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再喝得满大街嚷嚷去。 “不许碰酒听到没有!”他凶巴巴地吼。 蓝曦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乖乖拿起筷子吃饭,可没吃两口,咚地一声直接趴在了桌上,脸埋进了碗里。 “噗……”江澄嘴里的米饭全都喷了出来,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蓝曦臣,从前都是从容温煦,落落大方,叫人挑不出毛病,这个口无遮拦脸埋碗里睡觉的人是谁来着? 江澄本来打算不管,任由他趴着,可又实在碍眼,还是动手再次把人搬回了床上,再不耐烦的撩起他的衣角把脸上的饭粒蹭掉。 就这样吧,傻乎乎的站着愣了半晌,想离开,却又实在挪不动步子,他这一走,就是诅咒的最后期限了,真的就这样去死掉么? 或者,留下来,跟蓝曦臣待在一起,看看所谓的诅咒究竟会不会到来,只消挨过了今晚,一切都明了了。 可跟一个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的人共处一室,为了活命等待着做那种恶心事,他自己都不敢保证会不会临阵脱逃。 思来想去好半晌才决定,罢了,出去走走,在这里杵着实在闹心。 正起身欲走,蓝曦臣蓦然睁开眼,快速抓住他的右腕。 江澄回眸,只见他深色瞳眸中精光一闪,嘴角扬起一丝轻笑,“江宗主这是要去哪里?” “放开!”江澄甩开他的手,手腕被捏的生疼,也不知蓝家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力道大的出奇,“你酒醒了?” 蓝曦臣松了手,坐起身来,疑惑道:“我喝醉了?” “你不记得?” “我该记得什么?我记得方才还坐在桌上喝酒,现在怎会躺在床上?”他摸了摸鼻梁,有些疼。 看他表情也不像撒谎,不记得也好,省的更尴尬。 “你们蓝家祖传的一杯倒你自己心里没数?不能喝就别喝,省的喝醉了尽嚷嚷些不要脸的话。” “额……?”蓝曦臣起床,十分费解,“我方才是否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惹江宗主生气了?头一次喝酒,有些不知所以,若真有言语上冲撞江宗主的地方,还请见谅。” 这会儿跟我装上了,谁刚刚酒后吐真言要跟我上床来着,他不承认,江澄也不好提。 “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别沾就对了。” 蓝曦臣笑道:“江宗主这是在关心我?蓝涣受宠若惊。” 呸!江澄恼,“谁关心你,少自作多情!” “咳咳……”蓝曦臣轻咳两声,俩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一阵,彼此都怪不自在。 “那个……我出去透透气……”江澄抬腿就走。 “等等……” “又怎么了?” 蓝曦臣欲言又止,江澄懒得等下去,直接开门。 “我在此等江宗主回来……”蓝曦臣低磁温雅的声音传来。 江澄动作一顿,心跳一滞,夺门而出。 脸上的热度半晌难消,就因为蓝曦臣最后那句话。 那句话包含太多意思,关乎二人生死,蓝曦臣说等他,其实在等一个答案,江澄若执意离开,这一走便成了永诀,若江澄妥协回去,面临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纠缠。 阿爹阿娘……我该怎么办…… 江澄没去散步,而是在城外的小河边坐了很久很久,想了很多事,身边堆了一堆空酒坛,直到黄昏落尽,斜月初生,脑子愈发飘飘然。 偏偏蓝曦臣那张银丝玉容的完美脸蛋又不停的在脑子里盘旋,一会儿笑着,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又用那种期盼的眼神看着他,甚至那小河的水面上都荡漾着蓝曦臣的笑容。 他气愤不过,一坛子砸碎了水中幻影,人也晃晃悠悠躺倒在了草地上。 迷糊间被人抱起,他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如铁,好不容易掀开条缝,却只从那缝中看到一个熟悉而模糊的侧脸。 第5章 解咒吧[H] “江宗主,江宗主……”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澄听到有人叫自己,脑子昏昏沉沉,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他努力睁开眼,正对上蓝曦臣关切的目光,那张脸靠的极近,霎时惊了一跳,回了两分神志。 “嗯~~”他声音哑哑的叮咛一声,推开那张讨厌的脸,舌头一阵阵发麻,含糊不清抱怨:“蓝曦臣……你靠这么近干嘛~~” 蓝曦臣拍拍他的脸,手心很凉,跟江澄滚烫的脸颊形成强烈对比,江澄侧脸躲了躲,蓝曦臣换了只手又把他脸扶正。 “江宗主,你听我说,马上就是十日之期,我且问你,你当真想死么?” “想么?想不想死?”江澄喃喃着。 蓝曦臣拍拍他的脸:“我是在问你,回答我。” 江澄扒开脸上那只手,往外推了推,鼻子一酸,滚烫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淌,“刚刚我做了个梦,我站在悬崖上,阿爹阿娘还有姐姐都在天上看着我,我说,我来找你们了。阿娘她骂了我,说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幼稚,这点屈辱都受不起,不配做她的儿子。父亲一个劲的叹气,姐姐一个劲的哭,阿凌不停地在身后叫我舅舅,不要抛下他……” 蓝曦臣一声叹息,轻轻抚掉了他脸上的泪水,可新的一波眼泪又淌了下来。 “别哭了。”他语气轻柔安抚,知他醉了迷糊,掩藏不住心中的委屈,“你我责任重大,不能如此轻易死去,既有活着的可能,便没有必要就此认命。江澄,今晚,就当成我们劫后余生的过程,不论多么难以承受,你都要咬牙坚持下来,明白么?” 江澄抽泣两声,红着眼盯着他,“蓝曦臣,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蓝家人,若不是为了江家和金凌,我宁死也不会跟你有任何牵扯。” “我懂,是我们蓝家有愧于你,无论说多少次对不起都无法弥补,我……”他深吸口气,“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我会尽量温柔,你别怕……” 江澄偏过脸,轻轻抽泣。 “别哭了……”他哄道:“我叫了热水,先给你沐浴可好?” “不要!我自己可以……”江澄挣扎着起床,头脑一片眩晕,无意识的抓紧了蓝曦臣的手臂,人也顺势倒进他怀里,蓝曦臣强有力的心跳传入耳膜,敲击着他的心门。 蓝曦臣轻笑道:“醉成这样还逞强,倒也是你的性子,一会儿该看的不敢看的我都会看到,别拧了。” 他修长的手指扯开了江澄的腰带,江澄依旧别扭的按着他的手阻止,醉了的身体毕竟不听使唤,蓝曦臣轻轻松松拿开他的手,继续动作。 外衣,中衣陆续剥离,身上一凉,微微发抖。 “冷……”江澄呢喃着。 蓝曦臣快速扯掉他的底裤,一具浅麦色紧致迷人的身躯一览无遗,蓝曦臣心神一荡,从未想过有一天看到男人的身躯会有感觉,此时江澄滑溜溜的靠在怀里,他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呼吸也凝重了起来。 江澄身上的伤疤不在少,深深浅浅,宽宽窄窄,其中最醒目的,便是胸前的那道戒鞭痕。 戒鞭痕他是见过的,弟弟蓝忘机背上就有不少,可他不知道江澄的身上也会有这样的痕迹,这道鞭痕极深,比蓝忘机身上的任何一鞭都要深刻许多。 他不知道是谁打的,也不知道江澄为什么会挨这一鞭子,那狰狞丑陋酱紫色的鞭痕告诉他,这一下必定不会好受。 蓝曦臣轻轻抚上那道鞭痕,很软,凹凸不平的纹路磨的指尖有些酥麻,同时有些心疼。 江澄越发迷糊,一头埋进蓝曦臣颈侧,并朝着温暖的颈侧蹭了蹭,蓝曦臣浑身一僵,随即扶住他的腰身,那紧致滑腻的触感让人愈发燥热。 他自嘲了一下,看来下午乔装改扮去买的东西好像用不上了啊。 把人放进浴桶快速清洗一遭,扔进被窝捂着,蓝曦臣迅速沐浴更衣,床上的人却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 他抓起江澄的右腕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左腕,两个咒印瞬时发光发热,激的他五脏俱颤。 情咒之事,并非危言耸听,瞧他醉酒安睡的模样,蓝曦臣稍有猜想。 “江澄啊江澄,你每日都喝的如此酩酊大醉才能入睡么?” 床上的人轻哼两声,翻了个身,面朝蓝曦臣。 江澄模样很好,睡着的样子没有平日里的刻薄阴鸷,青丝铺了一枕,五官出奇的柔和俊美,若不是上次在山神庙见到他的睡颜,蓝曦臣怎么都不敢相信,恶名在外的三毒圣手睡着后竟是这样一副温顺模样。 以至于那日山神庙中,烧的迷迷糊糊的江宗主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嚷嚷着冷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反而抱着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荷香,睡得极是安稳。 那嘴唇薄薄的,泛着光泽,微微张启,蓝曦臣实在没有办法拒绝,趁人之危的轻啄了一下,“江澄,醒醒。”摸着他的脸,细腻光滑。 “嗯……?”江澄再度迷迷糊糊睁开眼,嘟囔道:“金凌别闹……” 蓝曦臣轻笑,认错人了么,他掀开被子上了床,将人搂入怀中。 赤裸的身体似乎与自己极为契合,搂着他的腰,江澄的脸正好埋在他的颈侧,轻缓的鼻息在颈侧扫过,蓝曦臣浑身汗毛倒竖,深吸口气放了放,还是准备把人叫醒再说。 “江澄,江澄……别睡了,醒醒,我们办正事。” 江澄一副我自安睡雷打不动的模样,蓝曦臣无奈笑笑,凑近他耳畔道:“江宗主若不醒,在下便自行开动了。” 还是没有反应,蓝曦臣脱下身上的衫袍,从枕边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来,他与江澄没有那层关系,若多做些无谓的爱抚,只怕是要被多恨上几分。 蓝曦臣喂了几段灵力给他,体力一充沛,江澄顿时醒了过来,酒劲未散,依旧有些迷糊。 “江宗主,我们……开始吧……” “什么?你……”江澄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分开了双腿,接着后穴被陌生物体刺入,刺疼与不适感传来,江澄清醒了几分,瞪大了双眼。 “蓝曦臣……你……你拿出去……!”江澄喝道,开始挣扎起来。 蓝曦臣挤入他双腿间,一手摁住他的肩,“江宗主,现在已是深夜,我们完全不知诅咒何时应验,趁着你我暂时相安无事,解了咒才是正确选择,你方才不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江澄浑身一颤,才想起来,是啊,他方才确实答应了,可私密处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太过诡异,江澄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我会温柔的,江宗主,你且忍耐着些。”蓝曦臣一手滑到江澄腰部,轻轻抚摸,江澄素来怕痒,指尖方才碰到,那处便过电似的酥痒。 “蓝曦臣我警告你,不许做多余的事,把你……把你狗爪子拿开!” 蓝曦臣应声而撤,假装没听见那个狗字,埋在穴口的手指却更深入几分,搅动的也越来越快。 江澄咬紧牙关,大张着腿承受着蓝曦臣手指在后穴中作威作福,身体有着醉酒的麻木感,穴口微微清凉,该是用了润滑的药膏,他虽没做过,可也知道男人跟女人在承受欢爱时都需要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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