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富冈真帅在为围攻的那个学生身上感知到了咒力,虽然很微弱,但也相当于一个四级咒术师了。 五条学长最近很想要新学生来着。 而且…… 富冈真帅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那个被围攻的阴郁少年,轻声对主人道:“主人,您不觉得,他很像乙骨同学吗?” 富冈真帅大概是所有咒术师里唯一会对所有人用敬语的乖乖崽了吧。 你也眯起眼睛看向阴郁少年,半响后,点点头,肯定道:{真帅你一定脸盲。} 富冈真帅:“……” 富冈真帅鼓了股腮帮子,愤愤不平的咬了口你的指尖,犬牙摩擦在你的皮肤上,一点刺痛都没有,与其说咬,倒不如说是含。 你忍不住笑,手指勾了勾,富冈真帅发出不满的哼声,你笑着把下巴垫在他的脑袋上:{嗯,真帅说的对。} {都是被校园霸凌的小可怜嘛。} 乙骨忧太也是被富冈真帅捡回去的,富冈真帅被五条悟笑着调侃——天天往东京咒术高专划拉小宝贝的宝藏猎。 {真帅想把这孩子捡回去?} “嗯。”富冈真帅点头,又有些迟疑:“但他和乙骨同学不一样。” 乙骨忧太是知道咒灵存在的,而这个孩子并不知道,乙骨忧太不得不进入咒术的世界,富冈真帅并不知道这孩子愿不愿意。 也许咒术界对于很多咒术师而言并不美好,但咒术界对于富冈真帅而言,他很喜欢。 富冈真帅所有珍惜的,喜欢的,拥有的,都在这个地方。 你笑了笑,撑起富冈真帅的下颌:“你在担心。” 富冈真帅仰过头,将脑袋垫在你的肩膀上,你垂首,唇角印在他的额头上,顺着他的额心亲吻:{去做吧。} {我的真帅,你做什么都会得到我的赞赏。} {去做你想要做的所有事吧。} ——如果有让讨厌我的人会死的按钮,我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去。 吉野顺平被一脚踹翻在地上时,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 佐藤翔太还在尖利的笑着,像马戏团的猴子,又像可以把他撕咬至死的老鼠,而他,吉野顺平,只能狼狈丑陋的趴伏在地上,忍受着所有的一切。 ——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这个世界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烟头按在他额头的前一秒,吉野顺平眼神冰凉的想着。 可额头的痛处并没有传来,倒是佐藤翔太的惨叫声先响了起来!! 吉野顺平从未听过这么难听的叫声,也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他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从天而降的男人用一根鞭子将佐藤翔太几个人缠住脚腕,倒吊着挂在了天花板上! 而从始至终,吉野顺平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怎么出现的! 佐藤翔太几个人后脑勺对着他,他们也同样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到了,吉野顺平看到了男人,那几个人却只感觉天旋地转后,自己就被挂了上去,他们的头距离地面起码又两米高!! 有人甚至已经吓尿了。 吉野顺平从未觉得,一直欺负自己的这几个人胆子这么小,这么懦弱。 但他的注意力早已不在那几个被倒吊的人身上了! “请问……”吉野顺平声音有些颤抖,但眼底闪烁的光却足够明亮,刚才的那些阴郁死寂被戳破,一直都很喜欢灵异志怪的少年对这一幕并不觉得惊恐,又或许是富冈真帅头顶的话实在是可爱,足以抵消他冷脸的威慑:“请问,您是……” 富冈真帅歪头想了想五条悟告诉过他的话,醍醐灌顶般的,竖起手指,学着五条悟的语气:“要跟着我去拯救世界吗,少年?” 你:{……} 你迟早要杀了五条悟。
第121章 happyending 富冈真帅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有亮,身下电热毯源源不断地传递着温度,将被体温不断冷却的被窝续上温度。富冈真帅很慢地眨了下眼睛,脑袋下的枕头上只有自己洗发水的气味。冰凉的温度还在持续不断的从身侧传来,富冈真帅的脑子后知后觉的转动起来,从早上缓慢的开机中清醒过来。 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富冈真帅没有转向身边冰凉体温的方向,相反,他背对着身侧的人转了过去,迟疑着将被子拉高,挡住了鼻尖。 后背与冰凉的人体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富冈真帅都能感受到,那是怎样的一条胳膊。耳尖泛着红,富冈真帅却伸出手拿下床头柜上的一幅画,这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大合影,里面甚至出现了穿着警服的夏油杰,被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一左一右架着胳膊,笑得像邪教教主。 按照五条悟的话来说,夏油杰绝对是个没有武德也没有良心的黑警。但咒术高专里除了富冈真帅这个乖巧过了头的问题学生,没人信他,因为五条悟说这话的时候,是隔着警局的玻璃窗拿着电话骂的,虽然只被关了半个小时,却被整个咒术界广为流传,为此,五条悟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追杀夏油杰。 结果是以袭警为借口,又被夏油杰拘留了一天。 至于富冈真帅,除了他的那个咒灵主人天天夸他乖巧可爱,全咒术届没一个人承认富冈真帅是个乖孩子,偏偏富冈真帅也只要他那个咒灵主人的承认。 最过分的一次,因为负责东京咒术高专的一位长老想要祓除富冈真帅携带的咒灵,以咒术师与咒灵不得为伍否则是咒术界的败类一题,对富冈真帅兴师问罪。想要把至今还流传在京都咒术高专的通缉令传到东京,结果在凌晨三点被富冈真帅敲了窗户。 长老知道自己也会被这个咒术界的‘清道夫’给抓了杀了,人头也会送到五条悟手里被五条家拿来抨击咒术高层,长老已经八十多岁了,咒力不济,只能拼着最后一口气对富冈真帅破口大骂:“你为五条悟杀光了这么多长老——!” 他大吸一口气,胸口被撬棍贯穿,血水伴着血沫随着他说话不断涌出口腔:“等到你受伤或者实力不济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 长老的话没说完,就被青年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打断。 “嘘。”青年转动插进长老胸口的撬棍,身上一尘不染,只声音压得低:“主人还在休息。” “小些声音。”另一只手拽了旁侧的布料,按在长老的嘴上:“呼吸也太重了。” 富冈真帅单膝跪在他脑侧,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黑纹醒目,从那一道漆黑的仿佛不会透出一点光线的纹线中,长老感受到了莫大恐怖的咒力压迫。 这一条长度没入胸口布料的黑线,其中蕴含的咒力不下一只特级咒灵!! 长老瞳孔骤缩!压迫在他鼻子上的手好似有千钧巨力,缺氧让长老胸口剧烈起伏,却只让血水倒涌呛进喉管!霎时间,长老的眼白里血红一片! 感觉到长老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富冈真帅垂下眼帘,在长老最后一口气即将消失之际,富冈真帅低下身子,从肩膀上滑落的发丝垂在长老的脖颈上,在长老最后弥留之际,他声音压得极低:“这次不是五条悟让我来的。” 长老瞳孔放大,只剩侧手指蜷缩了一下,再无声息。 富冈真帅垂下眼睫,起身拔出插在长老胸口撬棍,鲜血喷溅而出,却没有一滴沾染在他的身上。 ===== 富冈真帅的视线久久凝结在照片上,在照片最靠边的角落,他的身边,画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是他昨天连夜补上去的,从导入电脑再进行p图,富冈真帅用了五个小时才彻底完成,照片里站在他身侧的人,都是他一笔一画记录下来的,每一根发丝富冈真帅都烂熟于心。 “很好看。”身后的声音很温柔,富冈真帅全身一僵,从耳后烧起来的红一路蔓延到了脖子上,甚至有朝胸口皮肤蔓延的趋势:“真帅昨晚没睡。” 确实没睡,九点多拿到照片后,画了三个小时被主人抓去睡觉,半夜又偷偷爬起来画了两个小时……富冈真帅眼睛眨动的速度飞快,红越蔓越高,富冈真帅咬紧牙关,飞快的点了下头:“……四点起来的。” “画了两个小时。”富冈真帅红着脸,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呼吸都随着每个文字的吐出加快:“您睡着了……您在休息,我悄悄起来的。” “嗯……”你冰凉的指尖点上富冈真帅爬满胸口的黑线,最后在距离心脏最近的一处停下:“原因呢?” 富冈真帅的呼吸更急促,他飞快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点在胸口的手指,与冰凉的温度相同,苍白过分,却让富冈真帅身上的红越烧越高,他甚至不敢回头像往常一样,黏黏糊糊的当只乖狗狗撒娇,把脑袋埋在主人的脖颈里,被主人摸摸脖子按按脑袋。手指痉挛地攥紧床单,羞的眼睛都有点红,他想,如果他真的是一只狗狗就好了,至少狗狗能够在一切情况下对着主人摇尾巴。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富冈真帅深呼吸,把脸用力地埋进枕头里,任由主人的手指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勾勒着他身上的黑纹,脑子却还在努力的转着,就连手上捏着的照片都要小心着力度,不要捏皱巴了。 富冈真帅的头发丝似乎都要滚起热气,身下的电热毯还在源源不断地传输的热气在睡眠时刚好,现在却好像是把富冈真帅架在火上的蒸笼,就连盖在身上的被子都滚烫的令他难以忍受,到最后,居然只有冰凉的手指给予了富冈真帅片刻的舒适。 汗水翻滚间,富冈真帅心里喃喃,果然主人是最好的,只有主人是最舒适的。 脑袋用力在枕头上蹭动,富冈真帅呼出一口热气,混沌的大脑几乎停转,脑子里却又有声音响起。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音调,仿佛刻入骨髓的习惯让富冈真帅过热的大脑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原因呢。} 你声音很冷静,甚至还有雅致给富冈真帅蜷在一起的花花伸展开,连带着富冈真帅的身体也随着花枝的舒展颤抖。 {真帅,我说过不要熬夜。} 咒灵的身体与人类本质上就有着不同,不管前一夜发生什么,即使化作人类的躯体怎样劳累,富冈真帅为你提供的咒力都会让你转瞬恢复,但你的真帅却是人类。 而人类,身体是最重要的。 人类的身体很脆弱,即使你的真帅是一位很优秀的咒术师。 这么想着,你眸色沉郁下去,空余的手抓了抓富冈真帅的发顶,墨绿发丝与花枝一同纠缠在你的手指上,花花亲昵地贴服在你的手背,模样乖巧的不行。 额间不断有汗水滚落,富冈真帅松开了照片,终于忍不住转过了身子,却连头都不敢抬,呼吸滚烫凑了过来,声音也好像滚在喉口,出口的瞬间便裹挟着好似能将你烧伤的滚烫热度:“我……我想让所有人都记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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