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们就有自己的独立房间啦,想要住哪里你们随便选,想要什么装修也给堂叔说,堂叔今天晚上就帮你们搞定。” 禅院富江插起腰来非常神气地给姐弟俩画饼: “无论是玩具屋、画室、衣帽间还是什么刀剑室、武器库、实验室都是我随随便便能够建起来的!” 伏黑津美纪与伏黑惠胸口里面都暖暖的,他们颇为期待地望向禅院富江,从前大人们对他们两个并不关注,房间和装饰风格的选择权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人交与他们。 这是亲人之间从未有过的体验。 伏黑津美纪怯生生地伸出手捉住禅院富江的衣角,她按捺住自己心里面雀跃的期待,仰头说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堂叔我可以把卧室的墙刷成绿色的吗?要和弟弟的眼睛一样!” 禅院富江心都化了,连忙答应: “津美纪酱想刷什么颜色都可以,别说是绿了,就算是五彩斑斓的黑我也能给你搞出来。” 被毫不犹豫地同意要求,伏黑津美纪害羞地抿起嘴,脸上的笑容根本压制不住。 伏黑惠也歪头想了一会儿,他也上前来抱住禅院富江的大腿,期待到: “那我也要和姐姐一样的。” 禅院富江被两个孩子萌到语无伦次,不就是装修吗?拥有异能力【作弊码】的他根本不缺材料! “好好好,只要你们高兴,让我一个月换一次新,就算是把这栋房子拆了重建,那也可以!” 伏黑甚尔在一旁骂骂咧咧: “我说富江,你也别太得意忘形,连惠身为小孩子都要忍住,不能在外人面前随便把式神召唤出来,你这家伙都已经成年了,不应该更注意一点分寸吗?” 伏黑姐弟难得附和伏黑甚尔的话,非常体贴地说道: “甚尔爸爸说得对,堂叔这么好,被别人发现了优点肯定会想要偷走的。” 孩子们的话语虽然比较单纯,但是也说到了事情的重点,异常之处要好好的隐藏,好钢要用在刀刃之上,不能够炫耀力量。 否则就会有许多觊觎之人徘徊在门前,给平静的生活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禅院富江脑子骤然冷静下来: “对对,不能频繁地使用异能力,不然迟早会变成一无是处的废人的。” 禅院富江讷讷地和伏黑姐弟商量: “那么半年改一次?” 伏黑甚尔一巴掌糊在自己的额头上,无语道: “你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伏黑津美纪身为长姐,在有关家人安全的问题上的话语权不容置疑: “堂叔,在使用坏之前就不用改了,您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伏黑惠紧随姐姐的步伐,什么家庭讨论都跟着姐姐投上一票: “堂叔现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到我长大了,我也要保护堂叔!” 被孩子们真切担忧的感觉真的很好,禅院富江只能很不甘心地答应: “好吧好吧,但是就算是这样,你们生活之中如果出现了一点点不满意,都要和堂叔讲哦。” 禅院富江一腔家人热情无处释放,小孩子们太过体贴也让他这个大人很难抉择,不过想到自家没下限的堂兄,他最终扭头对伏黑甚尔说: “甚尔堂兄,除了钱以外,你缺什么吃穿也可以跟我讲。我考虑考虑以后也会满足你的。” 伏黑甚尔呵呵一笑,人类社会发展至今,不占有钱的智慧生物都是宠物,他要拒绝动物表演: “用不着你。只要你放开我,我随便去外面接一个任务的钱都够你们这群小鬼吃上几辈子。” 禅院富江一听这话,都不敢细算伏黑甚尔的银行流水,顿时戏瘾大发、眼含热泪,悲戚地对姐弟两讲: “你们听,他自己都承认了,他随便接个任务的钱都多到数都数不清,结果拿回家里面的才多少点?他在赌桌上输了多少出去!全然是败亡家族的不幸之征兆。赌狗不得house,你们俩千万不要和他学。” 两姐弟当然支持禅院富江,纷纷表示自己记住了。 禅院富江本就生得极致瑰丽,不做表情时总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他睫羽上挂着泪滴,更多了让人想要亲近的想法。 伏黑津美纪与伏黑惠不约而同地凑上来安慰他。 好好地感受了一番来自小孩的爱,禅院富江这才打住,拉着两姐弟继续逛房间。 房子的二层每一间房都大得出奇,比两姐弟先前住的房子还要更大一点。 禅院富江把自己打包好的东西一一拿出来,他拿出一个房间就将这些东西完全装下来了。 两姐弟选了两间挨得很近的房子作为卧室,其他的房间具体的用途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想出来,不过禅院富江已经张罗着要送孩子们去上学,定下了一个巨大的书房。 禅院富江他们倒是忙前忙后,为未来的生活不断的讨论策划。 伏黑甚尔可没兴趣参与他们之间的家人生活,无聊地躺在病床上面一动也不能动。 只是伏黑甚尔到底是一个需要紧张刺激的肾上腺素玩家,如今连个手机都没有,只能盯着天花板,他挨不住寂寞,扯着嗓子叫嚷道: “富江,我住哪里?” 禅院富江与姐弟俩一起打扫房间,抽空微笑着表示: “你?你暂时就睡客厅吧,等会儿我把天花板抠个洞,装上透明的玻璃,我们所有人都能够看着你的一举一动。” 对于监督伏黑甚尔这件事情,禅院富江是无比认真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恶劣的生活习惯,他太知道伏黑甚尔现在处于一个没有缰绳、欲坠悬崖的阶 段。 万一伏黑甚尔看禅院富江把孩子带得很好,没准一溜烟就去地府殉情了,禅院富江想哭都没地儿哭去。 伏黑甚尔找死的真心可比太宰治重。 禅院富江在某些方面的直觉非常准,几乎到了能够看透人压抑到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齐木楠雄想要过普通人平静的生活也好。 太宰治寻求着生活的意义与希望也好。 伏黑甚尔近乎激烈地亲近危险以求一死的疯狂也好…… 不用他们过多地言语,禅院富江总是能够敏锐地感受到。 禅院富江把伏黑甚尔的病床停靠在客厅之中,这家伙似乎并不服气,而且心里面其实有着比太宰治更强的自毁倾向。 如果把他彻底放开的话,他随时有可能跑路,去接一些很是危险隐蔽的任务,再抓到他就困难了。 必须时时刻刻控制住伏黑甚尔。 否则一不注意,他随时可能滑向万丈深渊,简单的别离就会成为永远的遗憾。 伏黑惠还小他不能没有爸爸! 堂叔再亲,那也弥补不了失去父亲的遗憾,明明一家人可以相守下去,就不要轻易地再次分离了。 禅院富江居高临下地盯着伏黑甚尔,一字一句的强调道: “你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动作,我们第一时间就能够发现。” 伏黑甚尔大呼不满,有理有据地和禅院富江争论: “我也是个社会人了,让小鬼盯着我成何体统?津美纪还是个姑娘,天天看我这个大男人吃喝拉撒不利于她的身心健康。” 禅院富江淡定地蹲下身来,在伏黑甚尔的病床下面摸索一阵,掏出了一大排细长的管子。 显然这些管子制作精良,由各种亲和人体的材质组成,是能够直接与人体相连、维持病人正常生活的救命之物。 禅院富江此刻纯黑的眼睛漆黑一片,看得伏黑甚尔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甚尔堂兄你放心,圣伊丽莎白病院出品必属精品,你的所有生理活动人家都替你考虑得清清楚楚,你只管在床上躺着,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第27章 仅剩的任务 禅院富江此言说得非常认真,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堂兄,在昨天晚上趁着你睡觉的时候,我给你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数值,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是天与咒缚就随便糟蹋身体!” 伏黑甚尔拒绝相信,他连连摇头: “我能有什么事情?我不可能有什么事情!” 伏黑甚尔恐怕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问题去过正经医院,天与咒缚不仅拥有优秀的□□强度,而且还有着恐怖的恢复能力,受了再重的伤,不过也是睡几天的事情。 禅院富江看着他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摇摇头,拿出了一大沓检查报告。 上面不仅标注了伏黑甚尔各个内脏器官的健康数值运作情况,还有为期几十个小时的具体的变化。 禅院富江一开口就戳中了伏黑甚尔的心虚之处: “你这个家伙,在跟我重逢之前,似乎已经七八个月没有认真睡觉了啊,你体内的激素已经完全混乱。” 伏黑甚尔梗着脖子不肯承认: “我是天与咒缚,天与咒缚的体质能跟平常人相提并论吗!” 禅院富江早就猜到他会用这个借口搪塞,转身又拿出了一沓检测报告: “我也是天与咒缚,怎么我的这些素质水平就看起来没有那么夸张?” 伏黑甚尔现在还在顽强地抵抗,禅院富江只能使出杀手锏: “甚尔堂兄啊,昼夜颠倒实在是要老命,你知不知道你的肾尤其凄惨,它相当于的年纪,快赶上你的爸爸了?” 伏黑甚尔当即就懵了,他看清了禅院富江眼睛里面的浓浓的揶揄。 就算伏黑甚尔从前在禅院家上私塾,离开家族了以后更是没有上过一天正常学,连个小学文凭都没有。 但他混迹风月场这么多年,有关于“肾”的文化暗示他还是很懂很懂的。 怎么可以质疑一个男人的肾不行呢?伏黑甚尔怒而捶床: “你不要污蔑我。我只是偶尔才连着几天不睡觉,任务堆在一起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五条家的六眼,能够瞬间移动,要赶到下一个任务地点坐个十几个小时的车和飞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禅院富江重新带上了那一副咒术界的特制眼镜,这让他显得更像一个清冷聪明、德高望重的资深医生: “堂兄,你现在最需要的事情就是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出去乱跑乱接任务,咱们天与咒缚恢复能力还是很强的。” 禅院富江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面的怜悯刺痛着伏黑甚尔的神经: “看看疗养一段日子,你的肾能不能回到应有的年纪。” 伏黑惠在家里面可以将玉犬放出来,他抱着玉犬,小小的身子可可爱爱,颇为单纯地问道: “堂叔,为什么光是熬夜就会让肾的岁数变老?” 伏黑惠不愧是未来的优等生伏黑哥,小小年纪就找到了禅院富江话语里面的华点,提出了禅院富江故意隐瞒起来,不想让他听明白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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