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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恍

时间:2023-12-04 00:00:33  状态:完结  作者:罗曼托

  四下的小孩瞬间慌乱了脚步,霎时碰撞声吵闹声此起彼伏。但是过不了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好像刚刚的不宁静都只是来源对未知的恐慌。吴邪眨巴了两下眼,快速的光明和黑暗让他的眼睛极度不适应。就在他眼睛乱瞟思绪乱飘的时候,一阵火光突然冲天窜出,热浪扑面而来,隐隐都能闻到离得近的小孩子毛发被熏焦的味道。吴邪蹲下身,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好离得远,不然出去就得光头了。

  “叫到谁谁就上前。”

  老古板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空荡荡的散在四周消了音。冲天的火光还在持续的燃烧着氧气,弥漫在四周的不安被渐渐扩散开来。

  “解殊。”

  吴邪身旁的小孩虎躯一震,转头看去才发现是那个小不点。小不点的脸被火光照射着白了几分,颤微微的往前挪着走,好像下一秒就会摔在地上一样。一路上大家都纷纷给他让了道,直到他面前畅通无阻时,吴邪才看见那冲天的火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那个影壁上的大鼎!

  吴邪微张了嘴巴,准确的说是和那个影壁上的大鼎一模一样。那大鼎并不高,略微和成年人齐腰。那鼎由三只脚支撑,青黑色古老的鼎面上,雕着冗杂繁琐的图案,那些图案刻的深度足有一截成人小拇指长。现下那刻纹里正隐隐约约流动着不知名的液体,离得远就只能看见黑色的线条在鼎面按一定的方向在涌动。吴邪向下望去,那三根鼎足上,居然各刻着一只猛仰首的龟。龟壳上被密密麻麻刻上了文字,鼎足的龟倒与院里那只天然龟不甚相似,都好像喘着粗气,想要摆脱身上的重物,可明明,他们身上空无一物。待吴邪看着解殊摇摇晃晃走到鼎旁时,眼角余光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是失踪狂魔!

  只不过一眨眼,失踪狂魔又消失在了人群里。

  该死,被人挡着一点也看不见前面发生了什么。

  吴邪使劲往前面挤了挤。等他能再一次看见闷油瓶时,脚步也堪堪停下,马上被抓祭吸引了目光。极目望去,只见鼎的四周被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文到文房四宝,武到刀叉剑戟,还有罗盘,星象书等等等等上到天文下至地理,无一不全。这些东西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看起来都十分老旧,好像都不同层次的经历了一定的岁月。彼时的吴邪也看不出这些东西的年份,难不成还是古董?心想这张家就是张家,都能把古董当成杂货摆了。

  吴邪好奇的等着解殊的下一步动作。只见解殊在鼎的周围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时而皱眉蹲下身,时而用手骚骚脑皮子,却犹疑不定始终不敢乱选。估计老古板也觉得太磨蹭了,咳了一声说道,“选吧。”解殊这才慢慢的从鼎旁拿了一支看起来就是价值连城的—毛笔。

  旁边有几个小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私底下交头接耳说这东西我家要多少有多少,我房里还一大堆,选什么不好选这个,一脸穷酸样。吴邪偏头白了他们一眼,一群小毛孩。

  老古板倒是很认真的点点头,说道“融血。”解殊一愣,轻颤着蹲下身,从小腿那里拔出一把小短刀,眼睛一闭就胡乱朝自己的手割去。吴邪皱了眉头,突然想起来大黄牙给他塞了一柄短刀这回事,看来今天是逃不过见血这码事了。

  过程其实很简单,只是他那张英勇就义的脸是怎么回事。一声呜咽从解殊嘴里传出,指头微渗出了血后,他才把手举到笔杆上,一滴血立刻落了下来。神奇的是,那血并未滑落,而是缓缓的渗透进了笔杆,就好像被笔吸去了一样形成了一个圆斑。老古板摇了摇头,似乎对于他放血放的那么不干脆颇有微词,抬手让他退了下去。随即叫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吴邪看着他们一个个从鼎旁挑东西,放血,如此循环。撇了撇嘴,真没意思,他还以为抓祭是什么鬼东西,不过就是把抓周改了一个字嘛,外加放了一滴血认主,这要放到古时候那叫滴血认亲懂不!这下也懒得看他们,心想叫到自己的时候随便选一样就好。眼神哧溜的就往闷油瓶的方向瞟去。

  这人还是一副闷闷的样子,不说话没表情,一动不动的看其他孩子挑选东西。也或许闷油瓶根本没在看他们,而是自己放空了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吴邪往闷油瓶站的地方挪了几步,火光照着闷油瓶的脸,就犹如明火在冰上跳跃,心下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啧,闷油瓶的脸有这么白吗?

  怎么之前看他虽然皮肤也蛮白的,却也不至于如此病态。吴邪意识到不对劲,上下来回一扫,整个人愣是被定在了原处,心脏被细细密密的戳的酸疼。眼神渐渐聚焦,颤抖着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气的,又或是心疼的手,遮住了眼睛平复心情。

  哪怕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吴邪每每想起这件事都感到触目心惊,默默的爆出一句:你大爷的!只见闷油瓶的左手被血浸泡着,没错!是浸泡!血从手指间一滴一滴往下落,那声音被火光覆盖燃烧的消磨殆尽。闷油瓶好像也不知道疼,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那里,任他脚边血水成汪。

  他要干什么!滴血做地板的主人吗?!那也看地板收不收你啊!都不吸你的血你不会先把血止住啊!人家放一滴血都知道哭,你这都割断掌了皱一下眉会死吗!

  “吴邪。”

  吴邪不知道应该怎么来描述他当时的心情,也不知道眼里泛红是单纯的被闷油瓶的血液染色还是想哭。待吴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死死抓着闷油瓶的手。若吴邪当时有成年人的力量,估计他的力道已经泛白了骨节,爆了青筋。四周一片静悄悄的,感觉这时间就停留在了这一刻,只剩下闷油瓶诧异的眼神和,老古板深深皱着的眉头。

  “吴邪?”老古板的声音再次传来,吴邪抬眼怒瞪台上面站着的两个人,同样是张家人,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不闻不问!同样是人,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视而不见!同样是孩子,换成你家亲生骨肉血流不止,你会这样置若罔闻?你们于心何忍!

  吴邪颤抖了嘴唇,用尽心底的力气朝他吼道,“吵什么吵,就他!!”


第5章

  吴邪的理智就这样随着闷油瓶的血流了个干净,哪里还能记得大黄牙这号人,那就更不记得短靴里还有一把短刀这回事。半侧身眼睛四处乱找,刀,哪里有刀。吴邪眼神一亮,啊,有了!他一把拽过闷油瓶,这时候闷油瓶倒是配合的挺好,收起了那副诧异的表情,不过却死死的盯着吴邪,好像吴邪找刀下一秒会挥起砍了他一样。

  吴邪狠狠剜了闷油瓶一眼,小爷等会儿再收拾你!转身往那柄靠在鼎旁的黑刀走去。

  古刀通体黑亮,手柄处冗杂的繁纹被火舌舔的光亮,年代久远的陈旧质感并未减去它光芒分毫,反倒是平添了几分厚重。吴邪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劲,一把用空着的手推到了静伫在大鼎旁的古刀,刀挨着地面发出闷闷的气息。

  娘嘞,怪不得没人选,这么死重,是我们能扛得动的?

  吴邪就着刀摔倒的地方,蹲下身,眼一闭心一横,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闷油瓶见状似乎知道了这个热血烧脑的小孩想干什么,一把想把吴邪拉开,那微颤的手似乎在说明他的不可置信。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吴邪右手握住刀尖,猛地向前划去。霎时血涌如注。有些禁不住吓的小孩瞬间捂住了嘴巴,慌张的啊出了声。

  划开皮肉的瞬间,吴邪只感受到了一阵温热,血液从掌心缓缓流出却让人感受不到疼痛。吴邪此时的内心想是平静的,就是待疼痛来袭时,不要露出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或许就能掩盖住。

  吴邪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站起来转身用右手一把扣住闷油瓶那只血手,两种陌生的血液瞬间缠绕交融,不知道是谁的温暖热了谁的人心。

  “不就抓祭吗?没说不可以要人,小爷要他!” 吴邪慢慢举起交握的手,示威似的看向台上面两个人。

  老古板睁圆了他锐利的眼睛,沉了声音,似乎在隐下自己的怒火,冲吴邪一句:“胡闹!”说完就要下台阶把他和闷油瓶分开。闷油瓶下拉了几分脸色,紧了紧吴邪的手转身就想拉着他跑。

  “等一下。”张起灵制止了老古板的行动,眼神却是向台下面两个小人扫来。老古板转向张起灵,不敢相信的说道:“这就是给他赤丸的原因?看他这么胡来乱了张家千百年来的族规吗?!”张起灵不置可否的摇头,没有回答老古板的问题,只是朝着吴邪和闷油瓶自顾自的说道:“一抓成局,若要强行更改,必遭天命反噬,你们可明白?”

  吴邪看着张起灵,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似乎刚刚那个勇气值爆表的不是他一样。理智渐渐的回归,想想刚才的种种,天杀的!我都干了些什么!闷油瓶却比吴邪镇定多了,浅浅的回了句:“明白。”吴邪惊讶的转头看向他,他也疯了吗?这时候不是应该甩开我的手冷冷的鄙视我刚才那些无脑的行为吗?

  “罢了,黑金古刀也已被吴邪认了主,你们两个一起融血吧。”张起灵说完转头看向老古板,但是老古板沉着脸一动不动。

  “张隆半。”

  张起灵低了几分嗓音,话语中的威严不可小觑,似乎在警告着他让他知晓如今张家到底谁是族长!老古板,哦,张隆半这才走下台阶,拾起鼎旁的黑金古刀,瞬间指向了两个小人。刀气袭来吓得吴邪一个哆嗦,他都怀疑要不是张起灵在旁边盯着张隆半都想杀人灭口了。

  张隆半这一举大家才发现,那黑金古刀的刀尖上已经刻上了吴邪的血,暗褐色的印子莫名刺的人眼睛疼。闷油瓶举起和吴邪交握的手,相融的血液从掌心滴下,瞬间没入了黑金古刀中,刹那间刀尖的血渍消失,只留下刀柄处那一滴滚烫的烙印。

  张隆半见他们融了血,也不再多说什么,铿锵一声扔下黑金古刀就往台上走。这人,这么小气!生气归生气,拿古刀撒什么气。吴邪啧了张隆半一声,伸手想抬起地上的黑金古刀,不过那是白费劲。吴邪根本拿不起来。这货,认主了又有什么用!吴邪心下怒吼,撒气似的想踢一下黑金古刀,却在闷油瓶肃着一张脸看他的情况下堪堪收回了脚。吴邪不自然的眼神往四周望,嘴下说道:“咳,那什么,小哥你拿一下。”闷油瓶没再看他,伸手就把黑金古刀捞了起来,在吴邪瞪大了眼睛嘴巴能吞下一个枣的表情下,微微用力挣开了他的手,走到孩群后面坐了下来。

  被打断的抓祭仪式还在继续,吴邪也不想傻站在前面,转身跑到闷油瓶身边坐下,撩起身上的长衫就往黑金古刀上割。只听刺啦刺啦两声,两块破布就捏在了吴邪手上。他捞起闷油瓶的左手,制止了闷油瓶想要自己包扎的冲动,慢慢的给他缠上破布。闷油瓶面无表情的看着吴邪的动作,心里十分困扰和不解,但这份疑惑的背后,难道就没有一点心颤和动容吗?也许有,可是他还很弱小,弱小到不够资格去守护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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