但是你却不会想到我。” 一针见血。 “你把我排除在外。”斯内普注视着面前这个没了底气的小混蛋。 他轻轻哼了一声。波特是他的克星。老波特没办成的事——小波特倒是不经意就轻松达到了。 斯内普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个绒布盒子。 “这是什么？”Harry瞪着面前的东西，如同看见了正在喷火的威尔士火龙。 “你没瞎！”斯内普刺了一句。在这个时候别妄想装模作样混过去！ Harry没了声音，他纠结地望着面前的那对戒指。 “我们不合适。”他的嘴唇嗫嚅。 “当然。”斯内普嗤笑一声，难得和哈利在某件事上达成一致。 Harry噎住了，他抬头望了望斯内普，忽然他的第六感再一次幸运地闪现。 “只有这一次？”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渴了。 “你愿意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斯内普慢悠悠地反问。 Harry重又纠结的望着面前的戒指，大约过了半分钟，见那只苍白的手有收回的趋势的时候，他伸出了手。 这两枚戒指长得一样，一样的银色，一样的在顶部如同闪电一般的扭曲而这扭曲的中间缀着一颗祖母绿的宝石，大小适中，不会夺目到夸张，也不会令人忽视，一眼就能注意到上面的森绿。 “哪一枚是我的？”Harry尴尬地问，他实在是找不到自己的那一枚。 斯内普注视着这个青涩的少年，不论他有多么的举手无措，在这一刻，他知道他会记得，这是足够他珍藏的珍宝。 “先跟着我念一段咒语。” “呃？”Harry傻乎乎地望向斯内普。 “梅林啊，你的脑袋里究竟有多少身为一个巫师的自觉？”斯内普瞪着他，终年缠绕着他的不幸发挥了作用，退货已经来不及了。 “巫师结婚需要立下誓言，”斯内普不耐烦地给这个临到这时还要补充知识的波特解释，“婚约的咒语会伴随着立约双方一生。” “没有解咒吗？”Harry问，然后发现自己犯了傻。 斯内普恶狠狠地瞪着他，“当然有。”他假笑，飕飕的冷气令Harry缩了缩脖子。 “但是，我们将用到的并不是惯用的那种誓约咒语。”斯内普没有继续给Harry普及离婚用咒语，“那种咒语需要第三者的鉴证。” “这里没有第三者。”Harry说。 “所以我们要用的是私奔用的誓约之咒。”斯内普严厉地瞥了眼这个逼着人退货的傻缺，同时给盛放戒指的盒子施了一个漂浮咒，他取出那枚内侧刻着他的名字的戒指，示意Harry拿着另一枚戒指。 Harry压力巨大又手忙脚乱地拿着那枚戒指，他发现戒指内侧刻着Harry Potter，原来还真的是不一样的。 在Harry胡思乱想的时候，斯内普已经开始念咒了，晦涩难懂的拉丁文的咒语，Harry一句都没听懂——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婚姻的誓约咒语——一辈子就那么一次便够了。 突兀的，他平静了下来，在斯内普停下来用眼神示意他的时候，他跟着重复了一遍。 “我，哈利.波特，愿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立下此誓，忠诚于他，不论他贫穷、患病亦或是残疾，直至死亡也无法令我们分离，以灵魂为证。” 最后是Harry的那一部分，他念完的同时，缠绕在他们手腕上的金色链子没入了他们身体，将他们的灵魂捆绑。而之后平静的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Harry也没觉得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好吧，确实是不一样了。Harry发觉了那个说不出来的联系，来自于他面对着的斯内普。他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习惯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依旧不知道斯内普的想法，但是他知道他就在那里，离得他很近，他们之间有一种感觉上的微妙的联系。 斯内普看着面前的小混蛋又在发散他的思维，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快速的将手上的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回过神来的Harry讪笑着也将手中的戒指套进了斯内普的手指。梅林在上，这哪里是他梦想的结婚，简直就是在斯内普面前进行魔药学考试！ 不论他捶胸顿足后悔不已，现在都已经无法再进行第二次他理想中的结婚仪式了。 但是，Harry眨了眨眼睛，“还差一个吻。”他说完便扑上去伸手环住斯内普的脖颈，令他弯下腰，亲吻了他亲爱的吝啬于给他合理分数的前魔药学教授。 这次，斯内普倒是不吝啬于满足他的要求。 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冒失的少年确实是哈利.波特，他没有其他疑问了。
第163章 亲吻是非常美好的事。 尤其这件事间隔了39天没有发生过。梅林在上，他为什么会提出分开这种馊主意？他浪费了这么多天，他们可以亲吻无数次，还能干点其他有利于身心健康的事。 Harry很是投入这个亲吻，边回忆以前的经验边现学现卖，当然他的舌头是比不上斯内普的，这个老混蛋的令人诟病的毒舌也有讨人喜爱的一面。Harry面颊泛红，半是激动半是羞涩，他确实很喜欢与斯内普之间的亲吻以及其他亲密接触。 而现在，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然而煞风景的事还是发生了。——“咕噜”。Harry的胃发出了抗议——他从中午睡到了晚上，醒来后既没吃饭也没喝水，而刚刚一连串的事也令他忘记了作为一个病人，他就该躺在床上，吃饭休息，令自己快点好起来。 这也避免了Harry的嘴唇亲吻到红肿发痛，那样可不利于他去享用他的晚餐。 斯内普的手指擦着Harry的嘴唇上沾着的因嘴唇分离而带出的多余的唾液，他们呼吸都不稳，急促而难以抑制的情动。但是这个暂停恰到好处。它唤起了斯内普的良知，波特还是一个病患，他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一个病患上下其手的地步。 斯内普退后一步，拉开的距离令他们不再呼吸间都是彼此的吐息，空气的温度也降了下去。他用魔杖点着桌子上为了此刻而放置的空盘，“你的晚餐。”带着热气的烤牛肉出现在空盘之中——看上去明显是熟悉的霍格沃兹家养小精灵的手艺，也许就是闪闪或者是多比。霍格沃兹的校长使唤起来这些家养小精灵还真是轻松的很。 不过，Harry知道——虽然他并不是很了解斯内普——但是就他和斯内普相处的那段时间来看，他的校长并非喜欢这些方便巫师生活的小精灵，他从没让这些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的家里，而今天则是第一次，也许这是一次例外。 而同样的，他也不喜欢家养小精灵——它们会发现他的秘密。Harry悄悄地勾起嘴角，他带着笑意那双眼睛闪烁着期待望向他的食物，美味的香气令他食指大动。 斯内普示意哈利坐会床边，并将餐盘放置在他的手上，以及一杯牛奶。 Harry皱起了眉，“我不想喝牛奶。”晚上喝牛奶，那是孩子才会做的事，他已经成年了，并且就在刚刚他都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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