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条悟指着的菜菜子摸着下巴,围着虎杖悠仁转了两圈,没先自我介绍,而是反问道:“ 你也是带着老婆来的?” 五条悟‘哇哦’了一声,没有打断,也摸着下巴,笑的一脸的不怀好意。 其余人也将视线挪到了虎杖悠仁身上,即使都故作冷静,但眼神藏不住好奇。 虎杖悠仁愣了愣,想到了五条悟之前和他介绍的‘死刑犯’前辈们,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啊,这个。” 他想了想两面宿傩,表情顿时微妙:“……两面宿傩是个男的吧?” 五条悟在虎杖悠仁后面幽幽的补充,给初入咒术界的虎杖悠仁介绍:“咒灵是不分男女的哦。”他不慌不忙的笑了笑,又给了虎杖悠仁的精神致命一击:“也许两面宿傩可以变成詹妮弗·劳伦斯女士那样个头高屁股大的女性哦。” 虎杖悠仁闻言,居然真的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四个人三双眼睛齐刷刷的注视着虎杖悠仁,居然都一脸凝重。 就在这时,虎杖悠仁的脑门正中央出现了一张嘴,跟个天眼似的,上来就对着五条悟大骂:“你这个六眼小鬼——老子出来了一定杀了你!!” 五条悟曲起手指,隔着无下限快准狠的一把抓住了两面宿傩的舌头,冷笑:“每个咒灵都这么说。” 手下的舌头忽的消失了,连带着虎杖悠仁脑门上的嘴一起不见。五条悟手下一空,他嫌弃的蹭蹭指尖,知道藏在虎杖悠仁身体里的两面宿傩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把尾音拖得很长:“可惜啊,宿傩你还不如悠仁的两个前辈,他们的老婆都能出来贴贴。” “你不仅不能和虎杖贴贴,你甚至都不能出来。”五条悟摊手:“真可怜啊。” 虎杖悠仁听了,眨了眨眼睛,真的认真思考了好久,最后一脸郑重的对五条悟表示了不行:“我想我还是喜欢不上宿傩的,即使他变成了詹妮弗那样个头高屁股大的女性。” “倒不如说。”虎杖悠仁认真道:“如果宿傩变成了詹妮弗,那也是对詹妮弗的侮辱!” 其余人:“………………” 不对啊!!真的认真这么思考的你才真的很怪啊!!! 就让真的有对五条悟的话认真思考的家伙存在的吗? 这家伙不会是五条悟二号吧! 他怎么能笑的这么开心啊!! 五条悟大笑着对着虎杖悠仁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学生!!” “你可不要和你的两个前辈学哦。”菜菜子实在忍不住,插嘴:“他们之前连老婆的手都牵不到。” “就像你这样的。” 虎杖悠仁想了想和两面宿傩牵手的场景,一脸菜色的点了点头。 = 话题的最中心人物正在出任务。 富冈真帅没忍住,超大声的打了个喷嚏,连带着房梁上的灰都跟着飘了飘。 此时的他正蹲在房梁上,认认真真蹲人呢。 这一声喷嚏,让下方走过的人诧异的转回头,左右张望起来。 不过下面的都是些普通人,即使这样,他们也无法察觉到富冈真帅的踪迹。 倒不如说,现在的富冈真帅已经将气息压制到了极点,在真的刺杀过程中,即使是五条悟,也很难第一时间发现他。 你皱起眉,看了看挂在影子空间的温度计,觉得这个温度真帅实在是不应该打喷嚏。从影子里伸出手,你捏了捏富冈真帅的鼻尖:{感冒了?} 富冈真帅摇了摇头,他捏住了你的手,放在唇边贴了贴,温热的吐息沾在你的手背上,似乎也将你冰冷的体温温暖起来。你忍不住笑,蜷起手指又捏了他鼻尖一下。分富冈真帅皱了皱鼻子,没有躲。 你们正在神奈川县立里樱高中执行任务,就在昨天,你察觉到神奈川县有特殊咒力波动,但‘窗’并没有发现神奈川县有超过一级咒灵的咒力波动。 ‘窗’并不会相信一个咒灵的推测。 富冈真帅的不理会‘窗’,在听你说完之后,他立刻动身,只身前往了神奈川县。推掉了‘窗’派下来的。 而被富冈真帅推开的任务,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分给了五条悟。 作为高专里唯二两个能够对战特级的成年人,他们两个承担绝大多数一级咒灵的祓除任务。 不过富冈真帅并不隶属于东京咒术高专,甚至不曾隶属过咒术协会,他像九十九由基一样凭借喜好接取任务,不过因为对学校感情很深,他接取的任务数量远超于九十九由基。 ——根本不是因为他考公没考上,考教资也没考上,最后在高专当实习老师也没成功还被班主任罚写一万字检讨的原因。 体育馆没关门,过堂风吹的富冈真帅脑袋上的花花四处乱飞,即使有着咒力加持,富冈真帅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也控制不住的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他忍不住摸了摸胳膊,鼻尖嗅了嗅,闻到了压抑的臭味,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了富冈真帅的鼻子里,其中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烟臭味。 这根本不是一个学校体育馆该有的气味。 富冈真帅皱了皱鼻子,手指穿进你的指缝中,与你十指相扣,鼻尖抵在你的手背上,压低声音朝你抱怨:“好臭……”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富冈真帅早就发现,下面的人就是个普通人,对上方跟了他一路的富冈真帅毫无察觉,就连刚才的喷嚏都没在意。 你安抚的用手背蹭蹭富冈真帅的鼻尖,缓缓从影子里爬出来。你身上穿着从富冈真帅衣柜里薅出来的白大褂,是富冈真帅前几年穿的款式,你一直没舍得扔。 半挂在富冈真帅的身上,你的发丝便撩在了他的脖颈上,顺着高领的缝隙摩擦着皮肤。 你视线余光瞥到了他烧红的耳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你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指尖按在他的颈动脉上,感受着富冈真帅血液在皮肤下的跳动。你惬意的勾了勾嘴角,搂着富冈真帅脖子的手忍不住收紧。 你挂在他的后背上,下半身隐没在不断翻涌的黑雾里,钻进袖口深处的黑线在你变为人形之后便开始后退,这些时日以来,依旧退到了上臂中部的位置。 被富冈真帅握着的手轻轻挣开,难得的,富冈真帅没有压着你不放手,耳根的红色在你出现之后就开始不断的蔓延,藏都藏不住。你缠在他后背上,真的像个背后灵的鬼一样,轻轻的笑,被他放开的手就绕到前方,冰凉的指腹按在富冈真帅的手臂上,贴着那一处不断后退的黑线磨蹭。 {又退了很多。}你贴在富冈真帅的耳边,即使能够正常说话了,但你这次吐字时,却将声音直接传到了他的大脑里,冰凉的气顺过耳廓,又轻飘飘的划过脖颈,肉眼可见的,富冈真帅裸露在外的脖颈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你嘴角忍不住勾的更深,声音里带着笑:{怎么办呢,真帅。} 富冈真帅的瞳孔在你声音响起的瞬间,骤然缩小,呼吸有刹那急促,睫羽破碎似的颤抖着。 他努力吞咽了一下,你的声音从大脑深处开始刺激着富冈真帅,仅仅只是寡淡的人声,却似乎带着细微的电流,不痛,却刺激着让他的肌肉也激起一层战栗。可明明是更加冰冷的咒灵贴近,富冈真帅被过堂风吹的超度的皮肤却不再感到寒冷,身体就像被一层温暖的风包裹着,从身后开始蔓延上来的安全感让富冈真帅差点忘记自己还在执行任务。 “……我会在注入咒力的。”富冈真帅声音压得又低又哑,手指痉挛着,声音低哑到几不可闻,但你还是听见了:“您不必过多担心。” 你收回手,二十四岁的富冈真帅从外貌上来看已经是一个很成熟的大人了。 墨绿色的头发长过耳际,发丝最长的地方已经到了肩膀,被绑成一个小揪揪垂在脑后——是你今早在富冈真帅刷牙时替他绑好的,真帅在你的手指下甚至打起了小呼噜,更像是被抚摸乖巧的狗狗了——这样的发型让富冈真帅显得很有魅力,褪去了最后一丝婴儿肥的面孔上,可以经得住任何角度的怼脸拍照,你的相机里已经保存了很多有关于富冈真帅的照片了,你的身影始终无法被摄影机拍摄进去,富冈真帅便去学习了绘画,十年的时间里,除了祓除咒灵的工作,富冈真帅最长时间做的事情就是一笔一笔将你画在他的身边。 不过很可惜,你的真帅在十年里只长了十厘米,一米八的身材在日本已经属于少见,你对此很满意,只可惜你的真帅似乎对一米八很不满,也许是因为认识的所有咒术师里只有他堪堪一米八,其余同期前辈都冲着一米九去了。 富冈真帅倒成了同期前辈之中个头最矮的那一个,你安慰他花花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下次丈量身高的时候把花花竖起来就好了。 ——这个说法得到了除了富冈真帅之外所有咒术师的反驳。 就连远在公安系统里的夏油杰也特意在凌晨三点打来电话,告诉富冈真帅,身高就是你自己的,不可以把花花也量进去。 可见咒术高专对身高的执着到底浓重到多么可怖的程度。 这么想着,你用脸颊蹭了蹭富冈真帅头顶的花花,花花羞赧似的贴在你的唇边,一动不动。富冈真帅不满的皱了皱眉,想歪头让花花离开你的脸,但你的下巴又搭在他的脑袋上,很久没和你这么近距离贴贴过的富冈真帅抿紧嘴角,纠结着忍了下来。 你没注意到富冈真帅微变的表情,即使你可以感受到富冈真帅的情绪的,但最近真帅的情绪一直都在别别扭扭的,像闹脾气的狗狗,不开心,又忍不住在你出现的时候,恨不得将每一处皮肤都挨在你的身上。你手掌垫在富冈真帅的下巴上,将他的头轻轻朝一处掰过去:“看。” 富冈真帅瞳孔颤了颤,顺从的看了过去,你的黑雾阻挡了大部分打在富冈真帅身上的寒风,可那帮人却正站在风最大的地方。四个人围在一起,最中间被围着的是一个少年,年纪也就在十五六岁,看不清脸,此刻正抱着膝盖蜷缩在最角落的位置,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学生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个黄色头发的学生正踩在少年的肩膀上,他们的笑声传的很远,尖锐刺耳。富冈真帅皱着眉:“校园霸凌?” {好像是。}你歪头注视着那边,又把视线缓缓上移,落在笼罩在这群人头顶的黑雾上,这黑雾与你有些相似的,但没有你的咒力浓度高:{这是特级咒胎。} {不过要诞生还差很多,起码还要在等两个星期。} 你轻声道。 富冈真帅点头,视线又从特级咒胎的身上挪到了下面五个学生身上。 按理说,他此刻应该联系辅助监督,找个理由将学校的学生疏散,尤其是下面的五个。特级咒胎在咒胎阶段也是可以祓除的,不过即使还是个咒胎,在祓除过程中也会出现很多情况,最基本的清场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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