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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恍

时间:2023-12-04 00:00:33  状态:完结  作者:罗曼托

  水声停止,可床上的人,居然又重新闭上了眼?闷油瓶睡容安详,平淡的替自己解释,他是晕船,身体不适,还需休息。

  吴邪哼着小曲儿裹着浴巾踏出布帘,拖鞋带着水渍吧嗒吧嗒拍着地板响。床上的人还未见苏醒迹象,他站在床边良久,在自己划定的圈内圈外犹疑不定。

  到底要不要去看他一眼?

  然后某人一指吓跪女尸的画面突兀地闯进了吴邪的脑海,那狂拽酷炫霎时给床上之人铎上一层金边。他抬脚一跨,站在了圈内,踩着拖鞋吧嗒吧嗒站到了闷油瓶身边。

  水珠调皮不已,在根根发丝上呼朋引伴,挨到了大个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啪嗒一下没入了床上之人的领口。

  吴邪下意识伸手去捞,却只能以勾过某人俊挺的下巴收场。

  他盯了自己的手指一眼,皮肤的触感还纠缠在指尖,再看闷油瓶时,吴邪眼花着错觉,梦中天使的那张脸,竟渐渐和床上之人重叠,严丝合缝。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忙退后两步,坚定不移地踏出圈外。

  他,吴邪,大好青年,连姑娘的手都还没摸过,还不打算将自己赔在柜内。

  潘子路过门口敲响了房门,装睡之人终于有了反应,睁眼站立脱衣开水洗澡,一气呵成,把吴邪看的一愣一愣,现在的小年轻昏迷醒来之后,都这么生龙活虎,龙马精神的吗?

  有意思……

  吴邪扣扣手指,思绪良久,自己是不是在流氓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他震惊,忙不迭奔出了房门,对着三叔的老脸疯狂揉搓,在某人的狼爪怒拍之下迅猛收回,他抚平狂跳的心脏,还好还好,老狐狸还没有这个姿色。

  等闷油瓶在大厅露脸时,众人已经和大妹子调笑多时。

  他盯着吴邪看向姑娘的笑脸,面前这盘炒猪肝,怎么都不是个滋味了。

  大妹子去厨房催完菜,又捎带了几瓶酒出来,正好搁在吴邪手边,服务周到的替人开了盖。吴邪垂眸浅笑,将酒倒在了三叔杯里,听着他们在计划明天下洞的事情。

  天外横来一只手,拿着酒瓶就倒酒,这一晚上也没开过口的闷油瓶,居然在没撬开自身瓶盖的情况下,没填过食物就往瓶肚里装酒?

  吴邪边听三叔说话,在酒瓶倾斜三十度的时候,边无意识盖住了闷油瓶的杯口。

  闷油瓶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不知吴邪现在是圈内人,还是圈外人。

  三叔正好结束话题,赶巧道了一句,“诶小哥,你刚失血就别喝酒了。”说完提溜酒瓶就往自己屋里回去。

  潘子和大奎很有眼色,忙不迭跟着领导回房视察。

  吴邪讪讪,颇觉得这个动作已然过界,不好意思笑道,“对不住小哥,刚想着你是伤患不宜喝酒,手就自动盖上了。”说完缩回手,自顾自回了房。

  闷油瓶看了两眼还带着某人指纹的空杯,伸出手指,一寸不差地覆了上去。

  屋就一屋,床就一床。挤兑谁都不好,尤其是两人各怀鬼胎。

  吴邪抱着一床被子颠来反复,实在不知这水泥地如何躺下去。垫了没得盖,盖了没得垫。

  闷油瓶站在门外怡然自得,两步走到床边躺了下去,那另外留得半边,吴邪心道,这次总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招待所的床不大,容下一人对它来说都是撑着,两人在它这里就是负重,就是过饱和。

  吴邪翻了个面对向墙壁,不出几秒,舟车劳顿就让他睡如死狗。

  这回梦里没有两小孩,只有诺大的一面棋盘。楚河汉界判了变,擅自把圈划过了界,直逼他家门口了。


第30章

  瓦罐男!

  等吴邪意识到这一点时,人已经跑向了他们来时的盗洞。

  再转眼,闷油瓶刀抵地面就追了出去,划向了黑暗。

  这路不对。

  闷油瓶沉默,缓缓闭上眼,再睁眼仍见浓雾一片,来路也被消了影,哪还能再见那个胖子的身影。

  刀尖划过地面,轻微的刮擦声在静谧的空间尤其刺耳。远处传来人声,嗡嗡低语犹如蚊子在耳边缠绕不休。

  黑金古刀反手被插上腰间,闷油瓶逡巡片刻,当下立断朝人声踱步而去。

  突然一声咒骂隔空炸开,来人的脚步一顿,浓雾倏忽四散,拨云见日,面前的场景实在称不上好看。

  他记得。

  这个古墓,这个小孩。

  闷油瓶冷眼看着那个濒死的乞丐,只有软弱无能者才会被人抓去当血罐,而恰恰不巧,这个身单力薄的弱者,就是小时候的自己。

  那孩童衣衫褴褛污浊不堪,仅剩几块完好的皮肤也被灰尘埋了色,血液玷了污。他靠坐在墙角,冷漠地望着顶墙,似乎一切事物都不配入他的眼,自然也看不到耳室莫名多出来的一个人。

  蚊子扰民声又絮絮传来,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睛投向了洞口。

  “娘的又白跑一趟,啐,杂碎就是杂碎,血他娘都不纯,难怪是个野种,狗娘养的,小畜生……”来人骂得不够尽兴,拳脚如同疾风骤雨般落在残破不堪的身躯上。

  那小孩倒是有几分血性,一声不吭。更难听的污言秽语他都听过,愤怒和反抗只会给满嘴喷粪的人带来更大欢愉,他不屑如此,更习惯沉默。

  一个人舔着伤口,一个人活。

  来人见小孩不反抗,或许是力的相互力道反弹到了自己身上,打疼了自己,骂哑了喉咙,颇为得不偿失。

  同伙扯了他两下,他借势下坡,没好气问他干什么。同伙朝阴暗处努努嘴,好似看到角落多了个人一般。

  闷油瓶双手环胸,单脚抵墙背靠上去。他倒想看看,这两人怀揣着阴险和肮脏,还能恶心谁。

  小孩显然注意到了两人的动静。红肿充血的眼皮虚抬,在看清靠墙烛台下的人影时,不顾生理限制,猛地睁大双眼。

  他怎么会在这里!

  闷油瓶一愣,小孩的视线明显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就在他顺着目光落到烛台下时,奸笑二人组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一把抓住了某个剧烈扭动的身躯。

  不是这样的……闷油瓶皱眉,他翻倒记忆几百遍,仍是想不起来,这个残败的古墓中,何时多了这么一号……小屁孩。

  “哟,这小孩还挺嫩,嘿嘿嘿嘿……”

  刚还怒火中烧的人,眼下已经勾起淫笑,犹如一只脑满肠肥的灰鼠,对着猎物垂涎欲滴。

  同伙不满的抱怨,“收起你那点心思,看看这是哪里!马上就走了,别搞幺蛾子。”他瞥了眼鼠爪下的小孩,眉头更皱,“他怎么进来的?”

  灰鼠双眼呈欲,手头痒的十分厉害,不能搞,摸一把也是极好的。他一把将小孩揉进怀里,使劲捏搓,闻着味道都能晓得这个猎物有多美味。

  这下心思刚动,喉咙口猛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手一松,小孩就如一头猛鲛溜窜去了墙角。

  闷油瓶嗤笑,他错了,不管什么时候,老鼠都能恶心到他。

  他对解决两小孩的困境不甚兴趣,倒是小时候的自己,如同脏了他自身一般,撑着血红的双眼,誓要宰了那人的命。

  他指甲一下扣进地面,也不管十指破裂。

  逃窜成功的小孩一把拉过小闷油瓶的手,嘴角带血,如狼崽一般盯着他的手指,愤恨不能。失去近乎全身的血快要了小闷油瓶的命,可他不知哪来生出的力气,猛地一把拉过小孩,将他护进怀中,荡涤了所有老鼠碰过的恶心。

  “你为什么跟来!”小闷油瓶切齿磨牙,恨不能食之骨髓。

  小孩一把将嘴角的血抹在他破烂衣衫上,双手环过某人肩膀,闷闷道了一句,“我生日,你没来。”

  字语如针刺,扎进了两个人的心。

  小闷油瓶一愣,是了,在那个月色萌动的夜晚,他答应过他的。

  闷油瓶垂下眼眸,心脏细细密密泛着紧,他不知道这窒息感从何而来,因为他脑中空白,毫无记忆。

  那一口下了死劲,灰鼠几乎被小孩咬断动脉。他捂着喉咙躺在地上抽搐,同伙见状不行,立马一刀结果了他,下地如换命,带不得一个累赘。

  同伙架起刀,立刻奔向墙角继续索命,要撤退,他没时间了。

  小闷油瓶眸光一沉,一把拽过小孩躲开了那致命一击。小孩慌乱中忙提醒,“小哥,刀在烛台下。”两人边奔边喘,“你在洞口被人架走的时候,它掉在地上,tnd死tm沉……呼呼,费了小爷九牛力气才……啊……”

  小孩一顿,看小闷油瓶一个抽刀反刺,在同伙刀尖离他后脑一寸的瞬间,插入了同伙的腹部。

  那人双眼暴凸,还没反应过来现况,已命丧黄泉。

  耳室外响起一阵骚乱,闷油瓶想踏出看一眼,一个人影急匆匆从外奔来,人未到声先行,“我的祖宗啊!你这是要老子命不成?”

  小孩瑟缩一下,忙不迭躲到小闷油瓶身后,大黄牙找人找到了墓地里,第一眼看到那盗洞时简直五雷轰顶,暴风汹浪,刮得他的理智之田寸草不生。

  好好一个生日宴,已然变成了一个嗜血天。

  墓地里的其他张家人,被大黄牙带来的人一锅儿端了,一口活气都没留。他们是打不过张家人,可他们从不狂妄自大,而害人命的往往却是这份目中无人。

  闷油瓶震愣,不是他……

  他眼看小孩和小时候的自己被人接走,满墓室的死尸都在睁眼看他,嘲笑他,自以为屠了全族的血债,背到了现在可还满意?

  闷油瓶双手抱头,空白……记忆都是空白……他想不起来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

  那个他想用毕生性命守护的小孩。

  “咯咯咯咯……”

  惊悚的声音打破了画面,闷油瓶再抬头,墓室已经转换,前方倒了血霉的胖子,毫不意外地撞翻了棺材板。

  吴邪那头,和尸蹩大战进行得如火如荼。

  就在他以为要告别潘子之时,机关又一响,一个劲瘦身影,躬身缓冲,单手撑地而下。

  再起身,尸蹩如潮退去,万夫莫挡。

  那一双黑眸沉静,如炬般照进吴邪的双眼。盯着那个站在黑暗里浑身浴血的男人,有那么一刻,吴邪惊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闷油瓶已经背着潘子爬上了墙,众人幡然醒悟,此刻是逃命时间,不是帅哥赏鉴大会。

  潘子伤重得厉害,当闷油瓶抽出黑金古刀给他抓尸蹩的那刻,颇有股刀俎鱼肉的视角。

  这是吴邪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柄古兵器,通体乌黑,英气逼人。他眼眸转动,快速来回扫了几遍,心里总产生一抹似有若无的怪异,这刀柄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再见这柄刀,已是青眼狐尸和九头蛇柏的连环惊吓过后了。闷油瓶被血尸追丢了人,他们被血尸追丢了魂。

  吴邪呐呐,不知道闷油瓶怎么样了,是不是一不小心跟血尸称了兄,道了弟,但听“梆”得一声,黑金古刀被钉在了树上,吴邪一震忙转头,看向闷油瓶手上血尸的头颅,内心补上,还把兄弟的脑袋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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